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平静维持不到三个月,周边龙族的军队又开始了扰乱,王再次要离开落裳,离开桃园,带着自己的军队上战场。
临走时,落裳亲自为他披上战衣,王对她承诺一定会很快回来,他不想自己在乎的人为他牵挂,为他担心。落裳点头微笑,她只要王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也相信王会很快回来的。
望着王的离去,落裳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幻化出那首忧伤的曲子,每天等待着,是寂寞也是离愁。
“落裳!你就是落裳吧?”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落裳定睛一看,桃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位陌生的女子。一位看上去清丽脱俗,气若幽兰,眼神却冷若冰霜;另一位也婷婷玉立,宛如秋水伊人,嘴角还挂着一丝温柔的微笑,刚刚就是她在说话。“落裳,我听母后说起过你,真是羡慕,你竟是我们姐妹中第一个受王宠幸的女人。”她望着落裳,继续说:“我叫依水,我身旁是若渊,我们也是飞啸的妻子。”落裳回她一笑,算是认识了。此刻若渊却冷笑一声,嘲讽到:“原来飞啸真正喜欢的女人是个哑巴”。这句话似乎一个巴掌狠狠的煽在了落裳的脸上,心突然被戳了一刀,隐隐作痛。依水脸色也大变,瞪了若渊一眼:若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若渊没有搭理她,只是用鄙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注视着落裳,并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落裳感觉自己在颤抖,她觉的这种目光就可以刺穿一个人的心,或者说刺穿那个无形的灵魂。知道她在自己身旁突然止步,她几乎摒住了呼吸。依水似乎也不知道她要干吗,只见她靠近落裳的耳角,细语了几句,随后落裳的脸开始变得惨白。而若渊却笑了,倾国倾城。
第三天,落裳的侍婢发现她躺在了血泊之中,桃花依然飘零在她的声旁。她的性命被抢救了回来,孩子却没有保住。寒风凛冽,王终于凯旋而归。
望着这个自己日夜牵挂的女人突然间卧榻在了病床之上,还昏迷不醒,所有凯旋的喜悦一下降至了冰点。
“是谁干的?”王厉声一问,吓得婢女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王知道了,还有一个伟大的占星师,即使他讨厌这个老头,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雪国最厉害的人。王立即召见了占星师------莫须。
“莫须,你一定可以占出桃园里发生了什么,对吗?”
“王,这只不过是娘娘的定数,娘娘生命中注定的!”莫须平静的回答
“不,不可能,一定有人来过了桃园,一定有人要害她,自从我宠幸了她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生命,我知道有的人是因为嫉妒,可是有的人确是把她当成了不详物。可是她只是一个哑女,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她!”飞啸的脸胀的通红,愤怒到了极点。
“王,天机不可泄露,我还是那句这是娘娘命中注定,希望王不要再追究,避免误伤无辜”。
随后是沉默,桃园仿佛在此刻凝住,让人生颤。
“哈哈-----------”王突然大笑,跨步走出落裳的行宫。
桃林里又想起了战场的那一幕。
战场上,木科--------龙族首领的长子,成了俘虏,飞啸的冰剑穿破了他的胸膛。木科望着飞啸,似乎忍受着疼痛拔下了那把刺进他胸中的冰剑,挣扎了片刻勉强的让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近飞啸的身旁,任由血一滴一滴的打落在地上,在他耳边留下一句:“你以为你的母亲还在吗?一切都不过是虚幻了的梦境。”然后他长笑一声,永远倒了下去,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眼还睁的大大的,似乎透露着一种很重怨气,似乎有很多未了的事情,也有很多未完成的梦。
桃花落了,王的眼角有一滴泪水,他轻声的唤了一声父王母后。桃林似乎成了一个现实的梦境:先王和瞑姬静静的站在一棵桃树下冲他微笑,兴奋的他想要去拥抱却立即化为了灰烬。一切是多么的无奈。
王看到莫须站在自己的面前,才知道刚刚不过是他幻化的虚境。
“王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莫须认真的问到,望着王等待着答案。
王看上去很纠结,沉默了片刻,坚决的回答到:“我不会相信这一切的,我会很好的保护她,哪怕要伤害一些对她构成威胁的人”。
“可是,王这样会毁了你自己包括整个雪国呀”。
王无语,面孔再次变得冷峻不禁。
莫须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在心里叹息:“或许这是王生命中的定数,或许这也是我的定数。”
王冷笑,以前什么都听他的,甚至感觉自己有时就是傀儡,可是他不要做任何人的傀儡。他漫步走出了桃园,只留下了还在沉默的莫须。莫须望着王的离去,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有一个人可以阻止了。
王来到了幽月宫,这是他第一次跨进这个宫殿,幽月宫的主人是他的表妹-----若渊。幽月宫殿,香气弥漫,还未入殿就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若渊静静的坐在自己幻化的鱼池边,十分悠闲的喂着池中的小鱼。飞啸站了许久,她也没有行礼,只冷冷笑道:“飞啸表哥怎么会来我这冰冷的幽月宫呀?”
飞啸注视着她,突然紧张起来,莫名感到一丝心痛,她虽然是自己的表妹,可每次见她都觉得好陌生,又有一种心碎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在颤抖,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有着自己的一份忧伤,可是这份忧伤又是他无法解答的。
随后他发现若渊的目光定落在了他手中的那把冰剑之上,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好像捕捉到了一点点的回忆,他的心也紧紧一触,曾经这把剑是属于撒夜的!
“若渊,我是来杀你的!”王的目光再次坚定。
若渊抬头,望着飞啸,“为什么?”
“为了保护一个我爱的人!”
“她?”若渊冷笑,“不会的,你不会的!撒夜也----------”还未待她说完,飞啸的冰剑已经划破了她的喉咙,若渊的目光愣然,倒下的那刻恍若一朵突然间盛开的蓝莲,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了幻化的鱼池旁边,咽喉的鲜血如同急流般淌出,流进了鱼池中,一点一点的染红了池中清水。
王路过她的身边,拾起一个人生之章。在雪国,几乎每个人都会将自己的一生编织成一个人生之章。想隐藏的便带着它,让它追随自己的灵魂离去,有意识的就会窜入别人的心境,那一刻他就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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