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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廿六 真相(上卷完)

常遇春听这声音却是朱元璋的声音,说道:“大哥有难!”急忙冲出去。少女听到这话,身子亦是一震,这话这样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越想头越疼,素音见她脸色有异,忙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少女摇摇头,给了素音一个奇怪的表情:矛盾、痛苦。素音抱住少女,安慰道:“怎么了,和姐姐说说!”

方神医走过,为这少女把了把脉,脉象正常,气息匀和,也没出什么问题。见她脸色也并无问题,方神医低头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无什么问题。”于是问道:“你可知道,你受了什么伤没有?”少女不知,方神医连叫“奇怪”。转头向着素音道:“姑娘这伤不碍的,尊师大可为你治好!”素音喜道:“我师父?”方神医点头道:“尊师可是个奇人呐!”

忽听得一声呼喝,仿佛斗的煞是激烈。方神医带着素音和少女走了出去。忽见这群戴着红头巾的汉子围着两个人打斗着。只见一个长得形貌丑陋的汉子,正在左支右黜的和一个胖子斗着,常遇春正和一个美丽妇人厮杀着。

“阿姆!”“婆婆!”素音和少女齐声叫道。

那美丽妇人正是巧苓,她见素音喊她,探头来看,一个不留神,被常遇春一鞭打中肩部。素音冲了过去,挡在巧苓身前,向着常遇春怒目而视。常遇春惊疑地望着她。“她是……?”

“姑娘你没事了吗?”巧苓陡然见素音气色红润,心头一阵喜悦。

“是……他救了我!”素音斜眼对着常遇春。巧苓感激地看着常遇春,常遇春见她睫毛颇长,嘴唇微翘,生得美丽动人,跟素音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一时语塞。巧苓喝道:“乌里哲住手!”

那边乌里哲面色发黑,正勉力和那长脸汉子斗着。突听得巧苓一声呼叫,连忙跳出圈外。长脸汉子正是朱元璋,他见胖子撂开圈子,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

常遇春跑到朱元璋身旁,道:“大哥没事吧?”朱元璋“哼”了一声,说道:“我恨不能杀了元狗!”乌里哲亦是怒目而视朱元璋道:“好小子,有能耐撂开圈子,我们大战三百回合!”朱元璋道:“我真没想到元军之中还有这等厉害之辈!”乌里哲听他口气中略有赞叹之意,煞是欣喜,道:“蒙古武士个个勇猛,汉人中,你也是个好汉子!”

朱元璋听了嘿嘿冷笑,对着常遇春道:“二弟,今天你我二人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常遇春面露难色,偷眼望着素音几眼,煞是为难,这胖子跟素音定是一伙……

“他娘的,怎么现在变得婆婆妈妈的!”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元璋一转身,猛地看见了少女呆呆地望着自己,当时惊呼一声:“若昕!”

这少女身子一震,脑子里顿时混乱一片,面色难看起来。巧苓见少女也在,喜道:“姑娘你也在!”

“若昕!”朱元璋又叫了一遍。若昕看着巧苓,喊了一句“婆婆!”

“你不认识我了么?朱大哥啊!”

“朱大哥?……”这失忆少女正是若昕,一个“朱大哥”出口,若昕眼睛睁得奇大。“我是……我叫若昕?”少女呆呆地问朱元璋。

朱元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若昕竟然不认得自己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素音问道:“你认识他?”朱元璋道:“是的,我的确认得她!”素音道:“她叫若昕?”朱元璋默默地点了点头。巧苓插口道:“她是我儿子在河中救出来的!她恐怕是失忆了!”朱元璋道:“失忆?!怎么会失忆?”巧苓道:“这个我却不知!”朱元璋的眼神是很神秘的,他看得若昕有点发毛,若昕竟然有点躲着他的眼神了。“方神医……”方神医走了出来,朱元璋急忙问道:“这可怎么治?”朱元璋焦急的神色,令若昕看在眼里,若昕确实感觉到这个人,也许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朱大哥?”若昕迟疑地问着。

朱元璋的头猛烈地摇着,他这一刻也许是最高兴的。他无数次地梦到这一个可爱的女孩,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一想到自己再也不会再遇到她了,心里就那么的难过。

“也许一些东西会使她想起什么。”方神医突然开口,“她可能是碰到什么东西了!”乌里哲看到这里,早就不耐烦了。“你这长脸……”一言未毕,脸色突然一变,突地一声倒在地上。

“乌里哲!”巧苓喊着,冲了过去,她抱着乌里哲,乌里哲幸福地看着她。“你……咳咳,我恐怕不成了,你流泪了?”

巧苓点着头,噙着泪,喃喃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乌里哲竟然笑了,笑的煞是得意,他努力地睁开双眼,看着素音,道:“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你说她是我的女儿?”巧苓点点头,笑着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是的……”

“你们,你们到底说什么?”素音的声音是颤抖的,“你们到底说什么?阿姆?”

巧苓道:“孩子,萨姆沙快过来……”素音非但没有过去,且向后退了几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退后。

乌里哲道:“不用……他过来了,我知道她不会认我的……”

“你是我的杀父仇人!”素音似乎还记得这个胖子是她的仇人,其他的,她都不会贸然承认,可是……

巧苓喃喃自语:“是的,我喜欢上你了,于是……我们便有了夫妻之事!很快我就有了身孕,可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不敢,一点都不敢,我怕老爷……老爷也喜欢上了我,他要我做他的妻子。我说:不可以,我是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和老爷这般尊贵的人在一起!”巧苓说的声泪俱下,她不在乎有没有其他的人,素音麻木地站着,其余人等听得悚然动容。

“终于……老爷那天喝醉了酒,他闯到了我的房中,我害怕极了!他说着酒话:你嫁不嫁给我?我难为的要死,我恳求他,他不听,他忽然道:你是不是和乌里哲有了句且之事?我怕,于是我说没有。他哈哈大笑,他……”说到这里,她哭得愈发的厉害了。谁都知道以下的情节。巧苓对着乌里哲道:“你怪我么?”

乌里哲艰难地笑着:“我怎么会怪你……”巧苓喜悦地笑着:“第二天,他酒醒了,他后悔万分,他骂自己,他拿把刀在我面前,他说:你杀了我吧!我看着他不停地流泪……他发一声喊: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说着他冲了出去。剩下一个我,我该如何去活、去面对?后来,我反应的很厉害,他就以为是他的孩子,他别提高兴!……”素音似乎都明白了,她不得不相信,因为她自小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和这个保姆有点莫名其妙的关系,再者这个巧苓对自己也是出奇的好。“所以你怕我认出你是我的娘,你就打扮成别的模样?”素音说。

“是的,我就换一个容貌,你太像我了,真的一模一样!”

谁都看出了巧苓和素音容貌确实很像。一切真相大白,巧苓道:“女儿,你还不相信么?”

素音道:“我信了,可是……”乌里哲道:“不要了!”素音道:“方神医,你可否救他?”

方神医摇了摇头,道:“不是老朽心狠,我是不会为蒙古人治伤!”常遇春道:“那你为何为她这位姑娘治伤!”方神医登时被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道:“若不是看在孟大先生的面子上,哼……”

乌里哲已经不抱有一丝的希望了,他做了最后一些陈述:“我是自愿的,当我对自己打的那一掌始,我就坦然了,我谁也不欠了,亲爱的萨丰安答,我来了……”说着他闭上了他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

常遇春和朱元璋早已走进了破庙。原来朱元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他听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死亡暗道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有一个暗道,这个暗道里有一件宝物,谁要能够得到这件宝物,谁就可以得到整个天下!于是朱元璋带着常遇春和几个兄弟跑到这里,谁知在半路他们遇到了乌里哲一伙,两方不打话便冲杀起来。乌里哲一伙不敌便逃跑了。

朱元璋说为了大事,不必追这伙人了。于是就在这破庙安歇,方神医曾经教授过朱元璋一些肤浅的医术,幸好在此处相遇,便在破庙中安歇半日。朱元璋和方神医谈了元朝的残暴统治,俱都扼腕叹息,一腔热血,愈发沸腾,方神医慨然道:“老朽若不是年岁已高,定然随了壮士推翻元朝**!”

元璋听他这般说,信心愈发坚定,当即拔剑而起,起誓道:“若不推翻暴元,朱某誓难为人!”方神医拉过朱元璋道:“朱壮士有汉高祖斩白蛇起义之风,但还缺了一样东西?”元璋奇道:“什么东西?”方神医道:“这个东西说来话长!”朱元璋心痒难搔,道:“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

方神医哈哈大笑道:“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有一个原因啊!”元璋道:“愿闻其详!”方神医道:“这次我去江南行医,碰到一个人,他向我说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元璋道:“什么人?”方神医道:“一个神秘的人,这人可不简单呐!”元璋愈发惊奇,道:“比师父您的名头还大么?”方神医摇头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郎中,而这人可是人称活诸葛的大人物!”元璋笑道:“孔明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若是和他比,恐怕……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方神医笑道:“他便向我说了一番话,这话让老朽差点连眼珠都要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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