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俩又继续聊了一些机械硬件方面的内容,全克涛就已回来了,见我恢复的差不多了,邀请我一同玩一盘“星球争霸”,看他那猴急的样,一点也不像大我两岁的哥哥,我俩都好玩游戏,每次来博士这里,都相互“切磋”,我总是输,让他找自信了,今天却是个例外,历经40分钟的苦战,我终于战胜了全克涛,可能也是头不疼的原因,能让我自由发挥。全克涛不服要求再战一盘。
突然一声巨大的坠落声,转移了我们俩的注意力,难道是陨石掉到地球了?几秒后门铃响起,全克涛让我在房间歇息,透过门缝,我看到是个年龄与我不相上下的女人,按理说18岁的女性,我应该归为女孩,但是此人的穿着打扮,让我将其划入女人一列。
她身高近乎一米七,红色短发,带蓝色太阳镜,这天还带太阳镜?皮质的棕红色外套上,没有毛绒的边,而有许多口袋,手带黑色布手套,脚蹬一双黑色方头皮靴,清秀的面容和纤细的骨架以及拥有少量肌肉的身材,都暴漏了她的实际年龄,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借助皮靴的高度近乎和克涛一样高,露出的面部和腿部皮肤白皙,一丝性感,但更多的是霸气。
“风语者在哪?我找他有事!”她顿了下,换了换语气:“您好,请问您是?”显然是平时霸道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我是老吴的助手”克涛的没大没小,让我很不高兴,总是感觉自己矮他一辈,其实他才大我两岁。
“我是总部派来的,带来密令交给吴常委。”红发女恭恭敬敬的两手递上自己的身份卡片,鞠了躬。
“哦,孙少将,他在吃饭呢,请少将稍等一会。”全克涛手指沙发,让她坐下休息,并问她喝点什么。
她等会儿,我也等会儿,反正我也不着急回去。我又躺下了。
……
“转移??”维洛博士惊讶的一声将我吵醒。
“是的,吴常委,总部有新的计划,需要您的支持,这次转移,是组织高层决定的,从长远的发展来看……”红发女笔直的站着,絮叨的汇报着工作。
维洛博士右手抓抓后脑勺,似乎是想到这里说话会让我听见,就引她进了其他的屋子,并叫克涛来看看我的情况,
克涛顺便就邀请我再战,既然人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还是先走了。
五
回家第二天就街道通知,模拟考试。
如今信息传输发达,我们接受教育的方式也由集体学习,转为远程学习,少数时间集体试验,面对面讨论,或者组织游玩。但是考试仍旧是沿袭了以前的方式,必须本人亲自到场参加考试,答卷方式多种多样,有语音录入答卷法,有笔答,还有终端机操作录入答卷法。
考试就意味着我要用另一种涉取信息的方式获得点资料。我无聊的复制指定教材,一篇一篇的放入我的闪存条内……
考试考的很顺利,至于政治方面的两党论述题,我们可以不做,现在只需考虑,到大学入学考试时,写好方可。考试期间,利用暗号告诉死党“一海”答案。考试后死党说过几天就是她生日了,邀请我参加派对。以前由于我经常头疼,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很难交上朋友,而死党她心脏不好,有时心脏抽搐,刚好同病相怜,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异性朋友。死党名叫舒漪海,作为女性,她拥有1米83的罕见身高,脸上长期都没有血色的白,呈现一种病态,但是化妆好后,人就精神百倍。
“一海”生日这天,她约了许多好友去影院看电影,感受集体娱乐活动的气氛,平时习惯懒散的我,没有认真整理,收拾好我的半脑就来到了电影院,等了许久,都没来人,索性我先进去。
电影院中一个人也没有,在门口的机器人处查询,原来“一海”把电影院包了,真霸气!和孙少将有的一拼。电影开幕几分钟,舒漪海带着她的“部队”陆续到了,有班内的许多同学,以及一位看上去比我们小一些的女孩,她约有1米65,身着白色棉质外套,白色的毛绒花边包裹着娇小的身躯,黑亮的秀发刚好齐肩,红色的发箍将前方的秀发束缚着,露出可爱的额头,两道修长纤细的弯眉稍稍有些稀疏,玲珑着小鼻子上架着红色边框的眼镜,鼻梁部分有少量淡淡的粉刺,看到这样面容,我不禁想到了草莓,见我一直望着她,脸一红,躲避到了舒漪海身后。“一海”今天则走着一贯的性感路线。后面的众兄弟蜂拥的坐在舒漪海四周,招呼好兄弟们后,“一海”带着“草莓女孩”走来,
“敬辰,今天很有气势啊?没见过美女啊?看把我妹妹吓的。”一海个子比我高一些,俯视的看着我,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接着她转过脸去,指着我“漪涵,这是敬辰,你叫哥哥就行。”
“敬哥哥好。”小女孩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叫了声,接着就低下头去,两手相叠,放在腿前。
这才到哪啊,我还没敢仔细看呢,光看脸了!说实话,我真是一见女孩就紧张。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傻傻一笑。
一海安排她妹妹坐在我旁边,等她走后,我紧张的没敢转头再看,眼睛也不敢斜视,大脑一片空白,“闪存脑”提醒着我刚才“一海”说的话。我才想起来,纠正了下
“呵呵,我姓白,不姓敬,是舒漪海的同学”多一个字也没敢说。
“恩,听姐姐说,你记忆力很好啊?”小女孩头也没转,眼睛也没眨一下,两手相叠,放在腿上。
我俩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聊着,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就把吴博士和闪存脑的事情交代了。
电影是个喜剧片,“一海”觉得不刺激,没到一半就想换节目了,她和兄弟们商量好,去玩空艇大战,她们也都有X2空艇的驾驶证,而我由于身体原因,驾驶高速空艇就头疼,一直没考上驾驶证,“一海”摸着我的脑门,又拍拍我的肩膀,说“不好意思啦”。又把头伸到我的肩膀上,小声的说“我妹妹就交给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转头问舒漪涵,“你也没有驾驶证?”
“有,我不想去”她头也没转,继续看着电影。
“送回去?”我给“一海”做着暗号。
“随你便”她回暗号。
一个几百平米的电影院,两个人看电影……
“你是住在哪?”电影完后,我也渐渐放松了些,出了影院,仔细的打量了下舒漪涵,她的年龄估计和前几天在博士家门缝中看见的孙少将差不多,估计比孙少将还要略小一些。腿上的粗糙而耐磨面料的蓝色裤子很是干净,脚蹬一双红色的雪地靴,毛绒手套的手套保护着小巧的双手。
“阳平关中心。”小妮子还是没看我,似乎有点生气。
“那还真是有点远。”离这里可有几十公里呢,我盘算着是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先住下。
“恩,没事,你住哪?我送你?”漪涵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
“送我?”呵呵,开玩笑了,“我住这附近。你姐让我把你送回去”
抬头一看,门口有辆红色空艇,是X三代,挺不错的飞艇,就是被装饰的很卡通。漪涵呲着牙,对着飞艇的声控识别器大叫“咦……”飞艇顿时灯光闪烁。发出僵硬的机械声音“识别完毕,欢迎使用X三代T6,……”听她的叫声,我忍不住笑了,连个识别指令都设的这么可爱。
“你送我?那你还回来不?”她眨了眨大眼睛,这下看到,小丫头睫毛还挺长。
“回不回到时候再说。”我是一个负责的拥有很强使命感的人。
她将邻坐的东西轻轻放到后座,我仔细一看,是个一米多的玩具熊。我坐到邻座,飞艇缓缓升起。飞艇是腾空在距地平面十几米的交通工具,速度一般在200km/h,最快可以达到320km/h。空中有固定的航道以及指示灯,预防空难的发生。
一路少言,难道是生我气?我没说错话吧?飞艇很慢,也很平稳,一点也没体现出飞艇的高速性能,这样的速度,其实可以让飞艇自动飞行的。
“你还好吧?”我小心的问。
“没事,就是姐姐这么‘疯’,对她身体不好。爸爸也不高兴。”
后视镜里,我看见一辆X三代黑色飞艇一直跟随我们后面,反光的黑色玻璃看不见里面的人物,但跟在我们这种速度的飞艇后面,八成是跟踪我们的。漪涵心情不好,我也就不给她说这件事了。
近一个小时,我们盘旋在一个宽阔的别墅上空,漪涵着陆,一个中年人恭敬的把空艇停好,别墅挺大,却有些空荡,除了些花花草草,没有家用机器人,有个老婆婆在给花草浇水,漪涵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招呼我进去。安置我在客房,看她困意已浓,心情也不好,不便继续聊天,自己回房睡了。
睡前,用手机与母亲通话,母亲听说我在别人家借宿,十分担心,责怪我少用这种无限信号通话,凡是小心,最重要的是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我姓薛。
六
一觉睡到醒来,天气不是很好,下起了大雪。我与漪涵共进早餐,见她心情好转,便问起家中为何没有机器人的事情,她却说这是秘密。早餐毕,她又拉着和我下起了星际棋。
午餐过后,由于母亲担心,我必须得回去了,却一直未见“一海”,询问得知,原来她们家在其他地方还有房子。与舒漪涵告别,她安排中年人送我回去。
刚走没几步,她把我们叫了回来,二话没说,跳上车,让司机向葭萌关开去,我偷偷向后座望去,她抱着玩具熊在痛哭。原来“一海”昨天晚上自杀了!!
飞艇高速行驶,这种速度已不是自动驾驶能达到的。
大约一刻钟,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型别墅上,这里离我们学校很近,也离昨晚“一海”他们玩飞艇模拟空战的地方很近。就是两点之间的线段上。别墅里种着许多梧桐,院门口放着两摞报纸,和一只空奶瓶,地上还有几双拖鞋,主人很注重优雅的环境。每个疯狂的一天后,她需要恬静的环境休息,一海以前总说,她不喜欢面对显示器,辐射太大,对身体不好,看报纸喝牛奶能更让她舒适些。
从报纸和漪涵的房子内没有机器人,可以推断出,老舒家是绝对的和平党信奉者,而从家庭的众多别墅,而漪涵对机器人的话题很隐晦的态度,可以推断出,老舒家肯定有人是和平党的骨干。我利用闪存脑搜索了下以前存的地图,貌似这附近和平党的支持者居多。
漪涵冲进去,几个探长都拦不住,这文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姐姐……”她抱着“一海”痛哭着。虽然我晚进来一步,不过我还是有所发现,
她躺在船上,全身覆盖着毛毯,只有脑袋漏在外面,右边太阳穴有一个弹孔,漪涵抱着一海之前,一海的身体是被毛毯裹着的,掀开毛毯发现她的右手握着一把手枪,床边的化妆台上,有一张纸,上面用口红写着遗言:“你不爱我,我的生存又有什么意义?”漪涵的冲动,破坏了现场,不过我已经看过了。
“殉情,自杀”一个年轻的探员说着。
有没有点智商?明显是谋杀,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如果一海是自杀,那么在杀死自己后,如何将握着手枪的手放回毛毯里呢?
我无奈的笑笑,继续听探员分析,她生日那天,向爱人表白,没能成功,于是生活暗淡,决定自杀。
“我女儿没有这么脆弱,你们再好好看看。”浑厚的男声来自一个穿棕色西装的男人。
漪涵转过头,头放入男人胸口痛苦。“爸爸,呜……”
“我看也不是自杀,”我接着男人的话继续说,将自己的推断说出。
“我的女儿被谋杀了,你们看着办。”男人厉声喝道。
“我们一定一查到底,绝对不会放过凶手。”探长立刻将说自杀的探员推开,示意他去门外。
“是谁最先发现‘一海’死亡?”我顿了下,死党的去世的消息让我受到不小的打击,我也近乎哭了出来,但是看到她们坚强的父亲,我又想起了我那威严父亲的容貌,将眼泪从眼眶边逼了回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叫了死党的外号,“是舒漪海,谁先发现舒漪海的死亡?”
“我,我是送外卖的,昨天舒小姐订的外卖,我今天按时送来,却发现门开着,进来一看,就这样了。”一个带着帽子的餐馆店员说,他继续道“我立刻通知了警方,还有舍予理事。”外卖小伙子的回答让我很满意。
舍予理事,就是舒舍予,舒漪涵和舒漪海的父亲,也是阳平关、葭萌关、南郑关三个和平党人士聚集地区的分区理事长,这是后来漪涵告诉我的。
“那么就是说,下午才发现舒漪海小姐死亡?”我继续问。
“是的,在脚印的提取结果中,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探长回答了我。
我想起了奶瓶和报纸,报纸有昨天和今天的,而奶瓶是空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时间是凌晨三点到五点。”探长拿着本子给我念。按照葭萌关的时间,应该是8点多送报纸和牛奶。
“探长,我想一定是送奶工杀了小姐。”
“为什么?”探长望着我。
“凶手没有料到我们会发现的这么晚,他知道主人已经死了,所以不用来送牛奶,如果过来送的话,还有可能被当成嫌疑人,而邮差不知道主人被杀,还是按时送来了这两天的报纸。”我答
“那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探长问。
“我想,既然能够买到手枪,做出如此的自杀假象,肯定不是一个送奶工能够干的出来的,所以幕后主谋另有其人,我一定会给理事长一个交代。”探长自言自语后,又向舍予理事长保证。
“你是谁?”舒舍予问我。
“我叫白敬辰,是舒漪海的同学,也是她的好友。”我答道。
“白……?敬辰?”舍予眼前一亮。
“他昨天参加姐姐派对后,在我那住的,吴妈说没看他出门,爸爸不要怀疑他。”漪涵边哭边拉着我的衣角。
我顺势拉着漪涵的手,走到了房外,在庭院内,我不停的安慰漪涵,“想哭就哭出来吧,如果哭出来能好受些的话。”“一海平时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或许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姐姐平时最照顾我了,有什么事情都想着我”漪涵貌似要找个肩膀哭泣。
我又不能趁人之危,只好给她递纸巾,其实昨天还在埋怨姐姐太疯,不回家呢,今天就这样说了?人啊,总是失去了时候,才懂得珍惜。
我会照顾你的……这句话我想说却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