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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说我们怎么就一不小心混到了群魔乱舞的大学,而且大二了。除了长了年龄外,好像再没有什么出息了。你哪?虽然我们经常聚,但是你的行踪和柏原的表情一样,总是让人猜不透。要不是燕妮一直对柏原恋恋不舍,我早就撮合你们了。我和雍凡,你和柏原我们两对,等到想结婚了我们一起结婚,一起生宝宝,再结一个娃娃亲,不管男女。那多有意思。”

“精神分裂啊?一天到晚没几分钟是正经的。”

“这还不是成天吃饱喝足无所事事,不弄点儿事情,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你本来就不占据先天的优势,天生丽质的美女是肯定捞不到的。干脆索性甩出去,那也是个性鲜明!别一大把年纪还一个人在鸳鸯堆里跟老鹰一样飘来飘去的,一想着这些我都怪可怜的你。我说你将就一点儿行不?上次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身旁挺含蓄的那个男孩,人家吃点亏,你们就成了吧,啊?别心气儿太高!姑奶奶,都大二了,好货不多了。”水瑶在电话那头心急火燎地开导我。

“那就劳您大驾,替我向他通报一声吧。不过,我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丑到没人要的地步吧!”被水瑶一渲染,我顿时觉得事情紧迫,刻不容缓。

“难说!你是不知道这行的激烈。世道乱了,投怀送抱的,意乱情迷的,什么女的没?有件事儿你肯定还没有看出来,雍凡还有女生倒追。前几天就发现那小子没事傻笑,看到我跟看见空气一样。开始我被吓到了,以为天热被烤得神经衰弱。可一想不对啊,神经衰弱应该萎靡颓丧才对,怎么有力气亢奋地笑?那天晚上约好去吃饭,老娘我在楼下左等右等,磨蹭了半个小时那小子还没下来,我就厚着脸皮闯进男寝。你不知道,那没良心的东西,正和一个叫什么云淡风情的网友聊天。仔细一看是他们班的。更气的是,你猜那妖精怎么给我抹黑:‘水瑶是你女朋友啊,听说你们从高中开始恋爱的。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下,因为在大学里她既算不得上漂亮又不温柔。碰到几次看到她对你拳打脚踢,跟失心狂似的,没一点人性。我的心都不落忍。’熙妃,你听听。当场我就表态:‘雍凡,我算白和你混了五年。这几天对我指指点点,原来是我挡住你的桃花运啊!你跟我打声招呼,我放你下山,杀人放火,抢夺淫掠由着你。别以为没了你,我就完了。告诉你,我水瑶辉煌绚烂的人生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呐。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就继续聊吧,不打扰了。’说完我就豪迈转身出来了。说句丢人的话,我做好准备等他追来狠狠踹他几脚,让他幡然悔悟,然后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都走出男寝了,他还没跟来,我以为自己失控走急了,便放慢脚步。都走到女寝了,那混蛋竟还没来。为此,饿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一口气吃了四个大包子,就是我们食堂北方大包子,害得我上广告课时一直打饱嗝,老师都快跟我急眼了。接下来几天这忘恩负义的家伙都没主动联系。我当时好难过,什么感情,五年的沉淀比不上三言两语的**。怪不得社会新闻里,原配整天在斗小三。这男人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朝秦暮楚。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那小子学乖了,旷课守在女生寝室楼门口,非要见我不可。老天也争气,拼命地晒,是豌豆都会变成扁豆。我边化妆边跟姐妹们发话:‘没站够三个时辰别说我在寝室。’你也知道,雍凡要是牛劲来了,牛毛王也抵不过。到中午的时候,寝室的姐妹们比我还急,都劝说再晒下去就剩尸体,留着有什么用!其实我心里更痛,想马上就冲下去撒泼撒娇,台词我都想好了:‘爱像火焰,转眼却成了灰。在我想放弃的时候,你的忏悔又让爱死灰复燃。我还爱你。那你哪?’就连我以前都没想到自己还是才女呐!还没等乐完,姐妹呼啦一声惨叫。惊的我清醒地从窗口伸出头,看到一个人载在地上,很快一群人就围上来。直到一个姐妹气愤地骂:‘水瑶,你还是人不?雍凡晕到了,你还看热闹。’当时,我又惊又吓的,脑袋一热眼眶一湿,手里拿着眉笔哭着冲下去。心里说:‘你要是完了,我可就毁了。’等我到楼下的时候,雍凡已经被挪到看门大妈的屋子里了,大妈正拿着湿毛巾给那白眼狼擦脸,嘴里说个不停:‘哪个女生啊,真是作孽啊,让孩子在太阳下晒了那么久。’我无地自容地说:‘大妈,你就骂吧!只要骂我几句他会醒过来,你多骂几句也无妨。’门卫大妈气呼呼地把毛巾一丢,鄙视地瞟了我一眼走了,没一会儿竟然端着一盆冰水进来。大妈这是怎么了,平时我们逛街回来晚了,喊半天都装没听见,今天为了一个负心汉不辞劳苦东奔西跑?最后她坐在一旁看着,就像照顾自己儿子似的。因为内疚,自始至终我都不敢正眼看大妈一眼,嘴里大妈大妈甜甜地叫个不停。从那以后,那家伙更狂了,见到人动不动就说:‘上次晕倒就是为了这个女的。’毕竟理亏心虚,就这样红着脸,跟着雍凡在学校跑了好几天。”水瑶就是水瑶,每次打电话如果不打断,说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以前就建议她当作家,以她的速度保守估计,两天说的事情就是一本长篇小说了。谁知她这么不成气候,每次轮到写点什么的时候,不是神经衰弱就是内分泌紊乱,弄得上吐下泻、气若游丝。雍凡就惨了,自从认识水瑶后,差不多就是帮水瑶写什么感想、心得、作文。水瑶自从有了雍凡代笔后,新陈代谢正常了,越长越漂亮。于是常常看见英姿飒爽的水瑶边看时装杂志边吃薯条,时不时还喂一口身边孜孜不倦写作的雍凡。

于是我拽着一旁的燕妮说:“你看这是什么世道啊!我虽然谈不上典雅大方,但也是温柔娴熟,怎么就没有这个姻缘?水瑶你这活生生的妖精,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雍凡往火坑里跳。”

燕妮识大局,说:“跳吧,炼出一个悟空也好!雍叔叔跟如来似的,雍凡不再练练道行,今后如何挣脱五指山,还真指望有唐僧?换我,我是受不了的。要是有一天被什么束缚住了,一定会走的远远的,头都不回!”那时柏原和现在一个样儿,一笑了事。

奶奶说过:我们家妃妃没金子贵,但也是块宝啊----宝里宝气的。要不是寝室姐妹米琦提醒,就我后知后觉的神经,怎会察觉有人含情脉脉把我熙妃当块宝?登高远眺,是谁受了神开导,圣经指引睁开慧眼,看中我这位世间奇女子!我内心激动了好几天,一听是余多,心都凉了半截。水瑶上次打电话里说有绅士,原来是说余多。天啊,他是绅士,那我就是圣母了!

在快沉不住气的时候,米琦死活不让我对余多多看一眼,说:“女孩子要懂得矜持。”上课的时候,只要我脑袋一偏,身旁的米琦就一咋呼。

“你要不放心,我去阿富汗。那里女的整天罩的跟黑云一样,就留两个眼珠甩来甩去,跟武侠里的杀手差不多。甭说男人争着看,恐怕避都来不及。”我畅快说完,估计她接不住。

低估了米琦的实力,她冷静地说:“还杀手?你现在就跟动物世界里的黑**一样!”

她不但让我装矜持,而且亲自动手为我打造玉女形像。早上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她拉起来坐在凳子上。我眯着眼睛继续睡觉,她扯着我的头发做造型。偶尔打个盹儿,米琦便扯下一簇我的头发。折腾了一早上,差点上课迟到,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出门后,就有轰动效果,迎面来的盯着我,错过的在背后扭头回望。成对儿的,女生紧紧拽着男朋友,生怕被我给抢了风景。看的出来,她们咒我不得好死的心都有了。米琦比我还兴奋,想必她把自己当明星助理了。

米琦问:“是不是很自信啊!”

我哆嗦着说:“好心虚啊,跟做贼似的。那些男的今天看到我想入非非,等我卸了妆后原形毕露,他们气急败坏之下,会不会扔什么鸡蛋,臭袜子?到时你可要站在前面替我挡着点。”米琦表情坚决。

我便顺水推舟说:“这年头,像你这样义气的姐妹可不多了。”

米琦忽然头转过来说:“做梦!真要这样,有多远我闪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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