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出屋门的时候,许晓北已经走了,客厅只剩下魏馨一个人。
“昂子,你跟柳晨不好好的么?为啥就这么分了呢?”魏馨开腔问道。
“我们有些事,你是不知道。”我叹了口气说道。
“说说吧。”说着,魏馨就从茶几下拽出了一大箱雪花,看的我直眼晕。不过也正符合我现在的心情,一醉方休。
“你想从哪开始听呢?”我喝了一口问道。
魏馨也开了一瓶啤酒,问道“你俩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她说分,就分呗,她既然说分了,也一定是认定了,原因应该是她家里的问题吧,我没问,但是我可以猜到。”
“李昂,那你怎么不问问,感觉柳晨也一定有她的苦衷,你不去问,就这么稀里糊涂分了,我都特么替你感觉窝囊。”魏馨看着我说道。
“好了,既然都做了决定了,就不需要再去挽回什么了,也不能强迫她跟我在一起吧?那样太没劲了。”我低着头说道。
“谁放下,放不下,自己心里知道。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买票去找她,不是像你在这装怂。”魏馨说完就回自己屋了,只留下我呆呆的坐在客厅。在我思考了三个小时后,我决定去找柳晨。
在火车进入q市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亲切感,陌生的脸庞围绕着我,只剩下熟悉的建筑冰冷的伫立在那里。下车后给柳晨打了电话,可是她没有接。在我去柳晨工作的医院途中,柳晨的好朋友邹茉莉给我打电话了。她是柳晨在大学里最好的同学,有时候柳晨在跟我出去玩的时候也会带着她,就自然而然的认识了。她打电话的大概意思是对我俩的情况比较懵,问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跟她解释是怎么一回事后,邹茉莉听了半天也是一头雾水。我也没有耐心跟她废话,说正在去柳晨工作医院的路上,等跟她见面以后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不用去医院了,她已经不在那工作了。”邹茉莉说道。
我听后心里一震,立马上司机停车,“你说什么?那她现在在哪啊?是在家么?”我问道。
“难道她没跟你说么?她家里帮她争取到医院出国进修的名额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不能吧,电视剧里的这种桥段会发生在这种时候,你不是骗我吧?”我有点不相信的问着邹茉莉。
“真的,我骗你干啥?都这时候了。”邹茉莉特诚恳的说道。
“好吧。”我挂掉了电话,心里想着可能我俩就是有缘无份吧,注定结局就是这样了,不是我不争取,而是我做的太多了。而且很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事我还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很了解柳晨,可是现在她是那样的神秘。我太累了,只想歇歇。有时候人活着靠的是一股劲儿,柳晨就是我的动力,内心最深处的动力。我现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在街道上慢慢的翻滚着,我对自己说“不就是个女的么?李昂你离开柳晨还活不了么?能不能别那么没出息?”
正当我行尸走肉般得游荡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当我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朵笑靥如花的小白花,没错竟然是高蕊。
如果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我一定会无比惊讶。可是现在我的这种情况,只能微微一笑说,“真巧。”
高蕊看了看我,说道“诶?今儿个斗志昂扬的小青年怎么这么蔫呢?”
“你就别逗我了,这个词现在不适合我。”
“你这是来找柳晨么?不好好工作跑到外地来,你看到时候孙主任怎么收拾你。”高蕊显然知道我来到q市的目的,调侃的说道。
听她说完之后,我才想起来,之前一直在想着找柳晨,忘了跟医院请假了。电话里面孙主任把你劈头盖脸一顿说,我一直没敢说话。不过最后那老头还特善良的跟我说,早点回来,就不告诉副院长。
“怎么就你自己呢?你对象呢?”高蕊问道。
“我现在没对象了,分手了。”
“她是不是出国了?”咬着嘴唇,犹豫得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惊讶的问道。
“说来话长,前面有家咖啡厅,咱们去那说吧。”高蕊说完就往前走了,我只能跟在她身后走着。
到了地方,高蕊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我要只要了一杯水。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不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么?”
我点了点头,高蕊又继续说道:“自从我到他家以后才知道,知道他有两个朋友,一个跟他一样从政,另一个是经商的,他们在本市基本达到垄断。另两家一家是姑娘一家是儿子,他跟他的原配还有一个儿子。他想让他儿子去娶一家的女儿,然后把我嫁给另一家的儿子。”
“不是吧,政治婚姻么?那考虑过你们之间有感情么?”我看了看高蕊,那种怜惜她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可能有吧,我是19岁才去他家的,那时候他们都上大学了,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们,就在他家待了半年,后来我就自己出来了。”高蕊忧伤的说道。
“这和柳晨有什么关系么?”我不解的问道。
高蕊停顿了一下,说道:“有,这三家除了高家,一家姓赵,而另一家就是姓柳。”
“就是柳晨她家对么?”我平静的看着高蕊,但是内心却是一顿汹涌。
高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有些气愤的说道,因为我最痛恨被蒙在鼓里,就像我是个**一样。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确定柳晨就是。因为我跟他们没见过,就在我那个哥的手机里见过照片,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感觉挺面熟的,但是没往那想。”高蕊特委屈的解释道。
“好吧,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冲动了。”我感觉到刚才对高蕊的态度有些不妥,对高蕊说道。
高蕊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下了。
“你在这过得好么?”现在我不想再谈关于柳晨的任何问题了,她对于我来说彻底是未知的。
“还好吧,我在外面租房子住呢,没想跟他在一起。”高蕊把耳边的头发往耳后撩了撩说道。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并没有你的快乐。”我不解的问道。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高蕊笑了笑说道,仍旧像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后来高蕊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她之前的电话丢了,向我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就走了。
高蕊走后,我直接就去了火车站,这次来找柳晨让我发现我对周围人是那么不了解,即使是与我最亲的爱人。回到h市后,我仍旧继续着我**丝的生活,表面上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但是魏馨说的对,谁心里难过谁知道。魏馨和许晓北俩人没说什么,轮班抽时间来陪我,让我感觉到在我身边仅有的些许温暖。
转眼间就到了农历小年,我向医院请了假准备回家过年,因为医院不忙,科室主任就特大方的给了我十天假。自从那次宋怀铭请吃饭以后,我在医院就像开了通行证一样,我也没跟他客气,收拾收拾就屁颠屁颠的回家了。
在外奔波了小半年,回到家感觉是别样的亲切。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吃着老妈包的饺子,我感觉我的幸福指标蹭蹭的就窜上来了。正当我快迷失在幸福小森林的时候,许晓北把电话打了过来,一看表十二点了,新的一年了。
电话刚通许晓北就质问道,“干啥呢你?没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拜个年啊?”
“我这正沉浸在幸福里呢,就把你忘了。”
“得,我知道我的地位了。彻底伤心了啊!”许晓北特哀怨的说道。
“行了你,别在那矫情了,本来打算一会给你打的,这不被你抢先一步么?”
“嗯,这还像话,先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给魏馨打电话,要不她该挑我礼了,你说我多难。”
“给你忙的,去吧,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许晓北说完就挂断了。
刚把电话扔一边,准备继续迷失在幸福的小森林,电话就又响了起来。费了半天劲儿又把电话勾回手里,电话显示的是生号,我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柳晨。
然后就立马就接通了,但是电话里却传来高蕊的声音。我才想起来上次只告诉高蕊我的电话号,没存她的新号。她打过来也是给我拜年,还有年后可能要去找我玩,然后互相说了句新年快乐就挂断了。
我曾认为我已经忘了柳晨,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刚刚有电话进来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到柳晨,因为每次过年的时候,她会跑到她家阳台上躲着她妈给我打电话,我就坐在沙发上跟她聊着。在熟悉的场景里,难免不会触景生情。我抹去内心中那一抹淡淡的忧伤,继续没心没肺的看着电视傻笑,笑到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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