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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日珠对于萧洒梦里前缘之说感慨万千,她知道萧洒并不为投她所好,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崇尚前缘,这些她都还没有机会跟他说。他的梦与她所思所想有不谋而合的地方,这些肯定都不是简单的巧合,不然那么多的单身男女,为何独独他们俩碰在一起?天意,纯粹是天意。本来也略有嫌弃萧洒那副尊容,却不想他还竟是自己缘定三生的夫君。可是,看起来萧洒却不以为然,梦是他做的,他反而要相机而行,如果不是真爱,他就不能接受。明明可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他偏偏给施点压,讲话总是那么难听,就好像谁愿意听他讲话似的,刻薄当有趣。是谁赋于他这种权利的?是那个关于前缘的梦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跳梁小丑?虽说自己也认为前缘是牢不可破的缘份,可也不能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乱来啊,伤了彼此间的感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修复可就难了。

日珠认为她也能同萧洒一样,做一个关于她跟萧洒是前缘的梦,所以,她的业余时间不是上网,而是睡觉,下班回到家,她不是帮着母亲做家务,而是事先交待母亲,让我睡上一会儿觉,企图能进入她的梦乡,抓一个类似于萧洒做的那种梦。结果,在她极富企图心的驱使下,她确实做了不少梦,但能记住的都只是些零星片断——跟缘份毫无关系。是有那么几次,她刚刚触及前缘的梦就碰到了铜墙铁壁,意识被当的一声挡了回来,日珠也因此被惊醒,就在她醒来的瞬间有什么东西瓦解了,刚刚梦里的事,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没有梦到前缘之类的梦,只有再接再励,所以,一段时间,她就变得特别好睡,简直掉进睡的山洞里去了,整日迷迷蒙蒙就是想睡觉,她在网上查了关于爱睡到这种程度的是什么意义上的睡?网上给出的答案是:深度睡眠。她就因为一心枕着一个问题入睡,结果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让她触及了深度睡眠。

因为她的这点私心杂念,也让她变得鬼鬼祟祟,做梦的事纯属是她一厢情愿,周公却不愿配合帮忙,无论何时,周公塞给她的都是杂乱无章、困难重重的梦境,但醒来又只是记得零星片断。她不知道是什么障碍阻挠了她进入缘份天地的梦?这实在令人愁肠百结,她清楚她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愿望寻根究底,原因还是萧洒那态度。萧洒那是什么态度?他做的梦,就好像他有恃无恐似的。日珠也想见识真相,她想,要是被我证实你梦事不假,到时你萧洒再骄横不迟。她看着萧洒一字一顿说出梦境之事,凭直觉萧洒并无半句谎言。可日珠关于梦事她还想亲身验证。

她夜以继日地做着梦,可是所做的梦跟前缘毫无关系,她一边在家做梦;一边继续与萧洒约会。他们最近约会的地点就是选在公园小湖边的那张石椅上。日珠通过对萧洒十几次约会了解到,她认为萧洒这人有勇无谋,他在日珠面前表现过于浮夸,意思是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讲话也是信口开河,可他自己却毫无感觉,还以为自己诚实、稳重,做事有板有眼,故讲起话来振振有词。在日珠这老辣的眼里认为他其实是很幼稚的,他个人也没有太大的发展空间,顶多就只是养家糊口这点的本事。但是,日珠清楚地知道,她现在找的是老公,而这个老公又是命中注定,爱他也就包括了他的缺点,所以带着这份感情,无论萧洒表现得有多么糟糕,她都能接受他,这份感情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深入骨髓。萧洒要是日后能听她的,由她来安排一切,他们兴许日后会很富有,但如果萧洒不肯听她的,那她也只有悉听尊便,跟他过穷日子她也认可。她不是无法摆脱这种命运,是她不想摆脱,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对前缘之说真可谓是一知半解。

日珠这其间下班后回到家沉溺于睡梦中,她母亲观察下来,暗暗有点担心,自从女儿谈了这个水电安装工以后,人就变得很爱睡觉,这是全家人有目共睹的事。

有一天下午日珠下班后回到家,跟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就说要去房间睡觉。十分钟后,她母亲走进她的房间,听到她呼呼打鼾声,知道她人太困了。她母亲想起来要问她一件事,她把房门关上并反锁,然后她摇醒了日珠,日珠脑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问她母亲什么事?

“日珠啊,你怎么会这么爱睡耶?很像女人怀孕那种。”

日珠听她母亲这么一说,顿时惊得坐起来,但随后便想到自己是不可能怀孕的。

“妈,你瞎担心什么呢?我不是怀孕,是我自己故意这么睡的。”

日珠为了让她母亲放心,把她知道的生理知识说给了她母亲听。

“女人怀孕是因为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我又没有跟男人亲热。妈,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可能就要来月经了,到时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怀孕?你别以为我懵里懵懂——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懂,我们上学的时候都有学过。我还真该死,让您操这份心。”

“不是最好。我想如果你是怀孕也没什么,我们马上为你们举行婚礼就是,”日珠母亲说,“现在主张闪婚的吧?”

“嗯,是主张闪婚,不过我跟萧洒不是还没有谈成吗,估计闪婚是落不到我们头上了。”

“落不到你的头上,你也不用主动争取,毕竟闪婚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知道了,妈,您别担心,我再睡上一会儿,吃饭时叫醒我。我就是犯困,身体好好的呀。”

“好,你睡吧,我出去,不打扰你睡觉。”

她母亲出来时喜气洋洋,并主动告诉了她父亲,女儿只是爱睡,跟怀孕毫无关系,让她父亲也放下心来,她父亲说,莫明其妙,他根本没操这份心。她母亲嘟哝着:“是啊,男人根本不会知道。”

日珠被她母亲这么一打扰清醒了很多,刚才还觉得人困得不行,同母亲说了几句话,就好像拨开迷雾见晴天似的——让她大脑非常清醒,她听到母亲跟父亲说让他放心的话。她自言自语道:亲嘴是生不出孩子出来的——我亲爱的老妈!但您迟早还是要做外婆的,这点我可以跟您保证!

这些话也只有在一旁自言自语她才好意思说出口。

日珠打了一个哈欠,又连着一个哈欠,哈欠连连,她觉得这些哈欠有点假——至于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睡着。唉,还是帮老妈准备晚餐,算啦,起来啦。

萧洒知道自己最近都给日珠留下了什么坏印象,他故意随着性子来,充分表现劣质的一面,看看日珠会不会迁就他?他跟日珠在一起不再是战战兢兢的了,讲话也像是没有脑子的人。日珠肯定认为我有勇无谋,他想,但其实我也差不多啦。他还希望日珠能够迎合他,做到有求必应。有求必应——是他用来考核日珠的重要课题,为了出这道题,他想了很多,最后都没能想出。

日珠与萧洒两人各怀心事,遥相呼应。一个需要梦里寻,一个需要清醒时找,睡梦里寻的有点困难,清醒时找得要来得容易的多。有一天,一个绝佳的机会来到,萧洒抓住了它,用它来考验日珠是否对他有求必应?

那天晚上,萧洒又与日珠相约在公园小湖边谈情说爱。日珠穿了一件刚买的黄色套衫,不巧,那天萧洒也穿一件新买的蓝色T恤衫,两人少有的默契。

“没看过你穿黄色的衣服,这么一看,感觉你摇身一变,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萧洒打趣地说。

“你还不是一样,你穿新衣服我也穿新衣服,咱们俩还真有默契。”日珠说,“以前看你穿白色和藏青的已经习惯,你今天穿件蓝色的,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是新鲜还是别扭?”

“颜色也是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的。”萧洒说。

“你又信口开河了。”日珠说,“我们难道没见过这两种颜色吗?只是习惯某种颜色,换了别的颜色就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那还不是一样。”萧洒说。

“怎么能算一样?”日珠说,“你那意思是不适应,而我的意思是新鲜刺激。一个是没有好感,一个是有好感,怎么就一样了?”

“你别忘了你一开始是怎么说的,你说‘不知是新鲜还是别扭’,这可是你说得啊。”萧洒说,“我可没忘记。不过,就这点来看,你这人也太油腔滑调了,就那样轻意地说我信口开河!你自己怎么样?你的狡黠也没能逃过我的法眼啊。信口开河的是你不是我。”

日珠被萧洒痛批下来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信口开河用在这里不恰当。她想,只是平时萧洒信口开河的形象太深入她的心,所以就随口溜出来,说他信口开河了。

“不小心被你踩到尾巴了,对不起哈!”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啦?”萧洒说,“你刚刚是侮辱人好吗。”

糟了!他这下没完没了该怎么办?都是我平时不跟他计较,把他骄惯成这样。日珠意识到跟萧洒谈下去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不要就着那个问题不放。我们继续谈衣服呀。”日珠尴尬得呵呵笑,“我哪想到你的思维能力尽钻空子的?”

日珠换话题,无非也是另一种服软的表现。萧洒不是傻瓜,他当然听得出来。

“我最讨厌回避话题,为什么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偏偏说出一句我信口开河的话。”

日珠压在舌头底下的话被萧洒呼之欲出。

“我就是心里有想才那么说了,你以为我胡言乱语呀。”日珠两眼一闭,通通地说了出来,“你今天没有信口开河不等于你以前没有。”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翻旧帐。那好,你说说看,”萧洒倏地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我什么时候信口开河了?”

“这——”日珠欲言又止,真要说出那几次信口开河的话还真有点伤感情,“你就不要逼我了。”

“敢情你那意思是我确实信口开河了?”

日珠战战兢兢看了一眼萧洒,看他那气焰像似正对她严刑拷打一样。

正在这时,萧洒的手机铃声响了,萧洒一接听才知道是朋友谋剑打来的,谋剑问,“你旁边有没有别人?”

萧洒说,“我跟日珠在外面呢。”

“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此事不要让日珠知道。”

“什么事?”

“我今晚很倒楣,我被当作**的人抓到了派出所,我今晚回不了家了,因为我不可能凑齐五千块钱的罚款。”

“你是要向我借钱的意思?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你也知道我们家还欠着一大笔房款钱呢,前天被我爸拿去还了这个月的,家里没有剩余的钱了。我去帮你看看溜溜张和丁某有没有钱?”

“不用问,我问过了,他们的钱都上交给老婆了,你说我这事怎么能让女人——”

“那怎么办?”萧洒犯难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向别人去借?”

“问谁借呢?问亲戚借得找个理由吧。”萧洒想了一会儿,“那行,我帮你去借。”

萧洒挂了电话,转头问日珠。

“你刚刚都听到了,我有一个朋友急需要五千块钱,你有没有钱借呢?他有赚钱会慢慢还给你的。”

“我——我。”日珠不知怎么回答他。

“看你的样,你是有钱的了,那你是借还是不借?你放心,我可以跟他担保,他不会欠你钱太久,有钱会马上还了你。”

“那我可不可问一下他为什么要借钱?”

“呃,”萧洒果断地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我总得清楚是给什么人借的吧?”

“你又不认识,我说了你也不知道,”萧洒说,“就当是我向你借好了,一句话,你是借还是不借?”

日珠想起前缘之说,所以就很干脆地说了一句:“我借。”

“好,既然这样你就带我去取钱好了。”萧洒干巴巴地说。

“我得回家取银行卡。”日珠说,“这样要等上一会儿。”

“等一会儿——等一晚上都可以,关键是你拿得钱出来。”萧洒说,“我跟你一块儿回去,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好吧。”日珠说,“这就走吧。”

日珠对自己这么快就答应借钱给萧洒有点吃惊,她想,万一她这次也是碰到千千万万骗局中的一类该怎么办?这也很有可能,因为萧洒并不是很让人信服的人,只是因为相信了他的前缘之说。万一真的被骗,那五千块钱对于她可不是小数目,这是她积攒下来要开面包店的呀。但想归想,日珠没有停下她的脚步,也丝毫没有让萧洒写张借条的打算。

两人来到了日珠家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日珠对萧洒说:“你就站在这儿等我,我离家不远了,我取了卡就下来。”

萧洒站在原地等日珠,他感觉像做梦一样被日珠带了来,说可以借钱给他,他觉得日珠最后真能借钱给他,那都是谋剑的运气,跟他萧洒不搭界。他看着过往的行人与车辆,漫无目的地站着,脑袋作放空状。

突然,日珠就出现在他身旁,“走吧,去取钱。”日珠引着萧洒去她熟悉的取款机处。

五千块钱分别用了五次从取款机里取出,日珠把它交给了在一旁静候的萧洒。

萧洒接过日珠手上的五千块钱,“你辛苦了,我把这些钱给他送去,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还是赶快给他送钱去吧,我自己会回家。”

“好,那你自己注意点,我就不送你了。”

“去吧。”日珠说完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她转过身来看看萧洒,萧洒此时已走出去老远。

日珠心想,到底是什么朋友让他这么十万火急,好像赶着去救人似的?萧洒只字未透露,只知电话里是要借钱的意思,别的就一无所知。日珠想像力丰富,在脑中构思了一出剧:萧洒伙同他的朋友在暗中演一出戏为骗取日珠的钱。但如果真是演戏,萧洒又懒得去演,不愿透露一个字。只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萧洒才不愿透露的。事情往往如此,是骗局一定编个天花乱坠。

为了萧洒,她毫不犹豫地借钱给他,借了也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相信他的基础只缘于一个缘字,那么一个牢破可破的前缘在暗暗起着作用。就算是退一万步想,萧洒拿了这五千块钱当作记不得借了她的钱一样——不还钱,他也不可能远走高飞,他不是还想与她做恩爱夫妻,举案齐眉,相亲相爱过一辈子吗,不会因为骗五千块钱因小失大了啊,要知道前缘的梦是他做的而不是我。换作是我做的,他不信,他有理由欺骗我。在日珠心里,前缘大于一切,不要说是区区五千块钱,前缘价值连城,甚至可敌一个国,她是这样这为,她想当然的萧洒也是这么认为。

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说,好好地睡觉吧。突然,她想起萧洒说他家还欠着买房子的钱,本也事小,所以就差点忘记。萧洒从来没给她富裕的感觉,所以任何关于他经济的话题,都是小小不足以挂齿。不过,今晚算是无意中了解了他的一点底细,了解又怎么样,不了解又怎么样,这个问题并不是大问题啊,她翻了一个身——睡。

萧洒赶到了派出所,他焦急地问了门卫,“今晚被抓的**的犯人在哪儿?我要见他们。”

“你是不是亲友来帮他们交罚款来的?”

“是啊,不交钱不给放人不是吗?”

“是啊,快去帮你的朋友交了吧,不然太晚回家跟他老婆不好交待。”

说完门卫就带了萧洒去后面关押谋剑的房间。谋剑一看到萧洒,眼泪水都出了,“兄弟,够义气!”

此时,萧洒才第一次涌现对日珠的感激之情。这一次赢得谋剑的感激之泪水全因为他交上了一个女朋友的缘故。‘够义气!’三个字应该当仁不让地送给日珠才对。这个日珠与自己相识不久,不是很富有,自己还老是拿话一直气她,在与他的交往的这短短的时间,她享受到爱的甜蜜的同时,也让她体验到一种近似于金戈铁马的生命历程。她忍辱负重,并不为争权夺利,只因相信了他们的缘份。现在日珠也清楚:他除了一套房子外是真正意义上的穷光蛋。她仍然对自己有求必应,不离不弃,自己应该从此对她的态度来个洗心革面,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萧洒在掏钱出来,看民警同志为谋剑开罚单时,就想了那么多。他和谋剑一起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萧洒才把注意力拉回到谋剑身上。

“第一次看你小子流眼泪,是不是在里面经历了严刑拷打呀?”

“没有。你小子想哪里去了。我那是因为友情才流的泪。打人?怎么可能?”

“真没有严刑逼供?我听以前他们进去的人说是有的。”

“我没有啦,免了那一关。”

“啊,我知道,”萧洒作顿悟状,“逮了个正着吧?”

“差不多吧。”谋剑老实承认,“还好我出来了,不然有多大的祸等着我你是不知道的。”

萧洒说:“我不用想也知道,不就是怕闹离婚吗?”

“你小子倒是说得轻描淡写。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没经历过。”谋剑说,“啊,对了,你是问谁借的钱?”

“还有谁,我是同日珠借的。”

“啊——你小子办事!你不会是跟她实话实说了吧,不然,是编了个什么谎?”

“她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钱借给你了?”

“是啊,她是想问来着,我没有告诉她。没编任何故事。”萧洒说着说着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你小子真好运,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以后该好好对人家。”

“我一直想考验她,看看她对我是不是真心,是不是有求必应?果不其然,她确实是对我蛮好的。”

“你们才认识多久,她就能做到把钱借给你,在她心里是认定你了。”

“嗯,那个前缘的梦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想不到你连那次的梦也跟她说了,”谋剑说,“你这是要套牢人家的意思,凭这一点你更要对人家好了。”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当然啰,你首先相信梦里的前缘之说才会跟日珠说的不是吗?噢,你这边跟她说,搞了半天,你自己根本不相信,却把人家套牢了。我看你这一辈子一心一意跟日珠过得了。”

“咦!人不可这样啦,就因为日珠借了钱解救了你,你一时感激,就把兄弟出卖了。是不是兄弟的死活你也可以不顾了?”

“你别忘了,你并没有告诉日珠是借钱给我的,日珠是看你的面子,因此在她的心里,她是借钱给你。你一直让我再帮你物色对象,这事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说,我做不出来了。”

“我知道。”

他们来到了十字路口,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日珠其实是一个好女人,”萧洒凭良心说,“不是因为外貌的缘故怕是早就嫁人了,不会剩到现在。不过也好,她最起码不会让我为她争风吃醋,走到哪儿都能让我充分放心。”

“既然你明白她的好,那你就好好地对人家,我们也不是完人,差不多就行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看见她,跟她相处,我就想使性子。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呀,我们多年的朋友,我还不了解你吗,”谋剑说,“你急于结婚,急于生孩子,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呀。”

“这也不能怪我吧,可能是人的天性,天性里有这么糟糕的东西,看到人家死心塌地地对我好,我就作怪,还不断地榨取。”

“如果你们之中出现一个竟争对手,你就会紧张起来,先下手为强嘛。”谋剑说,“可想而知,人是多么一厢情愿地自以为是的东西。”

“说说你吧,”萧洒说,“说说你今晚的遭遇。”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一样,你不是也是那种地方的常客吗。不过,我奉劝你,你就此打住吧,再也不要去那种地方。你想啊,万一那天运气不好,你被逮住了,你也找不着人帮你拿钱赎出来,难道你也能让日珠帮你想办法把你弄出来?为这种事你怎么向她开得了口?再说,你现在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人了,为了优生优育得洁身自好吧。”

“我明白朋友的一片好心,我尽量不去那种场所就是了。”萧洒也愿意表示接受意见。

“什么尽量不去?”谋剑心急道:“你那意思是还可以再去几次?我跟你说,你就该断了念想。我通过这次让我彻底怕了,不是你来解救我,我可脸丢大了,以前总是怀着侥幸心理,现在好了,知道这世上最难以避免的,就是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的事,你不去那种场所,当然就能避免。”

“朋友说的是啊,你的金玉良言我当铭记在心。”萧洒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该回家睡觉了,你老婆还在家等着你呢。”

“好,就此拜拜!”谋剑挥手说。

萧洒与朋友作别后慢慢地徒步回家,他晚一点回去并无大碍,父母认为他同朋友一起喝酒到很晚,这一点倒比那些结了婚有了小孩的朋友要自由一些。说句实在话,结婚就是有束缚,就会限制一定的自由。他真想趁现在还没结婚之前,痛痛快快地玩他个够。想到痛痛快快玩他个够,也只有鬼混才能让他心满意足。现在的心是不收也得收,有了这种心情更让他憋闷的难受,要强制压下心头的欲火。

他这一刻的感觉是,越是让他循规蹈矩,他就越要揭竿而起,这种逆反心理在他身上表现的非常强烈。他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这还真让人无语。他想他这种的生活就是少少遗憾,那就是让他多赚点点钱,只要让他多赚点点钱,让他还了房贷,够他开销,够他吃喝玩乐,生活无忧无虑,不用愁子孙后代,他就可以一直这样活到老,然后毫无遗憾,含笑九泉。

想到结婚,虽然酒席钱不用愁,这个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先去酒店交点定金,第二天再把亲友给的礼钱交酒店,可能还有万把块钱剩余的,这点完全可以预算得到。这是他们一家人在餐桌上算过不下五遍得出的结论:他们家总其请十桌客,每桌的酒席是一千元,酒席总共就要花一万元。他们的红包礼金按照他们平时给出的礼钱来衡量,可以收回二万元,这次萧洒结婚除了婚宴钱,他们满打满算可以赚一万块钱礼金。就是结婚要买的新床、床上用品和家电就没有钱了,新娘只负责床上用品,其余的是由新郎一方搞定。这些都是涉及到实际问题,如果真要跟日珠结婚的话,这些事都可以跟她慢慢商量了。

现在对日珠再也不会朝三暮四了吧?他想,在他心里另有一个看不见的女人,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出现明显的第三者,但他仍然感觉到自己对日珠是一心二用,心猿意马,想想还有诸如此类的感觉,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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