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希望如此
开始整理从洛王这小子身上搜出来的独门武器。这把匕首不错,一看剑鞘就知道定是神兵利器。两粒鸽血色的刚玉(红宝石)镶嵌成朱雀的眼珠,更显得灵动妖异,拿捏起来手感舒适,便于藏匿,看上一眼就觉得爱不释手了。
这个小贱人病了一场之后,更生的邪恶。以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现在是撑满刺的大刺猬。可恶,载在她手里下次定不可小看这个女人。
“谢王爷赏赐!”就把这匕首往怀里一塞,他的咒骂只当此刻耳聋了听不到。皇城中独门独户的别院,隔音效果非凡。且近日来宫内热闹非凡,谁还会注意这偏僻的一角。任他大声呼喊,咬牙怒骂。
搜刮了一阵,选了一盒精致地毒针不知道怎么使用,还有一件他贴身的软甲跟匕首,心满意足的望着窗外,对着月亮伤神地望着,无赖可好!心中有些后悔对那笨贼的冷言冷语,此生无缘相见,干嘛还要这般对他!
“还给我匕首!还给我!!”声音有些低落,清冷的嗓音中有些哀求的声音。人都是软弱的,即便没有眼泪。深幽的瞳仁中有些萧瑟,除去了以往的高傲,嘴角迷人的弧度低垂着,深重的表情,有些干涩的嘴瓣,更显魅惑迷人。
洛王的容貌,真的堪称绝伦,哪个女子见了都有一番心悸撼动,得尽宫闱中美人、妃嫔的宠爱。这样的一个男子,嘴角永远挂着勾人心魄的微笑,乌黑的瞳仁清澈如水长密的睫毛如羽扇般煽动出甜腻的味道,轻薄的唇畔闪着醉人的粉色,却把戾气乖张全藏在这张狐媚精致的脸庞下。
痴痴地看着,嘀咕了一句,“吃什么长成这样?上辈子定是吃女人胭脂的妖精!”手不自觉的摸上他的脸庞,感受活脱脱的一个工艺精湛的瓷娃娃。
洛王大吃一惊憎恶的骂道:“贱人!放手,竟然调戏本王。”口水都快喷到无期脸上,只听无期有些失望的说了句:“没化妆啊?”
“本王,堂堂男子为何要化妆?秦无期你再放肆·······我就·······”深陷逆境,沦落阶下囚,洛王还不忘嚣张造势。
嚣张气焰今天就打压到此。
“就怎样啊?”峨眉上挑,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蛋此刻抹上几道杀气,嫣红的小脸全无震慑之力,更显俏皮可爱。
洛王可不这样看,受了她一番欺负之后,早就对她有些畏惧,凭她小小的一指就足以令他万劫不复,即便不是这样看她色咪咪的样子,难保她不会有非分之想,越级之举。嘴上止不住的咒骂,心中早就在祈祷有人快点来解救他。
算了,再拖延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单手一指,解了他穴道。
“你可知道谦王之事?”秦无期,开门见山的继续道:“我见你与谦王交情不浅,他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否则你出不了这屋子。”
洛王,见有事相求便稳下心,眉梢满是不悦,“四哥,跟父王吵了一架。就在明銮殿,朝中官员无不知晓。”
“谦王,怎会如此鲁莽?”秦无期,蹙眉寻思以谦王的性格,绝不是冲动鲁莽之人。“谦王心思缜密,才略非凡。此举用意何为?”
“哼,还真是四哥的好红颜。”洛王愤懑不堪,这贱婢对自己如此轻蔑,却对四哥满心倾慕。“贱人,把匕首还给我,否则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事由,即便你去问太后,她老人家也断不知情,”说话间,嘴角又微微悬起,一副天生的乖僻相好生让人讨厌。
竟然跟她谈起条件,秦无期厌恶地看着他那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嘴脸,谦王跟洛王虽是兄弟,可差距也太天壤之别:一个冷俊才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内峻外和;一个笑面**,厚貌深情,油腔滑调,绵里藏针。
不过话说回来,那把匕首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还给你。说吧!”无期满心地舍不得眼神不时的瞟了几眼,但眼下四爷要紧。
“四哥哥,前几天跟皇帝汇报乱党之事。四哥的政略与父皇相左,虽平日里皇上对四哥的政论很是满意,对四哥更是宠爱有加。突然间,言辞犀利连同朝臣一起打压四哥。后来不知谁进谏说此中涉及了叛国之事,四哥驳论了几句,结果又惹怒了父皇。被派到南方镇压叛乱了。所以说,伴君如伴虎。四哥平日再怎么尽心尽力,到头来反被逐出皇城。”
无期听完此番话,满脸的愁容,对谦王的遭遇满是同情,急切地问道:“朝中前几日是否有人提及,另觅储君的事?或者另选太子?如果是的话,四爷可就有麻烦了!”
这一切洛王全看在眼里,不过她对哥哥倒是出自真心的关心,可单凭她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用。接下来,她估计会自身难保吧。
“四哥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就是给你皇帝的权利你也救不了四爷。”有些不愿多说,但已经是是一种劝告的口吻。
“洛王,谢谢你的忠告。不过可否请你帮我看在,这块玉佩跟这封信······是四爷的。”无期从锦盒的内阁中取出玉佩跟信件。
“是谦王的笔迹,此玉也是谦王的玉·······没什么问题。”洛王平淡地说着,表情里却有些文章,他似乎看出这其中的涵义。随便搪塞了一句,就夺门而去。
该问的都已经问了,秦无期放走洛王之后马上换上黑色夜行衣,尾随而去。以秦无期现在的内力穿行在**禁地的高墙楼阁间,真的可以做到无声无息。那些大内高手的夜巡对她来说全无威胁。
双脚点在树梢间,看着洛王风也是的穿过小树林,在经过假石阵的时候,两个小太监由于假山遮挡了星光碰撞了洛王,一副恶霸气质抡手就是两大巴掌,打的两个小太监死命磕头认错才了事。从假山高处俯瞰着一切,真恨得秦无期牙痒痒,心里暗骂:“早知道前面往死里整你,臭小子!”
这条路是朝太后寝宫方向的,洛王这么晚去求太后帮忙,这小子就是天生的失心疯。可怜地太后定要被这恶霸惹恼了不可。
太后这里已经曲终人散,还有几个宫女在收拾战场。看来宴会结束不久,太后也是老顽童难得高兴玩闹下也好,玉儿肯定再数落她了。
太后在梳理发髻,有些斑驳的头发,垂落下来延至腰迹,除去厚重的发簪、头花等配饰,看上去和蔼多了。一旁的玉儿服侍着她换上丝质地睡服,果不其然口中不住的教训着太后如何的不守纪律。
反倒一旁的洛王,双手抚着茶杯安静不语。玉儿似乎看出洛王的意思,遣退了所有太监宫女,自个儿也出了门去留下祖孙二人。
“五儿,这么晚了到我这里讨茶喝,什么事?跟皇祖母说。”太后到了乐天知命的年纪,虽有时候做事令人咂舌,却也不至于老眼昏花,老糊涂。
“四哥的事情,皇祖母可知晓?”洛王说着,有些吞吐,没了平日里王者气度,听着他这口气倒想是泄气话。
“五儿怎么会问起你四哥?四儿会好好的,你大可放心。此去平乱,身边将领士兵都会护着他。”看不起太后说话的表情,只是觉得她低垂着头。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困顿。“五儿,皇祖母累了,你也回去吧。”
洛王,表情痴呆,木讷地盯着老太后,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祖母,你真的疼四哥吗?。”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虽这洛王令秦无期甚是讨厌,看他伤心落泪,也不免软下心来。
对洛王平日里,最为疼爱的太后此时倒任他跪着,有些颤动的说道:“都是我的孙儿,哪有不疼的道理。洛王,你已经长大成人,不要再胡闹下去。你可真要好自为之。”语重心长,却满是感伤与心疼。
洛王止住了眼泪,直起身体,看着这个眼角带泪的男子在烛光下散发出令人心疼的伤怀,无期突然有些动容。皇孙贵族又怎样,到了朝代的更替,他们都是权利、私欲、仇恨下的牺牲品。
也许,正是皇帝心疼四皇子才叫他远离了这片纷争。那么四皇子叫我秦无期的使命,仅仅是帮他奉行孝道。希望如此!
人都有悲观与乐观两个情绪,但是凡事往乐观的方面考虑,日子会过的简单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