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光和五年夏(既公元182年),六月。长途跋涉近两个月的孟烈终于带着益州犍为郡,越嵩郡,犍为郡属国三郡郡守的任命之书胜利地回到了益州蜀郡。
已经收到消息的张任,小江柔,沮授,荀彧等人纷纷赶到杜月月安排的独立后院,阔别两个月,大家都格外地想念,特别是小江柔,见面一把扑进孟烈怀里唧唧歪歪地问着孟烈路上发生的事情,唠叨个不停。于是孟烈甘宁把路上的大大小小地事情说给大家听了,顺便也把华雄,姜囧等新人介绍到这个团体。听到甘宁揭短孟烈面对蔡琰之事,大家嘻嘻大笑,听到述说孟烈防治天花之事并收复华佗之事,众人感觉到孟烈各种高深的本领,听到孟烈说到华雄和甘宁精彩的比试,众人纷纷地华雄报以火热的期待,说到姜囧被羌蛮包围后的壮士之举,众人纷纷对他报以钦佩,说到天水被羌蛮近乎残忍地屠城,众人一个个都激愤不已!等说完路上的事情,孟烈拿出准备好的小礼物,一个个地给属下及亲朋好友发去,感谢他们在孟烈不在的这段时间,作出的辛苦。众人不禁心热,哪里能找到这么能想到属下,关心属下的主公啊!
看着小江柔听话地拿着孟烈给她带的玩具及饰品出院子玩去后,孟烈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个躬,“首先,我感谢各位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操持我们的事业作出的努力和辛苦,辛苦了公于,辛苦了文若,辛苦了二哥,辛苦了大嫂,辛苦了王兄!
“主公……”一句句简单的问候,让沮授荀彧张任等感动万分,心里暗暗下决心定要为主公的理想和事业好好奋斗!
“各位,我这次已经拿到了犍为郡,越嵩郡,犍为郡属国的太守任命书,名义上已经是朝廷任命的三郡之守。这一次,我要在这里把我的目标和理想清清楚楚地向大家坦白!”准备了一年了,孟烈这时激动道,“大嫂,你去看看,让人把这里守好,我这次的谈话传出去可是不妙!”杜月月应了一声,看了下,吩咐人把守好,便锁上院门。
“各位,”孟烈缓缓朗声说道,“经过我和我师父的推断,我可以负责地给告诉你们,我们现在所处这个时代,是汉朝前所未有精彩的大时代。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们这个时代,甚至比秦末汉初那个年代有过之无不及,英雄人物将会层出不穷。然而中华民族正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在这个十字路口稍有不慎所有天下的汉人同胞都会面临几百年的黑暗时代。”
说到这里,孟烈一顿,锐利的眼神扫便全场,“而我,和各位今天以及将来所做的一起,就是为了对付这场汉人史前未有的大劫难,扭转华夏将会颓败的命运。为了天下无数勤劳英勇的百姓,为了祖先留给我们这一片巨大的天下和荣誉,为了打破这个世界中华帝国再次能够称雄在这世界上,我们纵使于所有落后的,卑鄙的,愚昧的敌人开战那有何妨何惧!”
“诸位和我今天以及以后的所作所为,也许都会被载入史册,为后人所铭记。”孟烈看着属下那些激动异常的眼神,继续说道,“天下等着我们去书写,历史等着我们来书写。为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再次崛起,我们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这样等我们老了之后,可以无愧地对着我们的儿孙辈拍胸脯自豪道‘你爷爷这辈子值了,拼了一大辈子留下一个偌大的无敌的中华帝国,以后地就看你们能不能像爷爷一样做做雄赳赳的无愧于心的中华帝国人!’”
“我等定当匡扶主公完成这旷世大志,为我华夏崛起而奋斗终生!”一屋子的年青人都被孟烈的话感动的无以复加,整整齐齐地跪在孟烈面前,垂泪激动道。
“快起快起!诸位之心意我已经感到。”孟烈连连扶起各位,“让我们一起奋斗吧!”
“文若兄,”孟烈微笑对荀彧道,“我已经明确地表明我不会匡扶汉室,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我。我记得文若兄一直不是希望我能拯救汉室吗?”
“主公,如果没有遇到主公,没有意识这君主制的弊端,没有听到主公这一席话,”荀彧也笑道,“我也许会一直坚持我匡扶汉室的理想。如今我觉得我的理想和主公的理想相比是多么的可小,多么的渺小。主公之志,不在社稷,还在于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和我伟大的大汉民族!这是何等的情怀,何等的胸襟!我荀家虽然受到我朝的恩惠,但我荀家也出了不少人才去报效朝廷。而我荀彧虽然不才,却只愿意报效主公,因为我如今已经明白一件事情,这天下,朝廷没法救,曹操没法救,能救天下的唯有主公一人也!”
“文若。谢谢你!”听到荀彧这剖心剖腹的效忠之言,孟烈不禁感动地一把握住荀彧的手。
“哈哈哈哈哈……”大家见状也一阵爽朗的笑声。
“诸公,将来我们会建一个强大的国家,而各位也是开国功臣,”孟烈看着大家的喜意微笑道,“一个国家会有一个制度标准,汉朝的制度已经不堪大用,我们用我们的制度,就是我先前给诸公所说我师父传授给我的全新的治世之道。不过现在,我们先要做一些前期准备调查。”抽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烈纸,孟烈几笔勾画出汉代地图简化图,指着三郡说道,“诸公请看,我们所拿到的三郡,地处汉人势力边境,除了武阳城治下大都是人口稀少,豪族世家不多的边荒之地,这既是好事,便于我们推行改革,又是坏事,人口严重不足,还受到蛮夷势力的威胁。这点我想诸位也清楚。但是现代的问题是,三郡治下的贪官恶吏实在太可恶了,群内全无民心!”
“主公莫非要……”沮授和荀彧对视了一眼,呼道。
“不错,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是要抓出这样一大批可恶的贪官恶吏,”孟烈露出邪邪地笑容,“该杀的杀,该斩的斩!”
“主公此举乃得百姓之心,我想定会赢得三郡百姓的支持。”荀彧欣慰道,“不过处理不好,引起益州官府和豪族世家的注意,却不是一件幸事。”
“文若说的不错,同时在三郡进行,我担心我们目前手中的力量还不够用,勉强为之,调查的力度未免不够。”沮授也点头赞成道。
“你们说的我已经考虑过,我已经有了计划,”孟烈指着地图画道,“如今我们虽然看似钱财不少,但是按照我的意图要同时支持三郡发展,怕是不够用。所以我决定首先发展汉人势力范围内的犍为郡。另外我决定,将犍为郡的治所从武阳改到南面的南安,以后南安便是我们重点发展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主公,”荀彧说道,“我知道主公是南安人,对家乡有感情,可是我觉得武阳已经经营了那么多年,繁荣程度远大于南安,现在没必要再劳财费民花费时间再去开发个中心城市啊?”
“这点我不同意文若的观点。”沮授笑道,“我在南安待了一段时间,愈加发现这地的不凡,三江汇流而过给这地带来水的灵气,西面我还发现几座巍峨秀丽的大山给这地方注入了山的豪气,这样的地方定能孕育出不少人才。而且我观察了下,南安上连武阳,蜀郡,下连宜道,江阳,东通汉安,水运发达,交通方便,发展潜力极大,被开发是迟早之事,完全有资格被我们开发成三郡的中心城市。所以我赞成主公的观点。”沮授一番话,说的大伙连连点头。
“公于兄言之有理。”荀彧对沮授鞠躬道,“文若经验尚浅,以后还得请兄多多提点,以免误了主公大事。”
“文若过谦咯,”孟烈看着自己的头号二号智囊如此和睦,不禁微笑道,“你的才华我和公与都清楚。你刚出师,只需磨砺下,定会发出令众人瞩目的光彩!”
“主公,我这一想,还发现发展南安比发展武阳跟适合的两个优势,”荀彧被说得俊脸通红,激动地看着孟烈,说道,“一是南安的世家豪族少,变革阻力小;二是武阳离蜀郡近,南安离大汉势力都比较远,同时也在汉人势力强盛的地区。我们更便于封锁消息,控制他。”
“不愧主公说的‘王佐之才’,你小子思维缜密啊。”沮授笑着拍着荀彧的肩膀。大家也为两人的眼光和智慧敬佩。
“如此,”孟烈满意地点点头,“我们便定下南安为中心的发展战略。首先处理犍为郡的官吏问题。”众人纷纷称若。
“我暂时不去上任,免得他们会有警惕。大家集中力量收集犍为郡官吏的罪行。荀彧,张任你们负责武阳(彭山,当时犍为郡治所,最大城市),资中(资阳)等犍为郡北部一带;沮授,甘宁,姜囧你们负责江阳(泸州),符节(合江),宜道(宜宾),南广等犍为郡南部广大地区。我,王甫和华雄负责南安(乐山),汉安(内江)等犍为郡中部地区。大嫂负责调配云嘉连锁所有力量尽量配合诸公的行动。大家切记,一切调查悄悄进行,尽量别被发现!二十天后,大家在我南安的庄园内聚合。此事关系到我们的根基的稳定,诸公切记用心!”
“主公放心,我等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众人肃然道。
就这样,益州西蜀南部的三个郡悄悄地进行着一场影响巨大的调查。
孟烈负责的是南安一带,这天他刚到南安城文庙街便见到前方围了一堆人,孟烈华雄等挤过去一看,原来街上躺着好几个全身被打成一片狼籍的死人,一老两大一小,俨然是一户人家。见到已经是他治下的子民死得这么惨,孟烈忍住怒火,向围观的人打听事情的缘由,正巧人群中就有这户人家的邻居。原来这户姓朱的人家本来是户勤劳善良的幸福小家,他们有件传家宝,一块漂亮的白玉璧环。不知道怎么的,被南安县令周彬知道了。这个周彬,性格完全不像他的名字,凶横残暴,远近闻名。他调查了朱家没有背景后,直接找到这家人,借口进贡皇帝的宝物丢了,要搜查。老实巴交的朱家自然被官府给吓坏了。当白玉壁环被收出来,周彬直接便认定朱家偷窃贡品,全家都被判当街杖毙示众!于是惨剧发生了!孟烈听的七窍生烟,孟烈在南安的时候大都在牟村附近的庄园中,早就觉得南安县令有问题,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却没有想到居然荒唐心黑到这种地步,东西抢了,人还有虐杀灭口。
“爹娘,爷爷,弟弟,你们怎么啦?!”忽然一声凄厉的童声传来。孟烈定睛一看,是个十三四岁大小的小孩儿正哭天抢地。
“永家,你怎么回来啦,”朱家的邻居一见惊了,一把拉过小孩,“你不是在荆州求学吗,快回去,别再回来了。”
“康叔,”小孩子忍住眼里的泪水,咬牙问道邻居,“我家人怎么了?”
“你家由于白玉壁环被周老虎给污蔑杀害了,”邻居叹道,“你别管了,快离开南安城,永远别再回来!”
“是啊,孩子,快走吧。要被周老虎知道就走不掉了!”围观的众人异常同情这个孩子。
“走!我看谁走的了!”这时凶残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人群顿时被吓得鸦雀无声。
小孩朱永家一看到,是残害他家人的县令周彬,顿时眼红了,手指都捏进出血来,眼看要冲上去拼命。这时他忽然眼前一暗,一个巨大的身躯护住了他。原来是孟烈吩咐华雄出面。
“你是什么人?”县令看着华雄巨人般的身躯,和野兽般眼神,心里一寒,弱弱地问道,“这孩子是朝廷钦犯?你护他等于是造反……”
“周县令,”这时在孟烈的眼色下,王甫站出来了,“我看他明明是个孩子,怎么会是朝廷钦犯呢,我正巧差一个机灵的小仆,不如周县令给我个面子,将他让给我。”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块银元宝,递给周县令。
“好说好说,”周县令见到银子啥都忘了,笑眯眯道,“可能本官记错了。”王甫在帮孟烈处理印刷厂的事务,常抛头露面,这周县令是认识的,也知道烈火集团背景硬,是啃不动的骨头,便见好就收。
然而小孩绝不肯罢休,欲挤开华雄,冲上去拼命。孟烈见状,连忙拉住孩子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才冷静下来。孟烈一行人忙带着小孩子离去。
“王兄,请停步。”这时周县令,媚笑着过来了。这时才发现孟烈的存在。
“周县令,有何事?”王甫不卑不亢地问道。
“这位小兄器宇轩昂,怎么以前没见过呢?”周县令好奇疑惑地问道。
“我是我叔的世侄,周县令,你过来不会是想问这件事吧。”孟烈看躲不过去,便抢答道。
“呵呵,是这样的,接到上面通报,本郡近期将会来一名年少郡守,本县令准备筹集些资金准备代表本县给郡守送些礼物,这金钱便要摊派下来。全县都要税翻三倍,直到郡守满意。贵庄那么有钱,你说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周县令笑眯眯地说着,孟烈却在他眼里看到了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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