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蛊是一种十分歹毒霸道的蛊术,据说炼制这种蛊,炼蛊者需要选择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且先天畸形的小孩,然后在小孩在五岁之前,先天灵气尚未散尽的时候,将他四肢折断反绑投到各种毒物聚集的血池之中,让毒物将他活生生一点底的吃掉!
先天畸形生下来的小孩本就痛苦,再由至亲之人投入毒池中让自己一点点被吃掉,其中痛苦可想而知,小孩死后会变得怨气冲天!
小孩死前灵气尚未散尽,死后便不会沦为毫无意识的魂魄,反而会被心中怨气主导,变成恐怖的小鬼!
而炼蛊者通过事先准备好的手段一旦控制住小鬼,再用远古时期的神秘巫术加以祭炼,最终炼制而成的就是血婴蛊,这种蛊一旦连城就极为恐怖,即使各个苗寨供奉上千年的祖蛊都不一定奈何得了它!
血婴蛊生性嗜血,一旦炼制而成,不仅需要每天吸食炼蛊者的精血,而且每到月阴之夜,天地阴气鼎盛只是,炼蛊者也很难控制住它,必须供奉一双童男童女给它,如若不然,血婴蛊心中怨气太盛,很有可能直接将炼蛊者杀死。
据说血婴蛊在杀人之前,必会将人狠狠虐待一番,让人感受它死前的痛苦,才在人最绝望怨愤的时候将人剖心杀死,手段残忍歹毒可见一斑。
由于血婴蛊实在太伤天和,就是在巫蛊之术盛行的苗疆之地也让人闻之色变,所以其炼制之法早就被苗疆之人列为禁术,一旦有人炼制这种禁蛊,必将受到整个苗疆的讨伐。
巫小雨将血婴蛊的事情解释给众人之后,脸色凝重的沉思片刻,才郑重的说道:“如果真有人炼制血婴蛊杀人,这事就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这样吧,刘逢山你先把情况和任班说清楚,看他怎么说,这事必须另外找人帮忙,我得亲自去一趟有德苗寨请他们大巫师出手才行。”
有德苗寨是湘西最大的苗寨,据说他们寨**奉了一只已经活了上千年的金蚕祖蛊,是苗疆之地三只尚且存活的祖蛊之一。
刘逢山也觉得事态严重,当即打电话将事情详细的告诉任强,任强听完之后表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先去出事的土家族山寨把事情查清楚,院里会联系他们队长江寒赶过去处理。
于是众人决定兵分两路,巫小雨去请有德苗寨的大巫师帮忙,其他人则先赶去龙山县,去那个土家族山寨将血婴蛊杀人的事调查清楚,巫小雨特别提醒众人若是真碰到血婴蛊,一定不要硬拼,先保命要紧。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巫小雨决定立即出发,刘逢山等人听了血婴蛊的传说之后,也担心再死人,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动身了。
彪悍的路虎一路飞扬,激起漫天尘土,崎岖的盘山公路弯弯曲曲,三转两转就把人给绕进去了,好在驾车的黑衣哥技术不凡,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路虎直接便开到了龙山县他砂乡的派出所里。
他砂乡派出所只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平时也就十几个警员,这边民风彪悍,出了什么事各个寨子都喜欢自己解决,所以对于派出所的人来说,要么就没事干,要么就是涉及到几十号人的大事,处理起来不是摆摆威风就能解决的,而一旦涉及到两个村寨之间的事情,那更是难以处理了。
因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龙山县公安局派了一个副局长过来,刘逢山他们赶到他砂乡的时候是下午,这位副局长刚从出事的土家族苗寨赶回来,事情没个头绪,让他心中烦闷不已。
张丽让司机直接将悍马直接开进派出所里,弄出的动静可不小,派出所里的人听了动静都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彪悍的悍马车都有点惊讶,零几年的时候这车可不常见,尤其是在他砂乡这种偏僻地方。
那位副局长本来想发火的,看到悍马车也就忍了下来。
“要不要搞得这么拉轰?”刘逢山数落了张丽一句,拉开车门朝院子里的人走去,其他人也都下车,张丽他们都是吃过见过的人,对这个小小派出所没什么兴趣,只是倚在车旁看着刘逢山交涉。
那位副局长见车上下来的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毛孩子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堆起笑容主动迎上来和刘逢山打招呼。
“请问你是从省厅派下来的?”
“哦,我们不是省厅的。”刘逢山说着掏出一份介绍信,上面对刘逢山等人的身份介绍十分笼统,只说让龙山县公安局以及以下的各警察系统单位配合他们处理这起事件。
看过介绍信,因为上面有省公安厅红戳,副局长虽然对刘逢山他们的年龄和身份持怀疑态度,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将自己和派出所所长介绍了一番。
这位副局长姓陈,叫陈建军,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干练中年人,一身肌肉穿着警服仍然看得出来很结实,手臂上有多处刀疤,下巴也有一道,不愧是公安局副局,一看就是个长期战斗在一线的人。
派出苏所长相比之下就逊色多了,他名叫陶力,原本是他砂乡的农民,年轻时派出苏招警员便报了名,熬了二十年,头顶都熬秃了,总算凭借着自己的精明和踏实当上了所长,平时也就能处理个偷鸡摸狗的小事,一旦发生点大事都直接上报县公安局。
刘逢山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便直接询问起事情的最新进展来。
出事的土家族寨子名叫阿坝寨,这位副局长刚从那里回来,除了那几具死尸之外没有查到任何东西,不过阿坝寨昨晚没有死人,所以他猜测事情也许就这样过去了,建议刘逢山他们先休息一晚再说。
从巫小雨那里得知血婴蛊恐怖的刘逢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其中必定事有蹊跷,本想来派出所了解点具体情况,没想到白来了一趟,当即向陈建军提出现在就要赶去阿坝。
陈建军身为龙山县最年轻的副局长,为人精明干练,却有点自负,他看刘逢山一行人这么年轻,心中本就对他们的能力见识有点轻视,见刘逢山不听自己的建议,心中不悦,于是找了个找口说自己有事要赶回县里去不便相陪,让陶力带他们过去。
刘逢山也没有多想,让陶力带了两个警员和自己坐一辆路虎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阿坝寨去了。
他砂乡在湘西算是最偏僻的乡了,连条像样的公里都没有,全乡仅有的一条大道还是平时各个村寨入乡赶集踩出来的,也就能过过牛车,马车什么的,悍马车体型太大,实在不好通行,车子开了半个小时,众人不得不在一个河口边停了下来。
河口旁边就是武陵山支脉,大小不一的山头层峦叠嶂般绵延百里,造就出深山幽谷之美,飞瀑寒潭之奇,悬崖峭壁之险,夕阳西下时,长天共秋峰一色,整个山脉好像一幅天然画卷。
“领导,我们从这里进山,大概走两个小时就能赶到阿坝寨。”陶力和刘逢山说道。
刘逢山听了点点头,随即又苦笑道:“陶所长,不是和你说了我不是什么领导,叫我小刘就可以了。”
陶力讪讪的咧咧嘴:“那怎么成呢,这不合规矩,我还是叫你领导顺口。”
这时张丽他们下了车,张丽见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叫什么不是叫,还要多久才能到阿坝寨?”
“还要两个小时。”陶力连忙陪着笑脸回答。
“还要这么久?”张丽听了顿时皱起眉头:“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交通工具,难不成我们就走两个小时?”
湘西这边的山寨大多会选择河口,山谷之类土壤肥沃或者用水方便,易守难攻的地方来建寨,像这种大路旁要想找个交通工具还真不容易。
“没办法,这附近就阿坝寨一个寨子。”陈建军又没有告诉陶力关于刘逢山一行人的身份,只说让他配合行动,陶力只好对谁都陪着笑脸,他看张丽皱着眉头,连忙说道:“要不我让陶三,陶琦两个先走,他们脚程快,让他们去阿坝寨牵几匹马过来,这样我们只要走一一半的路就行了。”
张丽:“.....。”
“行了,别摆大小姐的架子了,就这样吧。”刘逢山见张丽还要说话,连忙开口阻止:“我们走吧,天快黑了,天一黑山里的路就不好走了。”
“行,你是队长听你的...。”张丽剜了刘逢山一眼,没好气的答应道。
于是陶力让跟着他来的那两个警员陶三和陶琦先赶去阿坝村,自己则带着刘逢山他妈走在后面。
阿坝寨虽然不是在深山之中,却也是在几座大山后面,进山的路是一条阿坝寨赶集时淌出来的马路,也就手臂那么宽,路上不时凸起的山石一不小心踢上就会钻心的痛,张丽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逢山则饶有兴致的听陶力讲派出所的趣事。
众人走走停停,翻过了两座小山,都累得有点喘气起来,这时天边残阳已经坠下地平线,除了西边仍是红霞印天,其他地方大多被夜色笼罩起来。
“陶三这两个兔崽子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在路上偷懒去了?”已经走了一个小时还不见陶三两个人从阿坝寨返回,陶力也骂骂咧咧起来。
“没事,陶所长,我们慢慢走就是了。”两个警员没有按时回来,刘逢山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口中却安抚着陶力。
众人又在山里摸黑走了一个小时,翻过一座高山之后,总算看到了另一边的山脚下有一座闪着火光的山寨。
阿坝寨修建在两山之间的一条小溪旁边,寨子里的房子依着山势修建在山坡上,山下平整的溪流附近则开辟些农田菜地,离寨子一里多远的地方被阿坝寨用石条垒起一座河坝,用来养鱼和浣洗。
现在不过七八点钟,阿坝寨内却悄无声息,除了寨前的两堆篝火和寨子中央一座院子里的火光之外,整个山寨里静悄悄的,好像空无一人的样子。
陶力领着众人下了山,还是没有见到陶三和陶琦两人,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毕竟阿坝村连着死了几人,他也怕发生意外:“希望他们两个没事。”
“咦,那是谁家的小孩,这个时候还一个人在外面?”方俊眼尖,指着不远处河坝上的影子说道。
就着山寨前的篝火投映在水中的火光,只见河坝上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穿着白衣黑裤,头扎着两只小辫,正和头顶一只巴掌大的肥蛾子玩的不亦乐乎。
这只蛾子肥得可以,能有常年人巴掌大,扑腾着翅膀在小孩的头顶转来转去,不时俯冲下去想要叮小孩一口。
“这么大的飞蛾不会成精了吧?要不要帮小男孩一下?”
“哼...。”刘逢山话音未落,张丽已经甩手射出三枚寒光闪闪的银针。
张丽甩东西的准头刘逢山在金鸡峰就领教过了,三枚银针出手,准确的射入蛾子的腹尾,蛾子吃痛,身子不稳的朝地上掉去,那小孩也机灵,趁机一巴掌就把蛾子拍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嘻嘻嘻嘻。”小孩朝着刘逢山等人嬉笑两声,捡起地上的蛾子便跑,山里的孩子跑的就是快,跑得跟风一样,转眼就不见了身影,奇怪的事他并没有往阿坝寨跑,反而是跑进了旁边的山里。
“该死的,把我的银针还给我!”张丽见小孩跑没影了,赶紧去追,等她跑到河坝上时,小孩早跑没影了,凭着她在黑夜里的敏锐感觉也感觉不到小孩的存在。
“快得跟个鬼一样!”张丽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