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章忽地破了,飞啸顿感一阵绞痛。他有些木讷的忘了一眼手中的冰剑,上边还染着若渊的鲜血。剑曾是他弟弟撒夜的,血却是他曾经最宠爱也最心疼的表妹的。讽刺,一切都只是讽刺!
他不想杀她,或许说他不忍心杀她。曾经,他是为她而心动过的;曾经,他也会像她关注撒夜一样去关注着她的一切。他喜欢看她在雪地里起舞,那时的她轻盈的就像一只只翩翩而至的蓝蝶,温柔地轻吻着每一寸大地;他喜欢看她脸上时常出现的笑容,单纯的就像天空飘扬的白雪,毫无一丝瑕疵;或许她永远也不知道,每当她一个人站在城上淋着雨雪时,他就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观望着,他也想为她撑起一个屏障,想帮她遮挡风雪。或许冥冥中有了安排,撒夜总是比他
快一步,他只要挥挥手指,桃园的花瓣就会聚集起来变成为她遮挡风雪的屏障。那时的她脸上总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似乎很陶醉也很享受,他看得出她是喜欢撒夜的,她希望为她遮挡风雪的人永远都是撒夜。每每此刻,也正是他心最痛的候。
他是雪国的大皇子,但是跟撒夜相比他永远都只是荒漠里一粒不起眼的沙砾,没有群臣的拥护,也没有父王的疼爱,连若渊也一直倾慕他的弟弟。有一段时间他是如此的纠结,他不想把这份感情永远都珍藏于心,可是他又多么害怕拒绝。
于是他开始把自己关闭,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一直漫无目的的躺着,他希望自己的脑子能变成一片空白,他希望自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他觉得一个人处于昏睡状态才能真正的去逃避一些什么。那时,他只想逃避。
三天,他在自己的房里整整躺了三天。三天之后,它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进来的是怒气冲冲的哈翼。哈翼是一位优秀的骑士,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也是唯一知道他喜欢若渊的人。
他一把抓住飞啸的手臂:“来,跟我走!无论结果怎么样,把一切都跟她表白!”
飞啸显得毫无动力,不敢看他,久久也不敢言语。
哈翼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愤愤地望着他说:“这还是我认识的飞啸吗?因为害怕拒绝就把自己关在这里,我要是若渊也不会喜欢一个像你现在这样只会逃避的人。你逃避若渊,逃避整个世界,可是你逃得了自己的心吗?”
飞啸的心好像突然间被什么刺伤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有些疲惫地望着他,还是一脸茫然:“那我该怎么办?”
哈翼的目光变得柔和,认真地回答:“去告诉她,跟她表明一切,无论结果怎么样,至少你不会有遗憾!”他像个小孩笑了笑又说:“而且我帮你问过一个占星师了,他说你跟若渊之间已经冥冥中注定以后是要在一起的,而且我听说当时
星月族族长也决定定下你们的姻缘。”
“什么意思?”飞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一脸困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翼有点乐了,“当年星月族族长把若渊送到宫殿,一是为了让她陪伴你的母后,还有就是他希望自己的女儿最后能成为王后,而你注定是未来雪国的王,上天安排她就是你的!”
“你错了,撒夜才是未来雪国的王。”他再次失望,“他为雪国立下勋功累累,他受着万民的景仰与拥护,只有他才有统领雪国的才干,他才是父王培养的下一代君王!”飞啸的语气中稍带着一份不平,他不在乎什么王位,只是好恨,恨自己生在帝王家连追求那种平凡的生活都是不能被允许的。
哈翼从心底里可怜这位皇子,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鼓励:“会的,相信我,也请你相信撒夜,他才是雪国最好的占星师,他说你是未来的王,他说你命中注定是若渊的的夫君!”
他明白了。然后他们相视着笑了。
他悄悄来到她的房门,他只要轻轻敲开这扇房门,无论结果怎么样,他都要勇敢的说出来。不过在他正要提手的那刻,屋里传来的一个声音让他彻底放弃了:“撒夜哥哥,我要成为你的妻子,我要永远都跟你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突然没有力气了,手也不知不觉的滑下,却永远都没有跨进那个房门。
他回到自己的宫殿,他不想逃避整个世界,一杯断肠酒饮下,心烧的很厉害,可是却可以把一个令自己心痛人的
回忆烧的一干二净,从此他即使在她身旁路过,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为她如此纠结。
从记忆中苏醒,伤虽然结上了一道疤痕,可是还是隐隐有点作痛。他回身慢慢的靠近那还在躺着鲜血的尸体,只想要去抚摸一下她那黝黑细腻的发丝,可是瞬间她的血变成了白色,随着她的尸体化为了晨雾。他的心中再次一阵绞痛,她始终不属于他,无论身前还是死后。
失落之际,他忽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未处理。眼中一道剑光闪过,乌云似乎要将整个雪国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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