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偷窥了那两人的幽会后,对于对肥皂剧也略有涉及的萧歌来说,这种豪门府邸内出现一些争权夺利谋家产的戏码是很正常不过的,但是从那二人谈话的内容当中,他也觉察到了似乎这并不是一宗简单的**戏,又是长老又是坛主的,这明显就是个有帮派的非法组织啊,再说连长老院都有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是听这名字就很有气势,因此在萧歌想来那组织的规模肯定不小。
而且他对自己在纪府中所扮演的角色定份也不是很清晰,师傅只是说不做出有损纪家的事,并没有让他扮演超人拯救世界,但是既然推算出那纪夫人很有可能和自己的师傅有一腿,那这便宜师母有难,自个就不好袖手旁观了,萧歌腹黑的揣测到,指不定这就是那缺德师傅考验自己的最后一关,说不好他那倒霉师兄就是在这一关折了,所以才以半桶水的姿态给打发了出去,这事可不能不慎重。
但让萧歌为难的是,要说这团伙是些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看到那似乎地位不咋滴的白衣男子,都有着一身不俗的功夫,很明显这并不是些偷鸡摸狗的跑龙套人物,若是这么一个有组织有规模的犯罪团伙,真要对纪家下手,单靠那些混饭吃等死的护院是非常不靠谱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说不定还真是要靠自个这么个伪强人力挽狂澜那么一把。
这萧歌就有些担心了,虽然在醉仙楼有过一次展现,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对自己这一身造诣有个很好的定位,即便是自个这不靠谱的师傅真传授了一套靠谱的功法给自己,但是俗话说的好,好汉架不住人多好郎架不住娘多,要让他一个人和一群犯罪集团斗智斗勇,他还是有些犯怂的。
直到走回了自个那护院宿舍,萧歌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吃了一小盘糕点的萧歌,生怕用脑过度把刚刚吃下去的那点东西都消耗完了,考虑了半会后还是觉得睡觉方才是正道。
“这种深谋远虑的事吧……还真不适合咱这弱智儿童,算了……还是看着办吧。”
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后,萧歌便心安理得爬上了床去。
原本萧歌以为自己还可以偷闲两天,但他第二日醒来时,发现那其余九名新招收的护院,已经迫不及待的都来到纪府报道了,不仅如此,与他甚有缘的柳下挥竟成了他的舍友。
当天教头看到这些新丁都这般踊跃后,便将新丁会议提前了两天召开。
会议的主要内容便是大概的讲解下作为纪家护院的责任和义务,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便将那十名新丁分成两组,分派出十名老护院,对他们实行一对一的业务指导,好让他们能尽快的熟悉自己的业务。
负责萧歌的那名业务指导员名叫刘叶,据他说已经在纪府待了十个年头,对纪家大院上上下下的人际分属关系,都十分的了解。
刘叶对于萧歌这个新丁还是颇为欣赏的,主要是发现他并非像其他新丁般,都争着力求表现,每天三个时辰的巡逻时间不仅都实打实的走完,还恨不得多走三个时辰,这使得那些早已是老油条的护院们都很是埋怨。
而萧歌则和那些新丁完全不同,他充分的发挥了老护院的优良传统,巡逻时只要能坐着绝不站着,只要能早退半个时辰,绝不多待一分钟,这种毫不做作的姿态令刘叶这老护院相当的赞赏,因此也与萧歌处得异常愉快。
这一天两人在游逛了一小圈后,又相当默契的来到一处阴凉地偷懒。
“老刘啊,你在纪府待着这么久,有见过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纪小姐么?”萧歌一屁股坐在院子的草地上,半躺着朝身旁的刘叶问道。
“嘿嘿……其他那九个新丁在第一晚来的时候就跟我们打听了,没想到你小子倒挺能忍,过了这么多天这才问起。”刘叶笑着也坐到了萧歌身边。
萧歌发出了两声淫荡的笑声,有意满足了刘叶对他那龌蹉的猜想。
“咱在这都十年了,有啥没见过的,要不是被教头分派来带你们这些新丁,我原本可是在内院活动的,在内院见到纪夫人和两位小姐的机会可就多了,那可是时常都能见着。你们这些新丁在外院可就没那么容易见着了。”刘叶嘿嘿的笑着说道。
“两位小姐?纪府不就只有一个纪小姐吗?”
“你对咱们纪家大院也太不上心了,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咱们大小姐的名头太响亮了,虽说纪二小姐论才艺样貌都没大小姐出色,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名绝色佳人啊,好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在知道高攀不起大小姐后,都把主意打到二小姐身上呢。”
“二小姐?没想到还有个妹妹啊……”萧歌想到那晚在院子中碰到的那名白衣女子,心中揣测着,不知道那位是不是其中的一个。
“也算是吧,那是纪夫人兄长的女儿,两年前因一场瘟疫二老都去世后,纪夫人心疼二小姐一人在外地,所以在一年前便将她接到了纪府住,虽说是大小姐的堂妹,但是不仅纪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小姐也把她当做是亲妹妹,所以咱们都叫她二小姐。”
“原来是这样……”萧歌点点头说道。
当两人正准备进一步意淫纪家两位姐妹花时,萧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行了,咱们还是走着吧,老被你这么带着偷懒,我这正直的小伙迟早被你给带坏。”萧歌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说道。
还坐在地上的刘叶心说你什么时候就成了正直小伙了,再说刚才不就是你拉着我过来偷闲的么。
正当刘叶要损萧歌两句时,他也听到了前头的脚步声,立即也站了起来。
刚从草地上站起来的二人,正各自拍打着黏在身上的杂草时,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咦……这不是老刘吗?你俩……你俩这是……”看着眼前这二人站在这角落头整理着衣衫,那名中年男子顿时感到这气氛很是诡异。
两人一听这话顿时也是一愣,旋即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两人紧张的抬起头嚷道:“我们是清白的……”
当萧歌抬起头看着身前那名正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二人的中年男子时,神情瞬时一呆,此人正是那天晚上翻墙越岭,和白衣女子幽会的那名中年男子。
“额……许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就在萧歌还一脸惊诧的看着对方时,身边的刘叶忽然施了个礼说道。
“嗯?哦……临近年底了,各地的账本都送了回来,我正打算把它搬到住所,好快些审查后交给大小姐。嗯……没事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许先生轻笑着对二人说道,说完转身离开时,还伸出两手示意二人还有什么事没办完的继续。
“我们啥事都没……真的……不是,许先生,需要咱们帮您把东西搬进屋吗?”刘叶一听人家还真以为他俩在这玩背背山了,顿时脸色都绿了,本来还想要尝试解释下,但旋即想到这玩意越解释越难堪,索性就转换了话题。
那许先生一听这话又转过了身子,一脸和气的笑着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事要你们帮忙,你们也知道这一到年底不仅是账本,还有各地方托送来的年货也不少,原本我是想找些家丁把东西都搬运进来,不过听说今天刘公子和大小姐的那些朋友,正在大小姐的院中聚会,大部分空闲的家丁都到那边服侍去了,我一时还真找不到人呢。”
“嗨……您早说啊,咱两个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叫些护院来帮忙。”刘叶一听是这等小事,立即拍着胸口说道。
“呵呵……够了够了,其他年货厨房那边已经有人去搬了,就差那些账本还有我托人替我找来的一些小玩意,两个人足够了。”许先生笑着说道。
“行……那咱们这就帮您搬去。”
“呵呵……那就辛苦两位了,我先回去拿点东西,货车在前门,你们出去就能看到了。”说着又朝两人笑了笑后,便转身往里走去。
刘叶朝着许先生施礼后,便拉着一旁的萧歌朝前走去。
“谁啊这是?”萧歌看着许先生的离去的背影,悄悄问道。
“嗯?这位就是咱们纪府的账房先生许文山,他可是大小姐的得力助手,纪家那一大堆账务都是他在管,纪夫人也很器重他。再加上许先生为人挺亲和的,对谁都这般客气,而且也很大方,咱们有时候帮他干些小事,常常都给咱们不少的打赏,所以这纪府上下都很喜欢他。”刘叶仿佛是已经看到了事后的赏钱,眉开眼笑的对着萧歌说道。
“果真是他……”想到那天晚上的谈话内容,萧歌暗自想道。旋即心中那是否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念头,又徘徊的出现了。
萧歌就这般低头琢磨着,被刘叶牵到了前门,两人走到那四辆马车前,看到那些厨房大娘们正在各自搬运着年货,正不知该从哪辆下手时,身后的许文山也跟着走了出来。
只见他来到二人前面的那辆马车,从怀中掏出一封红色的信笺,递给了车上的马夫:“替我将这信件送到李老大的府上,有劳这位小哥了。”说完又从袖子里抽出一两银子,一同递到了马夫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