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睡着,突然被身边的疯子摇醒,疯子激动的说::“张灿,快,快,皮猴把路他妈的走通了,我们赶紧过去。”我起身背起背包,跟上前面的人群。”
我们跑着跑着,眼见前面就是黑洞洞的偏殿门,我一脚迈了过去。没想到门后却是个无底深渊,我一边大叫一边惊慌失措的挥舞着手臂,想抓住悬崖,不再下坠。
这一拳打在炸弹脸上,炸弹被这一拳打的无名火一冒,一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我是做噩梦了。也不好动怒,慢慢摇醒我,我一醒来,满头大汗。我看看周围,发现大家还在睡觉,我看了看手表,才发现睡下去不过2个小时而已。炸弹抓了抓头又继续睡了过去。
我噩梦中醒过来,脑子混沌一片却也怎么也睡不着,看看那边皮猴也扎了睡袋睡起来,这货不会是睡醒了又继续走吧,想想就头疼。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这时大家都睡了,只有我一个人醒着。这2天来,给我的冲击力太大了,先是碰到火拼杀人,虽然我一个屠夫见惯了血光,但是突然一下死几个人在面前,还是难以接受。再来我们尽然跟着这群穷凶极恶的人参加了他们的盗墓,这种做梦般的东西,我想都没想过。最后尽然被困在这鬼怪制造的迷障中,我从来不怕鬼,也从来不相信鬼神,但是现在身在这种地方,这个环境里。我也开始怕死,怕寂寞,怕鬼,怕人。可是又不能给炸弹他们说,如果这个时候我自乱了分寸,懦弱了起来,那肯定回影响到他们。就如同现在牛富贵,如果他这个时候死了心,无疑是对我们下了死亡判定书一般。
压力这东西可以折磨人,也能振奋人心,我努力想着牛富贵所说的前因后果。他父亲走出过这里,说明鬼打墙已经不存在了,但是现在又出现了,那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呢。另外,他父亲的那队人走出去了,可是这个死在这的人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走。而且罗盘指向这个人,说明他身上有问题,那么2个问题联系起来呢。这问题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了,困扰牛富贵的就是这个问题了。到底鬼打墙怎么产生的都不知道,如何去破这迷障呢。
突然间想到的问题,让我精神好了许多,不再是开始的迷茫感,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告诉我,似乎我们还可以走出去。但是看看牛富贵睡着的样子我不忍心再去喊醒他,一个中年人带了队伍下地,还拖着我们四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实在也是苦了他。
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牛富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摸着我的肩膀问我:“小张,想到什么了给牛叔说说,其实我一直没睡。”
我全盘脱出刚刚想的问题,牛富贵听完也是毫无头绪,对我说:“当年下地,我父亲他们趟过了这个雷子,所以也没告诫我什么,只是说了说大概的一些破鬼打墙的一些方法。现在又碰到这种情况,我是无从下手啊。”他说玩摸出口袋里的酒喝了一口继续说:“小张,其实就像现在这种情况我碰到过很多,但是我从来么这么累,这么怕过。因为我找到了我要的‘钥匙’,我发现我可以追寻我和我父亲,以及很多人做梦都想追寻的东西。但是这次还没进到主殿,就碰到这么多事,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能不能完成这个梦想。”
我好奇的问他:“牛叔,这个梦想能给我说说看么。”
牛富贵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候,正如我给你说的,出去之后我会都告诉你的。张灿,你不是个平凡的人,因为你带上了这个东西。希望你以后知道了任何事情都能镇定自如。”牛富贵指了指我脖子上那怪东西。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东西,心里疑惑万千却没再问他,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知道炸弹他们陆陆续续醒过来。
皮猴睡了很久,他睡醒之后,吃了点东西准备就继续开始他漫无目的的找出路,与其说是找出路,不如说他在安慰自己。先后两次的陷入这种地步让他变的脆弱不堪了,完全是不像个伙夫在做的事。
牛富贵这次拉住了他,让他坐下来,并招呼大家一起来商量商量对策。至少死也死得个明白。几个壮汉做惯了伙计,从来只管做事不管其他,牛富贵也没办法,带在身边的皮猴虽说是身手好,可是碰到这种情况又容易犯傻。他朝我们四个点点头,示意我们有没什么想法。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也点了点头,意思可以说说,这个时候也估计不得什么了。他们三人估计也是没想到什么办法,都情绪低落的摇摇头。
这一群人就这么坐在三三两两的坐在通道里,都对出去失去了信心。大超一直拽牛富贵还给他的符,我心中他肯定担心孩子。我只能看在眼里,但是无能为力,心里相当苦楚。
我硬起头皮开了口,对大家把昨晚给牛富贵说的话又再说了一边。起初大家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谁来了句:“我们先试试破之前鬼打墙的办法看看。
牛富贵一拍手说:“是啊,就一个一个的排除,这个不是,那另外一个肯定是了,管他什么的一个一个解决了。”我一想也激动起来,大家心中焦虑的心情已经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了,如果按这个办法,一个一个的破解,再有牛富贵和皮猴一身的本事,我们肯定能出去。
盗墓人都是务实派,说完牛富贵就安排起事情:“这个提议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工,先排除出这个问题再说。通道大约有20米,我们把登山绳拿起来,让皮猴来做鱼钩(鱼钩,破阵,找出问题的人)我破阵。”
皮猴精神有所好转,只是有牛富贵的安排,也只好起身准备做鱼钩,他把左右两肩各自拍了一下,然后又拍了拍头。因为人头上和两肩是有三盏阳火灯,这么做的意思是拍灭了阳火好接触阴灵。牛富贵让皮猴站到通道口,把他腰带上系上死结,然后把绳头丢进通道口。绳头从通道尾一下串了过来,大雄把绳头从通道尾拿到这边的通道头递给皮猴。我们四人完全没经过这种状况,都惊呆了,这种反三观的东西一下出现在面前实在难以接受,皮猴一用力,果然后腰一把劲把他拉的一退。自己把自己拉动可能也就在这个时候才会出现吧。
疯子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耐不住骂了句粗口表示难以接受。牛富贵心里有数,他招呼皮猴继续用力,人本该不可能被自己拉动,但是皮猴手上使出的力量经过门口像被另外一股力量左右了一般。我们惊叹着看着皮猴被自己一点一点的拉到的通道头,出现在了通道尾。
牛富贵看到皮猴出现在那头,手往包里一掏。这包里掏来掏去,就是没见他拿出东西,牛富贵对我们:“这下不好,前面两罐黑狗血全砸那铜尸身上了。现在没东西破阴。”
牛富贵这种老谋深算尽然也会出错,这下旁边的人顿时无奈了。大超问牛富贵:“牛叔,那有什么可以代替呢。”
牛富贵转念一想,对我们说:“对啊,你们谁是童子,赶快尿一壶。”
疯子赶紧冲到前面,就开始脱裤子。尿了满满一壶,牛富贵抬手就把这一壶尿破到通道口。等了半天,没半点反应。
牛富贵奇怪的说:“不对啊,童子尿应该可以压制阴气的啊,怎么半点反应没有,难道....”
疯子刷的一下脸就红了,炸弹一巴掌打疯子头上,朝他骂到:“你这是装个什么童子鸡,你想死别拉我们。”然后转头看向我。
我顿时无语,原来一直被他们嘲笑的处男,到现在还起了作用了。我也只好脱了裤子,一紧张尿了牛富贵一手。牛富贵到最后直接急了,对我说:“小张,你尿准点啊,一点尿全尿手上了。”
我只好憋住尿意,对准了罐子尿。最后接了小半罐,牛富贵换了只手拿罐子,甩了甩手上的尿,白了我一眼。我只好不说话等着看牛富贵破阵。牛富贵又把尿泼到了通道口,这次有点效果了,地上冒出了点白气,牛富贵一看,对皮猴点了点头。
皮猴又过来准备再走一次通道,当他穿过通道之后,我们发现,这次还是失败了。
牛富贵对着那头的皮猴喊:“猴子,辛苦啦,过来吧。看来是这个东西搞的鬼。”说完直接指向那个死人。那死人好像听到了一般,突然窸窸窣窣身上发出一阵声音。
大家都紧张起来一阵后怕,跟这尸体待了这么久,还好是一直没起尸,难道这个时候又要起尸。疯子这下算是吓了一大跳,腿上还疼着,难道又要来个东西要我的命。
皮猴看过这情况,心里已经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他在那头高声叫到:“大家不用慌了,弄出鬼打墙吓唬人的都是些弱小的阴灵,成不了气候。我们慢慢过去,等着看我收了它。”
皮猴说完自信的一步一步的往死人那边走去,从身后的老鼠衣里摸出一打符纸,又拿出一根香。我们都从未接触过这迷一样的东西,我问身边的牛富贵:“牛叔,皮猴这是干什么呢。”
牛富贵知道我们肯定好奇,对我们解释:“那香是加了牛眼泪的,牛眼泪属阴,抹在眼皮上能看见鬼,这里点香是为了挥发牛眼泪,吸引这阴灵出来。符纸是写的般若往生咒,是往生鬼魂用的,这些方法都是下地人跟之前的老师傅学的,都是些入门的小东西。”
我接着问:“牛叔,这么厉害么?还只算个入门的东西,那更厉害的不都是法术了么?”
牛富贵哈哈一笑:“哪里存在什么法术了,这些只是一些把戏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用偏方把他解决了。原来人们不是把一些不可能的解释的东西都认为是法术么。”
我是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那边皮猴走到距离死人身边5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点燃了香捏在手上,那死人又窸窸窣窣的抖动起来,身后冒出一阵白烟。皮猴吹了吹香,香火猛的一燎,那尸体后的白烟冒得更猛了。
疯子看了奇怪,又问牛富贵:“老牛,这猴子到底是要烧尸还是抓阴灵啊,怎么这尸体还开始冒白烟了呢。”
牛富贵没有回答他,因为那边白烟在电筒光下冒出一个黑影,疯子猛叫一声:“我擦,真有鬼啊!”
那黑影听了疯子一叫,贴着墙上就往通道顶上爬。皮猴知道这下坏了事,赶紧点燃符往那黑影扔去,但是这符纸已经是丢不到黑影了。但是黑影还是被那符火吓的一扭,又快速的往我们这边的通道口爬来。
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东西,纷纷大家一声往墙边躲,牛富贵把那装尿的罐子对准黑影砸了过去,可惜鬼影爬的太快,一下从牛富贵头顶就爬了过去从,穿过门后不见踪影。
这下把我们四个吓的够呛,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没说话。牛富贵没太在意,皮猴灭了香,一脚踹倒那尸体,就往我们这边走来。
过了一会,我会过神来,问牛富贵:“牛叔,这鬼影跑了没事吧,这一下把我给吓的。”
牛富贵走过来拉我起了身,对大家说:“这种东西没大碍,害不到人,只是凭着死前的怨气,搞点小动作害害人,不像是那种墓主人设下的鬼打墙,找不到命门一辈子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