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王临幸了一位哑女传遍了整个雪国,包括他的母亲——嫇姬的耳中。
雪国最大的宫殿尤如一把古老的琵琶立在中央,那如烟雾般的白气却永远环绕在四周,仿佛要将它狠狠吞噬。
嫇姬本是星月家族里最美的女人,但命运的安排也让这个女人历经沧桑,失子失夫后,雪国没有人见过她眼中的光芒。自先王逝世后,她也就永远搬进了这座空阔的宫殿,独享一人的寂寞。
她静坐在自己的殿堂,远远望去,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雕像。王像往常一样很早就来到他母亲的宫殿,行礼,请安。
“听说你临幸了一位哑女?”嫇姬缓缓走下来,眼里多了一份柔和。
飞啸有点震惊,自从父亲去世后,他每天都会来这探望母亲,但她一直都是沉默的,也不过问他的一切。他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你喜欢她吗?”嫇姬再问,语气中却希望他能否定。
他的心似被什么击中了一下,喜欢?好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落裳是一个让他感觉很安逸的女孩,但这是喜欢吗?可怕的沉默,他不明白,也不想回答,但母亲的眼神却让他退缩。
“是的,我需要她!”说出他感觉松了一口气。
“你-------”王没有抬头,等待母亲的责备。嫇姬却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还是不忍责备,转身只有偷偷掩泣。
“莫须说这是个不详的女孩,我不怕她带走整个雪国,可我怕她会给你带来苦难,我怕她会让你痛不欲生,因为我只是一个母亲!”
他抬头,望着早已疲惫的母亲,心头一酸,丧失的太多就不想再失去这唯一。这是一个自私的王后,却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他一边轻轻地帮母亲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边说“母后,你放心,落裳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她只会让我享受宁静,有她在,我不寂寞,也很快乐”!
嫇姬看得出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飞啸说这些话时,嘴角是带着笑意的,于是她也会心的笑了,这是先王死后她第一次笑。
桃园从此不再冷清,里边时常会响起悠扬而喜悦的曲子,带着幸福的节奏,落裳会在桃园里漫步起舞,烂漫的花瓣漂浮在她的声旁,让她仿若仙子,或许她就是桃花中的女神。
舞步完了,音乐也随之消失,桃林忽然响起掌声。
她十分惊讶,转身一望,是一位看起来充满着贵气典雅的妇人,身旁只跟随着一位侍女。想起方才的舞步,她不禁有些腼腆,有些不自然的想要低头。
妇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忽然笑了,“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落裳再次惊讶,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呀?可是她又不像坏人,她也不习惯去拒绝任何人,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原来她就是王的母亲——嫇姬。
夕阳下,微风佛面,落裳的发丝也随之缓缓而动,跟嫇姬一次交谈后,她的脸上显然多了几点忧愁。
“落裳!”王突然站在了面前,看上去好疲惫,大概多喝了几杯,站着都有点摇摇晃晃。她还没来得及去搀扶,他却先倒进了落裳的怀中,嘴里念叨也像在乞求:“别离开我,别让我再难受,别让我在变成那个寂寞的王-------”
落裳望着这个可怜的王,她一生想守护的人竟然这么痛苦,怎么舍得,怎么忍心离开呢?她慢慢的贴近他的面孔,心里却道:“落裳怎么会离开王呢?落裳已经拒绝了王后呀?”
嫇姬叫她离开飞啸,离开雪国,因为嫇姬可以让她说话。她摇头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在飞啸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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