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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眼泪

女孩的心思男孩别猜,你永远想不到她的想法,好哥们就是好哥们吧,一上午昏昏沉沉的,朦胧中望着珊珊的背影,她却从未回头看过我一次。到了下午的专业课,自己找角度画静物,我喜欢在后排,如果我在前排恐怕会挡很多人,而且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似得,专业课老师也是位新毕业没多久的帅哥,姓刘,和我的启蒙老师同姓,可能是我有些愧对我的启蒙老师,所以对这刘老师很是恭敬。也只有在专业课上我能安安静静的学习一会。

刚开始画,我一个人在人群的外围,像被遗弃的小孩一样,给人感觉有些不合群也有点可怜,其实我可能是习惯了孤独了吧,小时候住的巷子只有我和萝卜两个同龄的小孩,而且萝卜经常跟着他的邻居哥哥出去玩把我丢下。我唯一喜欢做的就是在家里照着书上画七龙珠上的人物,变的越来越不爱说话。

其实有时候我会享受这种孤独,很自由,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毕竟他们想看也看不到我,在这里我才可以全身心的开始绘画。珊珊默默的走到了我身边坐下。

看着她我又想起来她说我可爱的场景,哭笑不得,这哪是形容一个大小伙子的话啊,但是脸上仍泛起了阵阵红潮,珊珊也不画,抱着画板看着我,两颗大眼睛闪闪的。

“怎么了。”

“没事,前面太挤。”

教室里老师在四处看着学生们的画,不时的指导,短短一月不到就有了些暧昧的迹象,孙子已经胜券在握,而崔胖子还在努力当中。男男女女们都挤得画板都搭在了一起。

“多幸福。”我喃喃的自言自语。

珊珊倒也没说话,看了一会变自顾自的画了起来。两个人又沉默了,整个画室里到处响起铅笔摩擦纸面的声音,偶尔还有老师的指导和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阵阵的香味飘来,萦绕不散,是珊珊的发香,昨天晚上我亲近过,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我不由自主的看着珊珊,感觉心里好暖。

下课后孙子过来拍我肩膀,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去楼后面抽烟的,看了看我和珊珊,拉着艾朋出去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我有比那根香烟更重要的事,班里人都出去活动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个都在悄悄的说着什么,珊珊的同桌也远远的径自走了,被遗弃的孩子成了两个,珊珊好像有心事一般,打不起精神。

我在一旁也不想走动,静静的陪着她。又画了一会可能是累了,珊珊起身扣下画板,拽着我的胳膊,嘟着嘴:“走,陪哥们出去走走。”

陪着珊珊走在操场上,到处都是学生,还有一对对的在看台上坐着或搂着,珊珊带我出来是怎么了,我也没敢奢望自己能像那些看台上的孩子一样,能陪着珊珊走走也就满足了。

珊珊也没和我说话自顾自的走着,我跟在身后,想问怎么了,却不敢开口,怕是什么伤感的事,更怕是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一类的,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男朋友,也许和刘瑞一样是在外校也说不定,万一问出来还不是自己难过。

陪着珊珊漫无目的的走着,操场有一个足球场和两个篮球场,还不算小,还没走完一圈上课铃声就响了,操场上瞬间变的空空荡荡的,我拉住珊珊:“上课了。”

“陪哥们呆会行么?”珊珊回头看着我,眼睛水汪汪的就像快哭了一般。

“嗯,那去那边吧,不会被老师看见。”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角落,陪珊珊走过去,有几步水泥台子,方便平时看球赛和休息,和珊珊并排坐下,她还是闷闷不乐的,从中午上课开始就是这幅状态,嘟着嘴,眼睛里透难过,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陪着她,自己看看周围的景色,夕阳撒的遍地橘色,那么柔和温暖。

两个人静静的在操场的角落里看着风景,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在苦恼,我也在苦恼,我苦恼的是看着她这样子不像是要和我表白,陪她出来的时候我还想着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可是一路走下来越走心越凉,我是很被动的,曾经文慧跟我表白的时候我都脸红的不得了,我根本没有勇气向她表白的。而且她都已经说过了我们是好哥们,这表白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白让自己难过。

想了一会觉得自己真是自寻烦恼,回头看看珊珊,抱着腿自己默默的在哭,只是有眼泪流出来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声音。

“哎珊珊你怎么了?”

“没事,让哥们自己哭一会,一会就好了。”

珊珊哭的时候完全不像平时叼着香烟搂着肩膀的那个假小子,完完全全的变成另一个让人怜爱的小女人。

看着珊珊哭我心里有些疼了,但我表达能力很差,而且疏于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能现在她自己呆着会好一点,我也只能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难过。我感觉自己好无能啊。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偌大的操场冷冷清清的,微风吹过让人有些寒颤。

又过了会珊珊抹了抹眼泪,转过头看着我,露出了平时那顽皮的笑容:“小林子,起驾回宫。”说罢伸出左手。

“喳。”赶忙起身毕恭毕敬的端着珊珊的手腕,弯着腰一脸奴才相。刚走出几步,我跟珊珊说:“娘娘,咱正常的走成么,哥们腰不行了。”

“那好吧,平身吧,一会娘娘给你买糖吃。乖啊。”珊珊摸着我的头,嘿嘿的笑了半天,我很喜欢开朗的女孩,难过之后就会向从前一样。我也知道有些事憋在心理会很难过的。一个女孩有什么事能让她哭不出声来。

“别摸了,快走,都快下课了。”

“哎呀再摸两下,男人一点好么?大不了不回去了,下节课再上。”

“你比我纯爷们行了吧。迟到还好,旷课让班主任知道了麻烦,不许像摸你儿子似得,快走。”说完拉着珊珊的手加快脚步往画室走,我只是不想让她在摸我的头,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什么,连忙放开手,珊珊紧走了几步到我近前,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了看我,“你又脸红了。”扶着我的胳膊捂着嘴笑的不亦乐乎。

“哎呀好啦别笑啦,赶紧走。”赶紧回教室,觉得自己好难堪,怎么让一个姑娘看自己的笑话。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珊珊缓缓的止住笑容,跟着我一路小跑不提,进班后老师也没生气,只是问干嘛去了。一男一女能干嘛去?下课无非是上个厕所到操场溜达溜达,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班里同学有的笑笑的看着我们,就像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似得,有的在悄悄的说着什么,当然也有一部分觉得事不关己继续画画。我不喜欢被人关注,善意的恶意的都一样,大半的同学看着我们,我脸红的一句也憋不出来,珊珊也有点害羞,她也知道同学们都是什么意思用什么眼光在看我们,两个人出去了大半节课能做什么。

“削铅笔。”珊珊生硬的答着。

“笔呢?”

老师这一问问的我们两个人都傻了,出来散步没带笔啊,班里同学也都笑了起来。我们两个更憋了,我看着珊珊表情尴尬,你怎么能想出这么不靠谱的理由。珊珊看着我一抬下巴,意思你还说我,你不是憋的连个屁都没有么。

老师摇摇头,“行了别笑了,你们俩快回来画画吧,想溜达等放学再去。”

两个人红着脸坐下,尴尬的不行。

晚自习的时候都回到班里学文化课,崔韦对我和珊珊的事来了兴趣,咧着大嘴,“两个人出去干嘛去了。”

我很鄙视的看着他,怎么有和我一样喜欢八卦的人呐:“没什么,就是溜达了一会。”

接着崔胖子凑过来低声的说道“哥们好像听说她爸妈早上离婚了,杨美告诉我的。”

杨美那是珊珊的同桌,珊珊的事肯定比我要清楚一些。我才知道珊珊为什么哭的那么无助。我看着珊珊无精打采的背影,心里好像现在就去抱住她,跟她说有我在,没事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刚才怎没想到啊,那要是在操场就那么办了也许珊珊还就真动了感情以身相许也说不准。可怜的珊珊,我都不知该怎么帮你。

“想什么呢?”胖子推推我。

“没什么,这事别出去宣传啊,人家的私事。”

“知道知道,这不就跟你说说么。”

崔韦见我没了反映也就不再理会我,探着身子和大芬聊着。

远远的望着珊珊,和杨美聊着什么,一个女孩要她承受多大的压力,我对离婚没什么理解,无非是原来的两口子分开住而已,我也不会明白珊珊心里有多难过,看看四周围的人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自我娱乐,我的心却让珊珊揪去了一块似得,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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