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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末确实是很难熬得到。所以我格外珍惜。犹如一件难得一见的宝物,在自己的手心中轻轻的爱抚舍不得将其放下也不愿交给他人宰割。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去了餐厅。那是一家高级西餐厅,穿的太过于随便服务员马上出面阻止你在往里面走一步。我对于这样的一个态度觉得很不适应,觉得吃饭就是要穿的舒服一点,穿衣带领或者穿着束缚自己的裙子正装把自己都勒的不舒服了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但是那天为了要迎合和尊重这个场合,我只好找妈咪借了一件她的白色蕾丝小洋装,这还是我特意跟她去专卖店买的,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也有机会可以穿一次。今天算是派的上用场了。

“嘿,在这。”我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径直地走了过去,将项链递给他“给你。”

“谢谢,坐吧。”他接过项链,细心地看了看,觉得无大碍又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这项链很普通啊,你怎么这么重视?”我一边喝着饮料,疑问着。看着他的眼睛从之前的心事重重到现在的眉开眼笑。嘴角扯出一条漂亮的弧线,迷人的让人想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咬一口。

“这是我妈妈去世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他说的轻描淡写,随即大口地喝了一口水。喉结顺着水的流动而上下抖动着,咕咕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

“sorry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差点被饮料给呛到,轻轻咳了几下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啊,习惯了。应该接受现实的。”他倒是乐天派,脸上随即又绽开了一朵微笑的花,让人想细细的品位这朵鲜花的芬芳。

还没做过自我介绍,我叫小宇,你呢?”我急于扯开话题,觉得自我介绍是最好的方式。

“我叫陈浩然。”他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郑重其事地挺了挺脊背,清了清喉咙的声音认真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就像颁布圣旨一样尊重。

“你上次怎么被那么多人追啊,怎么回事?”脑海里全是当天的景象声音和疑问,全在今天迫不及待地涌出,只希望在今天全被解答。

“噢,对。上次的事情还没跟你道谢。”他笑的很好看,很好看,真的很好看。让人赏心悦目就像中秋佳节全家人一起观赏月亮的圆然后赞叹她的光洁和迷人。同时也哀悼她的寂静和孤独。浩然给人就是这样孤芳自赏的感觉。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就躲进伞里了,我只是经过所以不用谢。”我笑着看向他,向他解释当天的真实情况。只是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氛围很轻松,虽然还不熟但是聊天的话题语气不会那么生硬和陌生。仿佛十多年前的朋友突然相聚内心有十多年来没有机会说的话在这一刻全都像管不住的小鸟一起释放。让人有自由翱翔在语言里的快感。

“吓着你了吧。真的是太抱歉了。”抱歉尴尬无奈百感交集的表情全出现在他脸上。从认识到现在他不停的跟我说谢谢呵抱歉,对此我只能说他是个害羞而且有极高修养的男生。让人觉得他绅士气质不凡但却略带悲哀。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不愉快都发生在他身上,每次他都努力突破这个难过得以成功之后却又有另一个悲伤和让人崩溃的消息或事物庞然大物般的将他一次次击倒,最后磨练了现在成熟忧郁的他。这样对他是好事是坏事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没事。好了不要在一直谢谢和抱歉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上次怎么那么多人追你,到底怎么了?”

“可以保留点隐私吗?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的。”他调皮的眉毛向上挑动了一下,我被他那可爱的动作给逗笑了。

“好吧。”

“说点别的吧。”

“好啊。呵呵。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所中学上课啊?“

“你问题课真多啊,学习成绩一定不错。”洁白的牙齿整齐排列笑的弧度真的很迷人。“只是刚好运气好而已,那天在街上遇到你,回到家我就发现项链不见了,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后来我又回到街上,突然想到可能掉了,也许你会帮我捡起来保管好。但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你,看你的样子就像个好学生,所以就去了附近的中学,看能不能再次碰到你。结果,真巧。呵呵,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保管然后还你,而不是直接踢掉扔掉甚至卖掉呢?”我切了块牛排往嘴巴里送,胡乱开着玩笑。

“你不会。我跟你说谢谢的时候,凑到你耳边闻到了好人的味道。哈哈”他自己反而笑开了。

“我对你无奈了。”嘴角展开了无奈的笑容,但我是开心的。

陈浩然,长的很干净清秀,笑起来有总是充满自信,说话幽默又不失礼利。总体来说觉得他年纪虽然跟我差不多,但好像多了份成熟与稳重。可能应该是从小失去母亲,没有母亲的细心照顾和慰问关心,成长的道路那样的坎坷却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没有人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所以只能和自己对话,照顾子自己让自己独立这应该是他从小就懂得的生存之道吧。由衷的心疼他的经历,虽然对他还是不甚了解但还是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很久没这么开心的吃饭了,谢谢你。”他微笑地看着我,眼神里延伸的全是感激让我看的都快感极涕零了。

“你笑的那么好看,不多笑笑就可惜了。”

桌面突然有一阵麻,手机震动了。不规则地在桌面上滑动,看上去就像一只毛毛虫在快速向前怕不让人类有踩死它的机会一样恶心,但还是乖乖地落入我的手中。

“电话响了,先接吧。”

“是短信。”我打开,艺声的短信:你现在在哪里?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看着忧郁地看了浩然一样,有点不情愿地将手机合上便不在说话。

“男朋友啊?晚上还有约会?那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吧”

“噢,不是。你误会了,我单身。只是一般的饭局。”我关掉了手机。

“长那么漂亮还单身?”他睁大双眼吃惊地看着我,好像我在耍他逗他玩一样。

“不是,只是现在还不想弄那些。”我双手托着下巴,笑着看他。

“确实,毕竟还是学生。”

“你不也是。”

“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接管家里的事业了。所以,应该算是半个成年人了吧。”他靠向身后的椅背懒懒地伸了个腰,我看得出他的不情愿但却是没有办法推脱。

对长大每个人人应该都是这么无奈吧。成长的过程那么孤单那样艰难,有许多事情还都需要家人的支持,失去母亲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而且年纪那么小。还没完全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又要接管家族的事业。不成熟稳重点,只会让别人看笑话,所以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成长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不能阻止只能提前。所经历的一切在以后看来都是小事没有什么会是过不去的。成了长辈以后自己说的话便是晚辈的金玉良言,但他们却像听废话一样的跟你“嗯嗯啊啊”不耐烦地回答着,觉得自己不可能像你们这一辈那么倒霉,他们现在可是赶上好时代,哪里还用得着为吃一口而累的半死却还不够吃饱。但真的到了自己到社会去打拼的时候,才知道当初晚辈苦口婆心的教导那真的是字字如金啊!

“事业?什么事业?”对他我全是疑问,虽然他不是很愿意向我透露他的事情但我总是厚脸皮的刨根问底。

“我爸的公司,你应该还有事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打开手机,回复了艺声的短信:嗯,我等会去你家。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们这么谈得来,留个联系方式吧。”他把手机递给我。

“嗯,好了,有空联系。”我按完号码把手机重新递还给他。

“我送你下去。”

“嗯,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

两个人只差没握手了。

有些相遇经久不衰地印在脑海无论怎么翻腾都不会被自己倒掉甚至忘记。情愿把它死死拽在手里直到血流成河也不愿意放开,只因为自己直到这会是场迫不及待等待已久的巅峰时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愿意这样死拽着任由风吹电闪雷鸣也不愿松开一分一毫。轻微地呼吸都怕将这点记忆还有之间的对话给吹散。这一地的鲜花开的别样灿烂只为有心人而璀璨。阳光明媚照人只为归人而暖而升。妙不可言的画面说不出话的唯美文字无法代表的怀念细腻地烧灼在脑子里渐渐成为一个深深地烙印直至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想抹掉也无法磨灭干净。此刻道别,相逢何时?

我问我自己也问你。

此刻道别,相逢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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