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自量力
不要小瞧弱者,往往让人意外的就是那些不起眼的角色。真正的对手不会给你痛苦的机会,只会给你致命一击。皇城中可怕的并不是权力在握的那些人,而是暗藏在那些手握王权者周身的奸佞之徒,讨好的搬弄着是非,致人死地而后快。
悲伤的夏日,炙烤着低落的发梢。炎热就如某些来不及道别的心,除了焦躁难熬,就只能是默默的屈服。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近水的一处连廊里,找一处有风的位置坐看荷塘美景,宫人如行云般来去穿梭,还有不远那高傲的松鹤汲水偷凉的欢愉样子。
一丝过堂而来的清风灌进衣领,让人舒爽了一口气。正百般无聊中看到连廊的尽处,小太监穿行而来,“可是无期小主子?”那人是四爷的随从无期记得。
“正是小女,我认得你,四爷找奴婢何事?”
“四爷前天已经出城了,叫我把这信函给你。”私授信函,看来四爷确实有事。再过几天皇上就要正式册封太子之位,四爷为何会出城而去。
宫中势力纷繁复杂,不是一两天可以透析此中玄机。
展信一阅:
皇四子谦此去西平乱党,不能侍奉圣祖母左右,难承孝道。念你照顾当今太后体己入微,特此嘱托待本王奉孝,感恩于心。
此封信早已经过几道关口的查阅,定不会有什么玄机与内密。信中所提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无期甚是担心却毫无头绪,当日两人九死一生逃出升天,已是莫逆之交。不论失忆之时,还是被五皇子刁难之时,也是四皇子出手相助。
他一介王爷,相求一个小小宫人,定有难言之隐。想着是不是交予我传话给太后。“四爷是否可有口函?”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道:“无期小主,王爷并无其它交待。只叫我把这个玉佩亲手给您,说是以表谢意。”
仲夏之夜,暑气退去之后的皇宫里到处都是曼妙歌舞,奢靡不堪的酒宴。大选在即,不免有皇子妃子,讨好的,笼络的等不劳之举层出不穷。原本深居简出的妃子也都浓妆淡抹出没在皇家宴会的席上。那些达官显贵都成了眼红的赌徒,拿着全部去抵押、搏命。在他们看来,储君之位可以改变权利的分配,巩固自己的范围,侵吞不属于自己的领地,所以就连**都成了攻抢的沙场。
谁都不肯退让,哪怕那些无后嗣的妃子也都希望依靠新君的权势分一杯羹,得偿权利的美酒,补偿已去的红颜,被冷落的寂寞姿容。
辞谢了太后的盛情邀约,离席而去。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满是行云流水的宫女。此道狭窄,平日里是一条僻静之路,这几日妃嫔,高官都占了前院的主道,这里退据成了太监宫女们穿梭在各大宫殿间的捷径。
黑暗中,也没人发现秦无期的穿行,却有一人远远的盯着她的一切。无期有些黯然,本想与太后叙旧攀谈,全被可恶的奉承话挤到角落,远远地看着她老人家,有话说不出。
整个皇宫都在一片安乐中旋转出阵阵煞气,无期明白自己再怎么深得太后的喜爱,但权利当前,亲情都顾不得的深宫中哪里还会有私交情面,秦无期只得好自为之,避开争权夺利的沙场,也是对自己家族最好庇护。
“四爷,到底要我做什么呢?”秦无期全无头绪,就凭几句话一块玉佩,让秦无期无从想起,思绪进了死胡同。合上一双蝶羽般的双眼,沉下心,静静的回想四爷讲过的每一句话语。
月光照在没有灯光的院子里。静静地扫过一张精致的脸庞,还有那弯迷人的浅笑。昏昏沉沉,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已经一觉醒来,外面还是一片歌舞喧闹之声。
口渴难耐,服侍的人一个不见,昏昏沉沉只得自己亲自爬起来去倒水。这才发觉屋子里正做着一个人,惊得水洒了一半。
“洛王,可知宫归禁令?”无期继续喝了口水,绝世武功已经恢复无恙,经过青持道长的施针,调理筋络更胜以前,功力倍增。杀死他就如呵气般容易,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不费吹灰之力吧。想到这里,朝着眼前阴暗处的男子微微一笑。
“谁都不会知道,我来过。本王说过,让你不得好死,你可做好了准备?”嘲弄的不忘露出一副坏笑,依旧迷人。洛王这次有备而来,身上怀中都放着阴毒地武器,满脸的嘲笑仿佛是毒蛇吐露着信子炫耀他掌控了一切,大可为所欲为。
看着洛王可恶的表情,想起当日,竟然敢调戏自己,不竟咬牙蹙眉,眼眸一动,安奈住怒火,定要耍他一把。
“深夜共聚一室,王爷可要我准备什么?”无期拖着轻柔的步子靠近那人,借着月光,拔掉发簪,撩拨着一侧的发丝,眼神迷离出暧昧的情调,玩弄起怡红院里柳儿教唆的那套媚功。“王爷!”轻声唤着,不忘扯下上衣,露出轻薄的衬衣清晰可见雪白晶莹的臂膀。
“妖女!怪不得谦王会背弃兄弟。”姣好的美人送怀而来,并不能使洛王心猿意马,卸下冷漠冰霜的表情,反而更为恼怒挥手就是一掌,可一触及她娇柔痴嗲的眼神,却不知所措地把手停滞在半空之中,平日里的嚣张气焰都被这温柔一一吞噬。
“洛王,你好凶!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对秦无期接触不深但洛王得知的秦无期虽令人讨厌,但不至于不会如此放荡。知人知面不知心,谦王竟然会喜欢这样的荡妇。虽万般轻蔑地看着秦无期,却对这样的温柔攻势,早忘了抵抗。
“好一个轻佻贱婢!小心本王把你杀了,然后随便给你按个罪名了事,神不知鬼不觉!”洛王对着满是谄媚的女人,还不想动手。心中另有一谋算,倒想先玩弄一把再处置这个贱人,俊俏狐媚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某人期待已久的淫意之色。
总算奏效了,秦无期不屑的看着洛王爷这副嘴脸,柳初尘果然是京城第一花魁,讪讪的说道:“王爷可知道?有位能人异士说:在厉害的男人,只要你懂得摆弄温柔,都是不堪一击的。王爷您说,您会不会也是不堪一击啊。”温柔地靠近,妩媚地挑逗,又不忘嘲弄地剥离他的心思。
可想而知,被耍地团团转的那人会有怎样的臭表情,挥着手中的八宝鞭,冲着一脸的娇魅横扫而来。
呼啸而来的鞭子,犹如凛然森冷的剑气,扫过的地方全不见完整,一张红木梳妆台顿然去了大半个角,一地的香粉朱钗。如若被打到何止皮开肉绽,定会粉身碎骨。果然是冷血无情的洛王爷,对一个小女子也下得了如此重手。
秦无期从他的背后按住他的又一挥扫,封住了全身他的穴道。惊得那洛王一头的冷汗,早就知道她有些功夫,大意不得特地备好了装备。却不想她那娇小的身骨竟然是怀有如此高深的内力,竟不动声色毫无知觉移到他的身后。
“好了,我刚只是试一下,某人教我的另一门功夫,看来真的是百发百中。”无期边说,还不忘朝那不得动弹的木头,一脸坏笑。穿上衣裳,点灯整理起发髻。
起身看着眼中全是戾气的洛王爷。轻轻一记巴掌,落在他的俊脸上,白皙的肌肤,精致到让女子都嫉妒的五官,再加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眉眼。说实在还真不舍得下重手打他。
“这掌是教训你刚对我如此粗鲁,我秦无期真让你恨之入骨的话?也得让我知道,我何处得罪了王爷。”说实在,她真想不到曾对他姗姗而笑,打趣玩闹的王爷,竟对她处处逼迫想置之死地而后快。
“贱婢!你敢打本王。”血红的双眼流露出一股冷冽杀气,死死地盯住无期。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王爷,此刻竟然被一小小秀女如此对待。
与这样的森冷的眼神对视,心中遽然一惊,摇摇头有些无奈:“跟四皇子一样的倔强,这倒是好事。懂得士可杀不可辱,孺子可教也!”双眸一紧,虽知道定有人在皇城的远处,做看她与洛王得交恶之战,但要从洛王口中探知一二,看来还需要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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