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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国人的饭局永远不可能只是吃饭聊天。很简单因为有事相求。所以中国人吃饭的桌子大部分都是圆桌,只要在这个圆桌上的吃完了就相当于事情办完了。不巧,今天吃饭的这张桌子是方的,寓意是在是不吉祥,所以事情也没有成功。即使是求爱,那也讲究吉祥。中国的文化可真的很神奇,很吸引人去深入了解。只是在我面前这位男士貌似没有把中国吃饭的规矩了解好再来说明他所要委托的事情。

艺声今天带我去的是他家楼下的西餐厅。简单复古的装潢,放着优柔缠绵的音乐。店内的客人细细地品尝着服务员送上来的美味佳肴,开心地说着笑着。有的则是一家齐聚一堂,天伦之乐的场面换做是浩然看见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怎么,最近大家都变得崇洋了,都那么喜欢带我来西餐厅吃饭。”我歪着脑袋笑着对艺声说。微风将我的裙摆和长发吹拂着迷人的左右摆动。

“什么意思?你最近经常和别人去吃西餐?是不是吃腻了,不然换一家?”艺声说着放下饮料打算要走。我伸出手按住他这股冲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在这吃吧,环境挺好的。”我将他拉回座位。

“这家西餐厅是新开的,这是我家的店面,我也觉得环境不错,所以就带你来了。”艺声很高兴,貌似觉得我和他又一样的想法,我们之间的进展可以更进一步,不会在友情和爱情两者之间的纠结徘徊,直接以爱情为基点用友谊当了解轻装上阵绝对可以把我拿下的把握。只可惜我看穿了他,毕竟我比他了解我还要更了解他。我不会轻易答应也不可能会答应。

“是啊,上次有听你说过。我看你以后不用做事也可以收房租过包租公的生活了。”我跟他开着玩笑,手里轻轻地晃动着服务员送上来的柠檬茶里的吸管,透明黄的液体上面漂浮着两片新鲜的柠檬倘若不知道它是酸的入人心地人应该会有垂涎三尺想把它生吞下咽的冲动或者洗洗品尝它所带来的那一丝刺激。而我就不一样了,受不了任何过酸的东西,喜欢喝柠檬茶只不过是因为它甜而不腻罢了。而且看着柠檬漂浮在水面上总觉得一场好看。

“那也需要一个包租婆啊。”他似乎认真了。说话渐渐地小声了。不时地偷偷抬头看我的表情又迅速地低下头假装玩弄手机。脸都红了,从脖子红到耳根。

我知道艺声在想什么,只是我希望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不变。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年纪都还小,不适合谈这些事情。况且接下来就要升高三了,我希望我们的精神都集中在学习上,而不是浪费在这些所谓的”爱情“总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长久,不怕什么。只是怕我会伤了这个纯情的小男生。大部分女生的心智会比同龄男生的心智成熟三岁。我考虑的因素有很多,比如说性格。我不是愿意整天说“我爱你”这些肉麻话的女生,而艺声需要的是一个他爱的被他毫无保留的爱着,我要的不止是爱,还包括爱里面的自由。又或者说,我们其实都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却从来没有去了解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混乱,可能是被超过友情的朦胧情感弄的扑朔迷离。总而言之,对于艺声,我不希望有超过友谊的可能。就算是希望,也不可能是现在。

“那就赶快去找一个咯。”我只能用玩笑来打破这个僵局。说完这句话艺声应该知难而退了,他了解的,这么浅显的意思我不可能不懂。但我也了解他,说了这句话,就代表我们之间不可能。准确点说,应该至少是现在不可能。我相信依他的智商还有他对我那么多年来的认识和了解应该懂我的意思至少最浅的那一层他是懂得。在这方面艺声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点菜吧。”说着他把菜单递给我。这样很好不是吗?又成了超过朋友的情人,不用每天说我爱你,但却每天都关心着对方。晚上聊天睡觉的时候还可以护送一个晚安。每次讲完电话都会说一句明天见。三天不见可以发个短信说我想你想的快哭了。这种关系维持住了友谊,也轻微笼罩了爱情。我讨厌有人拿着所谓没完没了的爱情死活硬要给对方一个枷锁牢牢套住对方的自由以为在一起交往了对方就完全是自己的。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宠物一样溺爱完全是没有道德底线的违法行为,虽然在法律上没有这一条。但在我脑子里的潜在危机里这项条例却是赤裸裸的真实存在的。不仅富有存在感还有实施的必要性宣传性和公开性。这是目前社会最可怕也是我最痛恨的一大败笔和失误。有多少未成年人在为情所困误入歧途结束生命,让自己的父母哭的痛心疾首。这些人怎么都没想过自杀根本就是直接害死了这些还活着的人呢?心智不成熟就算了,我看就是心智偏激才导致的。现在的地球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水泥?不锈钢?一大堆的破铜烂铁?就在一棵枯树上吊死值得吗?脑子里装垃圾也没必要表现给别人看吧,何况是直接用尸体那样僵硬的方式。一点都不美而且是惨不忍睹。所以,为了不让爱情秒杀了我绝好的青春,我还是尽量安分一点,静静地等待一个值得我去爱的人在说吧。我想的顺其自然也一气呵成傻傻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艺声。

“过几天的英语演讲稿准备的怎么样?听说你们班只有你一个人去参加?”我一边切着这热气腾腾的牛排,一边问着垂头丧气的艺声。

“你不也是,陈老师可是很看好你。听说你的稿子很受肯定,而且你的口语那么好,肯定可以得第一。”艺声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毫无生气。虽然是我亲手用针扎破的。告白不成功嘛,何必这样呢。我在心里偷偷笑了笑。觉得眼前这个男生怎么永远长不大呢?

“怎样?不然我不去比了,你的稿子拿来我看下,帮你改下,第一给你拿?”我放下刀叉,双手放在桌上,假装一本正经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眸。这眼睛干净的让人想狠心抠出来然后将自己的给他安上去。不过又觉得可惜,我的眼睛可比你大的多啊,可不能便宜了你小子。

“你别啊。我就是知道你参加我才去参加的,不然我哪里愿意去啊。真是的。”他又开始了一阵羞涩,闷着头一言不发地乱划着牛排。这牛排在他手里可真遭罪啊,原本好好的一块被他切了好几个横横竖竖整齐不一的伤痕,我都替这块牛排不值了。

“吼~露出马脚了噢。原来是因为我才去的啊。早说嘛。”我朝他笑了笑,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往他嘴里送。

“嗯~那你是不是真的会让我啊?”艺声好像充满了兴趣。将脸凑近了我,我的眼睛因为他的靠近将他一直放大放大放大。

“你让我让我就让咯。”我还是切着牛排,不过这次我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算了,你还是尽全力比吧。等你得了冠军我们在来这里庆祝。”他说的好像今天就是在庆祝一样,牛排割了一块又一块直塞嘴里。连嘴角的油渍都没擦。他真的很可爱。

这间餐厅吸引我的不仅是装潢,还有餐厅放的歌。是一个外国组合的英文歌。这首歌我一直很喜欢。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个餐厅为什么一直重复循环这首歌,让我一直久久坐着不肯走。只是想借着餐厅音响的音质还有不同的环境对这首歌有些不同的深入和了解。一首歌也是有生命和灵魂的,这包括了作曲和作词还有演唱者的心境。欣赏一首好的作品会让人放松忘记一切烦躁,倘若有个知音现在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畅谈这个组合,我想应该会更加完美。

“艺声,你知道为什么这家餐厅一直放这首歌吗?”吃晚饭,我整个人懒散的躺在餐厅的沙发上。

“不知道。”

“因为这家餐厅喜欢我。他知道我喜欢这个组合的歌,尤其是这首歌。所以为了留下我,才一直放这首歌挽留我。”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真的是变得越来越丰富了。

“你喜欢的话我下次下载在我手机里,这样以后我们两个去哪里都有的听了。这首歌叫什么,我回去帮你下。"

“不用了。我自己就会唱,想听的时候自己哼两句就好了。”

“好了,在好听我们也应该走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说着拉起躺在沙发上的我走向门口。

这样的夜晚带来栖息,让人觉得妙不可言。总觉得是在旅途上的休息,让你好好放松整周的疲劳。可以慢慢地呼吸,不用急促,以至于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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