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其实没什么的,不是吗?只是你攻于军事兵法,他精于奇门八卦而已,人各有所长,不代表你就输了!”疏影迈着急促的步子,跟在宁然身边。
宁然很惊讶她会跟着自己,但是脚下的步子却不容许他停下来。
树影见他步子越来越快,便又说,“宁然,包羞忍耻是男儿,下次赢回来不就是了吗?何必像个小孩子一样怄气呢?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啊!”
这次宁然却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快些回去,看看桓衡那边怎样。”他看着疏影认真颜色的神色,不由地笑出了声。
“好你个宁然,害姑奶奶我如此担心你,连诩之都丢下了,你居然还奚落我?哼,我这就回去看看诩之!”边说边作势要走。
“诶?你怎么能这样?都陪我走到这里了,还回去?我告诉你啊,这里面有狼!”
“狼?”疏影一下子缩了缩身子,虽然她武功也不若,但要是与狼斗起来,可半分便宜也占不到,她有些惊慌的朝宁然靠拢。
“哈哈哈哈!”宁然看着她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实在再也憋不住,大声笑起来。
疏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竹林里面那里有狼嘛?你居然敢骗我,你奶奶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她一手掐在宁然的肩膀上。
宁然吃痛,“哈哈哈哈!看你笑话我,这就是你的报应!”疏影大声的笑着,却并未发现宁然已经悄悄靠近,将一条胖胖的、软软的、黏黏的虫子放到了她的手背上。
疏影只觉得手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一爬一爬的,低头一看,“啊——!”她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似的,全身发麻,全身都激烈的扭动着。“宁然,我要杀了你!”
她几个飞步,便腾上空中,蜻蜓点水一般的轻盈,快速向宁然追去。宁然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反应,早早的就抽身去了。
等一行人就快走至走至侯府大门时,恰巧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桓衡。
桓衡看着一行人飞奔而来,连忙大声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奈何一行人飞奔而至,一下子根本就停不下来,“砰、砰、砰、...”一群人撞成了一团。
此时,恰逢疏影追了上来,她手里捏着从头上拔下的那根簪子,那簪子上面戳了一条肥肥的虫,正是宁然用来戏弄她的那一条,“哼哼哼哼,虫子很好玩儿是不是?这下,该你们了!”她飞快的将那沾满黏液的虫子朝宁然扔去。
宁然看那虫子朝自己扔来,连忙转头,向旁边挪了挪。
那虫子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桓衡的脸上,他伸手一模,“这是什么?怎么还黏黏的?”
“哈哈哈哈!你们看,疏影把虫子丢到桓衡脸上去了!”宁然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虫?”桓衡立马跳了起来,手在脸上揩了又揩。谁都知道那个大名鼎鼎的桓先生有洁癖啊!这下疏影触霉头了。
“饶了我吧,我先走了!”话刚说完,疏影就闪身而去,几个箭步跃上房檐,不久,那抹倩影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桓衡,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守住大门,谁都不许放进来!”宁然确定疏影是真的走了之后,才厉声说道。
还是那烛光摇曳的地宫,二人先后将今晚各自的情况说明之后,又开始了新的谈话。
“公子,下次的武林大会看来对方也在受邀之列,莫非他是以青衣楼主的身份去参加?”
“自武林大会成立之初以来,受邀的都是黑白两道的有名人物。如今看来,我们顶着他们的名号做事,反而在**上帮他们树立了威信!”宁然背着手,略有沉思。
“想打压青衣楼,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一个陪葬的,只是,这个陪葬的我还真是舍不得!”
“公子的意思是?”
“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就相互对立,却在如今发生了小小的转变!”宁然顿了顿,又接着说“白道千宓山庄勾结**青衣楼!”他一字一顿的说完,不含任何感情,眼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这两股势力欲联合打破黑白两道平衡多年的局面,建立新的江湖秩序!他们的目标先是武林大林,找一个傀儡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令其听之任之,挟盟主以令江湖,而后,血洗江湖,最终,殃及各国统治!”桓衡接着宁然的话,一口气道出了这个所谓的敌方计划。“要不要我这就把消息散播出去?”桓衡显然有些激动。
“还不行,要是这么早就把这个谣言散播的话,对方和千宓不但可能当不上盟主,甚至不参加武林大会!”
“公子说的不错,我们就站在千宓一方,把她推上盟主的位子,而后,于酒肆、茶铺、客栈等人多的地方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保证青衣楼以后在江湖上站不住脚!”
——千宓山庄。
“哎呀,花楹,你看你给我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一样,这轻云移步都不好使了?”疏影口中的轻云移步,实际上是一种由气功变化而来的轻功,这种功夫,轻盈而且灵活,还是疏影十三岁那年自创的呢!
“我说你,一个女儿家,整天舞刀弄枪的,还穿男人的衣服!这将来啊,指定嫁不出去!”花楹将疏影头上的流云髻慢慢散开,又褪去她身上的流苏百褶裙。
“呵!嫁人我还没想过呢,倒是你蓝小姐,比我还大一岁来着,怎么不见你有情哥哥啊?”疏影打趣儿的逗着她。
“我是没有情哥哥,不过心上人倒是有。”花楹的手绞着垂在锁骨的碎发,一脸的娇羞。
“心上人?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有的?都不知会我一声啊!快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哪?”疏影激动的一把扯过花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
“他嘛,是个谦谦君子,人长得不错,才学也不错,风度更是没得说,父亲大人也很喜欢他呢?”花楹的眼睛看着房檩,眼睛里写满了浓浓的思念之情。
“那他是谁啊?我见没见过?”
“我偏不给你说,再说了,等他娶我的时候,你们自然不就认识了,再说了,你们也见过...!”花楹一下子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
“见过?在哪里见过?你说出来,我看看还有没有印象?”疏影心里有一瞬间的狐疑,不过转眼又逝。
“就是,就是我们当年游历江湖的时候,在,在杭州,他同我们一起放莲花灯来着,你还记不记得?”花楹磕磕巴巴的说完,竟出了一脸的汗。
“哦,我记起来了,那不是个小白脸吗?你怎么看上他了?”疏影笑着问她。
“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喜欢上了,后来一次偶然,我在家乡遇见了他,不料他还是娘远房的侄子,所以,所以...后面的,你也知道了。”花楹低着头,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
“哦,原来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缘分天注定哪’!没想到一向以端庄示人的花楹姐,也有这副小女儿面目,你那小情郎要是看见你这副模样,会不会高兴地发狂啊花楹姐?嗯?”疏影故意把“小情郎”三个字咬的重重的,羞得花楹愈发低下头去。
“好了好了,看你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我就...快去睡吧,这都快到丑时了!祝你做个好梦,梦见你的情哥哥!”花楹开着玩笑,把她推出房间。
“你个臭丫头,等你有这天的时候,看我不作弄死你!哼!”花楹转身,快步离开的疏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