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暗表,这婴儿,栗川和黄小荷之子黄虚岩,确与元虚和尚有关,准确地说,他就是元虚的儿子。
一年前,元虚曾在密室中,裸体向黄小荷的僵尸传输热量,施发功力,在黄小荷将要苏醒的一刻,元虚按捺不住凡念,一泻千年精华,自觉大事不好,胡乱地为黄小荷穿上衣服,仓皇逃遁了。为此,他本人折掉了的阳寿,命丧元虚洞,落到人间一只黑玉手链。当时,虽然仅仅污秽了黄小荷的体外,也许是天意,竟也珠胎暗结。
第二天,就有了黄小荷与栗川相会私尝禁果的事情,第三天仓促结婚,因此栗川、黄小荷怎会怀疑虚岩的来历?
黄刚经历了元虚和尚拯救女儿的全过程,在黄小荷醒过来的当天,他和太太闯入戒备森严的密室,发现元虚和尚凭空蒸发了,踪迹全无,自是纳闷儿,无意间,还发现小荷衣裙浸湿,他佯装不见,更没敢多想。现在联系到婴儿出生时的种种奇怪现象,黄刚暗暗断定,这孩子定然是个妖孽。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看。婴儿止住了哭声,黄刚凑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个外甥孙子,只见婴儿双目水灵闪亮,忽闪忽闪地眨着,正盯着自己。这哪儿是刚出生的孩子呀?黄刚只觉得脊背升起一股寒气,凉飕飕直透心脾,不寒而栗。
“好了,各位大夫,你们辛苦了,先回去吧,哪天让栗川请你们喝喜酒,孩子先交给奶娘照顾,小荷也好好休息一下吧。”黄刚稳稳神,接着对吴燕慧姬说道,“咱们也走吧,安排下人照顾小荷就好。”
待医生、护士人等撤走,黄刚再次催促吴燕慧姬:“老太婆,有这么多人侍奉,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累了。”说着转身就走,刚迈几步,在柔软的地毯上,竟然摔个狗啃泥。栗川急忙过来搀扶,黄刚一咕噜爬起来,两腿打颤,顾不上吴燕慧姬,匆匆离开了翠荷楼。
“这孩子莫不是咱们前世的冤孽?我总觉得怪怪的。”回到慧姬阁,黄刚仍然心有余悸,对吴燕慧姬说道。
“什么冤孽不冤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这老头子尽乱讲,虚岩是多可爱的孩子呀,你就是作恶太多了,心虚!”吴燕慧姬白了黄刚一眼,幽怨地说道。她糊里糊涂地和黄刚过了一辈子,时刻都能感受到他的阴险毒辣,却拿不出真正的证据来。
过了两个月,黄小荷受不了困在小楼中的寂寞,坚持要工作。栗川安排她接替不明不白死去的叔叔李坤的职位,总管昆仑山区域的超市,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黄小荷忽然接到妈妈吴燕慧姬的电话:“小荷,快回来,虚岩出事儿了!”
“怎么了?”黄小荷顿觉天旋地转,急促地问。
“从三楼摔下来了……”
黄小荷顾不得听完妈妈的话,冲出办公室,钻进轿车,不到五分钟,赶回二十公里外的黄家别墅。只见爸爸黄刚、妈妈吴燕慧姬、早一步回来的栗川,还有几十个佣人,围在翠荷楼下的花坛边。
刚满六个月大的小虚岩,白白胖胖,发育超常,已经能够四处爬走,咿呀学语,顽皮可爱,除了睡觉以外,一刻都不肯停下来。现在,静静地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光光的头部周围满是鲜血……
“虚岩!虚岩!……”黄小荷叫喊着,疯了似地扑过去。
栗川一把抱住黄小荷,流着泪说:“别动!是从三楼掉下来的,怕是死了,等医生来再抢救吧。”
“不!虚岩,虚岩不会死的!你放开我,快送他上医院!”黄小荷撕心裂肺地喊着,挣脱栗川,伏在小虚岩的身边,轻轻地把孩子翻过了。
小虚岩双目紧闭,口、眼、鼻子、耳朵,都在汩汩地流血,鲜血涂了满面,一块杏仁大小的石子,嵌进额头正中。
“虚岩!虚岩!你醒醒!妈回来了,叫妈妈呀,叫妈妈!叫呀!叫妈……”黄小荷哭喊着。
救护车到了,经过急救,黄虚岩奇迹般地活过来了,取出嵌进额头的石子,后来,在伤处留下一个圆形的红色印记,如一轮太阳,倒也漂亮。
原来,黄小荷出去工作后,在卧室西侧的房间,设立了育婴室,由奶娘轮流侍奉小虚岩。虚岩活泼好动,新来的奶娘阿z小心侍奉,刚刚喂完奶,打开窗子,准备整理一下房间,哪料到,黄虚岩竟然从床上爬到窗台,一下扑到楼下去了。
少爷坠楼,阿z登时吓得晕了过去,其他佣人报告给黄刚,黄刚大发雷霆,命阿彪带领两名保镖,首先把阿z拖入黄家囚禁室,看管起来,声言要把她送到警察局,依法处置。
其实,婴儿虚岩坠楼,是老爷黄刚一手策划的。
黄刚自从看到初生儿虚岩的眼神,始终惶恐不安,特别是在女儿房间中无故摔了一跤,让他预感到这个孩子将是黄家的克星,于是,把小虚岩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日夜算计如何除掉他。
黄家常年“聘用”奶娘,都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少妇,专门为黄刚夫妇提供鲜奶。她们被集中到单独的院落里,不准四处走动,不准与任何人接触。这些奶娘被聘用后,隐去姓名,改为阿A、阿B……等代号,她们还有一项职责,就是轮流侍奉黄刚。黄刚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但是,身体强健,精力旺盛,几乎天天晚上需要这些少妇陪伴。吴燕慧姬知道黄刚的脾气暴躁,不敢加以约束,由他胡闹去了。开始,奶娘们是被迫的,耐不住长时间的威逼利诱和寂寞,慢慢地习以为常了,如同过去皇宫里的嫔妃一般,纷纷在黄刚面前献媚争宠。
奶娘阿z年方二十一,聪明伶俐,深得黄刚宠爱。一次,云雨过后,黄刚唉声叹气。
“黄老爷,怎么了?我做得不好吗?”阿z嗲声嗲气地问。
“好,很舒畅,睡觉吧。”黄刚说着,在专门招幸女人的房间的大床上,懒洋洋地翻过身去。
“您有心事,信不过我吗?说说,我也许能帮上忙呢。”阿z扳着黄刚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其实,鬼精的阿z侍奉黄刚最多,从他话言话语中,早就猜出黄刚要除掉小虚岩。
“阿z,和你说,你可得保密呀。”黄刚心中不快,睡不着,在美女的挑逗下,索性转过身来,说道。
“我哪敢放肆呀?”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见到小虚岩,就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哎呦!真是的,你老人家大江大海都过了,还怕一条小溪?我有办法,不过,事成了,你得给我奖赏。”阿z神秘地说。
“要钱?”
“不是。”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为你生一个儿子,替你传宗接代。”阿z盯视这黄刚说。
“哈哈,哈哈,好,好,我答应你,你说怎么办吧。”黄刚大笑。心中暗想,什么传宗接代,就是要享用我的家产吧!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要是能给黄家生出个儿子,总比把家业交给栗家好呀。
阿z凑近黄刚,悄声道出了制造意外事故,摔死孩子的毒计。在黄刚的安排下,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这小孩子命大,竟然活过来了。那小虚岩手带宝物,如何能够要了他的命?两个路过的佣人亲眼看到,在虚岩落地的一刹那,地上倏地红光四射,想必是有神灵保护,否则,凭一个六个月的小婴儿,从二十多米高的地方,掉到水泥地面上,不成照片,也得粉身碎骨呀。
阿z的晕倒、被囚禁,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虚岩没有死,阿z惊恐万分。果然,厄运悄悄降临了,黄刚丢车保帅,派保镖把阿z好一顿毒打,这次是她真的昏迷过去了。待到再醒过来,她开始精神恍惚,眼前全是虚岩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她大喊“老爷救命,老爷救命!黄刚救命、黄刚救命!”折腾了一宿,第二天,阿z哭哭笑笑,神经错乱,变成一个疯女人。黄刚为了防止她乱讲话,给她灌服哑药后,打开黄家囚禁室的门。
那阿z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脚穿着黄刚赠给的鲨鱼皮高跟鞋,一脚赤足,依依呀呀地喊着,摇头晃脑地从黄家别墅跑了出去。
<a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