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亲爱的长官：
我要向您说一句我很想说但一直没有说的话：你个狗娘养的！我受够你了！
我辞职了，让你的工作进度见他妈鬼去吧！
附：我从来没有发现我的华尔兹跳得这么好，我打算办一个华尔兹培训班，你要来的话我给你打八折。
你最亲爱的
霍华德·理查德森
“这是什么意思？”组长拿着这份传真看了半天，传真是霍华德的上司发来的，今天他们要求霍华德来一趟，结果等来了这么个东西。
“就是这个意思，他辞职了。”克里斯在一边斜着眼看，“写得很清楚。”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辞职！”组长把传真扔在桌子上，大家都围过来看，“和洛迦山的谈判正在关键时刻，这时候我找谁替他？”
“那就把他找回来，让他完成这段工作再走。”
“我看他很坚决。”迦略克饶有兴趣地看着传真，“你个狗娘养的，我受够你了，哈哈哈哈哈！”
“他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反正那天他就不正常。”克里斯有点赞同霍华德已经被刺激成精神病人的观点，“他跳着舞从洛迦山的家里出来，还请我们去喝了一杯。”
“重要的是他最后那一段究竟说了什么，”迦略克提醒，“有五分钟没有信号，那可是三个窃听器。”
“霍华德回来后怎么说？”组长掐着下巴，“我是说他怎么解释这五分钟？”
“他说他在跳舞。”克里斯在说的时候自己都不信，“而且三个窃听器都不在他身上。”
“他怎么说？”
“他说那和他的工作职责无关。”
“狗屎！你们没有详细调查？”
“我们也怀疑，但是没有办法。有两个窃听器本来就是让他放在洛迦山家里的，所以没有了也很正常。别在他身上的那个可能是脱落了，他是这么说。”
“可是都没有信号呀！”迦略克插嘴，“都没有！”
“这种东西我们无法去验证，而且重要的谈话内容我们都录音了，只有最后五分钟，”克里斯歉意地说，“所以我们都没有太在意。”
“一定有不对劲儿的地方。”组长思考着，但是没有什么答案。
“那一百万！”阿迪瑞安提醒组长，他也是突然想到的，“他还欠银行一百万美元呢，是不是没有了？”
“没错！”组长一拍脑门，“快去问一下那贷款的事，要快！”
“是，长官。”克里斯和迦略克一起跑了出去。
“我觉得……”班捋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那一百万肯定消失了。”
“你认为霍华德和洛迦山达成了什么交易？”
“有这个可能。”
“问题是他没什么可交易的。”组长又拿起那份传真看了几眼，“对洛迦山来说他一点用也没有，他辞职了就更没用。”
“的确是这样。”
“那他还能干什么？”
“长官！”克里斯和迦略克又一起回来了，“银行证实霍华德不欠他们钱。”
“狗屎！”
“我就知道！”
“而且……”克里斯的表情有点奇怪，“是银行欠霍华德太太一百万美元。”
大家都沉默下来，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洛迦山干的。
“银行……怎么解释？”组长过了一会儿才问，“他们不怀疑吗？”
“一切都是人的失误，长官。”迦略克嘻皮笑脸的，现在他开始对洛迦山感兴趣了，“他们说计算机不会出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霍华德欠一百万贷款的事是因为一名职员搞错了名字，他们已经向霍华德道过歉了，并且给了补偿。至于欠霍华德太太一百万美元是因为他的太太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有一个一百万美元的信用证还没有结款，这是一笔合法的贸易，单据齐全，现在这笔钱已经划拨到他太太的公司帐号里了。”
“这帮白痴！”
“我们拿洛迦山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霍华德也没有。”
“能不能证明这都是洛迦山搞的鬼？”
“恐怕不行，就像霍华德拿不出他不欠银行一百万的证据一样，我们也拿不出银行不欠霍华德太太一百万的证据。”
“真他妈够了！”组长拍了拍额头，“现在不要想这些，那都是银行自己的事。现在谁去和洛迦山继续协商？这个麻烦已经摆在最前面了。”
“要不要让丹尼尔去？”阿迪瑞安提议，“他和洛迦山有共同的经历，而且有话题。”
组长有些反复不定，他担心这个小子干不了这种事，他太年轻。光是有话题远远不够，现在不是要和洛迦山搞好关系的问题，而是要他尽快向政府投诚。
“我去也可以。”阿迪瑞安干脆毛遂自荐，他是组员里唯一一个能说一口流利中文的人，相比之下班就差远了，“至少语言上没问题，而且我专门研究中国人，对他们的风俗习惯和礼仪比较了解。”
“好吧，那就你来做。把丹尼尔也叫来吧，让他协助你，或许他能和洛迦山搞的火热也不一定。看见丹尼尔这个榜样，洛迦山会对我们放心一些。”组长终于决定下来，但是对霍华德还是不放心，“克里斯，你还是分出一个特工小队去监视霍华德一段时间，看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索罗姆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估计今天晚上到。”
“其实去也没有用。”组长望着窗外，“关键是他控制核导弹的手段是什么，我们的目的就是发现和破坏这个手段，各位，永远不要忘了一号这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