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贵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才拿到这子规剑,尽然碰到真的鬼打墙了。现在如何是好。牛富贵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了。40好几的人了,经历了这么多,带了个队伍下地结果又是碰到隐殿,又是碰蛊尸,还死了3个人。现在又碰个鬼打墙。
皮猴突然起身,往前狂冲。牛富贵也没拉他,他显然是不相信又碰到了鬼打墙,但是事实告诉他,我们又陷入了这该死的东西里。皮猴过了通道口,又回到了通道尾拿,我们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知道是皮猴跑回来了,大家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说得出一句话。
皮猴默默的站着,心中无比的苦楚,现在碰到了真正的鬼打墙,虽说牛富贵的爸爸曾经走出过,但是看牛富贵这状况显然是不知道如何走出去。
这群人刚刚经历过一场搏斗,现在又碰到这个,脑子中混沌一片。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大雄看了看表,大家这才意识到已经第2天早上八点多了。疯子摸了摸肚子,骂了句:“反正不做饿死鬼,老张把我的肉干和干粮拿出来,再喝点酒,吃饱了再说。”这个时候估计也只有疯子能有精神说这些了。
我一想也是,反正上山碰到这伙人就知道不好办,说不定出了墓也要把我们灭口,不如大家都死在这。随即就拿出干粮,招呼大超跟炸弹一起吃起来。
那几个壮汉倒是十分低落,相比他们也是下过很多次地了,没想到这次要死在这,都十分不甘。
皮猴始终站在那,也不过来吃东西,也不说话,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我们吃饱喝足,疯子见皮猴还站那,没由来的一句:“你这样,就算走的出去,也先饿死了。”皮猴转头看了看疯子,尽然是走了过抢过我手中的酒喝了起来,又翻出自己的干粮大口咀嚼。疯子呵呵一笑,心想这皮猴是神经衰弱么,一惊一乍,一下要死一般,一下想通了又跟没事人一样。
牛富贵静静的看着我们,肯定是又在想着出路。这老头肯定是被那两样东西刺激了脑子,他那老爹显然是只告诉他下过这地宫,估计是没告诉他详细的情况,他就直接召集人马了。
皮猴吃完干粮,安静的收拾好背包,又站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又往前走去。疯子这下烦了:“你是有病是吧?还嫌不够添堵啊,安安静静想好办法再实行,你走断狗腿也走不出去的。”皮猴没理会他,慢慢往前走去,我们集体转头往后面看去。果然,皮猴走不出这前后相连死循环的通道,又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中。
皮猴也不做停留,经过我们身边又继续往前走去。看来他是下定决心就这么走着死掉也比坐那等死好。我突然对他有种感激,也许是盲目的,但是还是给我们心中带来了一丝绝望中的希望,毕竟这样消磨,谁到最后都会绝望。
牛富贵这边在包里拿出一个罗盘。我心想,他妈这地下埋了磁龟,你还拿个罗盘出来有鸟的用,再没文化的人也知道这道理吧。没想到罗盘拼命左右狂转,一边转,那指针还疯狂的跳动。炸弹走过去,看着罗盘大叫:“我操,这是仙术啊,怎么这罗盘反映这么激烈的。牛老板您开开天眼什么的,收了这砌墙的小鬼救我们出去吧。”
牛富贵没理会他,站起身那指针猛的停下来指向那死人。难道是这死人搞的鬼,大家走到那死人旁边,没看出什么端倪。而且他也是死在这鬼打墙里面,怎么他指针还对着他呢。牛富贵的父亲一伙人也走出去了,可是他却最后死在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牛富贵收起托盘,仔细思考了起来。牛富贵对我们说:“我父亲只告诉了地宫的一些简单的情况,没有像他提起过这鬼打墙,但是这人又死在这里,那我父亲他们是如何除去的呢。为什么这人却没有跟他们除去呢。按说鬼打墙破掉了才能走出这,那为何我们现在又碰到了。”
牛富贵说完又继续思考,大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么些问题连在一起,有无数的可能,但是就不是知道怎么组合起来才能解答我们的疑惑。
皮猴还是继续走,一次一次的又回到我们面前,但是他仍旧是不放弃,这种举动做多了无疑是相当影响大家的情绪的,但是牛富贵也没有阻止他。因为在之前他们从未碰到过鬼打墙,碰到鬼打墙的队伍,十有九是死在了地下。盗墓的人都是贪婪的,他们发的是死人财,还妄想着不会碰到任何危险,最后很多人却被鬼蒙了双眼。更主要的是死在了地下,落叶不能归根,东西没拿走还给墓主人做了伴,想必死后也会不得安宁。
牛富贵也不阻止皮猴,只是默默思考着,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这些了,他只能早点找到一个答案,找到破解的方法。死在这他不遗憾,遗憾的是没有追寻到他的梦想和父亲的所说的哪个无极。老天也真是会开玩笑,给了他追寻的钥匙,却又在前面设置了一道又一道的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这所有的钥匙。
皮猴就这么走了一天。疯子开始还骂骂咧咧的,到了最后也是懒得理他,直接睡觉了。大家都十分疲乏,相继睡了过去,只有皮猴和牛富贵没有睡。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疯子的鼾声吵醒了。骂了疯子,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睡会,看见牛富贵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心有不忍。我慢慢的走过去,靠着他坐下来。
牛富贵见我过来,也没做声,还是自己想他自己的。我有些尴尬,只好随口问了句:“牛叔,想到什么了,我有什么能帮上忙么。”牛富贵抓了抓头,对我说:“你还是去睡会吧,这都一天了,你们都累了,我自己一个人想想就去睡会,现在这情况毫无头绪,只能是希望皮猴能发现什么端倪,走出去。”这老头这个时候了还能安慰我,是个厉害人,可是我们出了地宫之后还能这样么。哎,出不出得去都还不知道。
两人就这么各自想着各自的问题。我突然忍不住想问牛富贵:“牛叔,你想要的东西很重要么。你休息一会吧,等大家起来一起想,我们努力走出去。这趟生意我们四个争取帮您老做好了,出去以后我们也就各不相干了好么。”
牛富贵知道我的意思,拍了我的背,又装出那浓重的粤语口音调笑我:“我们这些人啦,把信誉看得极重,说过们做完向导就放你们走啦”。说玩哈哈笑了起来。
我还是有些不信,但是牛富贵也在这地下三番五次的带领我们趟过了雷子,我心里有些纠结。牛富贵心知我不相信他,他拿出酒递给我,对我说:“喝点酒。听牛叔给你讲个故事。”
“在三十年前,也就是刚刚解放的时候。有一个老和尚,以化缘为生,但是这和尚却奇怪的很,身上伤疤累累,都是太阳下山之后化缘,又正值解放,谁家都没有余粮。所以和尚的生活很难过,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就在这么一年的冬天,老和尚化缘到一处人家,已经是好几天没化到缘,饿的是已经头晕眼花,他还没敲门就倒在了门口。大冬天的傍晚,那个年代多数人都早早回家洗漱吃饭就上床睡觉了。这和尚估计是要冻死,饿死在这了。还好路过隔壁家的汉子看到了和尚,二话不说抬起和尚就抗回了家。又吩咐媳妇炖了锅肉,烧了2个小菜。和尚转醒之后大吃了起来,和尚起先是不愿意吃肉,但那汉子性格豪爽,只说这戒在生死关头是小事,破了戒全算他头上,他救他一命也功过相抵。和尚和汉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一顿吃的不亦乐乎。和尚视乎是多年没吃过饱饭,这顿足足吃了三碗大米饭。汉子也是极其豪爽,丝毫没心疼这计划紧张的肉和大米。和尚知道这顿饭的价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取下脖子上一个视乎龟甲一样的鳞片,送给了汉子。他告诉汉子,这东西可保他家3代平安,不受小鬼侵犯,不受瘟神影响。汉子也没在意,也是打个哈哈收了下来。和尚在他们家一住就是一年,这一年也决定了2个人的一生。”牛富贵说完叹了口气,视乎心里还有什么话要讲。
我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对牛富贵说:“牛叔,这故事讲了又什么意义呢,又不管我们屁事,现在都要死在这了,你还有功夫给我讲故事逗我玩呢?”
牛富贵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了一句:“小章,你敲开你脖子上挂的玉观音看看。”我心想这,这是我老妈送我的东西,我带了好多年了,要敲碎了这玉,这好歹是传家之宝”。牛富贵知道我是心疼这玉,对我说:“你敲开他,回头我送你10个。”我知道他有钱,心想讹他一笔也好,对他说“说话算数”,一把把玉拍碎,我看着玉里的东西惊呆了。
过了一会,我抢过牛富贵的小酒壶,猛灌了一口,酒进口太猛,呛了我一鼻子。我冷静下来,对牛富贵说:“老东西,你是不是都是算计好我了。其实全部都是你设计的局。”
牛富贵哈哈一笑:“阿灿,我只是想让你走你应该走的路。”我脸色一黑,骂起牛富贵来:“我他妈不要走什么该走的路,我只想好好卖点肉,孝敬孝敬父母,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好好过一辈子。现在到好,你不仅仅算计我,还拖我兄弟下水,这他妈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想一刀捅了你。”
牛富贵心有愧疚,叹了生气,对我说:“是我不对,但是有些东西是个定数,当你父亲救下和尚的时候,这个事就开始了。阿灿你可能现在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之后你会明白的。这趟出去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现在你相信我不会杀你了吧。相反,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把酒壶丢还给牛富贵,对他说:“这账,我们出去再算”。我起身就回到疯子他们那边,靠墙坐下去。牛富贵说出了这番话,视乎心里十分舒坦,尽然是也歪在一边睡了过去。
我经过这么个波折,心里烦闷无比,一头思绪堆叠不。我抽了跟烟点了起来,明知这地宫里空气稀薄,但是我这个时候急需一根烟来镇定下我的心情,难道我真的踏上了一条永无回头的路?
我摸了摸胸口这东西,在这漆黑一片的地宫,它似乎发着幽幽的绿光,仔细体会好像还有一丝热意。这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想着想着也抵不过这一天的疲惫,最后也沉沉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