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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得不舍弃的,其实是未曾想过要放弃

chapter1心疼你的心疼

小艾还是得继续她的生活,不分昼夜的做她的工作,但即便是这样,好像她和妈妈也没有过的比较好。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而小艾就是借由这样的说法,在喝了酒之后,把自己心里的所有心绪都说给了林谂听。

过了几天了,小艾还是记得林谂的气息,温柔的亲吻,那晚,当林谂推开她时,她明白林谂的那些停留都不是属于她的。

从那晚以后,小艾和林谂没再联系。小艾对身边的很多事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包括她的妈妈——孟巧。

晚上,和平常一样的,孟巧估摸着小艾该回来了,就在炉灶上热好了饭菜,听到开门声,孟巧就边喊边弄着饭菜,道“小艾,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小艾径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给孟巧任何回应,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其实小艾是在装睡,她只是不想说话,想一个人静一静。

孟巧见小艾没有回应,就空着手出了厨房,看看客厅四周,没有人,她又往卫生间去瞧了瞧,也没有。孟巧猜想小艾应该是进房间了,这孩子肯定是工作累坏了。

小艾房间的门半开着,孟巧进了房间,房间的灯关着,出奇地静,静的几乎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孟巧蹑手蹑脚地坐在床边,小艾背对着她,她帮小艾捻了捻被子,准备起身出去。

小艾知道是母亲进来了,她憋着气,希望母亲可以快点出去,她就可以不用装的那么辛苦。小艾也许真的累了,又或者是真的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妈,能陪我聊聊吗?”小艾忽然转过来,一把拉住母亲孟巧的手,说道。

孟巧感觉得到小艾的无助,这是第一次,小艾完完全全地把她的伤感表现出来。

自从孟巧因为工伤不能工作,也就是小艾刚刚进大学,理应在那个年段享受大学的美好时光,可以去邂逅一段美好的爱情,接受男孩子足够可以给她的浪漫,就是因为孟巧的意外受伤,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从那时起,小艾不得不担负起照顾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的责任。小艾做很多份兼职,还要忙着功课。但她从来不在孟巧面前表现出来。

孟巧仍旧记得小艾躲在被窝里哭泣的时候,孟巧觉得,那是一个女孩子在那个年段都做过的事情——为了自己心爱的男生,为了告白,为了惶恐不安的爱情。

后来,从小艾要好的朋友莫晓口里,才知道,原来那一次,小艾是为了孟巧哭,小艾看到孟巧很艰难地上楼梯,她站在旁边,一直看着,泪水一直流一直流。

孟巧记得莫晓这样跟她说,“阿姨,我不知道你和小艾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一直幸福下去。"

“这傻丫头,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些呢?”孟巧拍了拍莫晓的脑袋,笑着说道。

“下午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您了,小艾一直哭,我问她为什么不到跟前和你说话?”莫晓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但她还是继续说着,“小艾说,‘我知道的,妈妈比我更辛苦,我不想她看到我难过的样子’,阿姨,您和小艾一起熬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小艾不说,可您一定知道的,对吧?”

孟巧记得那一次的点头,像是在承诺要好好地爱护这个已经被伤害了很久的女儿。可是小艾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孟巧只能在旁边看着,看着女儿哭,看着女儿喝醉,看着女儿强撑。

也许小艾真的撑了太久,在母亲孟巧面前,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

孟巧看着小艾已经泪流满面的双颊,把她的头搂过来,说道“傻孩子,妈妈不是在这的吗?”

孟巧听到小艾的哭声越发的大了,哭吧,如果心里可以好受点。孟巧知道小艾是因为喜欢上林谂,但她并不知道,林谂也是莫晓喜欢的人,同样地,林谂也爱着莫晓,一直爱了这么久。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灯,小艾终于还是睡着了。孟巧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只能希望女儿不再为了爱情的这个难题而费解。女儿脸上的泪水被风干,还是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便是不曾想过拥有的爱情还是终究还是会来的。

第二天早上,天有些阴沉,有些微微的小雨。

小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母亲孟巧倚在床边的小木椅上睡的很熟,小艾知道母亲有多痛,就像痛在自己心上一样,可是,她怎么会因为这场本不属于她的爱情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呢?

小艾起身,把毯子轻轻地搭在母亲的身上,细细地端详着旁边的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和母亲不常说话,也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虽然身处在同样的一个空间,每天一起吃饭,但还是忘记了,忘记了身旁的这个人已经不再年轻,她需要的是常常在身边的那份牵挂。

孟巧醒了,这个时间,恰好该起来给小艾做早饭。孟巧转眼去看小艾时,小艾已经泪流满面。

孟巧走到小艾的跟前,说道,“小艾,妈妈去给你做早饭!"

小艾抱着母亲,孟巧抱着小艾,都像是在抱着一个很宝贝的东西,抱的很紧,却又生怕弄疼了彼此。

小艾知道,母亲才是她最重要的,她要把更多的心绪投入到母亲身上,这样,母亲才不会感到孤独,才不会对未来充满惶恐。

孟巧明白,小艾才是她最在意的,她应该把更多的心绪转投到女儿身上,这样,女儿才不会觉得害怕,才不会对以后注满不安。

chapter2想你是不是说明很爱你

已经是离开林谂的十六天,莫晓正在忙着整理余凯专题报告的资料,关于余凯的所有,好像她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个住在她心里的人,她怎么就是想不起关于他的种种,但依旧还是很频繁地想起他。

莫晓上了自己的**,每天都在更新心情的她其实是想看到林谂的注视,去查访客记录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还是会失望的吧!于是,莫晓一遍一遍地刷新着网页,见访客记录有了改变,莫笑还是在期待的,期待林谂也有一丁点儿的在意她,哪怕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千不该万不该,她还是这样做了。

莫晓终究还是没有发现林谂的“足迹”,莫晓又在想念林谂了,她期盼回去的日子早点来临,她就可以看看林谂,看看那熟悉了陌生的脸庞,爱情,来的太快,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曾经说过会天长地久的朋友,为了一个男人,真的就这样背道而驰了吗?

莫晓还是会记起小艾,会想打电话问问小艾过的好不好,问问伯母的身体怎么样,问问小艾有没有又忙到忘记吃饭……

即便是有那么多的问题,莫晓还是没有拨通电话,莫晓害怕接电话的是林谂,害怕林谂用喝醉了的语气对着听筒说话,更害怕听到他们幸福的笑声。

人真的会这么自私吗?爱情真的可以冲昏一个人的头吗?还是莫晓在自己的小说世界看惯了完美的套路,所以她总是在躲避,躲避别人正在拥有的美好。

下午时分,小镇上的人不很多,书店的门大敞开。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暖地打在莫晓的身上,就着一杯冒着热烟的茶水,随手拿起一本书,仿佛这个时刻是为书中的爱情停留的。

余凯拉了把椅子在莫晓旁边坐下,收音机小声地放着,余凯听的自得其乐。

慵懒的下午茶就这样度过了,书店没有多少人来光顾,只是偶尔会有街坊向余凯问好,余凯大概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前一秒还笑着问好,下一秒就又投入了他的世界。

晚上,余凯和莫晓吃完饭,都各自回房睡觉。

莫晓回房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用说,又是林谂在扰乱她的思绪。

有谁会相信写了那么多部爱情小说的女作家竟然还没有谈过恋爱,又或者正在为了爱情这个问题而睡不着觉,还在纠结该放弃还是该继续。

“林谂,你现在在干什么呢?”莫晓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莫晓最害怕这种若有若无的想念,如果不用偷偷地想,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真的可以不顾朋友的情义,那么是不是莫晓就可以做的漂亮一点,可以有一封写满爱意的情书,可以有一次肆无忌惮的告白,也可以有一个面对爱情的机会。

莫晓终究还是做不到的,莫晓只是在想念,如果想念也是一种爱,那么,爱的再痛苦也已经爱了,既然爱了,就要一直爱下去。

余凯看到莫晓的心情好多了,猜想林谂和莫晓应该没什么事的,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终究会走到一起。有些人各自走了一条直线,以独有的角度去走,很快就会相交。有些人却绕了一辈子,终于绕到了一起,只是这期间的周期很长,要守候的住,才能停留。

莫晓继续想着林谂,这一天又过去了,而离见林谂的日子又合时宜的少了一天。

chapter3醉一段伤感的爱情

夏亦辰和林谂一起到了饭店,饭店的服务生很是客气,在夏亦辰旁边比比划划了很久,同行的工作人员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随便坐吧,没事儿,别太拘谨了,都是在帮我的兄弟做事,请你们吃顿饭是理所应当的”。亦辰走在前面,伸手去开包间的门。笑着说道。

同行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林谂,林谂点点头,淡淡地笑着。

“兄弟,你才到这里多久啊?他们就这么怕你,要是哪天我也想接手我爸的生意了,还真得向你学学。”夏亦辰见他们都进屋了,走到林谂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林谂不说话,他习惯了不去在意别人的感受,除了莫晓。

饭桌上,夏亦辰还是一贯地话多,同行的工作人员刚开始都还很拘谨,大概是考虑到林谂在的缘故,后来,因为林谂并没有在意他们的闹腾,就放开了。

那一餐饭,吃了很久。林谂好像在刻意回避这样的喧闹,他静静地坐着,也许在让不能融入他们的自己不至于去扰乱他们的脚步,也许是在想一个已经变成习惯的人。

夏亦辰看到在一旁抽着烟的林谂,知道他一定有很多的心事,就提议饭后一起去酒吧,也许闹腾一点的地方可以让林谂高兴一点。

所有人都同意了,包括林谂。林谂也想用酒来麻醉自己,哪怕只是一晚上,就当做了一个很快会醒的梦,梦不长,但一定是他想要的。

酒吧里热闹极了,林谂和夏亦辰一行人在空位坐下。酒吧的waiter过来问他们要点些什么,林谂说,“这里两瓶威士忌,再问问他们吧?”

同行的人坐在沙发上,互相看看,只是淡淡的笑,他们在想些什么呢?是在庆幸有钱人比他们的忧愁多吗,是在盘算该怎样来消遣这免费的奢华吗,还是,单单是想以一群朋友的姿态,和林谂一起不醉不归,不管是为了什么,都终究会有它的目的。

“三打啤酒,不够再叫你!"同行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冲着waiter说道。

夏亦辰坐在林谂的旁边,他似乎有些怀疑自己该不该把林谂带来这里,让他借酒消愁,真的会比较好吗?

林谂喜欢威士忌,是因为它的口感辛辣,林谂大口大口地喝在嘴里,苦涩的味道却像一股洪流,挤进了林谂的心绪。

“喂,干嘛喝那么多啊!?”亦辰知道的,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林谂总是在极度无助的时刻才会喝酒,而他最钟爱的永远是威士忌。

林谂推开亦辰挡着他酒杯的手,狠狠地瞪了亦辰一眼,吼道,“我不需要你管!”

亦辰松开紧紧贴住酒杯的手,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很多,亦辰看到他们注视的目光,以及这刻意停留的寂静,尴尬地冲着他们笑笑。

酒吧终究还是恢复了应该有的喧嚣,酒杯碰撞的声音,男人女人们说笑的声音,出现在这样的画面里,喝醉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

林谂理所当然地醉了,他想做一个睡着不再醒来的梦。

有时候,当一个人主动久了,还是会觉得累,当这种主动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慢慢成为了一种熟悉,我们可能会不想去接受会失去它的现实,可是如果真的失去了,真的该放手了,不就是不得不做的舍弃吗?

凌晨两点,酒吧的人几乎都散场了,林谂一行人往外走,喝的烂醉的林谂被亦辰搀扶着。

其余的人都打车回去,没有喝酒的夏亦辰送林谂回酒店。

凌晨的夜空分外撩人,林谂醉醺醺地,两眼昏暗,但还是看的到霓虹灯的闪烁,他闭上眼,笑着睡去了,他记得莫晓说过“晚上的霓虹,无论是在什么心境下,都是五彩斑斓的,就像我们正在走的人生。”

夏亦辰转眼看着熟睡的林谂,林谂的脸上附着淡淡的微笑,一定也是为了那个她吧!亦辰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个几年不见的好兄弟,他该叫林谂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放手呢?

夏亦辰发着愣,后面的车按着喇叭,在凝重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亦辰赶紧发动引擎,往林谂住的酒店赶了。

醉一次,真的就不那么伤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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