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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很清醒

董卡英从书店出来,来到了车站,挤上了下午的第一趟车,车慢慢地开动了,一座座高楼大厦迅速地向后倒去,不一会儿,董卡英就到了市区的边缘地区,这里的路开始变得不平坦,随着车的开动,车里的人上下颠簸,夹在人缝中,董卡英感到晃悠悠的,不一会儿,感到有点头晕的感觉。

“二呀,这次进城麻烦可真不少”。人群中,不少人在议论纷纷,话题多是和董卡英有关,他们说话用一种大家都熟悉的方式进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二”这个外号,可是也没有人承认“二”就是指董卡英,董卡英也没有办法和他们交流,听了之后,感到这些人真是烦人。

不一会儿,董卡英感觉脚有些发麻了,把身子往车窗处靠一靠,把脑袋伸到可以看得到道路的地方,经常,董卡英看到前面的路面上平铺着一层铁板,半米多宽,横亘在道路的两旁,像是道路的下面有下水道的样子。董卡英害怕车子的颠簸,一不小心,自己就可能被闪压在别人的身上了,这一次,也不例外,董卡英看到道路的两边有两块同样的铁板,董卡英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出人意料地,车子从两块铁板的地方平稳地驶过,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颠簸。

董卡英的这些举动,被周围说话的人看到了,有人开始说话了:“又闪坏了吧!”,说话的口气带着些许不满。这些人就是爱欺负人,一时,董卡英心里面怒火中烧。

从车站出来,汽车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董卡英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田野,董卡英想,那里一定非常宁静吧。心里想着,把这些无聊的嘴巴堵上,或许自己的心里会安静许多。忽然,车子一阵颠簸,董卡英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往前倾,车里的脑袋掀起一阵人的波浪,车里的人一阵“哇哇”大叫,董卡英的身体因为重心向前移而向前扑倒,险些把前面的中年男子的上半身撞飞了出去。

董卡英灵机一动,脑袋里闪出一个好念头。受到刚才一伙的奚落,董卡英的心里正憋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泄,董卡英忍不住说话了:“闪死老爸我了”,喊出来,董卡英的心里舒服多了,和刚才的一伙人的话搅在一起,董卡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凑热闹,和刚才的一伙人起哄。

“就见不得你坐车”,司机嘟囔着说,董卡英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可是,董卡英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一阵憋屈之后,董卡英在人群中低声说:“还见不得你开车呢!”,一时间,司机变得哑口无言,车里的气氛倒是热闹了几分。

汽车继续行驶,又路过了几道横亘在道路两旁的铁板,每一次,车里站着的人群都会情不自禁地往前倾。董卡英倒是非常佩服司机的沉着和冷静了,说了蠢话,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透过车窗,董卡英看到了熟悉的街景,一条略显窄的柏油马路伸向远方,马路的尽头,有一个照壁在路的尽头,上面的水彩画还隐约可见,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向司机喊停,车慢慢地停下了,董卡英下了车,沿着一条土路向朝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在兴奋之余,董卡英还不忘从熟料袋里拿出刚买的指导书简单地浏览一遍,发现里面的内容非常深奥,喃喃地说:“我可真是笨!”,董卡英感觉自己是才刚入门而已。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董卡英照着书本研究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合上电脑,董卡英到厨房看见母亲正在做饭,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想看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打开电视,像往常一样,看电视心里有些忐忑,电视节目都是现场直播的,看电视节目,董卡英想,电视台的演播室里应该也有监控器吧,董卡英感觉就像是和节目中的人进行着一方交谈,有时还需要采取一些防御措施,节目中的人时不时还要对董卡英进行人身攻击。

忽然,“胜”,节目中的一段对白引起了董卡英的注意,他们说话的声音使董卡英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自己邻居家的一个小女孩,就是在童年时期,透过面向自己家窗户,自己经常看到的那个小女孩。

在孩童时期,庭院里最让董卡英感到有感情的是院子里的两棵梨树,每当到了秋天,董卡英就经常坐在院子里,吃着甘甜可口的梨,看着梨树上沉甸甸的果实把梨树的枝条压弯,心里感到非常自豪,恨不得把树上的梨全部在下来,一口气全部吃完。每当董卡英往自家庭院的西边看去,总能看到邻居家的楼房的面向自家的窗户边有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董卡英手中刚摘下来的梨,董卡英也不搭理,只顾自己把一个个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偶尔有时,她的妈妈回来自己的家摘几个回去,看到她捧着梨远去的背影,董卡英的心里感到非常委屈。有一天是下雨天,雨过天晴,院子里的积水通过墙根的通道流向了庭院的外边,董卡英朝院子里看去,发现许多梨都掉下来了,泡在院子里的积水中,董卡英捡一个过来,发现有虫眼,就扔回原地了,朝邻居家的窗户看去,发现那个女孩子还正在呆呆地看着,奴一下小嘴巴,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不一会儿工夫,董卡英发现有庭院里多了一个人,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弯下腰,正在找什么东西,手里面捧着几个梨,看到董卡英朝自己的手上看过来,立刻就逃之夭夭了,董卡英望着她一阵大笑。

夜晚,董卡英躺在床上,想一下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董卡英感觉到今天晚上母亲做的饭非常特别,还有,电视节目中的那句话“胜”也有特别的意思。

董卡英回想一下,儿时的自己和鸡蛋汤真的有点感情,小时候,母亲做鸡蛋汤给自己喝,时间久了,自己就喝厌了,到了倒胃口的地步,直到过了那么八九年的时间,自己才重新燃起了对鸡蛋汤的喜爱。晚餐和鸡蛋汤,母亲或许就是要证实给大家看自己是否爱喝鸡蛋汤。

实际上,在董卡英刚回到家里以前,丁位岚早就把董卡英“装笨”的事情告述那位邻居家的女孩子了。那位女孩子瞪大圆圆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她心里想,“他向来是很讨厌我的,怎么会为我改变自己的个性?他不和我唱反调就阿弥陀佛了,最近董卡英又参加网上的征文活动了,这件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不如趁机欺负他一下”,“哈哈哈”,计上心头,她忍不住笑了,她拿定主意,打算在董卡英的比赛中动个手脚,看他是不是还讨厌我。

实际上,董卡英自己明白这时他非常清醒,他才不会放弃取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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