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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线索了?”接到林孝允的信息勒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他和锦阳不一样,事事求稳。这么急一定是有新的发现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孝允的反应证明了她的猜测,“我想见燕藏锋。”“没问题。”勒月不假思索。“我还需要三具尸体。分别是东厂走狗的,假冒燕晴锋的黑衣人,还有一具是鞑靼王子的。”“这?”勒月似乎明白他的用意,但落实于行动却有困难。“我会尽力办的,给我点时间。”两人相互点头示意着,匆匆分开。

“督主,王府的勒月姑娘来了。”爪牙铁爪飞鹰立刻回报于曹狗,他不知道她来是福还是祸,但是既然督主已挥手示意她进来他自然没什么话说,站在曹狗身旁听候差遣。“勒月姑娘大驾光临,本督主有失远迎。请请姑娘随我至后堂。”勒月心一紧,不知曹狗要耍什么花样,手条件性的握紧剑。随着来到后堂。后堂是个灵堂,勒月蹙蹙眉头,心里不觉一惊;难道这阉狗知道我来的目的?不得不防。“要是应嗣知道他死后还能为朝廷效力,也该瞑目了。”说着便离开,独剩勒月。她也不敢多呆,找人搬着尸体速速离去。“督主。”等人走了,铁爪飞鹰极不理解的看着督主。“我从来不留对我没用的人。”这话又好像是对铁爪飞鹰说的,顿顿,曹狗又继续说;“勒月这次定是背着王爷来的,若是让他知道她曾经和我接触过,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疏远她,这样王爷身边又少了个帮手,我们不更好下手?”东厂里回荡着阵阵笑声,“高,督主这招真高。”

夜空里弥漫着使人窒息的气味。上官家,每个人都沉着脸。“怎么会这样?”文凌性急的捶打这桌子,振得杯盖与杯子碰得吱吱响。“一定有人故意偷走尸体,不让我们查,这就更说明了鞑靼王子死的蹊跷。”锦鹏愤愤的甩出句如此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为了锦阳,也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了。”上官青云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锦阳,你要护佑我们啊!”话出于一家之主之口,真让惹难以相信。从他脸上看到了无奈,顿时厅堂里又陷入一阵沉默中。

王府内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燕藏锋手握着剑,冷冷的看着窗外。冷冷的月光撒在脸上更显冷漠。屋里被灯光照得暖暖的,但似乎与他无关,就像这不是他的房子,他只是匆匆一顾客而已。他突然笑了。当月亮第三次把脸藏与乌云中时,房间空无一人。

今天天气很好,习习凉风吹在每个人脸上,却像是化作鼓鼓漩涡,将所有人的心搅在一起。上官青云在军营二十几载,历史苍穹,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羽翼下长大的儿子一夜间变得如此陌生。

黑漆漆的夜空,一个人在沉思。他就是林孝允,只有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事情始末的人,正因为他知道,他才更坚信完帮锦阳沉冤昭雪。“你早就知道锦阳就是燕晴锋?”林子虚咆哮着。“是的,在锦阳十五岁寿辰当天我发现的。”林孝允继续说道,不让任何人有说话的余地:“我本来想说,但是,锦阳说的没错,应该有个像燕晴锋这样的人制住那条阉狗。”顿了顿,“于是我隐瞒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沉不住气,明知道是陷阱却还往里钻。”一字一句都像针样扎在每个人心上。“如果他还活着,锦阳最想做的就是找到凶手替自己洗刷冤屈。”

晚风吹来,但是吹来的不是风,是人:是燕藏锋。“你两挺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是亲兄弟。”“错了,我两不像,至少我不会感情用事。不分场合,结果只能害了自己。”燕藏锋冷冷的说,“你有把握证明他的清白?”孝允有点为难,“有,只是…”不等说完,黑影并不曾露面,话却传来:“有就行,其他你不需理会。”他还想问,却感觉他已离去。但他心里有了底。“锦阳,明天,就明天,我会为你完成最后心愿。”

当阳光向皇宫射来几缕温暖时,宫廷里已经有了几丝紧张的气氛。除了早朝的大臣,还多了几人:勒月和燕藏锋立于王爷身后,而林孝允则站于正中央。今天,他要在这完成一件大事的。本来,他是很紧张的,但看到燕藏锋时,他却出奇的冷静。他向他点点头,无声的言语,就像他和锦阳以前一样。而在皇帝身旁还坐着鞑靼王,他很想知道,杀他儿子的凶手是谁,而面前这位少年是如何查出凶手。“燕藏锋,你和晴锋是师兄弟。”林孝允顿了顿。“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杀鞑靼王子吗?”“以他的心思和脾气,自然知道杀了他的后果。更何况,杀他又何必遮掩。”“光嘴说有什么用,有证据吗?”说话的是鞑靼王旁一个奴才。“要证据,好,我就拿出来,证明给你们看。”他说得很是自信,随着他话音刚落,已经抬进两具尸体。尸体发出的尸臭让在场的人不忍掩鼻躲避。“这具尸体,大家应该认得。”这正是曹狗干儿子曹应嗣的尸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死在燕晴锋的剑下,因此,他跟曹狗结下第一笔梁子。“那么,他身上的伤口大家也不会陌生。那么,大家再看这具尸体。”孝允指着旁边一具让大家过目。这个黑衣人曾假冒燕晴锋结果死在快剑下。“是燕晴锋杀的?”大臣中有人刺探性的回答。“不是!”声音里带着阵阵杀气,此声正是出于燕藏锋之口,“练剑之人对剑得要求是很高的。他习惯了薄剑。可是,这个人的剑伤却厚了一分。第二,剑光一闪,入肤三分。这是他的习惯,很难改。”听了这话,大家不约而同的看着两尸体。王爷及上官青云心里都很平静,两人都是用剑之人,对于燕藏锋的话他们并不奇怪。其他大臣却惊讶的左看右看。“那又和我儿之死有何关系。”鞑靼王一直冷静的坐着,几乎让人们忘记他的存在。“因为,杀死这个黑衣人的凶手就是害死鞑靼王子的罪魁祸首。”孝允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那你有证据吗?我们王子的尸体呢?”说话的是刚才那个仆人,但鞑靼王却并不因为他的插嘴而有怒颜,看来他在鞑靼王心里的重量是很重的。但此刻也无心想这些,因为,尸体不在,再多的话也只是废话。“我能!”当所有希望之火都将熄灭时,突然新的火种能使陷入绝望的人又有了新的生的力量。上官青云是这样的感觉吧。林忠孝也这么体会的吧。谁也料不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鞑靼王子的灵堂里就是王子藏身处。当他说出来,连鞑靼王也惊了一下。当王子尸体呈现在眼前时,又不得不信。就在这刻所有迷雾都解开。

天气晴朗,孝允带上了锦阳最爱吃的桂花糕来看他了。“我已经替你沉冤昭雪了。只是我还没替你完成心愿,找到真正凶手。”说着将一杯酒撒在墓前,又呈上第二杯。“他不会怪你的,因为他知道,他不会死于你们手中。”一个声音由远递近。一个人走来,接过他的第二杯酒撒在土上。看了看,转身离去。太阳慢慢下山,金黄的夕阳印着一个人,他一直在那,陪着他的好兄弟直到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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