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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好运到

第二天的早晨,董卡英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在半山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墙壁上一片金碧辉煌,董卡英心里想刚到家里就有惰性了,不过这是在学校里没法享受的生活方式。伸个懒腰,起床了。

推开卧室的门,院子里梨树上的叶子开始掉落了,树叶的颜色是红色或者黄色的,有的还夹杂着黑色的斑点。董卡英的家是一座五间的砖瓦房,中间的是宽敞的客厅,董卡英的卧室在客厅的西边,客厅右边的是爸妈的,也当厨房使用。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董卡英应邀到梅为为的家里。按农村的习俗,每当两口子有了小孩子,小孩子出生十二天的时候,亲戚和朋友都要到他们家做客,还要带上一整箱的鸡蛋。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了早饭,就匆匆地走了。

董卡英出了家门,顺着土路向前走,路过两个小巷,在第三个小巷的地方掉个方向,向朝东的方向走去,大约几分钟的样子,走到小巷的尽头,就是梅为为的家了。远远的,就看见梅为为家的大门口熙熙攘攘,一副很热闹的样子。

到了梅为为的家里,院子里很热闹,有许多人都在忙碌着,有的人在刮鱼鳞,有的人再剁青菜,还有的人在忙着用到把鸡的胸膛打开,按理说,董卡英是应该来帮忙的,人很多,董卡英就到客厅去了,心里想,这下子,可以省点力气了。

来到客厅,最显眼的墙壁上的那张温馨的婚纱照,客厅里也很热闹,许多人围在一张桌子的旁边打牌,董卡英发现朱给给已经来了。不一会儿,梅为为进来了和董卡英打个招呼,向大伙的方向走去,忽然,梅为为的脸变得有些阴沉沉的。围在桌子旁边的有梅为为的弟弟,个子和梅为为差不多,董卡英在猜测这是怎么回事,顺着梅为为的目光看过去,目光的终点是墙上的那幅画,原来他的弟弟是与墙上的那幅画中的新娘对着的。

“他对呀”,梅为为发觉董卡英在好奇地看着他,朝董卡英站的方向说了一句,董卡英也明白什么意思了,董卡英想,这也不是很奇怪,有人的想法有些令人感到尴尬,现在的男女青年把这些细节抓得很紧,把这就当做男女关系来看待。

董卡英往桌子旁边的沙发上看去,是村子里的小噶,比自己大两三岁,跟梅为为一样,已经成家立业了,前些年,因为一件小事,自己和他打了一架,看到董卡英,他有些不好意思。董卡英想到院子里走走,没想到在院子里看到了小噶的妻子,年龄和小噶差不多,看到董卡英,脸很快就变红了,这种感觉,董卡英也体会得到,今年,董卡英的各种大事,小事传到大江南北,虽然董卡英受媒体的人际关系受到媒体的影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媒体的侵扰,可是群众中,很少有对董卡英不满意的。董卡英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深得所有人的喜爱,可是我是他的敌人,心里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在农村里假如有人要办事,许多人都会凑到一起吃大锅饭,一餐足够几十到一百人吃。午餐的时间到了,董卡英挤在人群中去盛饭,锅里的面很长,一筷子下去,把面捞起来,面的长度有几尺的长度,在筷子上打个旋,又掉到了锅里,对面有几个人笑了出来。好容易才把返盛好,加一点臊子,蹲在一个墙角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董卡英一抬头,发现有一个女孩子从自己的眼前经过,脸上还算清秀,背影也不错,心里面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发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的这边看过来,董卡英羞得把头埋下,又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就是说”,董卡英听到许多人的议论声,心里想:“他们是想说和成家有关的事吗?不成不成,羞煞我也!”。

从别人的话音里,董卡英知道那个女孩子是梅为为的一个亲戚,名字叫曹累累。

下午,董卡英和朱给给他们在梅为为家里收拾碗筷,整理餐桌,晚上,在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和大家相跟着离开了。回到家里,看一下钟表,已经十点多钟了,已经很晚了,径直走到自己的卧室,钻进被窝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屋子里黑漆漆的,董卡英听到耳朵边有说话声传来,“谁在半夜三更再说话?”董卡英不解地想,侧着脑袋窒息地听,隐约地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赖爱”。

“对”。

“败你”。

“够意思”。

董卡英听到其中夹杂着梅为为的嗓音。董卡英想:“难道是自己白天在梅为为家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在我的家门口闹情绪?是不是她喜欢上我了。”

在仔细地听,果然是梅为为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人的声音:“我对你”,都是自己的邻居的嗓音,董卡英很难想象,他们在用多大的嗓门说话,话音竟然从他们的家里传到董卡英的耳朵里,董卡英想,如果站在大街上仔细地听,四面八方的邻居都在深夜里用大嗓门说话,这是多么有趣的现象。

夜里,董卡英有好几次从睡梦中醒来,都能听到别人的叫喊声,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的白天,董卡英没有到大街上溜达,尽管失学了,董卡英的心思还是在学习上,对一个向董卡英这样求知欲很强的人来说,没有工作,没有技术,整天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坐在电脑旁边,从早上起床捱到晚上,整天都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喊,跟自己说话,董卡英想到外面看个究竟,可是走出大院,早就没有了人的踪影。

农村的人,结婚都比较早,像董卡英这个年龄段的男女青年早就开始结婚了,在一群好朋友中间,就剩董卡英一个人是单身的了,白天,董卡英想,如果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到那个女孩的喊声,自己一定会放她进来。

晚上,董卡英想要睡觉了,侧着耳朵听一下,还能听到来自外面的喊声,董卡英蹑手蹑脚地走出大院的大门口,朝四面八方看一眼,发现有个人影迅速地窜到了一棵树的后面,“哎,快出来!”吼了半天,也没听到一个人回应。董卡英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装在被窝里睡着了,夜里醒来,还能听到梅为为和那个女孩的喊声。

夜里,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有人无法入睡,在模青公司,张爱兰看到董卡英亲自跑出大院去找人,看着监视器的屏幕,一下子变呆了,心里面像是有一只小兔子在扑扑地跳个不停。半响,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在电视台,郑于也快被气晕了头,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像是一座活跃的大火山快要爆发了。“这小王八蛋,还真的出去拉,真是气死我了!”

跟昨天晚上一样,在夜里,董卡英还能听到许多人说话的声音,董卡英也疲于应酬,只管一个劲地睡觉,等到天微微亮,董卡英还能听到大院外面的说话声,董卡英不得不感到感慨:“哇塞,一夜没睡,好强的人!”。

等到太阳挂到半山腰,董卡英揉一揉眼睛,起床了,洗漱完毕,走进客厅,打开电视,打发这段早饭前的无聊的时光。打开电视,是一个娱乐节目,群英荟萃,许多明星都赶到节目的现场,看到董卡英,“二呀”,董卡英看到电视屏幕上的人都纷纷地露出笑脸,董卡英强装出一个笑脸,可是,只有董卡英明白,一天到晚,董卡英都在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董卡英哪里会把每个见过面的人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第一个出场的是王蓉蓉,她献上了一首歌,董卡英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只是无精打采地听着。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忽然,董卡英的脑袋感觉有点警觉,心里想,这首歌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董卡英的脑袋里的想法很多,害怕节目里有诈,有人要难为自己,还得留心是不是有其他人的干扰,董卡英顺着这首歌思路想下去,想要把从自己的记忆力溜走的那一刻重新找回来,可是现在自己的脑袋就像套着一个紧箍圈,事情一时也没有眉目。

“在哪里听到过这首歌呢?”董卡英把脑袋运行到最高的速度,“对了!”,就是在那一刻,在暑假的时候。

农村的婚礼不流行坐车,流行双方的亲戚骑着高头大马,锣鼓喧天,在一路的鞭炮声中,把新娘送到新郎家。像董卡英和朱给给这些同一年龄段的人就抢在娶亲队伍的最前面放鞭炮。这次暑假回家,正好是梅为为结婚的日子,新娘是邻村的,走进村口,围观的人不少,他们的注意力不全在新郎和新娘身上,更多的,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董卡英的身上。看到董卡英丝毫没有一丝烦恼,于是,从围观的人群中,阵阵伤感的悲情歌曲从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董卡英有点烦,也不多做计较,心想,这些人是有点神经质吧。

暑假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这件事在董卡英的脑海里也就渐渐地消失了。

现在,听着这首歌,往事在自己的脑海里像流水一样重新出现了,董卡英心想,这回是不是又有麻烦了,对这些无聊的陌生人,一脸的厌恶。

看着董卡英一脸的惆怅,明明有一肚子的怒气,却没有办法发泄,张爱兰和郑于他们感到非常开心。

在节目中动一下手脚,把董卡英和梅为为的妻子之间套出点感情来,这样,曹累累和董卡英的关系的发展就变得困难了。这就是张爱兰和郑于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董卡英也明白,更为糟糕的结果是梅为为一家可能会被搞得劳燕分飞。“唉,这还不是在作孽,这样被人欺侮的日子什么是一个头”,董卡英感到非常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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