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永远也不知道,自你走后,我的心就如那小小的窗扉,已经紧紧掩上。明明知道命中注定你只能是我生命里的过客,可我还是不想选择遗忘,很多时候我只是在静静地的等待,我不怕别人嘲笑我的傻气,只想坚持心中那一份唯一属于我自己的执着。
——若渊
我叫若渊,是星月族族长的女儿,星月族坐落在雪国的东南边境,它是雪国最富饶也是最大的家族。雪国的妃嫔大都从星月族人里挑选,王后瞑姬是我的姨母
姨母无女,五岁那年我随同父王入进雪国的宫殿进贡,恰巧逢见姨母。姨母微笑着用双手捧起我的脸蛋,眼里绽放着一丝羡慕且又柔和的目光:“这就是若渊吗?长得真像姐姐!”父王见姨母对我甚是喜欢,便将我留在宫中,从此我一直陪伴在姨母左右,姨母也视我己出,对我疼爱有加。伴随年龄的长大,雪国妃嫔更是惊羡我的美貌,一颦一笑,她们都视为珍奇。
儿时的雪国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瑕疵。
撒夜是雪国的二皇子,也是姨母最宠爱的儿子。撒夜似一个神灵,他的到来赶走了邻边除了龙族以外的所有的虎视眈眈者,雪国的人们也在那几年里一直过得很安逸。在雪国,他受着万人的景仰与曾拜,但他一直都不曾狂傲。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他爱笑,他的笑就如同释冰的春风,缓缓的带走心田的那一丝寒气,让人倍感温馨。
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喜欢缠着撒夜。喜欢在他聚精会神地思考某个问题时突然冒出,惊叫一声,吓唬他;喜欢跟他争夺每一个他喜好的东西;更喜欢站在雪国的城堡上,静静的望着他每次战胜归来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可有时还是觉得他不快乐,他喜欢一个人在桃园里舞剑,舞剑的时候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有一次,我偷偷的闯了进去,见他痴痴的望着一株桃树发呆了好久,脸上似乎写满了忧郁。然后他缓缓地拨开了手中的冰剑,几道剑光闪过,那珠桃树上的花掉落下来全都化为了碎片。撒夜倚着剑,有些疲惫的蹲了下来,抬头,莫名的有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轻轻的撞击了一下,立即冲出去扶住他。
撒夜见到我有点惊讶,或许是他本身对我的疼爱,也或许是他当时的悲伤盖过了一切,他并没有责怪我,只是回头重新望了一眼那株已经没有桃花的桃树,然后又微笑着问我:“若渊,你怎么来了?”当时我本想问他为什么会流泪,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些心事,他也不列外,如果他想说就不会去掩饰自己的忧伤了,于是我也回他一笑,“我想看撒夜哥哥舞剑的样子是不是和骑战马的样子一样威武,就闯进来了!”然后我天真地望着他。
他扑哧的笑了,还真像个大哥哥一样摸摸我的脑袋,叫了声“傻丫头”,随后我也跟着他笑了,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会被他的每一个动作所吸引,也明白自己已经不仅仅对他只是好奇和喜欢了。
下雪天,我习惯了一个人站在城上,自己似乎在期待着一些什么,或许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但我从不用为自己撑起屏障,因为我知道,下一刻,撒夜只要挥动手指就能聚集桃园飘零的花瓣为我遮挡这风雪,然后温和又心疼的对我说:“若渊,你这样会着凉的!”每当此刻,我只是望着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笑,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很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
十六岁那年,我带着自信又天真的微笑对他说:“撒夜哥哥,我要成为你的妻子,我要永远都跟你在一起。”当我说出这话时,撒夜久久不语,只是很震惊的望着我,让我感觉无法呼吸。最后他的回答让我哭了三天三夜:“若渊,我不属于这里,我没有感情,更没有爱情。”我把自己封闭了一个月,我始终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很想再见他,姨母却抹着眼泪告诉我说他走了,他被一个婆婆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因为他是神,他是命运的执行者。我像突然被什么震了一下,浑身无力,就感觉自己在做一个梦,梦里恍恍惚惚,而我像发了疯似得冲出宫殿哭着喊着要去找他,我相信自己可以赶上他们的脚步,我相信自己可以留住他。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奔跑,不断呐喊,不断哭叫:“撒夜哥哥,你别骗我,你回来,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我只要你回来----------”雪花一片一片的打落在我的身上,第一次觉得雪国的雪真得好凉,好冷。可是再也不会有人会用桃花为我遮挡,再也不会有人会心疼的对我说:“若渊,你这样会着凉的。”
不久,我被父王接回了星月族,同一年里雪国发生了政变,我的家族竟为了一颗龙珠与暗杀族人挑起了内战。暗杀族人用阴谋将我父母杀害,沙场上我看到父母的流出的白血融化在了一块,最后化为了晨雾。我举起了父王的剑,领着余下的族人横驰沙场,夕阳下的刀光剑影,直到暗杀族的首领倒下,我也精疲力尽,昏了过去。醒来后,我的族人大部分牺牲了,而我也被永远的许给了飞啸。
从那天起,我便真正的将自己封闭。下雪天,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站在城上,什么都不说,也不需要谁为自己撑起一个屏障,只是无限的想念,无限的回忆,然后看雪花漫天飞舞。闭上眼,我依然相信撒夜还会用花瓣为我遮挡这风雪,还会温和的对我说:“若渊,你这样会着凉的!”
<a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