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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影子

我们总是在人生中认识形形色色的各种女人,文慧是我曾经想象过的女孩,腼腆,内秀,尽管是她抛弃的我,但仍觉得她其实对于我来说是比较合适的,安安静静的在身边,小小的甜蜜。

而珊珊是我曾经根本不敢想的女孩,抽着烟和男生勾肩搭背,我很保守,很传统,但是今天她靠在我身上后却是另一番光景,我从未想象过性感是什么意思,吞吐的香烟和娇嫩的身材,我在回家的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香味,好像珊珊给我留下了烙印一般。

天气还未立秋,天气很燥热,街上的路灯无限延伸,我叼着香烟缓慢的向家的方向走着,身边已经没什么回家的学生了,偶尔三两人一起在路边有说有笑,看这场景多么的似曾相识,自从军训后我就没和萝卜一起回家过,还记得当年六个人一起搭着肩膀在雨天溜达,谁也不愿先走。现在的我觉得好孤独,我想他们了。如果他们在身边那我可以跟他们说说珊珊了,起码他们能告诉我我该不该去送她回家。

还是算了,我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对她说什么,一切仿佛回到了我看着文慧发呆的年纪,我应该比那时成熟了,珊珊跟我说那没什么只是哥们之间,那就是哥们之间。想法坚定到我自己都有点失落,到家后连写作业的样子都没摆都躺下了,回想着珊珊靠在我身上的样子,辗转难眠。

第二天到学校,刚坐下刘瑞便问:“昨天送回去了?”

“没,到学校门口她就走了,没给机会。”

“真他妈笨,今天晚上继续,我帮你说。”

“呵呵,算了,其实哥们觉得珊珊是看上你了。”我坚定自己的想法,珊珊对我只是哥们,好哥们。

“拉倒吧啊,那昨天晚上怎么没靠我身上。”

“你个悲剧你连同桌都没有哪来的凳子。”

“就算真有凳子我也不能让她坐,哥们有对象。”

我还没听说刘瑞有女朋友,忙问:“哪的?原来学校好上的?”

“恩,现在在**中呢。”说罢便陷入沉思。

我看他可能是在想往事,也就转过身准备上课,异地恋柏拉图在我身上毫无保留的失败过一次,虽然那不是多大的伤,但那毕竟是我初恋,我也不想多问,免得问的多了让自己伤心。远远的看了一眼珊珊的背影,好像正和同桌的女孩聊的开心,心里不知怎么了有些不是滋味,昨天晚上如果我能送她那是多幸福的事啊。

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可能就是看女人的功底,我望着珊珊只希望能送她回家两个人一路谈笑而已,而孙子却是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和自己有将来。

孙子偷偷的换座到一个叫文的女孩身边去了,刘瑞拍拍我肩膀说道:“孙子和那女的好上了。”

“为啥?”

“胸大。”

“他跟你说的?”

“我猜的,他能说这么。”

我看看刘瑞,是你小子想的吧,真没他妈点正经的,万一孙子那是真爱呢,看看他也没在理他。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我逐渐的放空,并不是我喜欢的理科,政治历史对我来说最多就是老师划划重点最后打份小抄的事,闲着无聊看看班里的同学,孙子不必多说,在热恋中。艾朋在玩手机,我是个连扣机都没有的穷小子,根本没有能力去羡慕。崔韦在和大芬传纸条。这是个奇怪的现象,我疑惑的看着崔韦。崔胖子还假装神秘的竖起食指抵在唇上,意思让我保密。

难道开学就应该像发情期一样让大家都情窦初开么。我看着崔韦笑了笑,好小伙子,你一个胸比人家两个都大,这要是真配起对来还真有点看头。

常听说人总是喜欢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在一起,胖子喜欢胖子,瘦子喜欢瘦子,崔胖子的口味可能偏重,而我却是什么口味都可以,无论高矮胖瘦,我比较相信感觉,而且是日久生情的那种感觉。

崔韦和大芬传了一会纸条,巴掌大点的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死胖子写的时候还特意捂着不让我看,越不让我看越是有种神秘感,到底是在说什么?又看他们传了三四次我实在忍不住,偷偷的把头低下,高大的侯姐足够帮我挡住老师的视线,拔住崔韦的胳膊,崔韦瞪着眼睛脸红红的,胳膊用力的挡住纸条。我用指甲扣住崔韦的胳膊,那小子胳膊还真不是一般的粗,示意让他给我看下。崔韦龇着牙不敢出声。想把我的手扳开,可也耐不住我继续的用力,较劲了几回合后终于就范,从桌子底下把纸条给我,我放开手后崔韦趴在桌子上揉着胳膊,冲着我不停的张嘴,那口型好像是问候我家人一类的,我也不管那么多,喜欢八卦的毛病好像是从初中那会胡乱写情书时养成的,天天看见谁传纸条只要过我们两个人的手就会偷瞄两眼,后来他们传纸条就在外边写上路径**—**—**—**专门绕开我们两个。

我摊开崔韦的纸条,虽然字多但也让我吃惊不小,两个班干部的纸条果然与众不同,居然在相互交流中考的分数和过去在学校的名次,不像我曾经和文慧传的那样,写自己的兴趣爱好一类的,“好”学生的思维让我对这纸条顿时失去了兴趣,看了几行随手扔还给了崔韦,崔韦拿过纸条狠狠的打了我大腿几拳算是刚才我掐他的报复。

我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早知道这么无聊就不看了。”

崔韦又补了一拳:“滚蛋。”大芬好像听到了什么似地,回头看看我,我也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芬的脸也红红的,看来“好”学生的恋爱方式是从学习开始的。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看看珊珊,好像是在认真的听课似地,却老是被前后传来的纸条打扰,现在的孩子们都有手机可能不明白传纸条有什么意思,可在当时传纸条是在上课联系自己喜欢的人唯一的方式,而且可能要经历千山万水,有乐于助人的也有厌烦的随便一丢的。在传出去的一刹那就注视着自己的纸条看看会不会旁落别家,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看完写完再传回来,还要看老师会不会发现,如果有风吹草动要抓紧提示正在传递的同学,而且有些素质的还会在纸条上写谢谢。多么博大精深的一门学问。

看着看着,老师的讲课好似催眠曲一般,让人昏昏沉沉的,尤其是看到身边有人已经睡了的时候自己更想睡,我看看已经睡着的几个兄弟,再看看老师,小眉小眼讲课生涩毫无感情,哎,我们是消费者好么,敬业一些好么,越看越困索性趴着睡了。

醒来时是珊珊叫醒我,睁眼就看到珊珊趴在崔韦的桌子上两个大眼睛盯着我,我还懵着双眼,看看她,看看四周:“下课了?”

“是啊。”珊珊还是趴着,胳膊挡住了表情,只露出了眼睛。

“我脸上有东西?”我还咪着眼睛,懒洋洋的擦着脸颊。

“没。”珊珊伸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你这胖嘟嘟的脸睡觉的时候还挺可爱。”

“哎别脸红啊,夸你一句就脸红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珊珊坐起来咯咯的笑着。

我才意识到我又怯了。尴尬的笑了几下回头找刘瑞,他们几个人像往常一样在老地点开始吞云吐雾。我急忙起身:“我去抽根烟。”

到窗户边上刘瑞递过烟,还是脸红的很,心跳也很厉害,孙子和刘瑞也看在眼里。点着了烟猛吸了两口,呛的我差点咳出来,但心里平静了不少,回头看看座位上珊珊已经走了,我到处找着珊珊的影子,孙子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别找了,看这着急的,人家跟同桌去厕所了。”

“我找什么了。”孙子一句话点到了我心坎上,我刚才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珊珊的影子,怕丢了她似地。嘴上说着没什么眼神却飘向窗外,在穿梭的人流中又开始找寻珊珊。

“喜欢就追么,多大点事,会追么?哥哥教你?”

仿佛孙子会读心术一般,我忙把视线转回到班里,崔韦和大芬一前一后的进班,我笑着对孙子说:“先教他吧。”指指崔韦:“他给人写情书写的都是他妈初中物理题。”

“我*,大芬?”孙子和刘瑞略带惊讶的看着我。我点点头。孙子感叹:“这太高层次,可以让他死了。”我们三个笑着看着崔韦,崔韦远远的看到我们贱笑,应该猜到了我和他们说了什么,走到近前来习惯性的叉着腰抿着嘴,略带谴责的看着我。

“行了,别装了,哥们也是为了你好,哥们支持你!”说罢举起右臂在空中用力的一挥,孙子和刘瑞也一起挥着右臂喊“加油。”崔胖子更无奈了,我也懒得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转身又望向窗外,继续寻着珊珊的影子,心里还想:她干嘛说我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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