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的过去,但是杜兰却没有如期而归,我打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问过周庄,他说,只见过她两次,再没见过。我想了想,没有打给段璞瑄。
两周后的傍晚,寝室的门被推开,门外站着杜兰。我自写字桌前站起来,冲着她喊:“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好了一周的吗?怎么才回来?打你手机又关机,你到底搞什么?幸亏一周的课程中复上的很少,不然你让我怎么编?”杜兰平淡的说:“辛苦你了!”我静下来,看着不同往日的杜兰,很久,出了口气,说:“不是辛苦,是很担心你,连个消息都没有!”杜兰仍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说:“左嫃,我和段璞瑄在一起了!”
我站在她对面,眨了眨眼睛,问:“你......你......你,说,说什么?”
“我说,左嫃,我和段璞瑄交往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我慌忙的扶住书桌,防止自己摔倒!我的额头冒出细汗,心跳加快,呼吸局促!杜兰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反应,一直站在门外,一步未动!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我说:“杜兰,段璞瑄是有家庭的!”杜兰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有怎么样?可以离婚!”
“不行!”我喊出来,“段璞瑄不能离婚,他离婚了,子嫣就没有爸爸了!”
杜兰不为所动。我换个思维:“杜兰,你我都是新一代的人,对于‘第三者’有着新的见解,但是,就算段璞瑄离婚了,你想没想过,他是离异,还有孩子和前妻!”
“那周庄呢?除了你说的两条外,他还比你大一轮多!”杜兰打断我。
变成反面教材的我,哑口无言!我瘫坐在椅子上,瞬间失去了劝说的欲望。许久,我无力的说:“好吧,杜兰,我不再试图劝说你,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逼迫段璞瑄离婚?”杜兰终于迈开步子,走到我身边,蹲下来,仰起头,看着我:“左嫃,你真的,不希望段璞瑄离婚吗?”我看着她,轻声的说:“这不是希不希望的问题,这是一个孩子能不能在健全的环境下成长的问题!”杜兰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看了我很久,最后说:“好,我答应你!”我站起来,拿起暖瓶,说:“你休息吧,我去打热水!”
我提着暖瓶,走在操场上,心不在焉,被球砸到,接开水烫到手,上台阶摔跤,我坐在一堆暖瓶碎片的旁边,痛苦无比。到底怎么了,是哪错了?关系乱到这种程度:我爱上有家室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跟我最好的朋友交往,而我又与这个男人的师傅在一起!天呐,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然而,更让我恐慌的是,因为杜兰,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摆了出来,在我的内心竟然那么不想让段璞瑄离婚,然后,我还爱他!疯了!我像个抑郁的精神病患者,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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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室,杜兰正在讲电话,她见我进来,说:“她回来了,让她接?”然后把手机递给我。我看着她,杜兰用口型说:“我哥!”我真是太想骂人了,不能让我有喘息的机会吗?不要轮番的轰炸我,真会疯的!但是,我还是没有表情的接过电话:“喂?”
“打水去了?”
“嗯!你怎么样?”
“呵,没事儿!”
“要想开些,或许,这对阿姨是一种解脱!”
“嗯,放心,我不会倒下的,我要是倒了,你嫂子和子嫣怎么办!”
“嗯,对,你还要照顾嫂子和子嫣!”
“......”
“......”
我实在受不了沉默的气氛,把电话还给杜兰。杜兰拿着电话,看看我,问:“左嫃,你不是去打水了吗?暖瓶呢?”
“哦!刚才摔一跤,跌碎了,我现在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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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我与杜兰一切如常,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洗澡,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然后一起回寝室,只是,邵杰自从我拒绝了他,就不在和我们在一起了。而且,我和杜兰很有默契的避免碰触一些话题,例如,段璞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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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之前的暑假,我一直呆在父母的新家,和杜兰除了搬家时她来帮忙,再就没见过。与周庄也是单独约会。我知道自己在逃避,已经单薄的心脏,经受不住视觉的冲击,不想看到杜兰与段璞瑄在我面前秀恩爱。回学校之前,杜兰打来电话:“左嫃,明晚出来吧。”“明晚?恐怕不行,要回学校了,还有东西尚未整理。”那边沉默片刻:“左嫃,整个暑假,你不是说学日文,就说陪父母,一直避免和我见面,不过,明晚,必须出来,我生日。”说完,杜兰挂了电话。
生日嘛,就是吃吃喝喝。人员很简单,我,周庄,杜兰,段璞瑄。饭桌上,我频繁的给周庄布菜,对他温柔妩媚。周庄先是震惊于我态度的转变,而后变成享受。我们时不时的亲吻,摩挲,表现亲昵。饭毕,我抽出一支烟,点上。杜兰皱眉:“左嫃,在寝室,你抽烟没人看见,你想怎么抽我不管。但这是在外面,你注意点儿。”我透过烟雾看她:“注意什么?抽烟还要选地方吗?还是这里标明禁止吸烟?”“女孩子抽烟总是不好看的。”我轻笑:“呵,不好看?所以就要藏起来吗?对不起,我不会做作。”“你......”杜兰有些愠怒。段璞瑄宠溺的拍拍杜兰的脸,安慰她,然后对着我:“大学就教你说话带刺吗?”我把他的动作一点点看在眼里,甩出慵懒的声音:“怎么,心疼了?呵,杜兰是我朋友,我就算说话多么的带刺,也不会对着她的。”一旁的周庄,从我的嘴里拿走烟,说:“好了,把烟给我。杜兰是好心。”我顺势倒在周庄怀里,撒娇道:“嗯,我听你的!”段璞瑄看了我一阵,问杜兰:“还要去唱歌吗?”我自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不去了,我要和我家周庄回家,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段璞瑄皱紧眉,抬头看向我。我忽略他的眼神,拉起周庄转身要走。“不行!今天我生日,我说的算,左嫃,你要一起去哦!”我回身看着杜兰,说:“你一直知道我五音不全,我去做什么?”杜兰靠在段璞瑄怀里,笑着说:“就因为你五音不全才能显示我歌声的动听啊!去吧,我是寿星,你当当绿叶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