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玄蛇黄鸟逐之,今有谢豹飞蛇相斗,天道不会让两样神骏的事物同时存在,他们的命运由不得自己,必定会倒下一个。
——《命运之书》
一年的时间过的飞快,在这一年里朔月和灆魇的百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长久的战乱后的安逸麻痹了所有人的神经,有谁能想到,在两国的边界还站着六百人,这六百人将决定天下的归属,浓重的杀气在这里弥漫,神经都绷到了最经,六百个声名远播的侠客,站在这里等待着两个人的号令,一切都静极了没有丝毫的动静。
许久从两个反响传来了马蹄声,两匹马以同样的频率踏着步子,身影渐渐的进了,一白一紫虽然遥遥相对但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名的紧张,人群分开紫衣侯与衣若雪纵马来到阵前,紫衣侯与衣若雪凝视许久随后紫衣侯先开了口:“大哥你来了,今天一切都将结束了,朔月和灆魇的战争,你与我的斗争还有杜鹃与飞蛇的比拼都在这里完结,从今往后只会存在一者。”
衣若雪点了点头,“该来的躲不掉,紫衣动手吧,我们之间必须到下一个。”
两人挥了挥手随即两人身后的三百人都蜂拥而出,六百名绝顶高手的比拼是炫目的,在这里你不能有任何疏忽,点到为止在这片平原上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你死我活,利刃划过肉体的声音、愤怒的嘶嚎声、以及弱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些呼啸这腾那跳跃的身影渐渐地减少,相比于正常的战争这次的交手跟加的迅捷,有的人甚至还未来得及拔剑就已经倒下,这场战斗只会打到其中一方所有的人都死光为止,原本杀人不见血的剑客此刻的剑上也染满了血迹,再逍遥的轻功此刻也是用来保命的,侠客们第一次体会到了战阵的无情,在这里任何的花哨动作都是致命的,有一些原本看似潇洒的动作此刻让这些侠客屡受威胁,在战场上任何的动作都必须简洁有效,所有的都做只有一个目的杀死对手,不择手段的杀死对手,在这里即使是天下第一也不过是生与死的区别而已,礼数早就不存在了,经过第一轮交锋所有幸存的侠客都杀红了眼,在这里倒下的有的是他们的兄弟,有的是他们的亲人,原本的国恨加上现在的家仇让所有人都疯狂了,杀戮无休止的杀戮,血债必须血偿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声音,没有亲临现场的人无法想象场面的惨烈,绝世高手在战争这台绞肉机面前也十分的脆弱,疲劳袭击者每一个人,不少的高手都选择了同归于尽,那些相拥而死的尸体的脸上写满了狰狞与不甘。
现场斗得无比惨烈,而这场战争的主角却并没有参战,战场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紫衣侯靠在山壁上唱着小曲,衣若雪则附和着节拍弹着长剑,:“凭栏望,难得美人羡。
白玉碎,香水夜无眠。
红尘落,不解相思苦。
听蝴蝶倾诉,桑叶不知路。
时光,恍惚,千年,虚无,残花,留不住。
滴漏涨,落弦拨暮烟扬。
筑声响,翩舞影抚长廊,眸笑影成殇。”
这样的歌声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眼前的这一切与山下平原上发生的极不相符,血汗相洒的战场边传来了如此安逸的怨曲,实在无法让人理解。然而紫衣侯和衣若雪都很投入,没有什么能打扰到现在的他们,渐渐地弹剑的声音越来越低,紫衣侯的歌声也渐渐地低了下来,而山下的平原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整整六百名高手全部殒命。
衣若雪望向紫衣侯说“看来这一年你和我过的一样忙啊,居然让侠客学习战阵之法,我以为你会嫌麻烦不会这么做呢。”
紫衣侯摇了摇头“我可懒得教他们,直接挑了六百人,让他们自己组队,五人一组然后每组给本阵图让他们自己研究,半年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三百人被我带来了,倒是你真的下了大血本去调教那些自以为是的侠客,当真辛苦啊。”
衣若雪浅笑一声,随即看了紫衣侯一眼说:“麻烦来了不分胜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