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的娇柔嘛,就是男人不够强壮,女人就得装更弱,什么娇喘微微弱柳扶人的,好激发雄性荷尔蒙,让男人产生“我很强大”的幻觉,取悦于他。这就是假扮的娇柔。而含蓄的诱惑嘛,就是表面冷若冰霜,无情无欲,规规矩矩,却要在举手投足之间展现肢体的柔和,让男人从中产生性幻想。
知道“假扮的娇柔,含蓄的诱惑”这个精髓后,玛蒂娜用了两天时间,拿出模仿麦克尔。杰克逊动作的激情,将所有细枝末全都模仿到位了。哼,不就是作秀摆摆POSE吗?只想将自己想成机器人,什么事办不到?她又不会真用细碎步履走路,不作习惯上的改变,装模作样谁不会?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枕玉阁里坐着一个风流蕴藉的监工!殷切的眼神就差滴出水来了!她学,他看,他的眼神是她无聊的木偶戏演出唯一的支撑。离了他的支撑,整个训练就什么都不是。美男爹爹某次有事离开了两个时辰,玛蒂娜就原形毕露,中午饭不肯吃,口口声声:“我要减肥”。严嬷嬷来教她礼仪,她轻蔑地请她:“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严嬷嬷坚持职守,表现得非常爱岗敬业,却被她嗤之以鼻。她优哉游哉做了个蒸汽浴,敷了个贡泥面膜,潇潇洒洒在院子里走猫步。严嬷嬷跳出来阻止,满口之乎者也地训斥,却被玛蒂娜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严嬷嬷气得假晕死过去三次,她却乐得直拍掌!
严嬷嬷离开的时候却直夸玛蒂娜,什么聪慧过人,什么悟性甚好,仿佛第一次教到玛蒂娜这么出色的弟子。美男父亲冷若冰霜地看着她,间或点点头,叫锦屏拿来赏赐。严嬷嬷忐忑不安的表情变成松了口气,捧着银子欢天喜地去了
“聪慧?”玛蒂娜看着她的身影,别别嘴,“我不信她没看出我不过做做样子,她巴不得逃走吧?”
“下人而已,值得较真么?”美男爹爹放下冷若冰霜的面具,露出温和的笑容,拉着她的手道:“别让下人影响了心情。过来,我瞧瞧,眼睛可好了?”
美男父亲说玛蒂娜眼睛血红是因为患一种怪病,他每晚上都替她运功治疗。怎么治疗?玛蒂娜不清楚,她得把眼睛闭上。治疗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因为很舒服,她很快睡着了。却总会在第二天清晨发现美男爹爹精神不济,笑容勉强,想必步骤繁杂,耗费精力吧!
“唔,差不多了,可以看书写字了。”风流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满意,松开了翻起她眼皮的手。
玛蒂娜跑到铜镜前,果然眼睛变黑了,没有当初那种可怕的红色,终于,离鬼远了一点点!正想细看皮肤有没有变化,身子却被美男父亲抱起,坐在了紫檀书桌之前。
“你在那个叫现代的世界叫什么名字?”
“英文名字众所周知——玛蒂娜,一般我都用英文名字,因为我在纽约学习设计的时候感觉如获新生。呃,我的中文名字嘛。。。。。。”玛蒂娜头脑中一片茫然,怎么想不起来了?原本冲口而出的名字却像遥远的星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蹄了?你被马蹄过?”美男爹爹风流的双眸中有一丝紧张,“疼吗?伤着哪里?仆役们呢?没人保护你吗?”
奇耻大辱!玛蒂娜是一个多么时尚、多么有内涵的名字,却被演绎成马匹张脚乱踢,玛蒂娜悲愤得想晕过去,心脏却偏偏强悍地硬挺着,让她活活忍受这个奇耻大辱。
“不是马蹄了,是玛蒂娜!M-A-我拼读字母也没用啊!”玛蒂娜愤怒地说。
“马蹄莲,那不是路边的野草?取名野草不祥,身份低微,命运多舛,如今,你就叫虞明鸾,青鸾的鸾。”
玛蒂娜欲哭无泪,她听美男爹爹叫“鸾儿”时不见字形,满以为照美男爹爹的审美品味,定是个美好宛约的字,哪料是一只长毛的鸟儿!鸟儿和草不是一样卑弱?难道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说罢美男爹爹提起笔筒里的毛笔,在砚台轻点,手指如舞步般行去流水,白纸上便出现一行墨迹,飘逸风流,幽致轻扬,明明是黑色的字,却让人仿佛见到了桃红色,犹有万瓣桃花在北风中舞动,灼灼其华,芬芳四溢。艳则艳矣,却又风骨傲然,一横一竖皆个性跳脱,潇洒放纵,似欲纵横四海,似欲乘风归去。
“为父是虞隽亦,你叫虞明鸾,将军府唯一的嫡小姐!”美男爹爹略显激动,“你记住,你的先祖辅佐太祖皇帝夺得天下;你的太祖托起了亨朝的盛世繁华;你的祖父扫荡群寇安邦定国;你的父亲——我的职责是保护亨朝的黎民百姓不受外族欺凌。你是大亨朝神武将军府唯一的嫡小姐!”
“好漂亮啊!”玛蒂娜满不在乎地点头,满心满眼只有风骨艳灼的字体,政治什么滴,都是浮云,浮云。
“为父权倾天下,所珍重的唯你——鸾儿!唯你而已!”美男父亲吻了吻玛蒂娜黑丑的脸颊,“鸾儿,你的魂魄安然回归,为父心怀大熨。”
“好漂亮啊!爹爹,你可不可以教我书法?我会很聪明的。”玛蒂娜双目放光地望着他,他弧线优美的下巴被窗口淡白的光线照得宛如美玉,与周围暗黑的事物映衬,更有种梦幻的美丽。
虞隽亦叹息,摇头,咽下话语,改口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做得到吗?”
“切!以我的智商我的阅历,不用那么辛苦也会把字练好的,”玛蒂娜轻描淡写地说,忽然看到虞隽亦皱着的眉头,立即端正态度说:“能做到!爹爹,请相信我,我很有毅力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写协议!”
于是乎,玛蒂娜又疯了。之所以叫“又”疯了,是因为她在纽约就一直处于这种半癫半狂状态,那时她脑里眼里只有服装设计,此刻她脑里眼里只有书法,走路时手在衣襟上比划,吃饭时筷子里写字,看到锦屏时模仿她脸庞的圆滑的弧度,看到碧桃时将她嘴角的红痣看成一点,甚至晚上睡觉时也凭空写字!
虞隽亦见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温和地劝说,不听;心疼地责怪,不听,声色俱厉地责骂——人家如痴如醉地写着,两目不闻外事!虞隽亦怒了,罢课!
玛蒂娜这才慌了神,保证,哀求,扮可怜,以理说服,以情动人,以绝食作威胁,勉强再次得到学习书法的权利。玛蒂娜万分委屈,现代的家长都巴不得孩子好好学习,她这好好学习的孩子到古代,倒反过来求家长好好授课。
虞隽亦时不时就翘课,她为学习书法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又骗,又哄,还要喂他吃水果。她的手可是要成为上帝之手,创造人间无与伦比的美,现在却居然乐哈哈地接他吐出的樱桃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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