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山清水秀。
鸟儿在欢快的鸣唱,树叶也随着风的翩翩起舞,好像是用它们独特的方式,叫醒山林中沉睡的少女。
“唔…
昏睡中的昙月缓缓的睁开双眼,心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好像万千针扎过一样。昙月顾不得体会刚刚看到的那些画面,和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心,眼前的场景快让她分不清楚虚幻,自己明明刚刚还在,一个神秘的山谷中一处水池里躺着,怎么会又回到机关触动的地方,昙月皱着眉头再次用脚,踢着开关的地方,花费了好久一无所获。
昙月揉了揉眉心,暂时不再去想刚才那怪异梦中发生的一切,转身向着山林下走去。
天空晴朗,风清气爽;人声鼎沸,繁城喧哗。
荒芜的山林脚下,隆京城内繁华一片,人潮车马,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整个隆京城被烘托得热闹非凡。
昙月不快不慢的向着隆京城内,一处属于南宫府邸外,一家废弃杂院的方向走去,也就是现在她和她娘的家。
“哎哟,怎么有长得如此丑陋的女子,大白天出来吓人啊”!一黄衫黑瘦的女子,顿时,捂口掩鼻夹杂着尖酸刻薄的话;好像看见了污秽眼睛的东西,一脸的嫌弃与鄙视。
“可不是吗?这种女子家中的父母长辈,就应该永久把她关在家中,省的出来丢人现眼,脏了我们的眼睛”。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满身的赘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肚子上的肉都快从衣衫里跳出来,颇为滑稽。连忙接口鄙夷的说道,生怕说晚了,人群中的人都看不到她。
“咦,她走的方向是南宫家族的的方向,平时我们都要绕道而行,哼,真是一个又蠢又丑的女人,不知死活”。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男人,一脸讥讽的说道”。
“嗯?不对。她好像走的方向是南宫家,曾经废弃的一间杂院,莫非她就是南宫家族千年以来,那个丫鬟所生的废物?有人连忙疑问的引起新的话题,像发现了新的大陆一样,高声的叫嚷道”。
“真的艾,她一点斗气波动都没有,虽说奴家不过是粉色斗气阶级,但是我还是能从她身上,感觉到没有一点的灵气波动,肥胖的妇人身边一个绿衣女子傲然道。
“错不了,肯定是南宫家千年以来的那个丑废物,传言说他们母女俩,早年就被南宫家关起来的,她怎么敢出来?众人七嘴八舌的以这个问题讨论开来,更有甚者争的是面红赤耳,好像昙月是聋瞎人一样,看不到也听不到似的。
昙月的神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此时,好像真是一个聋瞎人一样,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像是没听见那些人对她污秽恶语,昙月依旧不快不慢的向着南宫家弃院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因为那些人的话语,而加快速度,这两个月这样的人她见多了,这样的污言秽语也听的不知道有多少遍了,她才不会为了这样一群,无聊滑稽的人动怒,除非她也像他们蠢到无可救药。
此时,周围嘈杂声一片,昙月已经走到离家五十多米的小巷里,因为前世身为杀手她的眼睛很敏锐,隐隐约约的看见她家,院子里围拢着不少人,昙月眼睛渐渐冰冷,眼中杀机四溢,脚步也不忘加速向着家赶去。
这些人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年龄大多都在十多岁左右,和她的年龄相仿,穿着浅灰色和深蓝色的两种衣服,此时身体都弯弯弓着,显然都是南宫家中的小奴仆。
视线透过人墙,只见的几道身影稍显结实壮硕的大汉,刚好是将门口尽数堵住了,而此时站在这几道壮硕的身影前方,站着一个孤傲的绿衣少女,双手拿着一根点点血迹的鞭子,神情嚣张,一脸的不可一世。
少女眉目略施烟眉,肌肤白皙,头梳孔雀云鬓,头戴金色发簪,像只骄傲的绿孔雀,此刻,正用那享受的目光看着院子里,被她破坏的一片狼藉,不屑的望着那满身淤血,满面憔悴卧地而泣的妇人,手中还拿着一根黑色的长鞭把玩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上面散发出来。
“星月小姐,你太过分了”!
妇人泣着,看到院子里昙月不久前买的新家具用品,还有些许珍贵的兽皮,现在乱七八槽的陈列在地上,破破碎碎,损坏怠尽,院子里一地狼藉,懦弱的脸上带着怒意。
“嘿嘿…大贱人,这些珍贵的兽皮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昙月那个小贱人,用什么肮脏的手段在家族中库存里偷的,这些我拿回去,禀告父亲。“哼,看他以后还会不会护你们,现在昙月那个小贱人不在,打你几鞭是轻的,要不是父亲曾交代过,不可伤你们性命,我早就打死你们这对贱人,绿衣少女恶毒的说道”。
“把这些还算珍贵的兽皮带上,我们走。少女朝着那几道粗壮的大汉吩咐道”。
“哼…贱人今天就先放过你,既然那小贱人不在,下次看到她加倍的讨回来,现在就回去告诉父亲,那小贱人偷库存里的珍贵兽皮,还敢私自外出家门,看这次父亲不把你们都赶出去,说着还挥动着鞭子,准备再向着,那卧倒在地满身是血痕的妇人身上抽去。
“是,四小姐。那几个壮硕的汉子恭敬的答道”。双手快速的把地上的兽皮整理了一番,扛在肩上。
眼看着鞭子刚要落在妇人身上,昙月一步踏出,箭步如飞,双手伸出一把抓住那击向妇人的鞭子,刹那间,鞭如一根绷直的钢丝,昙月一把反夺过来。
鞭子被夺了去的南宫星月一怔,立马又恢复了那孤傲的神色说道∶“小贱人,真是两个月不教训…教训你,涨胆了不成,本小姐的鞭子也是你敢抢夺的,看来,这破屋子里的新家居用品,那些珍贵的兽皮,必定是你用那下流手段偷来的,贱人废物就是不一般嘛,少女怒急恶毒的傲然道”。
昙月眉宇深拧,伫立于院子中,看着院中的一地狼藉,所有她亲手置办的新家居用品,损坏殆尽,此时的昙月眼睛,黑的像要吸入人的魂魄,浑身的杀气凌厉的可怕,一语不发,轻轻的把地上,早已昏倒在地上,满身血痕的妇人轻轻地抱了起来,看都不看那身后的一群人,向着屋中走去,拿出自质的药粉喂到夫人口里,把妇人轻轻的放在床上,转身向屋外走去。
小贱人想躲,看我不扯了你这破院子,声音夹杂着浓烈的怒意,顿时,噼里啪啦的破坏声,响彻在这片天地。
黑发飞扬,一袭红衣无风自动,双眼冷冽,一身浓重的杀气,毫无掩饰的散发出来,平静的看着那为首的绿衣女子,那眼,那鼻,那样貌,活脱脱的一个前世的星月,只是气质略显不同罢了。
绿衣少女骄傲的神情,似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对于昙月这样的神情很不满,在他的印象中,昙月现在应该跪在她面前,懦弱的哭泣求饶的样子,每次看着昙月懦弱无能和她娘,抱成一团哭泣求饶没用的样子,她就有满满的成就感,今天昙月所有的神情都和以前不同,她真的非常恼怒,看马上不把她打成以前的样子,她就不是南宫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