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凡哥疑惑道:“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何还不出来,就算是被虚神殿困住,那怎么连破阵应该产生的震动都没有。怪哉怪哉,难道真如古兽所说,只是一个扮老虎吃猪的主?”随后凡哥看向七脉,皱眉道:“七脉,阵内什么情况?”
七脉听闻凡哥之言,点了点头,手势连变,只见虚神殿一阵闪烁,然后归于平静,紧接着七脉异口同声道:“阵内安然一片,无任何异样,由于虚神殿甚广,我等无法探出此贼身在何处,但虚神殿内神虚阵、天灵法阵、云州大阵与其他小阵皆无破损。”
凡哥听罢点头道:“好,尔等密切监视殿内,一有变化就立刻通知我。”凡哥说完心中暗想道:“不如留下虚神殿,趁此逃命?可是如果此人追将上来,我三人岂不是必死无疑?”
凡哥正思量对策,冷不防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冷的说道:“你的古兽,给!”
凡哥只听背后“嗖”的一声,仿佛有东西急速破空而来。凡哥恐防是暗器来袭,反手化灵为掌,“啪”的一声将飞来的东西接在手中,摊开手掌一看,进入眼帘的赫然是已经千疮百孔的古兽,此时古兽已经化狼为犬,浑身血洞无数,俨然已是救不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凡哥面无人色,古兽踏着灵尘古道,虽没有天儿身上的驰地术快速,但是这片刻工夫怎么就被杀死了,杀古兽之人实力之强简直匪夷所思,想到这里,凡哥抬眼望去,入目的俨然就是刚刚还被炸得不成人形的白衣人,此时白衣人虽然身上的衣物依然破破烂烂,但是身体却因为天外云泥不死不灭的特性而恢复了过来,透过破烂的衣物,露出了完好无损的闪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皮肤。
凡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便大惊失色道:“你……”凡哥还未说完,只见对面的白衣人突然一个闪烁到凡哥身前,伸出一条金属手臂狠狠地掐住了凡哥的脖子,脸上的面具一阵蠕动,换成了一副阴沉之极的脸庞,阴森森的低头对着凡哥道:“老子没兴趣跟你耗,你的融汇型脉术与互搭型脉术我早就知晓了,陪你玩玩儿是想让你临死前活动活动身体,省的一会儿太硬放不进棺材。”阴森森的头颅转了转,接着说道:“我限你半个时辰之内将《神合脉》的下半卷写出来,否则下场跟那条死狗一样,哼!”说罢将手一摆,挥掌打散了前来帮忙的七脉和银光闪烁的虚神殿,冷冷的盯着手中的凡哥,仿佛在看一条死狗。
“你你…你休…休想。神合脉…脉通五神,如…如此逆术,本不应…应该出现于世,我已经将神合脉下卷刻入五灵珠,你寻到也无用。”凡哥被掐着脖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况且,神合脉,施脉之人必须有脉,你浑身均是天外云泥,无血无脉,就算把神合脉全卷都给你也是无用的。”
白衣人听罢冷冷道:“这个不由你费心,我自有办法。”接着掐着凡哥的手又是一紧,恶狠狠的说道:“你也少拿五灵珠那些话骗我,五灵珠也是你这种凡人能见到的么。你还是少打那些个歪主意,想活命的话就把神合脉的下卷写出来,否则……”
凡哥听罢,昂起头强硬的对视着白衣人的眼睛不屑的说道:“否则怎样,你当我幺凡子这么些年是白混的么,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么,我若是将神合脉的下卷写给你,你不杀我就怪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怎么都是死,我为什么还要将神合脉交给你,留下个这么大的祸患,我幺某人就算是死了也愧对天下人。你想让我做鬼也不安生,做梦!”
白衣人听到这话,不怒反笑,脸上的银白色金属一阵蠕动,接连换了三种表情,时而阴森时而张狂,最后锁定在狂笑的面具上对着凡哥一阵森森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也,笑死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凡哥让白衣人笑得莫名其妙,心中本就有着一丝无名火,这一刻便“腾”的一声涌上了心头,对着白衣人怒吼道:“笑!笑你脸啊笑!有什么可笑的!还笑!再笑把你嘴撕开!”
白衣人听罢,疯狂的笑意一收,换上一副戏谑的面具,乐呵呵的对着凡哥道:“幺凡子啊幺凡子,听你这一席话我真的感到痛心啊幺凡子,想你幺凡子天资非凡,入道一甲子就修出疯魔连横术这种霸道的人兽共生法术,如今又写出了神合脉术这本旷世奇书,本应是中州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只因为中州几个掌门老怪嫉贤妒能,想要独占疯魔连横术这等法决,诡计连施,逼得你不得不四处躲藏,恐怕这些年天凝这名满中州的圣女跟着你连顿饱饭都没吃到过,你还想着不要愧对天下人?你也不想想那些中州老怪给你安得都是什么罪状。”说完将手朝天一指,天空中风雷滚滚,各色的云团呼啸而至,组成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罪人幺凡子,中州天奇派莲花支脉掌事,于罗刹七十一年,屠戮天奇派满门,派中老少皆尽战死,无一活口!罗刹七十二年,罪人幺凡子因窥视弥罗国公主美色,夜入公主府中,意欲施暴,公主不顾身小势微奋起反抗,罪人幺凡子恼羞成怒,杀之!罪人幺凡子……”
云中的人每一句话,凡哥的身子便颤抖一分,只得紧咬双唇,脸色也愈发的惨白。
“幺凡子啊幺凡子,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啊。”白衣人戏谑道:“你倒也是个功臣,这几十年中未解的冤案,恐怕都被那中州的老怪物们一股脑的扣在了你的头上,如此想来,中州肯定会有不少的人会在心中感激你吧,毕竟你顶了那么多的罪,让他们也不必缩手缩脚畏畏缩缩的过日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衣人语气一顿,接着道:“你现在……还不想愧对天下人人么?”
凡哥面色发白,牙关紧咬,低着头不敢直视白衣人的眼睛,白衣人所说皆是凡哥心中痛处,其实凡哥心中早就对中州之人心灰意冷,如若不是老师“莫要与人争是非,莫怪世人皆是恶”的教诲还言犹在耳,凡哥恐怕早就杀入中州,灭了那些混蛋老怪物们。
“不如这样如何?”白衣人对着沉默不语的凡哥戏谑道:“你将神合脉的下卷给我,我去帮你灭了中州之壤,怎么样?你不想起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
凡哥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带着戏谑笑容的白衣人,只说了一个字————“呸!”
“好!有骨气!我就喜欢你这性格,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哈哈哈哈哈哈。”白衣人把手一挥,将凡哥扔向空中,双手在虚空一扭,喝道:“反·虚神殿!”只见原本消失于无形的虚神殿突然又再次出现,银光闪闪的殿身变成了暗黑色而且被整个倒立过来,“嘭”的一声把凡哥整个人扣在其中。
白衣人乐呵呵的说道:“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好好享受享受吧。”说罢便再不做声,立在那里如雕塑一般。
一个时辰之后……
“散了吧。”白衣人挥手散去了反·虚神殿,只手将凡哥摄了过来,用戏谑的笑容接着问道:“你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凡哥此时已经没有答话的力气,只见其浑身上下无一点伤痕,神情却显得萎靡不振,脸色苍白如雪,只能虚弱的喘着气。
白衣人笑道:“神魂系的法术效果怎样?”
“简…简直是…太太太弱了。”凡哥断断续续的嘴硬道。
白衣人听后哈哈大笑道:“幺凡子,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自尽,你刚才把你三岁尿床,五岁打架,十三岁又接着尿床的事儿讲了好些遍,你的童年还真精彩啊。”
凡哥懒得理他,喘息道:“你愿意说什么就说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神合脉你别想得到,搜我的魂也没用,我写完之后自己都没有加以修炼就毁掉了。”接着对白衣人一笑,说:“傻了吧,虽然我没想到你连天庭玉璧都能找到,但是没有下卷的《神合脉》就是废书一本,哈哈哈哈哈,还是转修本大爷临死前写的《死狗升仙大法》吧!”
白衣人听完笑道:“行了,我知道你的《神合脉》肯定是流传了下去,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猜。”白衣人用手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我猜啊,定是在你夫人身上,好留给你那未出世的子孙,可对?”
凡哥对着白衣人一阵白眼,赖皮赖脸道:“不不不,《神合脉》下卷让我刻在了一只发情母狗的肚子里,你去解决它的需求的时候就能得到下卷了,前提是你得满足它哦~”
白衣人听着凡哥的疯言疯语也不生气,笑道:“你是不是打着让你家夫人躲进土垚寺里,然后逍遥一辈子的注意?”
“哼哼,你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东西,知道了你就死心吧,土垚寺乃化外之地,没有特定的法门根本进不去,哈哈哈哈哈。”凡哥嚣张的大笑道。
白衣人看着狂笑的凡哥,一脸的笑意,乐呵呵的说道:“都说幺凡子超凡脱俗,不为世俗所累,心中所想皆尽表现在脸上,从不做作,是个热血汉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很好很好。”
凡哥听到此处,再加上看到白衣人不温不火的面具脸,更为恼火“少在这放屁,你进不得土垚寺,一切都是空话,我已经把《神合脉》全卷从我脑子里擦除了,你留我也无用,杀了我吧。”
白衣人依然笑道:“那就试试吧。”说罢转身对着身后空气说道:“众人跟我走吧,我们去演一场好戏。”
古道之上,轰隆之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