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黑暗,无尽的虚无,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静,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孤独,深入骨髓的寒冷,陈粮千年的情感,浓的犹如实质把心所吞没,再多的眼泪也无法将它稀释。
无法反抗,无法挣扎,只能眼看自己在这情感中淹没。
心在崩溃边缘摇曳,是什么让我苦苦支撑?是什么让我如此执着?
…………………………
痛痛痛,想放弃,想昏迷,想用一切方法躲避这个感情。青逸捂着自己的心口。
但这并不是我的感情!是谁,是谁的?
你让我知道你的感情,是想让我救你吗?但我同样也很孤独。
如果我能见到你,如果你能来见我……
“喂醒醒。”
“嗯~。”
“醒了吗,小子没有事吗?”
青逸抓着胸口,半支起身子就那么呆在了那。
“喂,怎么了,说个话啊。”
青逸的眼神从痛苦到茫然,再到平静过了两三秒,才开口回话。不过在看见眼前这人,青逸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这人就是昨天让他扫地的那人,也就是老七。再看看自己,正坐在一个破布垫成的床上。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青逸语气很缓和,因为很可能是这人帮了自己。
“你昨天哭晕在了外面,我把你搬进来的。”
“那个谢谢你。”
“不不,昨天我也害了你,我其实也刚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男子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脸也变得阴沉,“没什么事就下来,老头会给你分任务。”
他应该是想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看来他以前也是一个好人,只是在这个地方。青逸并不怪他,他的道歉反倒让他知道,这里人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疯子,而是有什么原因的,“是的我马上下来。”
他们睡觉的地方是在阁楼,青逸旁边还有几个被子,不过都已经空了。
下了阁楼,四周的景色他见过,就是农房里面,那名老人从外面走进来,“好些了吗?”
“是的。”
“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
老人看他的眼里只有悲伤,“是吗,还小两岁吗。”老人摇了摇头,“为什么把你分配到我这里来呢?”
“我不知道。”
“我不是在问你。”
老人应该回忆道了什么人,青逸并没有再开口打扰。
过了有一二十分钟之后老人才再次开口,“从现在开始你就叫老七了,还有以后叫我老头就行,至于以前的名字在这里没什么意义。”
“不是已经有人叫老七了吗?”
“这个你等下就知道了。”老人转身向外走,“你不用来了。”
“是。”
然而老人在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青逸,“你还是过来。”
老人在说话的时候,手握的很紧。
再次来到猪圈,青逸做好了十足心里准备,可看见的是对着猪磕头的几人。
那种诡异感再次席卷,望向前面的老人,不过老人没有回头。猪圈外围还有个围墙,在那的铁门已经老化,打开时发出的巨大声响传到了这里。
青逸可以看见,那些跪拜的人都开始颤抖。
“来了。”老人声音很小。
“什么。”
砰的一声大门被一名男子打开。
“例行检查的时间到了。”从这名说话男子身后,又走出两人分别走向两边。他们用一个仪器向猪扫了一下,很明显的一个光条从猪身上划过。然后是下一头。很快他们就对所有猪进行了扫描。当那两人回到中间男子身旁,把嘴凑到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好了,答案公布时间,就是他了。”
被他手指的那人,发疯一样叫喊起来,“不可能!我,我连自己的饭都给它吃了。不可能变瘦的。绝不可能,一定是机器错了。在检查一次,一次就好了。”
“机器是不会错的,好了把他拖走。”男子再没有看他一眼,向老人走来。
“少爷。”
“嗯,最近猪的发育不错,看来我的方法很好,不过还有成长的空间。”
“我们一定努力。”
“他是新来的。”
“是的。”
“规则跟他讲了吗?”
“没有。他昨天刚到。”
“我知道,尽快让他知道。”
“是的,是的。”
“我要的东西呢?”
“等等,少爷我马上那过来。”
那名少爷在打量了青逸两眼后就没了兴趣。
青逸看着眼前这人,感觉并没有什么特殊,丢到街上就认不出来的一个人,不过这是相对于他。丢在二十世纪普通,可在这里绝对是鹤立鸡群。很快老人就回来了,在很远青逸就能闻到血腥味。
“来了来了,少爷这就是您要的东西。”老人手中的布包下面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啪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已经被打倒在地,“我不跟你说过,要用冰,用冰保存的吗。”
“少爷昨天厨房里面没冰了所以。”
“靠,你知道这样少卖多少钱吗,你那份就直接抵消了。”
“谢谢少爷。”
等那少爷走后,整个猪棚突然传出一中低低的怪异的笑声。有人开始亲吻自己的猪,有的边流泪边笑。
这种种诡异折磨着青逸,青逸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怕,找到原因了,只要解决就好了。不要怕啊。」,可不管怎样他还是一步步的在往后退。
突然一声惨烈的悲鸣传了进来,是被拖出去那人发出的。不过这没有影响里面的气氛反倒变得更胜。
“老三跟我过来。”老人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带着老二向正门走去。
青逸再也受不了了,跑了出去,抚着农房的门,青逸开始大口喘气。四周的温暖一点也传不进身体,渐渐那种彻寒让双腿变的无力。坐靠在墙边,脑内一片空白。
突然视野内老人和老三抬着一个尸体走向了那个工房。最让青逸不敢相信的是,那人并不是头或胸在流血,而是裤裆中间,那人好像还没死透身体有时还抖动两下。
「这是什么!那个男人到底干了什么!这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难道我以后也会变成那样,不要我,绝对不要。」
青逸呆坐在那里很长时间,直到老人再次叫他,“起来了。”
“啊~啊~。”看见老人离自己这么近,青逸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后退。不过他身后就是墙。
“进来。”老人并没有在意青逸的举动,说完就走了进去。
特殊的经历让青逸的心没有崩溃,他在冷静了一下之后也走了进去。
“老四死了,你们的顺序自己往前排,今天开始他就是老七了。”除了老六也就是原老七看了青逸一眼,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好了你们自己去工作吧。”
众人很快就默默散开。
“老七。”
“是。”
“我来和你说下这里的规矩。”
青逸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并没有开口。
“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养猪,养好自己的猪,然后每隔段时间少爷会来检查,让猪瘦的最多的人要遭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