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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的路

几天后,陪着小美女逛了一圈下邳,我与吕布、陈宫辞行了。陈宫很不想放我走,我的强大辅助光环让他在这一段时间处理军政的各种问题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流畅。这种节奏他很喜欢,也很享受,不过奈不住我再三的推辞,而且我有言在先,只是来搭把手的,所以他不好多做挽留。

吕布也很欣赏我的能力,在这个时代任何诸侯对于人才的渴求都是急迫的。甚至于得不到的最后可能要杀掉。但是比较成功的几个诸侯对人才的态度都还比较开明。就比如这个时期的曹操、袁绍之流,如果我真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他们这种君主最后还会送上金银财宝,香车宝马,丝绸美眷等等来表示他们的大度。或者说在某一程度上,如果这个社会舆论已经认同了我的地位,那么除非我范了什么大忌,一般没什么人会来招惹我。

而吕布的性格本来就是豪放派,出乎我意料的,当他听说我要走了,知道我喜欢好马,直接就挑了十匹并州健马送给我。只是我又多唱了一遍《中华武魂》,与他多喝了几杯。汉末的君子之风处处可见啊。其实吕布也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高高站在神坛之上的人物,那种玩味众生的态度其实很朦胧,只是他的一种骄傲的表现。当然除了他手握方天画戟的时候。

吕布手下八部将和文职官员来了一大半,如今小沛需要人驻守,日常防务也需要人维持,而除了这两个地方的,其他人都与我关系不错。除了与高顺、张辽的战场感情外,宋宪、侯成几个也因为吕布喜欢挑我“毛病”的关系,或多或少的与我吃过几次酒。

最后,带着十匹宝马和些许伪装用的“游学行李”,几个下密保卫队员假扮的随从跟着,我醉醺醺的踏上了回下密的道路。依稀记得,在马上的时候,假扮成小厮的小美女在我耳边,大声质问我:“你骗我!根本没有狗来咬你,是你非礼了吕大小姐,人家打的你!”

“额,这个你听谁说的?”

“陈元龙!”

“他瞎说的,你不信我,居然去信那个老变态。”

“什么是变态?”

“这个就要从青蛙说起了,你知道青蛙是怎么长大的吗......”

开春之后,有人有粮的诸侯们终于不再平静。袁术称帝了,从此不在束缚于曹操“朝廷”的政令。曹操暂时没来得及管袁术的称帝大业,因为他要吃掉现在身边最弱的一个诸侯——张绣,只是听说他低估了对方,后来夏侯惇被搞瞎了一只眼,那个恶鬼一样的神奇力士典韦最后居然也死了。几番折腾,闹出了一个站在张绣背后的军师贾诩。但曹操已经是一个不能轻易撼动的大树了,些许的败战反而是在帮助他走向更成熟,更顽强的枭雄之路。衮州司隶一代战事焦灼。

田楷在青州苦心经营的部队和钱粮被调走了,公孙瓒势力在界桥与搞定了黑山军的袁绍势力大战。

结果袁绍手下的名将鞠义用八百“先登兵”破了公孙的王牌部队“白马义从”。公孙瓒势力彻底退出青州范围。而田楷后来也曾想过来下密调遣我的势力去帮忙,不过我那时候正在徐州忙事情,战事紧急,田楷的邀请还来不及得到我的答复,公孙瓒就败了,他只能随大军退到了渤海。

我知道的是,本来公孙瓒的骑兵优势很明显,如果按常理来推断,袁绍才是败的一方。可是战场的事总有那么多不可预计的契机在引导结果。而这次,作为辅助兵种的先登兵就是改变这一变化的最大因素。一样的八百人,一样的步兵破骑兵,一样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骨牌效应。

我不知道袁绍是不是从曹操那得到的灵感,他在渤海龙凑一带与公孙瓒再次对持的时候,袁绍用了几乎与曹操一摸一样的计策,又大胜了一场。

经过大概是,袁绍先在公孙瓒面前无限夸大了“界桥之战”的战果,然后以高傲自大的口吻直接鄙视所谓的幽州骑兵等等。最后又故意泄漏了自己追击大军暂时没全部到齐的消息。早想扳回一城的公孙瓒直接跳出了城池,想给“驻扎未稳”的袁绍一个迎头痛击。结果袁绍的“败军”退了几里后,公孙瓒的人马就被密密麻麻的袁军包围了。一样的埋伏战,一样的利用“老将军”的战场经验和骄傲心理,公孙瓒败了,而且很惨。这次龙凑之战他的家底真真正正的被削去了一大半。无力再守着青、益两州的地盘,边戍名将公孙瓒收拾残余的兵马,全线退居幽州,等待与袁绍最后生死一战。

而青州也迎来了多年战乱后第一个正经的大掌柜,袁谭。据下密情报人员汇报,袁谭是被“发配”来青州的。毕竟大战过后,连续几年黄巾军摧残的齐鲁之地已经没有什么好管理收束的必要,只要继续维持这现状,好好收税就行了。而袁绍势力最核心的邺城里,现在呆着的却是袁谭日后重要的继承人竞争对手袁尚。远离邺城,也意味着远离权利中心。所以这位袁家大公子,现在虽然管着青州,但时不时的还要往邺城方向,袁绍大军方向去跑跑,问问什么的。总之青州下密这一块,还是个未被重视的“世外桃源”。

但我知道,一个这样富饶的下密,一个制度完全与汉末世家统治相违背的下密,最终会被袁绍或者曹操这样的大军阀盯上,然后如蚂蚁一样的大军会像推土机一样将我营造的一切瞬间抢去,破坏掉。

这也是我急着赶回下密的原因,我需要一个新的计划来保存我的理想,维护我的兄弟手足。

回到下密后,我马上找来了太史慈、曹豹,还有其他下密文武官员,开了个“下密发展会议”。首先整理了一下下密现在的军备、粮食和人口几块信息。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太史慈做的事情比我想象的好得太多了。

在有了头狼的带领后,下密保卫队的体力过剩男们不再只担当防御和护持任务,太史慈带着他们像出门打猎一样时不时的消灭一些周围又冒起的土匪山贼什么的。一边维持治安,一边练兵。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下密方圆百里内已经没有任何外来势力敢乱来了。

而人口众多的下密村也适时的将多余人口辐射到周边去,开拓新的农田和其他生产事业。比较惊喜的是又发现了一个铁矿,一个煤矿。矿产的开采是需要很多人力的,而煤的运用,我也只是简单的指导大家拿他来代替一部分工业的薪材,毕竟我没那么大神,什么好东西掉我手里,我都能变成朵花出来。

现在下密一县的人口和生产能力已经抵得上大半个下邳郡了。在军队方面,除去固有的八百猥琐保卫男,和曹豹带来的三千陶谦丹阳精兵。太史慈又组建了一只五千人的下密正规军,全部制式装备,长弓兵一千,短弩兵一千,刀盾兵两千,还有我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收集攒下的一千轻骑兵。

八百猥琐众人人都配上了战马,我有想把他们培养成三国时期的多栖作战部队,有一定的速度,一定的应变能力,还有至强的攻坚能力。这些人有一部分现在已经散到了五千人中担当中低级军官的职务。他们的缺,后来太史慈又从守备队伍中补充了一些人进来。总之,我算是实现了当初给那些热血青年的承诺。不过人数就是这八百人,不会再多了,小队配合的精致效果刚刚好就需要这么点人,太史慈来了也没想过要再怎么改造这样一批猛士,最多是锦上添花的补充了一些实战经验。

当然,敢于承载这一切的军队开支,还是因为下密建设得很好原因。大量的流民,平静的生产环境,再加些许促进生产的工艺和管理方法,在这个时代,我敢说下密是少数几个人口和经济正增长的地区。

“这次会议,除了要总结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成绩,最主要的还有一点。我要决定我们之后的发展方向。我们这里没有王公士族,没有世代权贵,现在的一分一毫都是我们自己赚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着重看了太史慈一眼,见他也欣然点头同意我的观点,我很满意。看来这段时间下密的幸福生活总算让当初那个一心奔走诸侯之间要报效朝廷的太史慈改变了不少。现在他也很期待我接下来会有怎么样惊喜的生活要带给他。

“我们自己有了实力,才能更好的保护我们的亲人,才能保护更多弱小的人,而这些实力也不是那些王公贵族能够给我们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我所说的一切。

“但是,总有一天,那些大军阀会将势力延伸到这里,一切的粮食,一切的人口都会被他们所掠夺,然后我们被驱赶着去掠夺更多的人。而我现在就要做好准备,扫除那些敌人。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发展建设,我们需要更大的地盘来生产和战略迂回,我们需要更多志同道合的平民们来抵挡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在座的每个人都皱眉思索我说的未来格局。

“当然,这条路并不好走。每个参与的人最后可能都要死去。”一个务实的革命家要正视即将遇到的阻碍和牺牲,我希望这样直白的话能淘换掉一批胆小的家伙。可是,当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现场的人没有一个露出怯懦的表情,我很满意。当然必要的鼓励还是要的。

“我要说的是,只要我吕飞还剩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

在场的都是军人,这些同甘苦的话说得大家眼红红的。

“那么我现在宣布,下一阶段的任务就是南征北讨!”

会议后,我简单的理了一下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公孙瓒和袁绍即将有一场决战,然后袁绍会完成黄河以北青、幽、并、益四州的统一,成为天下第一大诸侯。而曹操同时期会发动对吕布和袁术的剿灭战,完成中原三州之地的统一,两个人最后肃清吞并周围的敌人后才能决战于黄河。

不论其他地方的势力怎么变迁,最后决定天下归属的契机还是在中原地区的获胜者身上。而从另一方面说,曹操和袁绍所谓的各自统一战其实可以说是对汉朝骑兵这个至强兵种的瓜分战斗。吕布和张绣的西凉兵,并州兵归了他曹操,而袁绍拿了公孙瓒的幽州戍边骑兵,那些都是常年来与外族骑兵战斗的真正猛士,不是一般诸侯精兵能够比拟的存在。

如果我要在这个时期快速的建立能够将来征战天下的势力,那么最关键的应该是两点,短期内与这两个势力抢夺骑兵资源,长期内占领土地和人口大力发展经济实力,以图更大规模的军政机器运转需求。

那么眼下,徐州一地因为张绣的原因,暂时不会有大规模的争斗,我的兵源抢劫计划目标只能瞄准北方的公孙瓒部了。

下密已经有一艘大型的运兵船,足够承载下密八百众出行。两年的深海打渔业也让我简单的描绘出了一份渤海湾的海岸图。我将登陆口选在了塘沽,这个后世天津的门户,此时还是一片人烟稀少的样子。幽州就是后世的北京,塘沽到北京的路并不远。

谁也不会料到这里会突然冒出一队人马参与即将到来的幽州大战,下密登陆队就像后世的空降部队一样幽灵的出现在了袁绍和公孙瓒背后。

袁绍没有过多的整理消化已经得到的地盘,因为他现在也在竞速,不得不说,曹操抢到了天子之后,一向强压曹操一头的袁绍也有些着急了。他趁着界桥和凑龙的两次大胜,希望乘着这股大势一次性将公孙瓒压垮,再也不能给他反扑的机会,几乎没有留下多少后方守家的部队,袁绍带着二十万众,气势嚣张的扑到了幽州拒马河南岸。

这次袁绍不再想太多的计谋策划了,用句老话说就是二十万人,每个人吐口吐沫也够淹死剩下的公孙兵马了。甚至连兵家忌讳的攻城战,袁绍如今也不惧怕,你不是想守城吗?那好,我就让你在城里憋到弹尽粮绝!

而公孙瓒也并不是一如袁绍想象的那样好欺负,作为常年抵御匈奴的边疆名将,公孙瓒真正的杀手锏其实一直都没用。他还有雷打不动的五万御边将士,并着败退后收拢的几万人马,公孙瓒满打满算还有十万大军与袁绍一战。

只是那五万虽然精锐,平时轻易不可挪动,他们的地位就相当于明末时候的吴三桂的山海关大军,一旦“离岗”,天下震动!

拒马河之所以被称作“拒马”就是因为他河水湍急,人马难渡,在开阔的北方平原地区,一条河的地利优势是巨大的,而幽州又恰恰是公孙瓒的老家,所以拒马河一役,公孙瓒的信心十足。

而在这两方势力在拒马南北下寨的同时,我和太史慈带着下密八百众躲到了拒马河上游地区,凭高而望,仔细观察着战场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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