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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女人,三者不能兼得,何厚重选择了女人。他的女人,让他尝到了烟、酒所没有的味道,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别样快乐。这种快乐,让他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
因为欠账,搅和了好心情,夫妻俩的蜜月过到第三天就草草收场了。第四天,何厚重不打算去学校,媳妇第一天上工,人生地不熟,他要陪她一天,给她介绍工友,先混个脸熟他才能放心。
何厚重把想法跟媳妇爱梅说了,爱梅笑着说:“算你想得周全,还算有良心。不过即使你没这个想法,今天还是要跟我去的。”
王爱梅见丈夫疑惑,提醒他:“今天是周末……我后来算一下日子,周三结的婚,今天是第四天。”
何厚重挠挠头,笑了笑,说道:“看来咱俩都快要过昏头了。”
王爱梅听了,开始损丈夫:“你家的事情一出一出的,搁谁不昏头?人家结一回婚,都是惊喜不断,咱俩结婚,却是步步惊心!你那个破院门,一有点响动,就让我心惊肉跳!亏好没有心脏病,否则还不得出人命呀!”
“你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早饭也吃好了,上工去!”
……
第二天一早,何厚重早早地来到学校,到校长室找舒校长销假。
他先去办公室跟其他老师打招呼,散喜烟喜糖,之后才去校长室。舒校长见了他,接了他的烟和糖先放在桌上,对他上看下看的,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有哪个地方不对吗?”何厚重也不由自主的瞅瞅自己,也没发现身上哪里不对劲。
“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不假,你看你,满面春风,容光焕发,到底年轻,就是能干!”说完舒校长嘿嘿直笑,有点下流。
“我说舒校长,我还是你的学生呢!你这样说我,算不算为老不尊呢?”
“玩笑,开个玩笑,别说的那么严重。你既然来了,就赶快去上课吧,这段时间小李小张两位老师轮流替你带班,课后好好谢谢人家。”
“我这还有两包‘玫瑰’,待会儿一人一包。”他对舒校长亮了亮手里的布袋子。
“那我的呢?”舒校长听了也想要,“我给你写喜对,上账子,也得给我一包抽抽。”
“你的在呢,给。”何厚重从布袋里掏出一包,仍到舒校长的办公桌上。
舒校长摸过来一看,说道:“不对呀,不是‘玫瑰’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小丰收’了?”
“你就知足吧!我要是不戒烟,你们一包也别想抽到!”
“你、你要戒烟?真的假的呀?”
“这还能有真假?不仅要戒烟,还要戒酒呢!”何厚重说到这儿脸上带着点抽搐。
“媳妇让戒的?”
何厚重点点头,没吭声。
“前两天你还嘲笑我,说我怕媳妇,没想到这么快就应到自己身上来了……所以做人要留三分余地与人,留些口德与己。你说的怕媳妇与我说的疼媳妇,只是各人的看法不同罢了。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冷暖自知,没有什么可笑的。”说这番话的时候,舒校长已经将桌上的烟拾起来点上了。
何厚重觉得舒校长说得很对,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冷暖自知,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局外人又哪里能体会得到呢。
……
时间过的飞快,何厚重与王爱梅结婚已满一个月。
到了一月回门的时候,小宝过来接姐姐回家,何厚重作为新姑爷也是要一同去的。
夫妻俩到商店包了几包果子,就跟小宝回去了。
任是小宝粗心大意,还是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姐夫不断给他递烟,自己却不抽,下午吃饭,姐夫不喝酒却要喝茶,问他怎么回事,他推说最近上火。
小宝就纳闷了,这上火不喝酒还能说得过去,跟抽烟有什么关系呢。最后,还是姐姐王爱梅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看着丈夫满面带笑地说:“你姐夫学好了,在家戒烟戒酒,决心可大了。”
烟酒在前,何厚重心里其实跟猫抓一样刺挠,但监督员就在身旁,他哪敢跨越雷池啊。他见媳妇拿眼睛瞟他,立刻会意,连忙点头称是道:“特殊时期,小弟见谅,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小宝不名就里,说道:“水有什么好喝的,要喝就喝酒,是不是俺姐管你太紧,不让你喝呀?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来说!”说完就站起来要代姐夫向姐姐讨说法。
王婆子看出了苗头,对儿子小宝训道:“小宝你快坐下!多大人啦,还这么不懂事儿。你姐夫不是说了嘛,特殊时期!”
“什么特不特殊的,我看就是怕俺姐!”小宝不买账,他觉得桌上总共两个喝酒的,这回人家不喝,就他一个人喝,那多没意思啊!
王婆子没理他,对女儿女婿说:“戒的对!要想要小孩,抽烟喝酒可不行。”
何厚重随便一说,没成想让丈母娘会意错了,只得尴尬地附和道:“俺娘你说的对,优生优育嘛!”他刚说完就见媳妇王爱梅拿眼睛睕他,“我、我说错啦?”
何厚重最后一句出来,王婆子就抬头看女儿,说道:“小何说的不对吗?”
母亲跟前,她不好说什么,回道:“对、对、对!我怪他大舌头,藏不住话,什么话都能讲,也不分场合,也不知道避讳!”
“都是自家人,这有什么呢!”王婆子不以为意。
因为没人陪,小宝喝了两盅也不喝了,最后都闷着头吃饭,吃完两个人就回家了。按理说王爱梅要在娘家过几天的,但她等着回去争工分,所以面对母亲的挽留,她还是选择了跟丈夫回家。
6月份是农忙季节,先是收麦子,收完麦子又要栽稻子。农闲时节,生产队里都有做不完的活;农忙时节,那更是闲不下来。
王爱梅实诚,跟丈夫一样,不知道藏力,所以每天收工回家,人都已经散了架。
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下班回家,都主动把家务活揽下来。洗衣做饭抹桌子扫地,他样样都来,爱梅有时想过来搭把手,都让他给挡掉了。爱梅见丈夫在家忙里忙外,完全不像一个教书匠,倒有点像家庭主男,不由心中一片温暖。
丈夫知道心疼人,靠得住,王爱梅开始对生活有了奔头。
谁知一天早晨起来,王爱梅反胃难受,呕吐不止,人也变得有气无力的。
何厚重以为媳妇累出病来了,让庄子里的学生给校长带个话,帮他请个假,又跟队长打过招呼,才用自行车载着媳妇王爱梅去镇医院看病。
……
一名老中医给王爱梅把完脉,又询问一番过后,非常肯定地说她没病,只不是害了喜。
何厚重不懂,挠头问医生:“害喜什么意思?”
王爱梅知道,不待医生解释,拽着丈夫就向外走去。
到了外边,何厚重木然问道:“医生他还没回我呢,你把我拽出来干什么?”
王爱梅见走廊里人多,不想让外人听见,便将嘴附到丈夫耳上小声说:“害喜就是怀孕啦,笨蛋!”
“啊?你怀孕啦?”何厚重声大如雷,走廊里等着看病的那些患者纷纷抬头盯着他俩看,王爱梅早已羞红了脸,撇下丈夫,向外逃去,何厚重见媳妇跑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二人狼狈地逃离医院,何厚重又不可避免地被媳妇王爱梅一顿狠批。何厚重挨了批,心中还是挺高兴的,讨好媳妇道:“现在回家还早,我们先逛逛街吧?”
这话正合爱梅的心,今天正好逢集,十里八乡做买卖卖的都云集于此。街两边都摆了好多摊子,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何厚重先把车子交给看车子的,两个人就沿着街道,顺着一个方向,逐个摊子看。
不知何时,夫妻俩来到了一个卖铝锅铲、铝勺子的地摊前,王爱梅对丈夫说:“家里的勺子坏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一个。”
摆摊子的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大娘,听了王爱梅话音,就开始仔细打量她。这一打量,就又引出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