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伤到底怎么弄的!?”
自习课上,欣然传过纸条继续问着昨晚的问题。
昨晚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半了,不过比起这个更让欣然生气的是易袭身上几处剑伤,虽然不算严重,但鲜血已印红了整件上衣,吓得她差点没报了警。易袭好说歹说也没把她劝回去,最后要不是阿恋半开完笑的问“这么晚了欣然是不是想留下来过夜”才把她打发走,这一晚上易袭就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怎么办?”看过纸条的阿恋问到。
“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易袭扯了张纸,望了望正瞪着自己的欣然,把晚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写了上去。
“骗人的吧!”收到纸条的欣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她惊讶不以的时候,下课铃打响了。
“完了,”易袭扒倒在桌子上说:“暴风雨要来了。”
话刚说完,只见欣然以拔山倒树之势走了过来,一掌拍在易袭的桌子上大声问到:“怎么不早告诉我!”
“冷静。冷静。”易袭挥挥手示意她小声点,因为此刻全班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欣然坐下又小声问到。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现在说我就不担心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几点才睡着的!”
“好了好了,对不起。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这能叫没事吗。”看着易袭缠着纱布的身体欣然几乎快哭了出来。
“真的没事。”易袭安慰道:“你看,”他挥了挥拳头,“只是些皮肉伤而已。”
“那,那个王海不会再找来了吗?”欣然还是不放心的问到。
“我想不会了吧。”易袭说着挠了挠头。
“易袭,有人找。”
一个同学在班门口喊到,王海正在走廊等着他。
“你不是说他不会来了吗!”欣然急道。
“没关系,我去看看。”易袭拍拍欣然的肩膀,起身向外走去。
“呦,这么急得想和我再比一场吗。”如十几年的好友一般,易袭很自然的打着招呼。
“虽然很想这么说,”王海笑道:“不过我今天是为别的来的。”
“是什么事?”
“昨天让你给打蒙了,回了家才想起来,你那把剑也不是把凡剑吧。我想看看。”
“是这样啊,没问题。不过学校必竟不方便,以后有机会吧。”
“好吧。”
“对了,”易袭扒在窗台上问:“你不打算再追欣然了吗?”
“不了。”王海也扒了过去,“自从她昨天拒绝了我,我就放弃了。和你决斗不过是赌一时之气。倒是你,你难道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会问我这种话?”
“不是。”易袭简单的回答到。
“那为什么不追她呢?她即然拿你当谎子就说明是很在意你的。”
“我现在还没兴趣考虑这些问题。而且...我对欣然也没有那方面的好感。”
“是吗,也是啊。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若非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也不甜。”
“你是因为明白了这个道理才果断放弃的吗?说实话,我倒是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我呀,自从昨晚输给你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事了。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在【剑】的修行上还远远不够,今后得更加努力才行。”
“我也是,就让我们共同努力达到彼此梦想的境界吧。”
“好!”
......
又聊了一会儿,王海说:“要上课了,我先走啦。”
“再见。”
“再见。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放心,忘不了。”易袭笑着也回了班。
“看,我说没事吧。”易袭走向自己的坐位对欣然说。
“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呀!”刚才的事欣然都看傻啦。
“怎么说呢,男人的友情吧,你不会明白的。”
“哈?”
听完他的解释,欣然更傻了。
就这样,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在后来的几天里欣然也和王海成了朋友,易袭还时不时的“搓合搓合”他们,最早的一次就是之后一个星期的星期四晚上。
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场大雨,放学后易袭和欣然在楼门前等雨停,恰巧王海骑车经过。
“哟,俩位。关系还是那么好。”
“你带伞啦。”易袭没带理他。
“嗯。你们没带?”
“我们都忘了。”欣然说。
“这可麻烦了,”王海说:“看样子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欣然也愁眉不展。
“王海。”易袭突然坏笑道。
“干什么...?”易袭的笑忽然让他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你把欣然送回家吧。”
“什么。我把她送回家?拜托,我们好像不同路吧。”
“这可是男人的请求噢。”易袭一把抓起他衣领说。
“这,这个...好吧。”看着易袭顶着一张黑社会老大的脸,王海只好答应了。
“这样不大好吧。”欣然犹豫道。
“没关系,反正他边骑车边打伞也不方便,你就让他带回去顺便帮他打打伞吧。”
“老大!”王海打心底叹道,“我把她送回家不还得自己回去嘛。”
“那好吧...我先走了。”欣然还是有点犹豫。
“路上小心点。”易袭对欣然笑笑然后又对王海道:“小心点,出了事拿你示问。”
“是!老大!”王海故意装出一副小马仔的样子。
“滚。”易袭笑着把他的“赶走”了。
望着他们在雨中渐渐消息的背影,易袭叹了口气。
看着易袭,阿恋问:“你怎么好像很安心的样子。”
“欣然身子弱,在这大冷天里待的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哼,倒挺怜香惜玉的,那怎么不让欣然也把我带回去。”
“我怕你让雨淋锈了。”
“你这家伙...”
大约又等了十分钟,雨非但没停反而更大了。其他的学生要么有家长接走了,要么三五成群打车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学校就剩易袭一个人了。(当然,阿恋除外。)
“喂,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走回去吧。”
“走回去?我没听错吧!”
“没有。”
说完易袭就冲进了雨中。倾盆的大雨瞬间便把他淋成了落汤鸡。不顾阿恋的大喊与叫骂,易袭疯一般朝自家跑去。
“真痛快啊!”觉得累了易袭就停住了。
“你疯啦!怎么突然就冲了出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打不打招呼你不也得听我的吗。”易袭笑道:“反正都出来了,你报怨也没用。”
“你是不是成心捉弄我呀。”
“也许吧。”易袭依旧笑着并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还边唱边跳。
I‘msingingintherain.Justsingingintherain.
Whatagloriousfeeling.
“你不是不喜欢英语吗?”
“但我喜欢这首歌。”
“这么说你是喜欢下雨喽。”
“不。不仅不喜欢反而还有些讨厌。”
“那你还...”
“我喜欢现在的环境。”易袭示意她看一下周围。
现在在这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不仅没有人,就连只小虫也都没有。昏黄的连一米的距离也照不到的路灯还有好有坏。整条街上除了易袭、阿恋和不间断的雨,其它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般,就连时间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阿恋明白了。
I‘mhappyagain.
易袭继续唱道。
I‘mlaughingatclouds.
Sodarkupabove.
Thesun‘sinmyheart.
AndI‘mreadyforlove.
“咦?”易袭唱着唱着忽然感觉背后轻了许多。回头一看,阿恋正歪着可爱的小脸站在雨中对他微笑着。
“你怎么下来了?”易袭迷惑了。
“我怕锈了。”阿恋依然笑着。
“是吗。”易袭也笑了。
Letthestormycloudschase.
Everyonefromtheplace.
Comeonwiththerain.
I‘veasmileonmyface.
I‘llwalkdownthelane.
Withahappyrefrain.
Justsinging,singingintherain.
“LaLaLa...”虽然不会唱,但阿恋还是跟着哼哼着。
......
俩人就这么一路唱回了家,直到进了楼才停下。
“啊~都湿透了。”粘在身上的衣服将阿恋少女的胴身暴露不遗。一到家,她就随意地甩着头发,雨水被甩到了墙上,家具上,还有易袭的脸上。
“我去洗个澡。”没和她计较,易袭换好鞋朝浴室走去。
“我也...”阿恋想要强先洗,可又似想到了什么便放弃了。“算了,你去洗吧。”
“噢...”易袭觉得奇怪,不过阿恋难得大方一回,他可不愿浪费。
放好了洗澡水,易袭泡进了浴缸,随着不断溢出的水,冰冷的身体也变的暖和了。也许是因为放松了的原因,易袭的眼皮慢慢垂下。
“易袭,我进来喽。”
“什么!”刚合上眼的易袭被一下惊醒。只见阿恋一丝不挂的闯了进来,虽然雾气缭绕看得不甚清楚,但此时的他已不知所错了。
“你,你你...”
“我怎么啦?”阿恋向前走着,并未急的“下水”。
“我...我,”
“你又怎么了。”
“这...”
“别废话了,快让我进去,我都要冻死啦。”
“......”
什么都阻止不了,阿恋以经跳进了浴缸。光滑柔软的躯体与易袭零距离接触,剌激了他每一个神经。
“你怎么突然就闯了进来!”
“因为我也要洗澡啊。”
“为什么不等我洗完再来呢!”
“人家冷嘛。”阿恋撒娇道。
“那你怎么不先洗?!”
“因为...”阿恋笑着,非常甜,“我想和你一起洗。”
“呃...”
这句话最具杀伤力。易袭什么也干不了,因为他稍微一动就会碰到阿恋。
“喂,易袭,”阿恋欲起身向前。
“别乱动。”易袭立刻阻止到,因为阿恋的胸已快露出水面。
“怎么,有感觉了?”
“你怎么口无遮拦的!难道就不害羞吗。”
“我都三千岁了,有什么可害羞的。”阿恋俏皮一笑。
“可我才17岁,你就不考虑考虑我吗。”
“噢~我忘了,你还是处男呢。”
“你这家伙...”易袭狠道。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看那儿!”
“什么!”阿恋顺着易袭的手指望去。电光火石的刹那,易袭逃出了浴室。
“切,让你跑了,胆小鬼。”说着,阿恋撅起了嘴
“呵,总算出来了。”易袭叹门口气。不过没想到阿恋这么单纯,那么简单的陷阱竟能骗得了她,看来三千年来即使头脑成长了心灵却还单纯的是个孩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阿恋也出来了。易袭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阿恋只裹着浴巾走了过来,刚才在浴室里那复杂而又奇妙的感觉又回来了。
“看什么呢?”阿恋走到沙发边坐下。
“没什么。”易袭把摇控器丢给了她。
无聊的转了一圈儿后阿恋又换回了原来的台。双臂抱膝如婴儿状靠倒在沙发上,她默默的看着电视。为了不惹麻烦,易袭也什么都没说。
“阿嚏”。
“看来有点感冒了。”易袭自语道。
“要我干什么吗?”阿恋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并问。
“电视柜里有药,能帮我拿过来吗?”
“没问题。”阿恋干脆答道:“等看完这集的。”
“哎~”明白指望不上阿恋的易袭自己把药取出来吃了。
“病了就早点休息吧。”阿恋依然盯着电视说到。
“我知道。”易袭径直回了卧室。
由于药效的原因易袭很快就睡着了。似梦非梦中,他听到一个即苍老又慈祥的声音。
“年青人。年青人。”
“你是谁?”易袭对着眼前的一团光问。
“你很快就能见到我了。”
“为什么?”
“用你们的话说叫做命运。”
“命运?我从不信这玩意儿。”
“没关系。总之再过两天我们就见面了,到时候你就都朋白了。”
“你到底是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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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回答,易袭就渐渐睡着了,本打算第二天好好想想是怎么会事的,结果一觉醒来却被阿恋吓的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