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暗骂该死,心想也只有白水神宫的宫主该当这圣母称号了,自己怎么一时眼拙了呢!闹出个大笑话来,这老妖婆几百岁的年纪了,偏偏驻颜有术,竟似有返春的迹象,岂是能够姐姐一般叫法的,就是祖奶奶也叫不过来啊!
阿伦见离歌称这白水神宫宫主为姐姐,早就憋红了脸,若不是条件不允,怕是早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那紫衣女子瞥了一眼离歌,眼中神色变幻,定了定神,说道:“玄蜂何在?”众人只觉的这声音甜美,仿佛是从一个年未及簈的少女口中发出,啧啧称奇,阿伦更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玉道子躬身上前,看了离歌一眼,毕恭毕敬的说道:“玄蜂已经被这位道友收服,所幸无人受伤。”
雷龙闻言,没好气的推了玉道子一把,心中有气,他和玉道子险些命丧于玄蜂绝毒,此时见这牛鼻子袒护离歌驯兽,是以不吐不快。
紫衣女子闻言哦了一声,一双秀目有光,直看向离歌,似有不信,道:“此话当真?”
那白衣少女也颇似不信,围着离歌转了一圈,不由上下打量起离歌来,边看边摇头,啧啧嘴道:“这小子傻乎乎的,看来不像是个有本事的人!”
离歌见这少女年岁已是不小,却端的口没遮拦,显然是过度放纵所致,不由心中火起,反唇相讥道:“这位姐姐的话就不对了,我看姐姐怕是较我年长吧!却说出这种话来,怕是傻乎乎这三个字用错了地方了。”
少女闻言脸涨通红,嘟着嘴巴说道:“妈妈!好呀,这小子说我傻呢,你……你找死!”说完秀臂一扬,带起一股劲风,直射向离歌面门。
离歌见这女人猝然动手,亦且出手毒辣,此时又近在咫尺,别无他法,气聚五指,雪煞天地剑气自然流转,出手如电,牢牢的扣住了少女脉门。
少女大惊,整条手臂顿时被寒霜盖住,不久便被冰块包裹,冻得牙齿咯咯作响,凉透心窝,想要运气抵抗,却只觉右臂酥麻,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用力挣了几下,不料对方五指如钳,竟未挣脱,重重的哼了一声,张口就要咬离歌手臂。
离歌一哂,暗想这白水神宫宫主邱白云修为极高,女儿却是这般不济事,只会些漂亮功法招式,犹且骄纵蛮横,不闪不避,运起护体功法,与之抗衡。
少女牙关紧要,只觉入口处硬如铁石,慌忙以左手捂住面颊,大声嚷痛,见离歌犹不放手,粉拳高举,雨点般落在离歌的身上,臭小子,混蛋的将离歌骂了个遍。
阿伦等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心中暗想:这离歌好倔强的脾气!
那紫衣女子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晨雪,莫要胡闹了!“
离歌这才松手,少女缩手如电,一脸哭腔的说道:“妈妈!明明是这个混小子欺负我的,你……你快教训他!”
阿伦等人虽是垂头行礼,但也不禁暗想:这婆娘端的蛮横无理之极!
邱白云却面无表情,瞪了女儿一眼,道:“这位小道友师出何门,玄蜂修为极高,你怎生将其制住的?”
离歌见这邱白云虽眼神凌厉,却面容和蔼,而且甚是通情达理,比之晨雪这个丫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心生敬畏,却也无法实言相告,说道:“离某人以雪煞天地剑气制敌。”
邱白云笑靥如花,真如天香国色,呵呵笑道:“好一个雪煞天地剑气制敌,若是大雪山剑派的骆奇寒说这句话,老生却还有三分信服,小道友年不及弱冠,自忖能与骆大门主争雄吗?”
邱白云不怒自威,离歌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骂不已:这女人貌似和蔼,原来一肚子的凶恶,乖乖!
那个叫晨雪的少女此时见母亲发问,咄咄逼人,十分欢喜,不停的对离歌做鬼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某人大为光火。
离歌却不急躁,微微笑道:“骆门主修为通神,小子岂敢与之相提并论,不过,这玄蜂确实是被小子制住,争来争去忒也没劲,宫主若说是你制住的,也不是不可以的。”
邱白云听出离歌话中不满之意,面上微有愠怒神色,哼了一声,道:“狐假虎威之辈!”言罢,眉眼四顾,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离歌制服玄蜂本来是玉道子等人亲眼所见,此时见邱白云顿起疑云,也疑惑起来,反复思量: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修为通神之辈,难道那一招天降神锤的雪煞天地剑气是有人在暗中助力,才有了如此神效?
想到此处,玉道子和雷龙不由对视一眼,环顾四周,迫切想找出暗中那人。只有阿伦一双眼睛定在离歌身上,目光中充满了坚毅的神色。
那个叫晨雪的少女不住的打量离歌,不时露出坏坏的笑意,嘀咕的道:“小混蛋,模样倒是很俊俏的,不过,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离歌狠狠的瞪他一眼,煞是不屑,少女顿时火冒三丈,再欲拳脚相加,但忌惮离歌修为,蓦地收回拳掌,拍拍手道:“本姑娘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邱白云四下瞧了一阵,面色越加疑惑,不禁咦了一声,诧异的再度看向离歌,旋即双手来如闪电,齐齐抓向离歌双臂。
离歌只见邱白云双手快如灵蛇,只是眼前白影一闪,自己的左右手便被对方牢牢的扣住,诸般大穴齐齐被封死。惊愕的抬头来,邱白云一双正美目死死的的逼视自己。
离歌暗道今日遇上高手了,胸中蓦然升起一股好胜之念,闻字诀倏然流转,丹田气海一股真气直冲霄汉,却并不由双臂凝聚,而是缓缓上行,聚于舌脉。
离歌面上涌出一丝阴翳,眼中寒芒一闪,秀口一张,一股霜寒之气快逾闪电,犹如一支利剑,笔直的窜出,直射向邱白云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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