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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

梅可回到了家里。无所事事的她把时间都花在了阅读上。她把以前看过的她姐姐的书又都找出来反复地看:三毛,琼瑶,岑凯伦,林燕妮,严沁。她沉浸在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里。她像做贼一样,总是会赶在父母下班回来以前把书藏起来。她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她在读那些爱情小说。她觉得那是让人感到羞耻的事。在阅读的间隙,梅可会望着屋顶或窗外发呆。日复一日的平淡的生活使她感到厌倦,她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内心躁动不安。她渴望恋爱。同时,她也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她是不想再回到学校去的。她想起了海城美术学院的美术班,她想去学画画,她也想到那座城市里去。

元旦过后的一个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梅可去厨房洗了碗筷。回到客厅时,她见父亲正像往常一样戴上了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的母亲坐在一把靠背椅里织毛衣。梅可走到屋子中央,说道:

“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

梅正森抬起头来,她没有摘下眼镜,而是从眼镜上方望着自己的女儿。周瑾手里的活计停了下来,也抬起头望着女儿。

“我想去海城,去美术学院学美术。”梅可说,“美术学院有一个美术班,很多准备参加高考的学生都到那里去学画。”

“你怎么知道的?”周瑾问。

“在学校听同学说的,他就在那里学画。”

“你怎么又想学画了,将来不是准备考中文系吗?”

“我理科不好,我怕将来考不上中文系,考美术学院文化课的分数线要低很多。”

“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先别想那么多了。”

“我在家里呆不住,学画又不会很累。”

“要不你回初中复读一年吧,像你姐一样考师范学校。”周瑾又旧话重提了。

“我不。”梅可反感地说。

“念高中太累了。”

“反正我不考师范学校,我不想毕业后回这里当老师。”

“你不想回这里,到时候我们可以给你想办法调到市里啊。”

“我不喜欢教师这个职业。”

“当老师有什么不好,每年还有两个假期,你喜欢写作,正好可以利用假期搞创作,多好啊。”

“反正我就是不想当老师,不想考师范学校。”梅可厌倦极了这些老生常谈。

“你一点儿都不听话,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去念高中,一是怕你身体吃不消,二是怕你考不上大学,如果考不上大学,将来连找一份儿好的工作都不可能。”

“考不上大学我就靠写作养活自己。”

“你一点儿都不现实,靠写作养活自己有那么容易吗?那是说不准的事,万一你写不出好的作品,赚不到稿费,那时你怎么办?写作只能当作业余爱好,在有一份儿稳定收入的基础上才可以。”

“你怎么又来了?”梅可越发不高兴起来。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梅正森摘下了眼镜。

梅可咬着嘴唇,喉咙里被一个硬块儿堵住了。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掺和了。”周瑾赶忙说道。自从小女儿生病以后,她就开始溺爱她,娇惯她,致使她变得越来越任性。

梅正森的脸色缓和下来。

“你要是真想去,先给海城你姨打个电话,让她帮忙打听一下美术班的事。”周瑾又对女儿说。周瑾有个表妹结婚时嫁到了海城。

“我自己去打听。”梅可说。

“先让她问清楚了你再去。”

“她有不懂,我也不想太麻烦她,先在她家住就行了。”

“下个星期天我陪你去。”梅正森说。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明天就去。”

“那么急干什么,让你爸带你去。”周瑾说。

“我都这么大了,都快十七岁了,我又丢不了。”

“她要是实在想自己去就让她去吧,锻炼锻炼也好。”梅正森说。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当天晚上,周瑾给她的表妹打了个电话,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她答应到车站去接梅可。

第二天早晨,梅可坐上了七点钟的第一班车。她要先到市里,然后再转车。梅可喜欢坐车,她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望着车窗外的一切。从她家到市里的那段路程是她熟悉的,自从上高中以后,她已经一个人来往了很多次。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是轻松和兴奋的,她从来没有去过省城,她想象不出省城的样子。然而,下了车,一个人走上北城——海城的大巴车上的时候,她有了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紧张,惶恐。那是一辆陈旧的大巴车。车子还没启动,车厢里冷极了。梅可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车窗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白色霜花。她用右手食指在车窗玻璃上融出一小块儿地方,一边往外看一边暗暗祈祷坐到她旁边位置上的会是一个女人。她的祈祷应验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文雅的中年女人坐到了她旁边。八点五十分,坐满了乘客的车子开动了。梅可没想到这段路程竟然还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很快便载着她驶入了那座繁华的城市。

姨妈一家在海城做小食品批发生意,批发城和他们的住处都在车站附近。梅可一下车就看到了来接她的姨夫。对她来说,沉默寡言的他几乎是陌生人,她只见过她几次面,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交谈。梅可跟着有点轻微跛脚的姨夫去了他们在批发城里租的摊位。一路上,他们只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看见姨妈后,梅可叫了她一声,问了问生意如何,然后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只感到生疏和拘谨。有顾客来了,姨妈忙着去招待顾客。顾客一走,梅可便提出要去美术学院。

“让你姨夫陪你去吧。”姨妈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知道在哪吗?”

“一打听就知道了。”

“还是让你姨夫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们忙吧,我一个人能行。”

“那早点儿回来,回来要是找不着这里就打电话。”

“好。”

梅可走出批发城,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能有别的地方住就好了,梅可想,她实在不想跟她的这个姨妈住在一起。她想起了母亲叮嘱她到了以后要给他们打个电话的事,她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往父亲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然后,她便一路打听着坐上公交车,最后到达了位于美术学院院内的美术班的楼下。她在楼下碰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瘦小的女人。

“阿姨,这楼上就是美术班吧?”梅可想再确定一下。

“恩。”

“您知道美术班是几点上课吗?”梅可进一步问道。

“晚上六点到九点。”

“谢谢啊。”梅可一直以为美术班是白天上课的,她失望极了。

女人没说话,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从前面这条路能出去吗?”梅可指的是美术班前面一条狭窄的泥土路。

“能。”

“谢谢。”梅可往那条小路走去。路面冻得硬邦邦的,有很多地方结着冰。她该怎么办呢?她的住处离学校那么远,她是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的。看来,她只有放弃学画了。想到又要回到家里,梅可感到沮丧极了。走了几步路以后,梅可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男孩,没想到他竟然停下了脚步。

“你是思源高中的吧?”他问道。他个子不高,肤色黝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咖啡色的甲克衫和牛仔裤。

“对。”梅可并没感到惊讶。

“我也是思源高中的。”男孩说。

梅可已经猜到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这个校友让梅可感到高兴。

“你是高几的?”梅可问。

“高三。”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梅可还以为他知道她的名字,他这样一问,她才开始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也许他只是在学校的时候见过她几次,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看过她办的报纸。她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什么?”她反问。

“孟军。”男孩说完,接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问问美术班的事。”

“你也是来学画的吗?”

“恩。”

“我也在这学画。”

“你来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思源高中还有其他人在这学画吗?”

“不知道,我没看到。”

梅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住在哪里?”

“就在院里,租的房子,院里和这附近有很多房子出租,租给外地来学画的学生。”

“你们是几个人一起住?”梅可来了兴致。

“四个,你现在住哪里?”

“在亲戚家。”

“离这远吗?”

“挺远的。”

“你可以租房子,那样更方便一些,你要是就住在附近,白天也可以来画画。”

“美术班不是晚上上课吗?”

“白天没有老师,自己画,半天三块钱。”

“我还以为白天没有人。”

“你没去画班吗?”

“没有,我在楼下问的一个阿姨。”

“我带你去画班看看吧。”

梅可转过身,跟着孟军往回走,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很奇怪,和孟军在一起,梅可一点儿都不觉得不自然,她的腼腆和羞涩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房子?”梅可边走边问。

“我帮你留意一下。”

“我想跟在这画画的人合租,晚上下课以后可以一起回去。”

“你以前学过吗?”

“学过。”

“你可以白天先来画。”

“白天人多吗?”

“不多。”

“我明天要先回北城一下,回家拿点儿东西,后天我就回来,回来后我就先来画,后天你会在吗?”

“只要没事我都会在,画画用的东西你都买了吗?”

“还没有。”

“那我一会儿就陪你去买吧,这附近有好几家画苑,我知道哪一家更便宜,东西又好,买完东西,你可以先放我那里,后天我帮你带到画班。”

“麻烦你了。”

“没事。”

梅可跟着孟军去了美术班。那里简陋极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她能看见窗户上严严实实地挂着紫红色的窗帘。一共有五间教室,教室与教室之间用木板墙隔开。整个美术班只有三个人:守门的阿姨和两个画画的学生。梅可认出了那个守门阿姨——正是她刚刚在楼下碰到过的女人。孟军带梅可参观完了美术班,接着带她去附近的一家画苑买了画画用的东西。孟军帮梅可拿着画板,梅可自己拿着素描纸和其他一些零碎的物品。两个人从画苑出来,孟军说:

“到我那里去看看吧,我住的是三室一厅,房东自己住一间,除了租给我们,另外一间住的是四个女生,我帮你问问,看那几个女生有没有要走的,我住的那个单元的四楼也有女生在住,如果我那边没有床位,我再去四楼问问看。”

梅可满怀希望地跟着孟军去他的住处。“你吃饭都在哪里吃?”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实际的问题。

“刚来的时候在院里的食堂,现在在住的地方吃,房东会给我们做,一餐四块钱。”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家在市内吧?”孟军又说话了。

“恩。”梅可将错就错。看来,他对她了解的并不多。她不愿意说出她家在农村,那是让她感到自卑的事实。她很高兴自己可以撒谎。“你家在哪?”她接着问道。

“我家就在涪陵镇。”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又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孟军的住处。他就住在一楼,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过道里充满食物的味道。梅可跟着孟军往里走,一边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们进了孟军的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上下铺,一个男生躺在里面靠窗户的上铺看书,另外一个男生坐在门口的下铺画画。孟军放下手里的画板,又接过梅可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把椅子上。梅可又感到了拘束。她站在门口,看着贴在门口墙上的画,有素描,还有水粉和油画。其中的两幅素描和一幅油画画得很好。

“孟军,这是谁呀,也不介绍一下。”梅可听到一个男生说道。她转过头去。是那个躺在床上看书的男生,他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梅可,我的校友。”孟军说道,他接着向梅可介绍:“这是袁伟。”

“你好。”袁伟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梅可回了一句。

孟军又转向坐在床上画画的那个男生:“白勇。”

白勇微笑着朝梅可点了一下头。

“哎,你知不知道住在这里的那四个女生有没有要走的?”孟军面向袁伟,问道。

“不知道啊。”袁伟说完,面向梅可,“是你要找地方住吗?”

“她现在在亲戚家,太远了。”孟军代梅可做了回答。

“去问问房东吧,我跟你一起去。”袁伟说。

“你在这等一下。”孟军对梅可说。

“麻烦你们了。”梅可说。

“小事一桩。”袁伟笑着回道。

他和孟军出去了。

“坐一下吧。”白勇说。

“我不坐。”梅可说着,走到白勇身旁看他画画,见他在一个小本子上用线条勾勒出来的正是她的侧影。

“你也在画班学画吗?”白勇问道。

“恩。”梅可不想多说什么。

“你平时画速写吗?”

“没有。”

“你可以买个速写本,经常画画速写有好处。”

“能让我看看你前面画的吗?”

白勇把本子递给了梅可。梅可翻看起来,她对那些速写不太感兴趣,可她还是继续看下去。

“你坐着看吧。”白勇说着,从床上站起来。

“不用,我站着看就行。”

梅可慢慢地翻看着,直到孟军和袁伟回来。

“都没有空位。”孟军说。

“那我回去了。”梅可有些失望,她把速写本放到白勇的床上。

“有空来玩儿。”袁伟说。

孟军送梅可出来。走到楼洞口,他说起了他的室友。

“袁伟是黑龙江的,白勇是新疆的,白勇画画得很好,他已经考了三年雕塑系了,加试每年都是第一,就是英语过不了。”

“墙上那幅油画是谁画的?”梅可问。

“就是他画的。”

“他还画油画吗?”

“恩。”

“他白天也在画班画画吗?”

“有时候去,他是为了省钱,在这边学画开销很大,为了省钱,他三年都没回家了。”

“那他不想家吗?”梅可心里升起了怜悯。

“不知道。”

“你回去吧。”梅可说。

“恩,后天见。”

“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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