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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去儿子的上官青云心里空落落,他不知道锦阳在他的心里那么重要,远胜于另外两儿子。反反复复回忆着儿子的痛斥,后悔如果当初多关心他点也许就没如今的事了,那会是齐乐融融的幸福生活。落惜郡主摸着儿子留下来的物品,睹物思人。闻着衣服上还留着的锦阳的味道,想着他就在附近。整个上官府都被愁云笼罩,热闹的府邸顿时安静起来,变的沉闷。

“上官将军。”勒月走了进来,“这是....”“不想锦阳被打扰。”上官青云解释着这个简单的灵堂。勒月走了上去,点上柱香,“也对,他向来不喜欢见那些官场人,嫌他们一身铜臭味。”“哦,我是来传话的。”勒月一阵感叹后才回过神,记起来的目的。“话,王爷有话要对我说?”上官青云疑惑着,向来和这个皇叔王爷有什么瓜葛,除了这次。想着大家也都围了过来。“不是义父,是锦阳。”勒月声音低了很多,这算是他最后的遗言吧。听到这上官家的人更是认真了,对于他们这是多么的重要。

“有什么要我做的。”天牢里只剩下这对昔日搭档。勒月很了解他的看着。

“替我向爹娘说声对不起,是儿子不肖。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投胎做他们的儿子。我会好好敬孝道,报答他们。”锦阳停了停,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告诉雪嫣,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们是不被月老认可的一对。有缘无份,注定不能在一起。”

天牢极静,是生离死别的痛苦淹没了所有的生气吧。

勒月讲述了锦阳的交代,“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勒月递上一份书简,“休书”赫赫大字向根鞭子狠狠抽打在雪嫣的心里。痛,血滴在心里,终是抑住不了,放声大哭起来。“缘分,缘分只是你不爱我找的借口!”雪嫣大叫着,“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一纸休书就能割断的吗?从你答应娶我的那刻,我们就被合为一体了。”于是上官家又陷入悲痛中。

“爹!”锦鹏叫住看着门房发呆的上官青云。那间房是锦阳的,现在却已无主人了。“锦阳是我儿子,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他。”上官锦鹏示手让三宝先走,“锦阳生前一直在打听此人的下落,我想这事定会和他有关。我让三宝多留意他的行踪。”“他自称是锦阳的师傅,就一定会知道锦阳的一些事。”锦鹏谈着自己的意见,“我想,当下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他。”“恩!”他已无力气说话了。

几天时间里大家都显得很忙碌。“找到了!”一声喊声激起大家一阵兴奋,“在济世堂里有个老头买了治内伤的药。”三宝跑的太急,已经瘫在地上。锦鹏听得这话顾不得想,提着剑奔了出去。锦弘也跟了出去。

两人赶到时老头儿刚提摇走了出来。尽管背驮得厉害,走路不稳,可还是让兄弟二人看出破绽,果是个内力深厚的厉害人物,看他拐杖在地面留下的痕迹。于是两人不得不小心的隔着距离跟着。穿过几条巷路,踏过一小桥,又钻进几家店铺从后门串出。

累得个要死。最后他进了林子失去了踪迹。“和我们玩猫腻拉。”锦弘气不打一处出,“带我们逛了趟街。累了不说,一无所获。”“我想他一定还在林里,小心!”锦鹏慢慢前行。突然远处飞来几根枝条,两人一个越身后翻腾躲了过去,不等喘气,两旁嗽嗽几声动静,一排被削得锋利的枝条已经逼近。两人抽出剑一阵飞舞,树枝被折成两节落在对面。两人不等反应只感觉头顶着千斤重物。抬头,一个巨大的木框已经滑下来看是要将两人吞并。好在两人动作快,一个跟头滚了出来。好是狼狈。树沙沙做响,两人更是不敢大意,向四周环顾,谨慎的朝前走。“哈哈!我为你两准备的见面礼如何!”声音在空中回荡,“跟踪,你们还嫩点。”说完便消失了。“狡猾如狐狸。”锦弘愤愤的丢下一句话便离去。

尽管吃了亏,却没有放弃的想法反是扩大范围寻找。

晚饭时间,一大家坐在一起,这是最温馨的场景。在桌上放着九副碗筷,当大家都坐定了才发现了问题。“快把这副番筷撤走。”大夫人梧桐使着眼神。“不必了,就这么放着。至少能让我感觉锦阳他还在....”落惜郡主不觉的潸然泪下。于是饭桌前又多了份愁苦。

“哈哈!吃饭啊!吃饱点,别做个饿死鬼。”说话间一个老头已经在门前站着了。期间谁也没察觉到。“是你!”锦弘认出是树林里整他们的那个糟老头。“别逃!”锦弘怒吼着。“逃?我没打算跑,你们把我已经逼得无路可走了。”说着一柄剑在灯光下射出寒冷的光。剑尖带着杀气直近上官青云的胸膛。上官青云不慌不忙,冷静从容的从身下出的剑,向前抵挡。与老者的剑相交于一点。若不是上官青云动作快,老者的剑已经刺进心脏。现在,剑尖与剑身相交,慢慢弯曲。突然弹了出去。老者一个转身又退于门前。不等发第二招,又一把剑从侧面进攻来。老者忙退步抵挡。一个回悬将剑击出,直逼锦鹏。见状,锦弘提剑相助于弟弟。老者左脚向后一踢,把剑带人踢开五步之外。锦弘想是还击,老者已经回转身只冲他身上看掌。好在锦弘武底不赖,一个侧身避开,又不喘气的将剑刺出。反败为胜。趁着松懈之际,数十暗器飞出。为了躲闪,锦弘抽回剑辟开暗器。好在没射中,暗器上藏于巨毒。逃脱的老者用脚劲提上地上的剑。锦鹏也取剑跟上,两人打成一团。一老一少在房里一前一后一攻一守地过招。锦鹏年轻气盛,不落后多少。但不愧是燕晴锋的师傅,出剑的速度是他的几倍,且招招直入要害。尽管力气足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眼看已经处于下风,甚要输于性命。只感觉有风从身旁拂过,锦鹏手被割开一道口子,血从口子里流了出来。锦鹏忍着痛想看个究竟。

只看一蒙面黑衣少年正和老者奋战。无论从剑招还是剑速都和老者有的一比。出剑的凶狠也得老者精髓,甚更胜于老者。上官家的人都在一旁观战。“老狐狸,我可没晴锋那样,感情用事。”此时的老者身上已出现几道血口子。冲出门外消失在黑暗里。

少年理理衣襟,回过头看着眼前人。锦鹏的伤也被赶来的林孝允包扎完毕。“谢谢少侠救了吾儿。”上官青云抱拳致谢。“不必,我这么做也无非让他安心。”少年瞥了一眼桌上的祭品。突然明白他是儿子的师兄弟。“看来,那个人果然和鞑靼王子的死有关。”锦弘提醒了句。“你们不必查了,这剑法世上只三人会,既然晴锋说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他了。因为当时的我不在京城。”少年在房间里转悠,“你们也不必找他,他最厉害的不是他的剑而是那颗狐狸心。以你们现在的样子再过几年也未必能近他身子。而且。”少年走到了锦阳的牌位前,“而且我是不会允许你们杀他的。他是我的,他的命应该由我来决定。”说完此话人已消失。

“到底谁才是凶手?”孝允看着繁星回忆着。“循规蹈矩是他们失败的致命点。”

“锦阳,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给我点提示吧!”孝允沉思着不知不觉来到茶楼,对面便是鞑靼王子葬身的楼房。现在还有官兵在把守。想进店面被迎来的争吵打乱,是三宝他们。“看来,锦阳没白疼你们。”几人会心一笑进了店。

“老板!”四人点了些菜,也不拐弯抹角,打听起情况。“那天!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别说人就连苍蝇也难飞进入。”老板饶有兴趣的说,“我就知道,一定会有大事发生,看!果不其然。”说完得意的瞥了一眼忙又自个的事了。

“不过,即使这样,也还有人…”一个小二在老板走开小声的将自己当晚所见透露给四人。让大家没希望的心又燃起火焰。

“那天晚上可热闹了,我们这也忙得走不开身。我被分到后院洗碗。”小二有点不满,“那么紧要的时间,我居然没看到。”小二恼骚过后继续说道:“当我停下休息时,看见有个白衣人提着剑拐进小巷。不一会又是一个白衣人走了进入,但是没拿剑。没过多久,那个没提剑的白衣人走了出来。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提剑人是燕晴锋,说起来,我还得谢谢我们老板呢!”小二笑了笑,“说真得,那么严,居然还能进出自由。”小二露出佩服的眼神。马上又离开了。耽误这么久,是怕老板怪罪,猫着腰,悄悄离开。

“两个白衣人,一前一后进入巷子里。一个提剑一个空手。一个出来了另一个被抓…”孝允陷入深深的沉思里,全然不顾三个人的争论。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几人吵着没劲了,才发现了林孝允的自言自语。“林公子。”“我想小二是看到了真正的凶手了。“林孝允看着一脸茫然的三人继续解释“换句话,锦阳成了凶手的替罪羊。”三人更是不明白。“如果我没分析错,锦阳和凶手同时进入房间,凶手杀了人逃了。锦阳晚了一步,被官兵当成凶手。小二看到的提剑人和出来的白衣人就是凶手。”孝允舒了口气。“那锦阳不是成了替罪羊?我们快去告诉上官老爷,为锦阳申冤。”三人愤愤然。“慢!”孝允止住三人,“我们没有足够证据,而且小二一口咬定是锦阳。”三人听了都没了精神。

“唉!”孝允叹着气,独自在街上行走。“我该怎么做?”一阵笑声传来:“这还不容易,狗大力气大,下手狠,刺入的程度深。刺猬惯用左手,所以劲道位置不同。三小子,个矮但灵活。应此从伤口看,应该是三小子刺死的。”几个小孩在争论倒在地上的那只羊的获取者。

这番解说真可谓无懈可击。孝允看着那个公论人,露出微笑。他的神情太像了。孝允不禁想起锦阳来。突然,一个计谋升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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