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枚暗镖向他身后飞去,南克杰见暗镖飞过、雪彩蛛却还在懵懂之中,不由的又急又慌。忽然眼前白影一闪,将两枚暗镖一一接住。
等雪彩蛛反应过来,惊的花容失色,于鹏林右手贴在胸前,只见两枚暗镖分别夹在无名指、中指及食指的中间。此时此刻赌场众人对他大为折服,他追上暗镖的诡异身法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他见众人投来惊讶的眼神,老气横秋的对项英说道:“小子你过来。”
项英见他刚才露了两手功夫心里对他大为崇敬,再加上出面维护自己,听到他叫喊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说道:“老前辈有何指教?”项英见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自称老汉,倒也觉的有趣,所以适才这句老前辈叫的甚是恭敬。
于鹏林听项英一句老前辈叫的真切,也不由觉得好笑,说道:“这两枚暗镖是纯金铸成,就送你去玩吧。”他伸手将暗镖递在项英手里,续道:“我看你这孩子到挺乖巧,他就不一样了。”指着南克杰说:“这几十年都活在驴身上了。”南克杰听后勃然大怒,说道:“看你小小年纪却如此张狂,你当真是我怕了你么?”他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已经怯了。他见于鹏林飘身接住了他没接住的两枚暗镖时,心里早就盘算了一遍,但始终想不起南北道上有于鹏林这么个人来。
于鹏当着众人的面出言羞辱,他怎能不发火。南克杰回头命齐彪遣散众赌客,最后将于鹏林与项英二人团团围住。众赌客这样的场面似乎是见的多了,收起桌上的银钱骂骂咧咧的走出赌场。
雪彩蛛见己方气盛,于鹏林虽然厉害,此刻已不在顾忌,她有意替南克杰出头,问道:“你这老前辈当真是老了吗?”于鹏林眼神早就在她身上转了千百遍了,此刻听她说话两眼直勾勾的盯住雪彩蛛,说道:“我虽然不怎么老,但我却是前辈。”说完眼神飘在她身旁的曾璐身上,接着道:“小娃娃以后向前辈我说话客气点,多向你身旁的姐姐学习。”说着欺身向前,在曾璐的粉颊上亲吻一口。
曾璐从于鹏林出现以后一直低头不语,遭此变故,她娇躯微震,将原本低着的头垂的更低了。
雪彩蛛见状怒道:“你自称老前辈,就只会占小辈的便宜!”说完右手一挺,一根丝激射而出、于鹏林听了摇头一笑,他见银丝飞到,举手轻轻一弹,银丝却已失了准头向旁斜飞。回道:“你小姑娘家懂什么,这就好比是我穿了别人的衣服,主人家不着急,你这旁人瞎cao什么心?”
南克杰见他对曾璐的轻薄已是怒不可歇,此时听了他损人的言语那里还忍得住,骂道:“小畜生真不要脸!”跟着纵身一跃,向于鹏林扑去。于鹏林见南克杰扑到,嘴里说道:“难道你们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就要脸了么?”
南克杰闻言不答,左拳猛的击出,直奔于鹏林胸口。他这一拳当真是夹着劲风,旁边众人只觉带起的拳风刺的脸颊生疼,于鹏林则气定神闲的站着一动不动,他见拳头忽至,举起右手一格,紧接着手腕向外翻转,本欲擒住南克杰手臂。
他这招本是擒拿手中最简单的一招,但于鹏林使将出来却灵动潇洒,丝毫不像临阵对敌的架势。南克杰只觉手腕一紧,他急忙变拳为掌,斜着向下劈落。跟着右手探出,直奔于鹏林咽喉。
于鹏林侧身闪躲来招,在闪躲的同时右手倏地猛攻三招,南克杰拳脚齐施却仍然忙于应付。于鹏林举重若轻,一双眼睛一会转到雪彩蛛身上,一会滚到曾璐身上,似乎将二人的美色在做着比较,却丝毫没将南克杰放在眼里。南克杰见状更是恼怒,他左欺右进。出拳踢腿,当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忽地红影一闪,于鹏林只觉劲风压顶,他斜眼上睨,只见一个红影自上飘下,于鹏林嘴角荡起一丝浅笑,随即提掌上推,与一个柔弱的手掌撞在一起,他浑身一震,心里暗赞:“这小美人的功力不错啊!”
雪彩蛛接了于鹏林一掌之后飘身斜飞,在东首的柱子上借力反弹,顺势又攻将过来。她前扑后进,来回穿梭在梁柱之间,跳跃腾挪之际就似一朵红云,姿势美妙至极。于鹏林瞧的心神俱醉,所以只守不攻。
雪彩蛛与南克杰等人被人称作为“五毒”,他们依次排开,各人也都练了相应的武功,雪彩蛛用的武器本是千年冰蚕所结的银丝,但是变幻招数却是模仿蜘蛛而来,此刻他几个腾挪之后,猛地万缕银丝结成的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南克杰用的招数阴毒狠辣,他力大拳猛,招招攻人要害,练就了一身下盘功夫,他对敌横扑之际,就似一只尾针裹满毒液的蝎子。被他“蛰”到是九死一生。此刻他正暗积内劲,蓄势待发。
此时赌场内红影飘飘,拳影闪闪。于鹏林见头顶银光乍闪,身侧南克杰蓄势待发,此刻不容他玩耍嬉闹。喝道:“玩也玩够了,就让你见见老汉的真本事。”话音刚落,白影一闪,南克杰只觉背心一紧,长大的身躯却被于鹏林举过了头顶。
雪彩蛛巨网从上扑下,于鹏林将南克杰的身体猛力往上一送,挡住自己身体。雪彩蛛见势不妙立马兜转巨网,飘身闪在一旁。她站定后一张俏脸横生笑意,转身对曾璐说道:“姐姐咱们齐上。”项英见雪彩蛛笑意横生知道她恼怒到了极点,只是苦于她斗不过于鹏林,所以找曾璐帮忙。
曾璐闻言站在原地踌躇不答,明显很难为情。雪彩蛛也是女孩家,但是曾璐此刻的心情她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于鹏林大喝一声,南克杰的身子轻飘飘的向屋顶撞去,眼看就要破顶而出,他急忙暗运内劲,使一个千斤坠的功夫急向下落。于鹏林抢上一把接住又是猛力一抛,这么来回好几次,南克杰无从借力,来回只是一个千斤坠。被于鹏林戏耍的欲哭无泪,有时候真想拼着老命不要撞破屋顶,以免遭这般折辱。
雪彩蛛打算扑上解救南克杰,曾璐抢上一步,叫道:“鹏林!”
她这一声鹏林让人听了当真是柔肠百转,有说不出的柔情蜜意。于鹏林闻言一怔,将南克杰的身子向前一送,说道:“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放过你。”
南克杰让人来回上下抛了好几次,跟小孩玩耍时的抛的沙包一般无异。他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如果不发泄出来,早晚会脑浆迸裂而死。他大喝一声,欲待扑上在战。曾璐急忙阻止,说道:“南管事住手吧。”
南克杰见曾璐对于鹏林的眼神里充满柔情蜜意,当真是几欲气炸胸肺。心想:“我打不过这小子也就罢了,连我的女人也.....”
他现在又羞、又怒、又气,本打算找个像样点的柱子一头撞死算了,转念一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老子虽然输了,等过两个辰以后姓于的小子一走,老子他妈又是一条好汉,暗骂一声扭头便走。
他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假,他是此间赌场的管事,此刻憋了一肚子火以后自然就撒在下人身上。
雪彩蛛见南克杰离去,瞥睨了一眼曾璐也相继离去,赌场里众保镖见主人败走,识趣的朝四面散开,只有曾璐呆立当场,痴痴的望着于鹏林。
于鹏林走到曾璐身前,抬手挽起他额前一缕秀发,说道:“让爱妃你为难了。”曾璐听了咯咯一笑,说道:“还是那副坏样子。”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续道:“你是来接我的吗?会带我走吗?”于鹏林闻言脸色一变,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说道:“老衲云游四海,听惯了农家狗叫,跟着我会吃很多苦头的。”曾璐听后长叹一声掩面而走。
于鹏林两手一摊,唱道:“爱情里没有谁错谁对。不小心!却让人心碎。”回过身来对项英说道;“看到了吧!女人的心总是那么易碎;”项英对男女之事全然不懂,但见刚才曾璐走时虽然掩面而泣,但神情之间却并不伤心。他打算开口欲问,心想:“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嘴里说道:“多谢前辈替我解围。”
于鹏林听后扮了个鬼脸说道;“前辈我举手之劳,何必言谢!”项英见他满口戏谑之言也不大在意,听后投之一笑,在地上捡起横躺着的长剑和于鹏林走出赌场。
此时东方发白,在有个把时辰天将大亮。项英衣衫单薄,冻的牙关打颤。于鹏林见状,说道:“看你冻成这样,我应该将自己的衣服脱一件给你,可是我里里外外这一身行头都有纪念意义。我就是给你我想小弟你也不一定会要。”
项英听他赠衣之事说的慷慨激昂,到头来却是一口咬断铁钉子——嘴上功夫。要在平时项英定会顺坡下驴,但见于鹏林性格特异,既然经他提醒,倒想看看他怎么拒绝,于是说道:“只要老兄你诚心给我,兄弟我一定不会推辞。”
于鹏林听后哈哈大笑,最后俊脸一板,说道:“前辈我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受寒,等哪天我送你件大的礼物以作今天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