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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噩梦初醒

爸爸、妈妈狐疑的眼神,黄小荷怎会看不出来?这是怎么了?我是怎么回来的?他们为什么要守在我的房间里?而且表情怪怪的,他们怎么老得这么快?越想越头痛,黄小荷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跳到地板上开始整理房间、更衣梳洗。

书中暗表,那黄小荷对元虚和尚真爱至极,虽死而魂魄不散,行尸走肉竟然坚持了十年。后来,由爱生恨,见到和尚如见仇敌,十年间吸附十五个无辜和尚的精、气、神,元虚又在三天间向她传输了千年功力,所以,较二十年前,身体素质更好,精力极为充沛,体内阳气甚重。

吴燕慧姬回到慧姬阁,屏退了厨师、服务员,亲自下厨房,为女儿打点食品,亲手和面,亲自做面条。

慧姬阁,是黄刚和吴燕慧姬的住处,与女儿的翠荷楼相隔百米。中间是人工湖,湖中长满荷花。那湖水采用先进的保温循环技术,四季保持恒温,即使是三九严冬也不结冰。那荷花也是采用高科技研制出的新品种,抗寒性特别好,冬季也有开花时。慧姬阁和翠荷楼是黄刚花重金,为妻子和女儿特意建造的,中间用红木彩虹桥连接。

黄刚在客厅坐不住,走进厨房。

“看来女儿真的是活过来了。”黄刚背着手,在厨房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哎呀,你也看到了,女儿抱住元虚大师时,哪个样子,脸色铁青、双目圆瞪、嘴唇青紫、牙齿惨白……”

“你给我住嘴!”吴燕慧姬“啪”地一声,把擀面杖摔到面板儿上,浑身颤抖,扯破嗓子喊,“你想要了我的命呀?!那些都不要提了好不好,苦命的孩子呀…..”说着,汗水和泪水一同涌出来,泣不成声。

“嚷什么嚷!小心外人听到,”吴燕慧姬是日本女人,非常温柔,一辈子对黄刚体贴有加,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黄刚也纳闷儿,今天是怎么了?嗨!受的刺激太大了,黄刚停顿一下,从后面双手扶着吴燕慧姬的肩膀,压低嗓音接着说,“看来不信神鬼还真不行,元虚和尚能救活女儿,还让女儿忽然变得年轻了,门窗紧锁他却能脱身,你说怪不怪?”

吴燕慧姬用力抖一下身子,不耐烦地说道:“我在干活,你走远点,别说这些事情好不好?我怕,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不好,”黄刚放开妻子,继续踱步,“我们不想这些行吗?原来的事情,小荷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会儿,如何给她解释,如何向外界公布?”

“是呢,刚子,你看怎么办呀?可不能再伤害女儿了!”吴燕慧姬一惊,不顾满手的面粉,猛地转过身来,紧紧抓住黄刚的衣襟,满眼泪水,盯着丈夫的眼睛说,“求求你,快想办法呀!人多嘴杂,女儿要是再受到刺激,呆呆傻傻的,我可活不成了,刚子……”

“啧,刚才还喊呢,真是猪脑子,慧姬,你看这样行不行?……”黄刚,握住吴燕慧姬的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好,好,你快去办吧,这里有我呢!”

噔噔噔噔高跟鞋急促地敲击地板声,由远及近。

“准是小荷来了,你快走吧!”吴燕慧姬推一把黄刚,转身去切面条了。

“哈哈!我说整个楼跑遍了也找不到你们,都藏在这里了,面条好了没?”黄小荷完全不像躺了三天的病人,更不像二十年前端庄稳重、温文尔雅的秀女,说笑着,大大咧咧地跑进厨房,“哎呦,爸爸也进厨房了,少见少见!看你衣服上还有面粉,是不是又和妈妈亲近来了?哈哈……”

“傻丫头,别胡说,你爸爸有点事,要给下面的人开会,来让我转告你的。”妈妈急忙解释,“去餐厅等吧,面条马上就好。”

“小荷,我不陪你吃饭了!”黄刚看一眼小荷,往外走去。

“站住!您老人家干嘛这么客气?”黄小荷大声说道。

黄刚咯噔一下站住了,有点恐惧地看女儿一眼,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摆摆手,笑笑说:“宝贝儿,再见!”

“哎呦!我是说这串手链是不是你给我的?做好事儿不留名?放在我床上,把我脊背硌得好疼。”黄小荷举着一串黑色玉石手链说,“我不喜欢黑玉,还给你吧。”

黄刚知道,这是元虚和尚落下的物件,和妻子对视一眼,迟疑着说道:“啊,啊,是,是我送给你的,很贵重,你,你收起来吧,哪有送出的礼物再收回的?别捣乱了,我还有事呢。”

在宽大餐厅里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白玉餐桌,足有四米多长,煞是华贵。黄小荷坐在餐桌旁,吃面条,妈妈坐在对面端详女儿。

黄小荷吃饭话也不停,说说笑笑,不停追问心中的所有疑惑。

“孩子,别问了,我‘如实’和你说吧,这二十年,你受罪了,妈的心都碎了……”好在妈妈吴燕慧姬早有准备,都是丈夫黄刚在厨房刚刚教授的,她流着泪,诉说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小荷,你回来后,就得了一种怪病,谁也不认识了,谁也不理,躲在卧室中不出来……。

“不对,记得爸爸让我做副总,我没干,好像到咱们超市工作去了。”黄小荷打断妈妈的话说道。

“是,是呀。”吴燕慧姬应变能力极强,接着编。

你始终在超市工作,说你变傻了?也不是,算账、照顾客人一样都不差,要么怎说是怪病呢?为了给你的治病,你爸我们两个带着你跑遍了世界各个有名的医院,总是治不好。一晃就是二十年呀,你看我们都老了吧?你也老了,满脸皱纹,也有白头发了。三天前,你在超市工作岗位上昏过去了,把你抬到卧室,你又醒过来,撵走了医生,把你爸我们两个也撵出房间。后来,我们偷偷地打开房门,看你睡得特别香,没敢惊动你。今天再打开房门,发现你变成二十年前的样子,醒了!我真高兴。这可能是有神仙保佑吧!要么是咱家这些年积德行善的回报。

“得了吧,我才不信什么神鬼的呢,”黄小荷吃饱了,把碗往前一推,若有所思地说道,“也是挺怪的,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妈,我连累了您,对不起。”

“你的病好了,我的心就敞亮了,小丫头,和我还客气?”吴燕慧姬也不收拾碗筷,看不够似地打量着女儿说。

“那,你们怎么把玉手链放到我床上了,我的脊背还疼呢。”

“嗨!……”吴燕慧姬一愣神,长长叹口气,借机想出了理由,“有人说你是重了邪的,黑玉可以避邪,所以,把你抬到房间时,你爸爸把这只祖传的手链,放到你身边了,准是你睡觉不老实,滚到身底下的。”

“哦。”黄小荷半信半疑,谜团基本解开了,她的脸忽然红起来。

“小荷,你又不舒服吗?”妈妈急忙走过来,摸摸女儿的头。

“没有,咱们回客厅吧,我在美国有很多见闻要和您讲,可有意思了!”黄小荷羞羞答答地站起来,拉着妈妈的手说。

其实,刚才黄小荷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下身和床上有那么多黏黏的污秽物,只是害羞,没能讲出来。如果真的问,恐怕妈妈也难以回答清楚了。

黄刚去开什么会了?不是业务会,他召集在昆仑山附近,黄氏集团所有员工,通报了女儿的病情和现在的身体状况,并对员工进行了严格要求,任何人不得对任何人,特别是不得对黄小荷本人,说出事实真相。最后,黄刚一拍桌子,咬着牙,留下狠话:“记住,我刚才讲的,就是我女儿黄小荷的病情和康复过程,如果谁乱讲,因此再次伤害我们小荷,我要他全家人的性命!”

散会后,黄刚把亲眼目睹黄小荷变成僵尸的超市员工,和亲自抬黄小荷元虚的佣人,召集在一起,每人发红包一千万元,并一再致谢:“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黄小荷的关照,我黄刚有恩必报,这红包是一点小意思,你们要是还愿意在黄氏集团工作,我会善待你们的,如果想另谋职业,我也支持,总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黄刚做不到的事情!”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红包是封口费。有恩必报后面还有潜台词,那就是有仇也必报,还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黄刚做不到的事情!”也是一句警告!

黄刚安排停当,回到慧姬阁,黄小荷抱住已经年迈的爸爸撒娇,借机向爸爸问这问那,核实妈妈说的是不是真话,自己毕竟是天下奇事中的主角,她想,这二十年的经历也太玄乎了,难以置信,又是事实。

随着马达的轰鸣声,一架直升飞机稳稳地落在黄家别墅后面的停机坪上,飞机上走下两个人。

黄小荷放开爸爸,跑到客厅的后窗子前,看了看问道:“爸,那两个人是谁呀?”

“你忘了?那个老头是栗东皋,那个四十多岁的人,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栗川,他们从上海总部飞来,是专程来祝贺你康复的。”黄刚向外看一眼回答道。

“栗川!栗川!”黄小荷猛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大声喊着,打开窗子,对两人挥挥手,转头向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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