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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歌

胡歌感觉自己说话文绉绉的,还带点玩趣的味道,且更拒绝了张大师的收徒的好意,像是把张大师惹生气了,这才走的如此无兆。不过一阵悦耳的铃声将胡歌思绪打断,“喂,哦,诗诗啊,那我明天下午三点钟来接你。好!好!”胡歌接完电话,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一扫之前的不快,心想:“这三点钟倒与我有缘这几天几次都是三点钟。”

旁边一位《如梦之梦》的成员笑着对胡歌说道:“什么人这么开心,女朋友么?”

“哪,是诗诗。”胡歌解释道。

“哦。”那人应道,一脸一副‘我懂了’的样子。胡歌见此,只得苦笑。

胡歌这一天与剧组成员排练话剧排练到很晚,张大师也不乏来指教,而且与胡歌刚到看大师的神情姿仪却不一样,显得更有大师风范些,不过却没见到大师的弟子。排练完后,胡歌沉沉地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准备着明天接刘诗诗。

2012年12月20日,又是晴朗的一天,这一天,虽不能说万里无云,碧海青天,但太阳还能得以朗照。柔和的阳光撒在胡歌的身上,映着胡歌的脸庞,与之交相辉映,更是衬出胡歌那张帅气而坚毅的脸。胡歌望着骄阳不禁叹道:“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宜出行啊!差不多时间可以了,该去接诗诗了”

胡歌做好全副武装,叫上司机一起去城里接诗诗。一路渐渐由芳草四地到两树罗列,有行人稀清到车水马龙。虽是冬天,但城里依然热闹,胡歌坐在车里,却是不受其扰,仿佛没来过一般。由于刘诗诗说好在高速路口,胡歌也不得不穿越市中心。目的地渐行渐近。

到了约好的地方,胡歌便让司机停在路旁,自己下车去寻望刘诗诗到没有。刚下车,胡歌便听到刘诗诗的呼喊,“歌哥,我在这。”原来刘诗诗在路的另一旁正挥着纤手,神情特别兴奋。胡歌见此,自然便只注意到这了,心头却是莫名的激动,脚好似不受控制似的,便往刘诗诗那边跑去……

飞驰电掣,一辆高速的越野车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仿佛不长眼的不明动物,又仿佛红了眼的斗牛,只是往前冲。胡歌还沉浸在见刘诗诗的喜悦,丝毫未觉那反正可以称之动物的临近。

“不要!”这时刘诗诗却是冲了过来,胡歌也只是见到了此,以为那是重逢的喜悦,却不知这喜悦被一手掌推了开。

从未有过的速度,从未有过的力道,这,又究竟是因为什么?

最终刘诗诗将胡歌推了走,自己却迎着那动物,作这对这世界的那一抹嫣然一笑。

胡歌懵了,任由那最后的力道将他摔倒在地。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周围很快便聚集了人群,议论纷纷。

“那是抢银行的吧,跑这么急。那抢银行的什么智商,来这抢银行。”

“抢银行也该长点眼吧,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

“抢银行的都长眼了,那社会便和平了。”

“你看,那好像是胡歌诶,走,我们去找他要签名。”

“你这时去???”

“……”

“胡歌抱着的女孩是谁啊,好可怜。”

刹那间,天地突然变色,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雷鸣轰轰,仿佛在嘲笑人的无知与愚昧。

血、雨、泪已汇成一条小溪渐渐向远方流去,只剩下胡歌声嘶力竭的哭吼。

“诗诗!”

“诗诗!”

刘诗诗姣好的面容早已血肉模糊,像失了色的红玫瑰,花已凋零,残香仍留。胡歌将刘诗诗的娇躯抱在身前,望着她的支离破碎,只是望到了从前,望到了回忆、、、

想起你的笑,你的美,你的好。

初次相见,你还是青涩的,一眼见你便有保护你的冲动,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怜爱,是么?真的是么?

只是会记起你因为一点其实并不搞笑的片段而大笑的可爱模样,只是会记起工作时那不容敷衍的认真模样,只是会记起你受委屈时故作坚强的倔强模样……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要是你呀?”

想是一瞬间,痛是一辈子!

风继续吹,吹走最后的思念;雨继续下,赶走最后的踪影。公路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安静,只剩下那小溪留下的残痕,久久不能洗去。

只有那天雷闹人,一句‘不会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吧’就能吓死人的作势,仿佛是天的嘲笑,又仿佛是天的唏嘘。

~~~

~~~

医院中,急诊门口前。

胡歌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时间仍是不紧不缓地流走,可显在胡歌身上的却是一分比一分更痛的心碎,这时支撑他的念头也只有刘诗诗的安危。

懵懂的以前恍如是迷雾,遮住了胡歌的眼;荒诞的兄妹犹似围墙,拦住了胡歌的心。胡歌发现,他是爱着刘诗诗,很爱很爱。胡歌望着那道门,死死盯着,在心里对自己说:“等你这次好起来,不管以后如何,不管你变成怎样,我一定不会违背自己的心,向你告白,娶你为妻!”

这一会儿便恍若隔世,急诊门打开了,医生们从其中走了出来,可是却个个愁眉皱脸,摇头叹气,可胡歌还是忍不住向其中一位医生问道:“医生,诗诗怎么样了。”

那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叹息,道:“看来是不行了,还是准备后事吧。”

胡歌听到早就猜出的回答,却依然仿若晴天霹雳,不停摇头,丝毫不敢相信。“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胡歌哀求着医生,“输我的血,输我的血,我知道诗诗不过就是血失多了而已。”

“没用的,且不说你的血行不行,就是行也无救了,她已经……”

“哈哈,医生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告诉我你是的,告诉我你是的,告诉我!!!”胡歌这时已处于精神濒裂的状态,双手抓着那医生的肩,不停地摇,指甲甚至已渗出了血来。

那医生显得有些生气,正准备出手抵抗,另外一位医生出来制止,对胡歌说道:“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但这是事实,你不得不去面对,请节哀。”扯开了他们,胡歌冷然,渐渐平静了下来,望着那道门,仿佛没有任何生气。

“我能去看看她吗?”胡歌问道,却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嗯。”医生点头示意。

~~~

~~~

病房中。

胡歌静静地望着刘诗诗,不成样子的她却诠释了凄美。刚才的撕心,裂肺,此时更增剧了一分。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原本该是我躺在这病床上的,是我啊!”胡歌的心不停地在自责中消亡,死去。

这时,神秘的画卷突兀地在胡歌面前出现,自动绽放开来,放出万丈光芒,却投影出一道漆黑的大门。胡歌望着这突兀出现的神秘大门,想起了那个诞梦中的话,“呵!既然你有深究之意那说明你拥探索好求之心。如此甚好,那我便送你一个机会,吾这有一画卷,可送你去亿万万年前,让你探个究竟。给!”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烈火。胡歌心想,倘若穿越也能存在,那起死回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胡歌没想这是两码事,只是想这两件事同样神奇。

胡歌望了望刘诗诗,将刘诗诗抱了起来,眼神坚毅,一脚踏入那黒寂的大门,另一脚正要踏入,却戛然而止,停了下来,将头转向窗外,对这世界说了最后几句话。

“可惜,我没陪你们度过这末日。”

“对不起了,老爸老妈,对不起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再见了,大家,再见了,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的世界……”

随后,随着胡歌最后一只脚的踏入,漆黑的大门渐渐消散,神秘的画卷也悄然消失。

ps:你愿意为哪个她(他)而放弃整个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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