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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7、章节27

魏文王问扁鹊曰:“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

扁鹊曰:“长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鹊最为下。”

魏文侯曰:“可得闻邪?”

扁鹊曰:“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镵血脉,投毒药,副肌肤,闲而名出闻于诸侯。”

这两个老古董在之乎者也说些什么呢?别急,下面便是白话文翻译。

魏文王问名医扁鹊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最好呢?”

扁鹊答说:“大哥最好,二哥次之,我最差。”

文王再问:“那么为什么你最出名呢?”

扁鹊答说:“我大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只有我们家的人才知道。我二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本乡里。而我扁鹊治病,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所以以为我的医术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全国。”

这回清楚明白了吧?这扁鹊的老大是神医中的神医,有防微杜渐之能,眼力通天的黄飞鸿就属于这种类型,可是这种类型却不怎么吃香,别人没病的,至少是表面看不出来有病的,他愣说人家有病,这种小白行为自然讨不了好处,为此,他的声名可以说是狼藉得很。

再有就是黄飞鸿看病奇快,也不懂得故意望闻问切地故弄玄虚一番,往往就是看一眼直接断症,然后便开出方子,令人不知道他的医术深浅,这么快便能解决往往令病人以为自己只是得个小病,长此以往,别人都以为他只能断小症,故而名声不显,也就没人来找他断大症、重症。

再看看人家华佗,和关公联手上演了一出刮骨疗伤的动作大片,又是割肉又是刮骨,弄得血肉横飞,极具视觉效果,就如同看3D电影那般激动人心,于是乎,华佗的名声就被那些看电影的观众——关羽的那些亲兵给加油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响誉全国。

可惜这部纯粹杜撰的大片还没上画,要想看还得等到建安24年,也就是公元219年,关羽攻樊城被毒箭射中右臂的时候才会播放。为啥说是纯粹杜撰呢?原因在于人家建安三神医之一的华佗早在公元208年就入土了,如果这不是杜撰的话,那只能解释为华佗练过龟息大法,故意在208年假死,11年后又从棺材中爬出来为关羽疗伤……

呃,扯远了,上面说的这些废话也只是为了说明黄飞鸿的能力不比华佗差,但论起名声却是相差甚远,黄飞鸿明显是属于际遇不好,被历史所埋没的那种人,所幸他有个好心而又机灵的邻居,这个邻居实在看不过眼黄飞鸿这种小白的性格,于是便仗义出言为其提点一二,告诉他不要有事没事见着人就说人家有病;告诉他就算再小的病就要望闻问切走一遭流程;告诉他用药要用慢药温药,以达到好得慢、多复诊的效果;告诉他小症要当成大症来医治、大症要当成重症来医治、重症要当成危症来医治。

黄飞鸿接受了自己这个好心邻居的建议,自从不再逮着人就说他有病以后,他再也没受过别人的白眼;自从再小的也望闻问切走一遭流程病以后,病人总是赞他严谨仔细;自从治病改用慢药和温药以后,他复诊的次数多了,诊金的数目也多了,人们提及他的次数也多了;自从他小症要当成大症来医治、大症要当成重症来医治、重症要当成危症来医治以后,人们都交口称赞他是神医再世,没有什么病是他不能治的。

渐渐地,黄飞鸿这个名字开始为人所知晓,在临湘城里闯出了个好名声,很多地主老财、高门大户也都寻他去看病,这些人出手阔绰,黄飞鸿原来严重紧缺的研究经费自然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他的“嗜业”也有经费得以继续,黄飞鸿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给他建议的好邻居,两家的来往也更加甚密。

这天,黄飞鸿这个平时白天难得一见的好邻居就寻上门来了。

“小五?今时正当晌午,汝不在客栈上工,却来寻小老儿,可有急事乎?”

“今旬休……”小五本欲说话,但一见到黄飞鸿那张老脸,却是又好笑又来气地说道:“嗐!此处乃尔宅,人不过我等二人,汝年岁不及不惑,于我面前莫要装相自称小老儿也。”

小五说罢便在黄飞鸿面上一抓一撕,硬生生地从黄飞鸿的脸上把一张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痛得黄飞鸿是龇牙咧嘴,可也露出了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孔……敢情黄飞鸿原来是假老头!

黄飞鸿医术是有了,经过邻居小五的一番劝导,人情世故虽然还是不精,但也渐渐圆滑了起来,起码知道不当着别人面说别人有病,但是这还不够,因为黄飞鸿身为郎中,实在是太年轻了,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五岁,年纪轻往往的给一种资力不足,不太可靠的感觉,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劳!此话对于行医之人来说,犹为甚之,说他是断症无数的神医,如果没个二三十年的行医经验……谁信啊?

于是乎,这个好心的邻居小五又教黄飞鸿装扮中年人,开始也就是粘些羊毛充白胡子,后来黄飞鸿装老头装多了,还总结出一套心得,对易容这一技艺是越发精研,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将黑发染成白色的药液,除此以外,还研究出一种可以粘在脸上冒充皱纹和粗糙皮肤的人皮面具,而且原料并不复杂,都是用羊皮羊筋再复合一些药材加工而成的。从此以后黄飞鸿也不装扮中年人了,干脆直接装扮成资历老到的老郎中,到处行骗……呃,这个骗是指骗卖相,治疗方面还是本着良心的,对于自己不懂或治不好的奇难杂症,黄飞鸿也不会耽误了病人的病情,以实相告好让他人去寻良医。

“哎唷……疼疼疼!莽撞,小五莽撞啊,此人皮面具得以粘在脸上,耗时费事,用时颇长,小老……呃,我午后须出诊城南徐家,如今汝毁我面具,为之奈何乎?”黄飞鸿疼痛过后,又是恼火又是着急地说道。

小五问道:“城南徐家?莫非是老财奴徐辽徐家?”

黄飞鸿点头答道:“然也。”

小五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嗐,徐辽老儿,性悭吝,好钱财,只索而不与,赏钱少或不丰,不去也罢。”

黄飞鸿一想,觉得小五说的还真有道理,这徐辽是城中出了名的守财奴,性格吝啬贪财,钱到了他手那是只见入就不见出,想必去他那里出诊也不会有什么打赏,而且还有可能连茶水都不招待,看来还真是不如不去。

小五见黄飞鸿并不反对自己的意见,复又道:“昨日出诊,获钱可丰?”

黄飞鸿忽闻小五所言,立马想起了昨天小卜同学脸上挂着的那一抹不怀好意的奸笑,还有硬是追着他切磋武艺继而满屋子跑的痛苦经历,黄飞鸿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摇头说道:“不曾领钱。”

小五闻言倒是一愣,随即颇是不信地问道:“卜先生出手阔绰,缘何不曾领钱?”

“唉,此人行事怪诞,竟强行邀我切磋武艺,我身为郎中,自不答应,其坚持为之,我逃,遂作罢,然我心甚惑,故诊毕而自遁走之,恐其再次用强矣,故不曾领钱。”

小五听闻居然发生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很是不可置信地说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也。”

小五还想追问,黄飞鸿却摇了摇头,打断道:“此事不提也罢。小五,今来寻我,何事也?”

小五见黄飞鸿不想多提此事,也不好追问,于是说道:“近日有感腰腹酸痛,四肢乏力,身体不适,遂寻飞鸿为我诊察矣。”

黄飞鸿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对于此症他倒是心中了然,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据我观之,汝容姿暗淡,面有浮肿,双目无光,脚步轻浮,乃肝肾虚亏之症状也,最近可是行房事过多?”

小五一听,还真如自己先前所料,肾亏了,至于原因嘛,黄飞鸿倒没有猜错,可不就是和老婆嘿咻过多嘛,小五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左右无事,如此慢慢长夜……”小五也没把话说完,只是丢给了黄飞鸿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黄飞鸿自然心领神会。

正当两个大老爷们在玩眼神游戏“你懂我懂”的时候,原本虚掩着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闯了进来,来人似乎已经得知他们刚才的对话内容,才一进来便扯开嗓门念道:“九痴堂浓缩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三百年好品质,六味地黄丸,信赖九痴堂!”

来人是谁?不是纪晓岚还能是谁?他的死对头和珅也紧随其后出现,并且念起了九痴堂乌鸡白凤丸的狗血台词……好嘛!该不会是这对活宝也穿越来了三国,并且改行做传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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