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追忆,
往事例现。
思绪千百转,
五味燎心田。
尘封,哀叹,
悲鸣人世间。
“铃~铃~铃~!”电话铃声的响起拉回了沉浸在往事中的城隍和上官破军。
“城隍。”城隍接起电话,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简单的报出自己的名字,以告诉对方接电话的是自己。
电话中的声音很轻,内容也很简练,显得极其谨慎。城隍只是听着,非常安静,非常专心。过了许久,也许是对方已经交代完了要求,城隍只是“嗯”了一声做出了更加简短的答复之后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随着城隍在接电话时的表现,上官破军心中的疑云也越来越浓,思绪更是越来越乱,他越来越不明白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或者说上官破军根本不愿意他突然产生的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他急于对这种不详的预感做出认证。于是,他从角落走了出来,决定直接和城隍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谈,哪怕这次求证是徒劳的,至少可以让自己明白他的不可告人,也好确定下来这种预感的不详,好让自己能做出决定。
“哗~!”不知是福是祸,就在上官破军才刚走出来没几步,雨线就毫无征兆的直冲向地面,砸的大地“啪~啪~”作响,先前探查地形的两名民警奔跑着回到屋前,其中一名面相略显凶煞的警官,匆忙从车中取出伞并准备去接城隍,嘴里还嘟囔着:“现在的天气预报真他玛的差劲。”另一名警官回来后则直接进入屋内,这时上官破军也随即进了屋。
此时笔录已经做完,那位名叫锡兰的女警官与上官父亲以及刚刚进屋的上官破军简单的做了告别后,便随已经来到门外的城隍驾车离去,只留下了那两名强壮的随从民警。
“有两位警官在这里我就放心了。”上官父亲招呼着两位民警坐下。
其中一位眼睛较小的民警在发现突然挂在同伴脸上的不屑表情后,立刻搭上了上官父亲的话,假笑着说到:“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有人保护会妥当一些,这些都是我们职责所在,而且锡
暮局长也交代过了,您和局长是多年的朋友,让我们务必要保护好您和您的家人。”
陪同妹妹回房间的上官破军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内,他站在阳台上尽量舒缓着心情,他明白自己的思绪已经混乱,即便是清醒的,也无法根据那点滴的猜测推理出更多的环节,索性只能尽量使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来面对问题。
渐渐的,夜幕降临,细雨仍不厌其烦的刺入大地,而花、草、雨水的气息却融合着雨中泥土的芳香在那一袭袭的清风中诠释着世界的美丽,上官破军轻轻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自然界以圣域般的面貌呈现在他的脑海,令他在刹那间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上官破军扭头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心想(离刚才通知我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时间过的还真是快。)于是,上官破军回到卧室随手将阳台门口的帘子拉上,准备先下楼去吃饭,其他的事情准备随机应变。可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凄惨的呼救声:“救命啊!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的家人!”
上官破军猛的一惊,停下了脚步,一种不祥顿上心头,他立刻向门口奔去且心里暗许着,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才好。可谁知,上官破军迈出的那第一步还未落地,身后便涌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他本能的将身体弹起凌空转身、起腿,腿如导弹般划过空气,携风横摆而出直击来人的面部,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个蓝色的身影直朝墙壁横飞出去,若不是及时收回那挥刀的手臂为自己进行格挡,此时此刻便不只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女人?)上官破军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妹妹上官羽讲述的那起遭遇,因为上官破军已经一眼认出了与他厮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羽白天遇害时的其中三个杀手,她们身穿蓝、紫、绿色的上忍装,恶狠狠的眼光从刘海和遮口布之间透出来。上官破军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可这三人的身手并不比他差多少,即使蓝雀还在昏迷,在剩下这两个杀手的合攻下,上官破军已经有些吃力,报仇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绿翎和紫莲一人攻上一人攻下不断变化着战术,攻势更是在上官破军仅剩的闪避中愈加的猛烈,卧室中的家具也已经在她们挥动武士刀时变得破烂不堪,虽有红白两色的棉絮和鹅绒在屋内随着两女一男漫天的飘舞,可是却没有一丝的浪漫气息,有的只是那随着杀气溢出的血腥。
上官破军眼看着就要被逼到墙角,而那两名杀手更是准备好了要趁势使出致命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上官破军突然将身体一侧露出破绽,借助杀手转变攻势之际身体向另一侧微倾,随即向后猛然一跃借助身后的墙壁弹向床的另一侧,并顺手掷出床头的一枚指甲剪,屋内刹那间变得一片漆黑。而上官破军落地后没有做任何犹豫,直接冲到了阳台上,在其中一名杀手重新打开开关时,屋内已没有了上官破军的身影,追出阳台的另一名杀手也是空手而归。虽然她们对上官破军的消失感到奇怪,但是失去踪影的事毕竟属实,无奈之下只好搀起昏迷的同伴下楼复命。
杀手刚刚离开,屋外草坪上便“咚”的一声闷响,身负重伤的上官破军因疼痛难忍,加上他已体力透支,直接从藏身处跌落了下来,他颤巍巍的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慢慢爬起,瞄了一眼阳台下方那为了做倒立式的仰卧起坐而固定的四个铁环,轻舒了一口气。随后他将上衣脱下一缕缕的撕开,包扎在身体的刀伤处,接着向前院蹒跚的走去,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击打着他的耳膜:“你最好乖乖的把这份合同给签了!否则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根手指!”
另一个男人猥琐的说着:“你的福气还真不浅,两个女儿都生的这么漂亮,嘿~嘿~,我看你还是不要签了~。”
上官破军的眼神顿时变得如恶魔般凶狠,胸中的怒火越烧越烈,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仿佛稍一发力便会爆开,虽然身上的伤口也因此鲜血狂流,但是他已顾不得许多,愤怒使他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自己的状态已无法再战,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激动甚至让身体变的更糟,糟到刚刚冲出了两步便失去了意识,倒下了。
当地警局内。
一个肥胖的男警官正在办公室中数着桌上一叠叠的钞票,那呵护的程度似乎稍不留神钞票就会凭空消失了一般,还好这时进来了一个身型威猛的民警,拯救了他那即将流出的口水。
“唉~!,我说城隍,再怎么着我也是个局长,你就这么闯进来,让别人怎么看,至少敲个门吧。”那个肥胖的警官一边在匆忙中护着钞票,一边不满的发着牢骚。
城隍不屑的回道:“少来,今晚加班的都换成我们的人了,看不看到都一样,数你的钱吧。”
“你……。”
城隍没等局长开口,接着说到:“锡局长,老板让我告诉你,剩下的钱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了,现场也已经清理……。”他看了看一门心思查账户的锡局长,没再说下去,因为他觉得即使说了,这个贪婪的家伙也没心思听,索性走出了房间,边关上了门边在心里暗骂着(真他妈恶心,要不是你女儿让我上了,早就剁了你。)
关上门后,城隍便走开了,经过审讯室门口时,那个声音猥琐的男人正好走出来,一边色迷迷的笑着,还一边提着裤子。城隍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瞄了一眼屋内,训斥道:“他玛的,谁批准的!?”
“城哥,上官家的这三个女人真是不错,杀了太可惜了,嘿~嘿~,她那两个女儿还是处呢。”
“少废话,留下只能是祸害,我从老板那里回来时,她们最好已经消失了。”
“是,是,知道了~。”就连回话的口气让人听了都感觉到那么让人恶心。
城隍瞥了他一眼后没再多说什么,一直紧随其后的紫莲和绿翎更是恶狠狠的瞪了瞪他,之后随城隍一起离开了警局,猥琐男用不屑的眼神送走城隍后心中暗自窃喜(没有你在这碍事,我还不多享受几天,嘿~嘿~。)
猥琐男找来几个手下,将下体沾满血渍的上官姐妹搬运到了一个较偏的临时牢房,而上官母亲则被直接杀掉,肢解后进行了焚烧。
“谁!”刚刚将尸体埋好的两人突然听到了树叶间强烈的摩擦声,可只一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其中一个人嘲笑道:“行了,大惊小怪的,深更半夜的谁会在警局门口转悠,兴许是谁家的老鼠正在挑逗小猫咪呢。”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回去吧。”
“哎,你说今天准备的那份通缉令有用吗?既没画像又没照片的。”
“我说你还真是笨,上面发的这道通缉令主要是作个掩护,真是因为太详细把事情搞大了,就凭这么个小小的地方警察局能顶得住吗,震慑一下逃跑那小子,只要不给咱们添麻烦就行了。”
翌日下午,各新闻频道、报纸和财经杂志纷纷报道:上官家的长子上官破军因涉嫌参与走私、贩毒活动现被通缉,而上官家族的成员也在上官集团倒闭后不见踪影,目前警方通过种种线索怀疑,此事件很可能是因为上官家族被卷进了涉及到上官破军的黑帮争斗中,所以正在逃亡,但目前只是猜测,案件仍在调查中,希望有知其下落者尽早与警方联系,同时提醒大家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