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把神剑是被舒福所获得了。云仙子的传奇也令舒福深深着迷,他也坚信,这把剑会在自己手中延续传奇。
这时成不识说:“还有一点要叮嘱你一下,此剑由卓师叔几十年前才铸成,后在云仙子手中大放异彩的情景江湖上至今还时常有人提起。所以当世武林中人,尤其是我们这一代年龄相仿的,多还认识这把剑。宝剑到手,你要防止他人窥视起歹心抢夺,虽说你也已经步入先天高手之列,但这把剑对先天高手来说也会有很大提高,如果遇到比你武学造诣高的先天高手抢夺也是非常正常,所以希望你不是关键时刻不要亮出此剑。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咱们出去吧。”
舒福称是,两人走出器殿,正好遇到也选完奖励的银平、青萍二人。银平得到的似乎是一葫芦药,什么药就不知道了,舒福也没有问。青萍则是若有所思的抱着一幅画出来。然后脉主门和众弟子见领奖完毕,由昊然宣布,此次演武正式结束。
当晚,少泽脉一行有说有笑走回小筑,自然是少不得一番玩闹,连平时看起来总有些闷闷不乐的师父清明脸上都挂起笑意,还和陈天天水灵饶有兴趣的调笑了两句,最后大家玩累了,各自回屋去歇息。舒福在清明的示意下来到小楼外湖边。清明依然御水走到湖心处,此时的舒福今非昔比,理解了少泽真法真谛后,也是可以毫不费力御水走到湖心静止下来,在水面上与清明并肩而站。
清明看着他,说了声:“不错。”舒福挠挠头,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谢师父夸奖之类的话,就看见清明忽然真气外放起来,强大的水蓝色气场压的舒福几乎不能动弹,这是师父要考校他武功?于是他马上也外放出真气,催动护体罡气全力相抗。乳白色的真气几乎将自己包裹成一个‘蛋’一般在铺天盖地的水蓝色真气里风雨飘摇。即使如此依然感觉到稍一放松就会被清明的真气场压破护体罡气。这还是他只放出气势,没有发动进攻,如果他此刻随便攻舒福一招,一定会轻易一击破掉舒福的先天护体罡气,令舒福重伤。
气场越来越重,就在舒福觉得难以支持时,清明忽然收了气场,静立不语。
舒福一边惊骇于清明真正实力之强,怕是至少有先天顶峰境界。说不好还是这世间寥寥几人已经突破了先天顶峰的绝顶高手之一。一边思考清明此举的用意,忽然间想通了,对清明说道:“谢师父,我武学刚刚提升到先天玉境,内力修为大涨,师父定然是怕我自满自傲,止步不前。让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希望我保持平常心继续努力习武,才能更进一步。”
清明看着他笑笑道:“不错,你很聪颖,我正是此意,习武一途,仿佛攀登天梯,境界越高,越发难有寸进,只有永远守住自己本心,对自己的武学水平有个清醒的认识,才不会止步不前,狂傲自大。”
“但是你短短几个月,已经修习至先天玉境,并且我观你内力精纯,真气自然稳固,确实不错,估计以后少泽脉之也还得交与你手,由你接我之位,向下一代传授少泽真法,!”说着说着,他眺望起远方来,道“再过几年,我必须下山一趟,为了一个人,为了搞清楚一件事,必须……对,必须下山一趟。”
舒福立刻说:“师父,传位一事,还请另行考虑,实不相瞒,我学这一身武艺,却是为了一些心愿,不久后必要下山的。但师父放心,本宗宗旨我一定会牢记,匡扶正气,行侠仗义,将我们少泽真法扬名天下!”
清明闻言说:“也好,人各有志,无论如何敢于坚持自己的想法永不放弃都是我等血性男子所为,为师支持你。”之后,师徒二人站在水面相对无语了一阵。
说实话,舒福现在越发的敬重自己这个师父清明,或许刚进山时候还有几分“你谁啊就当我师父”的想法,但经过这几个月的密云生活后,不止在今天晚上,他在心境上方方面面对对自己扶助有加,对自己和师弟师妹们平日习武也是尽职尽责,认真教导。从武学,从人品,舒福都已奉为典范,早已从内心认可了他就是自己的正牌师父。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和清明聊聊那‘云仙子’的事。当年不是他们两一起代表密云出战的么。一定还有什么故事吧。舒福顿时谈兴大增,对清明说:“师父,你可想看看我今天获胜拿到的是何物?”
清明也饶有兴趣的问:“哦,可是哪位前辈高人的神兵?”
舒福说声“你等等。”就消失在湖面,不一会就兴致勃勃带着‘鸣渊’返回,远远就看到清明已走回岸边等他。待看清舒福手上的剑时,清明居然神色大惊,失态地一把抢过,抱在怀里,嘴里重复着“师妹,师妹……”如果舒福没看错的话,清明一向风淡云轻的脸庞上居然走马灯一般接连闪过震惊、激动、伤心、难过等好几种极具情绪化的表情。
舒福开口问起:”师父,这把剑正是宝剑鸣渊,‘云仙子’宁若师姑佩剑,听闻您当年和师姑一起被宗内派出参加竞选武林盟主,这中间一定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吧,当年你们大破邪魔歪道,拯救无数黎民百姓于水火的故事我已知晓,可是后来师姑为什么又藏剑在此,现在师姑又人在何处呢?可否请师父为我讲述一番”
清明稳了稳心神,轻抚着宝剑。点点头,以一种舒福从未见过极为柔和的声音开始讲述起和‘云仙子’宁若的往事。
“我们第一次相遇......真的是在快三十年前吗,从卓师叔牵着她的手回到密云,她俏生生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立刻惊诧于她的容颜,认为她是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子,我唯一爱慕过的女子,如风一般遥不可及的女子,最后,却如风一般消失了,这些情景、这些事情都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