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胖子被我的叫喊声惊醒,他猛的一下坐起来。
“一天,怎么回事?”隔壁也想起安娴的声音。
刚刚在梦中的喊声,结果在现实中也喊了出来,胖子和安娴也被我惊醒了。
“没事,就是一个噩梦。”我对安娴那边大声的说道,为了她担心,或者更多的是为了她不害怕,才没告诉她真相。
“那你早点休息。”
“胖子,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刚刚那个噩梦给了我很多启示,于是我小声的问胖子。
“哪里不对劲?”
“我总觉得我们到这里来太巧合了。”
“的确是,你发现那棵树没有。那棵树刚好倒在路中央,而且根部有人为的痕迹。”
“恩。”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外面毫无预兆的响起猫叫声,由于刚刚那个梦,我神经一下绷紧了。
“胖子,这猫叫声咋回事?”那猫叫声在不断的转移,它渐渐的靠近我们的住所,不久,它仿佛就在门外一样。安娴,此时被吓的跑了过来。我用手那起一根棍子,胖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板砖,安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我们对视一眼,达成一致,我悄悄的摸向门边,手放在门阀上,一手紧握棍子,胖子也舞了舞板砖。
我手比划着三,二,一,我打开门,安娴的灯光便照了出去。一只黑色的猫,映入我们的眼中,那只猫仿佛受到惊吓,“呼”的一声,便跳到楼房顶上去了。我看了看胖子和安娴,他们也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我们神经太紧张了。
但是,我和胖子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那个老头怎么没出来看情况。结合刚刚和胖子分析的情况,我更加怀疑那老头了,所以我决定过去看看那老头。
来到老头的屋外,他的窗口被厚厚的帘子遮蔽死了。里面传来一阵阵唱戏声,声音很是凄凉。我悄悄的把手伸进去,把帘子拉开一条小缝。里面有昏暗的光线传出,我偷偷的看向里面,老人正坐在床沿上,手里正抱着一张上了相框的相片。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旺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这是京剧《霸王别姬》里的一段,老人此时唱起,仿佛世间繁华突然匆匆,一下凋零的干干净净,独留他在世间。
老人头望着天花板,独自一人伤心着,但是突然间,他发现了我们。它的视野一下从天花板,转向了我们。眼神十分的犀利,就像一头孤狼,在舔舐自己伤口时被人发现而露出的目光。
他笑了,一种冷漠的笑着。“小子们,算你们躲过一关。”
“说说你的目的吧。”我也冷静着,仿佛一切注定。
“你看看吧。”他把相片面对着我们,相片上是一个很年轻的人,和他有三分相似。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
他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在晚餐时的那张桌子上,点燃一根蜡烛。他用一根烟枪,放了些烟丝,“吧唧吧唧”的抽着。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然就没机会了。
“我什么要杀我们?”胖子和安娴听见我这样问,都感到不可理解。
“你知道的。”他笑着,露出嘴里稀疏的黄色牙齿。
“那中年人也是你杀的?”
“这也是你知道的。”胖子和安娴更加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我也没再追问下去,我问的这些问题他都回答了。
我看着他,他明白了,“睡吧,”他把烟枪舞了一圈,胖子和安娴趴在了桌子上。
“能说说你的故事吗?”我也点燃一支烟,我也不知道,在这一切我面前,我的行为我自己都难以理解,一切都像在跟着一条固定了的路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从来到这世间时,我的一切都是被注定了的。我小时候学艺拜师时,师傅问我命中缺什么,我随口回答亲人。我们干的这一行,是逆天命的,所以必须要缺一行。当拜门入艺时,师傅都会问我们缺少什么,但是这都是老天注定了的,会缺少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我是逆天的人,师傅在我入门时,便给我卜了一卦。我是的命是孤星命,注定孤独一世,因为我的命克所有亲人,我从小就是孤儿。我却要逆天命,在八零年,我四十岁时,我找到这里和那个女人结了婚。我是孤星的命,她也是,而且这里的风水也是差到极点,我想通过这一切来改变自己的命。”
“可是,三十年过去,那女人去了,儿子也走了,猫也走了。我的儿子是因为那个爆发富死去的,所以我要杀死他。虽然一切是命中注定,但是我就要改命。”
“不可能的。”我冷冷的回答一句。
他的眼神变得很恐怖,里面充满血丝,但过了一会儿,又显得十分的无奈。他摇了摇头,哀叹了好久,说,“就是不可能,你的出现不正是来打破这一切吗。我想杀死你们,但是你还是逃脱了一切。”
“何尝我又不是很累呢?”我也很无奈。
“你知道你的命吗,我知道.....”
“你,”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他笑着笑着,眼神在涣散,“我还是看不穿。”他倚在墙上仿佛睡着了一样,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但是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世间了。他的头正好和老太婆的遗像挨在一起,画面是那么温馨,可是这一切让人很悲哀。
我把安娴抱起,把她放在床上,她应该有个好梦,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胖子就让他待那里吧,我对他的一百八的体重也无能无力。
我走出小屋,站在天空下,我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天际。如果这世界有天堂,希望这一家人在天堂可以重聚。
远方,天空虽然一片漆黑,但是有一条光打破这黑暗,是一辆车在向这里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