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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揣在口袋里的梦

chapte1把爱你写进每天的日记

又是晚上了,莫晓吃过饭就回房间敲稿子,却忘记关于余凯的文档存在哪里了。

很偶然地,在磁盘里发现一个备注着“日记”的文件夹,很好奇地点击进去看,所有的字眼竟然都是从她手上打出来的。她竟然有记日记的习惯,慢慢地,莫晓回忆起来,那是离开林谂的第二天,准确地说,是知道小艾和莫晓交往的第二天。

11年3月3日阴天

今天一早起来,天就阴沉着,好像在预示着什么悲伤的情绪将会降临,又好像只是虚无的思绪。我的好朋友小艾谈朋友,原本该是件再高兴不过的事,可是,我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也许因为男主角是林谂,我果真喜欢上他了。看着他们两个在我面很亲热的样子,我故意不去看,却还是在听到他们的嬉笑声后忍不住朝向他们,我像是一个看客,在看一段我也想要拥有的爱情。

人都是这样吗?当你明明知道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会想要去拥有,因为曾经在意过,并且在意的很重很重。

11年3月5日小雨

外面撒着小雨,轻轻地敲打在窗户上,不着痕迹地掠过我的视线。我站在窗边,往下看,又记起自己曾站在同样的方位往下看林谂,他总是微笑着,我喜欢这种被在意的感觉。有了小艾的以后,他还是会这样对我好吗?又或者从一开始林谂就是因为小艾才来认识我的。本来人生就是一场戏,很多戏码都是要人们自己去添加的。在我的人生里,并非一定要有林谂不可的,对吧???

11年3月10日晴

天终于放晴了,我的心情也恰到好处地从低谷慢慢往上抬升。我应该是接受这个现实了,接受林谂和小艾在一起的事实,但每次看到林谂,我都好想告诉他我心里的好或不好。我总是会忘了他已经属于了另一个女人。我喜欢他说话的语气,他微笑的弧度,还有淡淡的烟草气息。虽然我讨厌男人抽烟,但好像他是个例外,只是我不曾看到他在我面前抽烟,大概是我们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熟,只是一个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匆匆过客。于是他不需要把自己很完全地展现给我。

…………

莫晓一直往下翻着,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故事,却又真的那么熟悉,那种失落感是与生俱来的。莫晓感觉眼睛涩涩的,泪水果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终于还是没有看淡这段没有成型的爱情。

怎么会又想起林谂,她不该想念的,不是吗?人家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快乐,况且见到面又能怎样呢?

莫晓看着屏幕,眼前模糊一片,这应该就是想念的感觉吧!

一直把习惯当作必然,其实我们不知道,有些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就算在人们的眼里,习惯依旧还在,但真正的心绪已经被抽空,一切都变的毫无意义。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了,不用想,一定是余凯。

“莫晓,睡着了吗?”余凯边敲门边问道。

莫晓擦了擦还在流着的眼泪,咳嗽了一声,“还没呢!”边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余叔叔,有事吗?”莫晓勉强地笑着,问道。

“莫晓,再过几天,采访就要结束了,余叔叔想跟你聊聊,只是单纯地聊聊我们的各自的事?"余凯看着莫晓牵强的笑容,也许,他知道莫晓在困扰什么。

“嗯……好啊!”莫晓说着往书桌的方向走,坐下,端着还有些余温的白开水。

“其实,我知道你看过我的离婚协议书了……”余凯缓步走进来,轻轻地说道。”

莫晓转过脸,看到余凯手上攥着有些褶皱的纸张,一下子没了主见。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莫晓埋着头,说道。

“我相信!”余凯在临近的凳子上坐下,笑着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即便是在我告诉了你我和蔚然的爱情故事,你肯定还是会想为什么连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也会分开?”余凯继续说着,好像说穿了莫晓的心事。

“对啊!余叔叔,为什么呢?相爱的人不是都该在永远在一起的吗?”莫晓透着有些热气的玻璃杯,呆呆地,好像在问脑海里浮现的林谂。

“因为我和你的阿姨蔚然都错过了彼此,错过了彼此?该有的美好,我们之所以选择进入一段婚姻,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它,即便我们在这过程中发现了它的不美好,我们还是不想那么轻易地说放弃。于是我们刻意去回避,直到她有了她的理由,可以跟我说再见的理由。”余凯的声音有些哽咽地的说道。

说着余凯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这时的夜色浓重,恰如此时的心境。

“所以,当你发现一段你想要去珍惜的感情,如果真的找不到放手的理由,就要努力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莫晓放下拿在手里的水杯,水已经凉透了,冰冰的,似乎是在提醒莫晓林谂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世界,但玻璃杯的水面里出现的林谂又好像在告诉她,她还不能就这样放手。

“我知道!”莫晓点点头,抬眼看看面对着窗户静立着的余凯。

“莫晓,早点休息吧!余叔叔该去睡觉了,别又急着赶稿子,晚上千万不要熬夜。”余凯转向莫晓,心疼地说道。

莫晓面对着电脑,“嗯”了一声,大概是夜里特别的静,莫晓依旧能够听到门轻轻关上的的声响。

莫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也许在庆幸余凯并没有问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那个余凯口中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消失了,是不是上天也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林谂该是时候在莫晓的世界里消失了。

电脑荧幕上,还静静倚在原处的文字,就像此刻被莫晓搁浅着的爱情,淡淡的,弥留着残余的气息,即使它的味道不那么浓了,依旧可以嗅到思念的味道。

莫晓的手握着鼠标,不自觉地往下翻着,翻到不能再翻的时候,终于还是顿住了。

“莫晓啊莫晓,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已经是别人男朋友的人,怎么可以……”莫晓在心里默念着,很烦躁地抓着凌乱的头发。

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下,莫晓又敲了一篇日记,只属于他和她的。

11年4月11日晴

夜已经深了,这一天又要过完了,虽然今天是晴天,我却并没有心情去晒晒慵懒的太阳。余叔叔终于还是知道我偷看了他的信件,但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生气,也许只是因为他明白我并看不穿他们的故事。他跟我说起了失败的婚姻,在这样的夜晚好像更平添了几分伤感,他告诉我要去珍惜想要珍惜的,不自觉地,又让我想到了林谂,那个肯呢个已经不会再走入我生命中的人。林谂,好想你,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小镇,总是会不自觉地嗅到熟悉的味道,而那些常常让我熟悉的,总是因为你。我还是喜欢站在这里的窗边往外看,即便我知道你不会出现,也还是经常会定定地看很久,会想起你的微笑,你的背影,可是你呢,林谂,你会想起我吗?你和小艾在一起,有没有过的比较好?我还是可以喜欢你吗,用我现在的方式,把爱你写进我的日记里。

写完日记,差不多都凌晨了,莫晓关掉电脑,躺在床上,蜷缩着,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是不是就可以把爱说出口呢?

chapter2等待未知的答案,像是在求一个签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林谂才醒来,屋子里弥漫着一大股酒气,林谂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隐约记起昨晚的疯狂。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林谂满屋子地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落在地上,他笑笑,又是为了莫晓,自己才会这么狼狈。

“喂,你好!”林谂随手接起手机,说道。

“我的好兄弟,你睡够了没有,终于舍得听电话了,我都在公司等你好一阵了!"听筒里传来夏亦辰喋喋不休的声音,林谂只有在莫晓面前才表现的出温柔,而夏亦辰也只有在林谂这个好兄弟面前才这么爱唠叨。

“知道了,我就来!”林谂说着挂掉电话,腾出手去,匆匆地洗了把冷水脸,拿上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走。

“喂,亦辰,这时候也该吃午饭了,你到公司对面的餐厅等我!”林谂开着车,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就赶紧打电话给还在公司等他的夏亦辰。

亦辰知道这是一个命令,向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林谂终究还是没有改变,他没有应答,因为这是一个已经下了结论的邀请,又或者,只是习惯了林谂对很多事情的冷淡。

夏亦辰进了餐厅,装潢的很漂亮,是个很精致的小餐馆,他淡淡地笑笑,心里默念道,“林谂何时喜欢这样的格调!看来这家伙为了那女孩的确在试着改变!”

“先生,里面请,请问只有一个人吗?”服务生很快跟在亦辰旁边,问道。

“先给我一杯热柠檬茶,等我朋友来了再点。”亦辰看了看放在圆桌上的单子,边点边说道。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生笑盈盈地说道。转身往柜台背面走。

林谂停了车,匆匆忙忙地往餐厅赶,迎面碰上夏亦辰定格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在看穿彼此的心事。

“哥们儿,你介绍的这地儿还不耐,不过,怎么感觉你以前不喜欢这个调调呢?”夏亦辰看着刚刚坐下的林谂,笑着问道。

“林先生,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吗?一杯热咖啡,一份套餐。”服务员看到进来一个人,见是熟客,赶紧前来搭讪。

“对,不过是两份套餐,也该让我兄弟尝尝这儿最简单的美味。”林谂笑着说道。

亦辰看着对面的男人,好像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说道,“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不是还没回答吗?别想跳过啊!”

林谂似乎也很配合,“我想,你猜的是对的,是因为她,那个我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因为我听过她说‘如果可以简单地幸福着,就要在简单里发现你想要去发现的幸福‘……???

“那么,你发现你的幸福了吗?”亦辰盯着紧锁住眉头的林谂,问道。

林谂没有说话,恰巧这时服务生送来刚刚点的餐,林谂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大概他还是不想面对等待的结局,或者不想去想象莫晓已经拥有了怎样的美好。

“下午跟我出去走走,工作可以暂时放一放的,对吗?”亦辰埋着头,挑起一团米饭,想要往下吃,可能他并没有期待肯定的答案。

“好啊!”林谂答应了,毫不迟疑地答应。

夏亦辰望着对面正在在搅拌咖啡的林谂,又笑了,“林谂,你敢不敢再改变的彻底一点!”

林谂冲着夏亦辰笑笑,说道,“人不是都在变的吗?”

他们之间的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了,他们可能真的不需要再说些什么,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啰啰嗦嗦的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

太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热气好像也散发开来。餐厅也到了忙碌的时段,人来人往。

林谂呆呆地看着临近的喧闹,像是在等到一个可以让他继续笑着的理由,却好像终究是等不到的。他在想,莫晓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很想莫晓,莫晓有没有想起他呢,哪怕只是一霎那?

吃完饭,夏亦辰走在前面,“林谂,我们去爬山吧!"林谂赶紧跟亦辰并排走着,说道,“你决定就好。”

“林谂,以前说好要到我家来玩,总是因为我的假期对不上位泡汤,看来老天爷也想让我当一次你的导游。”夏亦辰忽然感性地对林谂说道。

“好啊,从现在开始的时间都交给好兄弟安排。”林谂拍了拍亦辰的肩膀,笑着说。

虽然不是周末,但来爬山的人也很多,尤其多见成双成对的,嘻嘻哈哈的亲昵语调,自然并且真实的笑颜,都会让林谂羡慕的停住脚步。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爬山吗?”夏亦辰气喘吁吁地望着坐在石头上的林谂,问道。

亦辰看到林谂投出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坚持下去……”

“我知道的,我没有想过要放弃,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无论多累,我都可以做的很好。”林谂闪躲着眼神,含糊地接话道。他知道亦辰在说什么,但他想逃避。

“你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你的那份爱情,林谂,要坚持下去。就好像现在,我们现在正在爬山,我们还没有到达终点,但我们已经很累了,于是想停下来歇歇脚,我们还是会振奋精神继续走下去的,因为我们知道终点就在不远处。你是林谂,没有谁能把你打的垮,你要到的地方,也许很远,远到我的眼界范围都看不到,但你一定会继续走,我也会在旁边支持你。”夏亦辰终于不那么累了,赶紧岔开了林谂的话题。

到了山顶,太阳才刚刚有要下山的意思,林谂和夏亦辰看到山上的人还很多,寺庙依旧很热闹,远远地就能听到诵经的声音。循着声音往里走,林谂看到里面的人正在诵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跟一个老和尚交流,多半是在解签。后面排着还有些长的队伍,灯光打在人的脸上,好像在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

亦辰说自己正好也想占卜一下事业和爱情,就很快汇入了人流,林谂很自然地退了回去,冲着亦辰摆摆手,示意他在外面等。????????

林谂何尝不想去问一问呢,即便他也不相信这些说法,但他还是害怕因为一个签就断了他和莫晓的未来,他在等,像是在求一个签,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的是自己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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