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颠簸将上官破军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无精打采的扫了一眼车外,并拭去因梦到南宫璐而留下的泪痕,借助后面那辆军车前随车摇摆的灯光,隐约感觉部队应该是被带进了山里,心想(如果路程还远,不如再睡一下。)于是便转过头来向坐在自己右前方的诸葛英问到:“走了多久了?”
此时的诸葛英正盘算着(不知道这一代会有什么虫子出没,出门的时候只带了几瓶驱蚊水。)认真的似乎没有听到上官破军的问话,还是一旁的张溯搭上了茬:“没多久,差不多二十几分钟吧。”说着,上官破军又把头埋了起来,张溯一下子找到了话题:“唉~!壮汉,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松呢?咱们可是上战场的呀,真枪实弹的干仗。”
已不在发呆的诸葛英显得不耐烦起来,轻踢了张溯一下说到:“你再多嘴就会在这下车。”
张溯看了看周围凶神恶煞的眼神,伸出右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见缓解了些气氛,自己闲坐了一会感到实在太无聊了,无奈之下也选择了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车队终于在山脚下的一处密林停了下来,坐在每辆车副驾驶上的跟车老兵下车来到自车的车斗后面,用尽可能压低了的声音通知大家下车准备战斗:“下车,按照分组迅速到自己的位置进行准备,都精神点。”
新老战士陆续下车,自行集合小组,并迅速整队带到了各组被安排好的岗位上进行戒备。
这次行动各队所埋伏的地区,历来被列为犯罪团伙最重视的运输渠道之首,是活动最为频繁的一个运输渠道,因为消息来的突然,本应通过模拟战役进行对这批新兵最后选拔的计划也不得不被迫夭折了,而站长夏侯虎和指导员郕典在战前的担心也来源于此,毕竟他们和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能相提并论,最多在计划这次行动时尽可能的把新兵分散开来,安排最适合的老战士带队从而最大的增加安全系数,商量过后,在城隍的建议下,诸葛英、上官破军还有一名枪法极高的老战士和城隍一组,守在被称为“A”点的要道上,张溯虽各项成绩也属拔尖,但因为太过活跃,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也被城隍安排在了“A”号要道上,只能保持对领导的信任,同时也希望守在城隍组隔壁的张溯真能因为这个变态教官的存在而安静些,毕竟真枪实弹的战争不是在演小品、说相声。而战场上的一幕更是让大家对城隍的组织安排能力产生了怀疑。
各组到位后,张溯果然又打开了话匣子,一会问老兵:“你们第一次经历真枪实弹时,有没有很紧张的感觉?”一会又问:“是不是刚进入这支部队都会接受那么变态的训练。”
同组的老兵训斥到:“你如果再说话,不等对方开枪,我就先毙了你。”
可刚被训斥过没过多久,张溯又自言自语的絮叨着:“幸好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牵挂,什么战场我都用不着害怕。”
从头到尾的唠叨声没有受到仅隔一条小路的城隍一丁点的警告,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出一个,只有和张溯同组的老兵在时不时的给出些训斥,这让许多人都有些不自在,甚至会有人觉得这次所谓的任务会不会是个测试演习,只有习以为常的一些老兵会稳定军心般的告之新战友:“他应该是对我们这些老兵的带队能力比较放心,再说了,他们离得再进也是隔着一条路的,又是在最重要的路段设伏,应该是有怒不敢言吧。”
就在同组的老兵要让自言自语的张溯闭上嘴时,突然,一阵物体与空气的细微摩擦声瞬间划过,张溯和那名老兵相继倒下,周围的人立刻将身体俯至最低。
上官破军看了看那边向城隍报告时打得手势,提起枪就要冲上去,幸好被诸葛英及时阻止,诸葛英用挂满了泪水的眼盯着上官破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草率,毕竟现在连对方的人影都还没有见到。上官破军瞪了一眼身旁的城隍,浑身上下的血管立刻膨胀了起来,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沸腾着力量。
片刻过后,对方没了动静,城隍向一旁打出手势,示意一名老兵去做侦查,得知对方早已没了踪迹,城隍给同队的老兵交代道:“我去报告,你们先盯着。”
城隍找到远离部队埋伏点的一处低洼地隐蔽了起来,他打开手机后盖,将另一张卡插入卡槽,开机后,输进了一串境外的号码,电话迅速的接通,但对方并没有讲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待城隍小心翼翼的扫视了一周确定安全后,这才首先开了口:“我是城隍。”
对方也仅是回了一句:“平安。”
就在城隍打算收线时,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只有安全还不够,货要尽快出手。”
“你们里面有内鬼,最近的活动,这边得到消息很快。”
“我们正在查,先让今天的货入境。”
“我会带队回去,半小时后你们的人再行动。”
对方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城隍也立刻换掉了电话卡回到埋伏点,集合部队准备带回。
“如果他们调头回来怎么办?”诸葛英小心问着。
城隍看了看他,假惺惺的回道:“能考虑到这一点很好,证明这段时间的训练你们都很认真。”然后略抬高嗓音集训说到:“不过匪就是匪,做贼心虚,知道咱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不敢再贸然行动的。”
可是诸葛英心里仍存有疑虑,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回答,他看了看身边的上官破军,发现上官破军也是眉头紧锁,正欲开口继续发问,可是部队已经集合完毕,城隍抢先一步打断了他:“部队带回。”然后直奔队首,上了那辆军用越野。
一路上,气氛显得格外沉闷,很多战士都掉了泪,路有多长,就伤心难过了多久,也许有人是因为害怕而流泪,害怕失去或是害怕被失去,也许有人是受到了气氛的影响而流泪,沉闷的气氛或是潜藏的那份绝望,也许是因为多了一份孤独而流泪,毕竟战友的离去太突然,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回到了部队,城隍单独向两位领导汇报了情况,指导员和站长商量过后决定让所有的战士休息一天,以便于缓解一下压力。
第二天清晨,郕典指导员集合了所有参加了行动和未参加行动的战士,准备开一个“全员心里疏导大会”,在经过操场时看到了正在独自训练的上官破军,他止住上官破军说到:“我明白失去战友的心情,可是你以这种状态训练,不但自己得不到发泄,还会影响到大家。”
上官破军严肃的说到:“我没有在发泄,现在也没到我发泄的时候,我在备战。”
“备战?”郕典似乎听的有点糊涂。
“我要为他们报仇。”
见上官破军说的义正词严,郕典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破军。”
郕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好了,你回去整理整理,马上要集合了。”
会议足足进行了五个多小时,虽然不能马上见到成效,但是郕典有充分的自信认为洒下的这批种子将会发出健康的芽。
午饭后,城隍回到办公室,见到夏侯虎正愁眉不展的在屋里踱来踱去,玩笑道:“你这支老姜不会也这么差的心里素质吧。”
“你还真有心情。”夏侯虎把一张A4纸拍到了桌子上说到:“你看看吧。”
郕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那张A4纸细读了一遍,略显惊讶的小声说到:“内鬼?”
“我是个大老粗没什么心眼,你怎么也没看出来?”
郕典皱了皱眉头品着这句话的余味说到:“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哎呀,我说你这个郕秀才,都什么时候了,说正事。”
郕典想了想表情严肃的问到:“城隍呢?”
夏侯虎一惊,小心的问了一句:“你怀疑是他?”随后看了看郕典接着说到:“哎呀,你放心吧,我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出去散散心。”
“还真是关心他。”
“你又来了,说说怀疑他的原因,说错了我可不答应。”
“你先冷静一下,我也只能做个推测,你想想看,每次行动都是他在带队,而这半年来出现问题的原因都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拿这次来说,如果真是因为那个牺牲的新战士暴露了咱们,那当初的分组就很有问题,咱们也许是太信任城隍了。”
“分组有问题,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我这不也是看了传真才回过劲来吗。。。。。。唉?这传真谁给你发的?”
“当然是地方公安局,你放心吧,我是和他们通过电话的,因为派去的卧底现在处境太危险,那边要找机会接应回来,就没来得及细讲,所以把情报传真过来了。可你刚才的说法都只是猜测,有没有具体点的实施方案,再出现什么情况,咱们都该提前转业了。”
“假设城隍真是叛徒,那他每次行动都把成绩拔尖的战士带到身边很可能就是方便控制,既然咱们现在不能确定,那就还按照他的行动方案办,只是,咱们要在行动前给他同组的一名战士大概的打声招呼。”
“你就直接说是谁吧。”
“上官破军。”
与此同时,正在做体能训练的上官破军无意中看到了提前归队的城隍,就在城隍即将接近办公室的那一刻,上官破军拦住了他并质问到:“昨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城隍想了想说到:“不是告诉你们了,那是战斗,战斗中的牺牲是难免的,你以为只有你们会难过吗?他们是我的兵,更是我的战友。”
“我觉得他们的牺牲有问题。”
“你还有完没完,自律不严,那就是问题,还能有什么问题。”正说着,城隍看了看上官破军的手,青筋已经蹦出,而且在咯咯作响,他瞪着上官破军眼看就要动手,幸好郕典和夏侯虎及时赶来。
郕典把上官破军拉到一边提着嗓门说到:“你这是干什么?虽然他的年龄比你大不了多少,但他是部队的干部,这次行动的失败又不能完全怪他,如果我和夏老虎带队,你还打算连我们也给揍了?这是部队,是有纪律的,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说到这里,郕典拿出一张纸递到上官破军的面前,然后继续训斥到:“以后老实点,把劲头都给我用到战场上,回去写份检讨交给我。”
上官破军刚要伸手去接那张纸,郕典立刻又收回,并把纸攒成了一团直奔卫生间走去,此时外面只剩下上官破军一人,他仔细回味着刚刚看到的那几个字,心想(这“在战场上跟紧城隍,好好学学战场知识。”到底什么意思?)他无法给出定义,但看到指导员把动作做的那么神秘,又不好到处去问,这倒真是难为坏了上官破军,直到第二次任务的出发前一刻也没有想明白。
这次的行动由于情报不太准确,为防万一,部队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仍旧埋伏在小路上,而城隍带领的另一支部队则埋伏在一处山脚下,上官破军则仍旧是跟着城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城隍等待着报信的时机,就在他按耐不住要找借口脱身的时候,前方密林处响起了枪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跑来,越来越近。
所有人都以为将会有所收获,安静的等着抓捕时机,可就在来人即将进入埋伏圈时,城隍看似认真的胡乱放了一枪,这让上官破军倍增了对他的疑心,撞开城隍匍匐着身子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来人拖入丛中,拿枪抵住对方的脑门低声吼到:“别动!”
“我是。。。。。。是自己人。”
借助月光,上官破军隐隐约约的看到此人的相貌有些眼熟,仔细打量后从嘴里溜出一句:“南宫煌!?”
上官破军心想(难道南宫家族真的是涉及到了贩毒领域?)可是听他刚刚那么一说,上官破军又无法妄下结论,也不想把这种事情和南宫璐从小就呆着的南宫家族联系起来,他只好先将来人绑了起来,然后帮他止了血,由于交战已经开始,上官破军便在原地边看押着他,边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听到这边的枪声,远方密林处渐渐的没了动静,似乎对方在逐渐的撤离,任务就这样因为这个号称是自己人的到来又一次毫无收获的结束了,庆幸的是这次没有人员伤亡。
部队带回的第二天,夏侯虎向当地警察局核实了情况后,将南宫煌从关押室放了出来。而得知了处境已经开始不利的城隍,也因为部队没能找到确凿的证据顺利的申请了专业,从此离开了部队。
这天,上官破军来到办公室:“报告!”
“进来!”
进屋后上官破军气冲冲的问到:“为什么放走城隍,你们不是也说他是内鬼吗?”
夏侯虎显得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便被郕典打断了,郕典心平气和的说到:“部队里出了这样的人是我们的耻辱,我们又何尝不想抓他,可是一直都是怀疑,没有证据怎么抓人,好了,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城隍一直都是夏老虎最看重的人,出来这些事情,我们的心情能好到哪去,你先回去吧。”
上官破军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讲,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又气冲冲的离开了办公室,想到操场上把一肚子的憋闷统统撒在沙袋上。
半道上,上官破军碰见了南宫煌,他压了压火问到:“璐璐怎么样?”
南宫煌犹豫的回答着:“没大碍,只是。。。。。。她失忆了,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
上官破军轻轻的皱了下眉,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做的卧底?”
“自从你当兵后不久。”南宫煌就地做了下来,并示意上官破军也坐下,而后继续说到:“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卧底,准确点说是线人,上学时候的事情你也知道,后来我们家族和狗帮发生了点冲突,他们就找来一直窥视我们产业的弑神党帮忙,就这样我们家族夸了。”说着,南宫煌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又接着说到:“因为当时璐璐还在医院昏迷着,我可不想她这么年轻就变成植物人,所以就开始瞎混,希望能赚到给她治疗的钱,有一次刚好到这边跑活,不知怎么的警察就知道了,他们找到我让我去做内线还答应帮我照顾妹妹,我当时也是急着报仇,刚好那帮狗崽子又不认识我,我就答应了呗,一次送情报得知了璐璐没事了但是得了失忆症,我就盼着能让我早点回来,以后的事情你知道的。”
上官破军表示友好的笑了笑,关心的问到:“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今天局里会来人接我,估计等下就到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南宫煌叹了口气说到:“不知道啊,走一步说一步,我可能会边打工边找璐璐吧。”
两人聊了很久,上官破军也想了很多,就在送走南宫煌的第三天,他做出了转业的决定,虽然夏侯虎和郕典显得有些舍不得,但是看上官破军去意已决,也没好多挽留,只是在他走时给他留了一套属于他自己的那对士官肩章。
离开部队后,上官破军在家呆了几天,可是心事重重的他还是选择了出外,他也想知道多年不见得那个南宫璐现在在何处,是不是过的开心,脸上是不是还每天都挂着笑容。
游荡了半年,也换过了许多工作,上官破军也再一次换了城市,他下了火车,就在盘算着到哪里找份工作先安顿下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
上官破军见那小偷正好从自己身边经过,立马伸出了一只脚,只见那小偷如超人般飞了出去狠狠的跌倒在地,上官破军顺势骑在他身上,夺掉了他手中的钱包,还给了气喘吁吁追来的那个人,上官破军粗略的大量了他一下,年龄和自己相仿,看样子像是个老板,这才开口问到:“报警?”
“恩,噢~呼!累死我了,谢谢啊。”
上官破军摇了摇头,绑好小偷后,准备交给这位小老板,却被小老板劝住:“认识一下吧?”不容上官破军回答,这位小老板已伸出手来抢先介绍到:“李文俊。”
上官破军只好停止了动作回应到:“上官破军。”
李文俊似乎很快的恢复了体力,接着说到:“等警察把他带走,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
上官破军话刚讲了一半,李文俊迫不及待的接过了话:“车站这边处理事情还是蛮快的,一会我的车就到了,我可以送你去办事,就算是交个朋友。”
正说着铁路警察已经赶到,给警察留下电话后,过了不久,一辆商务车停到了车站门口。
李文俊再次邀请了上官破军,这次他没有拒绝,因为从车中下来的一个女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仔细的看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李文俊见上官破军的神态大方的介绍了起来:“哦,这个是我女朋友南宫璐。”接着又向女孩介绍到:“刚刚我遇上了小偷,就是他帮忙抓到的,他叫上官破军。”
南宫璐主动的伸出了手笑着说到:“呵呵,谢谢你呀,大英雄。”
可上官破军却丢魂般的愣在了那里,这使得李文俊和南宫璐都产生了疑惑,两人奇怪的对看了一下,南宫璐把伸出的手移到了上官破军的面前摆了摆,这才让上官破军回过来神。
李文俊关心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上官破军有点尴尬的说到:“没。。。。。。没什么。”
上官破军跟着李文俊和南宫璐上了车,经过介绍上官破军又认识了正在开车的中年男人孔璘,一路上上官破军没多说话,只是随声附和着李文俊等人与他的寒暄,他更多的是看着和李文俊打情骂俏的南宫璐,上官破军心里多少也得到了些慰藉,因为他明白,现在的南宫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她的一切都已经是新的,既然跟这个叫李文俊的在一起能感到快乐,这就足够了,上官破军也不愿破坏了南宫璐现在的生活,毕竟她是幸福、快乐的。
车子停在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餐厅前,四个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想吃点什么。”李文俊热情的招呼着。
“我什么都可以的。”
南宫璐接过话茬对着李文俊玩笑道:“那咱们点个‘随便’吧,亲爱的。”
李文俊笑了笑,用鼻子顶着南宫璐的鼻子学着那股可爱的口气说到:“好啊,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
对面的孔璘有点忍不住了插嘴到:“咳咳,注意点影响,这可是公共场合。”
“呵呵,谁让你这么老了还保持单身,羡慕吧?嫉妒吧?恨了吧?”
李文俊在一旁听得只是一直发笑,而孔璘也再懒得理他们,一把拿过菜单先帮上官破军选了一道菜,又按照每个人的喜好点了三道,这才完成了正题。
李文俊喝了口茶,看上官破军一直没再说话,便问到:“有什么心事?方便和这帮朋友们说说吗?”
“没事。”
李文俊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听,自己长篇大论起来:“安啦~!这个世界是挺愁人的了,每个人都需要生存,所以每个人都在向钱冲,唯一不同的无非是,有些人有了基础后他会很满足的沉浸在快乐的生活中,因为他的目标就是“保障”,而另一些人则继续的索求着,因为被迅速进化的所谓“文明”严重污染了心灵,他们永远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满足,活的很累,所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让自己太累,人们活着其实也不需要太累,什么都可以向好处想嘛,要知道能看清世界的残酷才能活的更加真实,毕竟太阳照射的地方也是有阴影的,有好事出现在生活当中,自然就会有坏事藏在黑暗当中。”
南宫璐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李文俊,等李文俊说完了她开口说到:“俊俊。”
“恩?”
“你刚才在说什么呀?”
李文俊一阵尴尬,只好回到:“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么一问,我也感觉有点怪怪的。”
“呵呵,你真可爱,我知道你想安慰他,可是人家都没有说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你就东拉西扯的。”
上官破军轻笑了一下问到:“你在开公司吗?”
李文俊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立刻回答到:“恩,是啊,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出版社。”
“我现在还没有工作,能不能帮我找点事做。”
“当然可以了,咱们既然是朋友,你就用不着客气,今天就可以来。”
南宫璐撅着小嘴对着李文俊不满意道:“你不是说我才是领导吗?你都不问问我。”
“额。。。。。。那咱们可以招他吗?璐姐?”
“呵呵,当然可以了,你们既然是朋友,他就用不着客气,今天就可以来。”
李文俊品了品这句话,小声嘀咕着:“有点耳熟。”
就这样,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着,上官破军也达成了能天天见到南宫璐的心愿,见到那个每天都洋溢着笑容的南宫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