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黄昏中渐渐来袭,凌乱和喜乐跟着大婶一起回到了她家。这是一座三居室的房子房子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的边缘是一条宽广的湖。湖里还有一群正在月光下沐浴的荷花,它们纯洁的姿态,优雅的身姿,把湖面装点得仙境一般,让人禁不住叹赏。
吃饭的时候凌乱和喜乐久久没见到男主人,只见大婶十岁的小儿子。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的丈夫也是被猫山的老虎给害了。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户人家?”凌乱继续问。
“因为这里离猫山近,大家都搬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搬,你不怕?”
大婶深情地叹了一口气说:“舍不得,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这里就是这个家的根。
听到这喜乐的心仿佛被岁月多情的手触碰了她的心,她温热的情绪里泛起了温馨的回忆。她也一样,有一个回忆里很温暖的家。
吃过饭凌乱和喜乐就到湖里泛舟去了。今晚夜色真好,月光雪白纯净,凌乱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喜乐,看着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淡雅的轻纱。
凌乱感觉到喜乐的身上有一股奇妙的引力在牵扯着他的心,无形的念想中让他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他不受控制地燃起了内心的“非分之想”。
其实喜乐何尝不也一样,她想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依偎着,听他均匀的呼吸声,听他安静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凌乱和喜乐就告别可大婶。
“我们现在要去哪?”喜乐问正在赶马车的凌乱。
“去明林镇。”
“去那干嘛?”
“师父说他在明林镇的一棵大榕树下埋了一本武功秘籍,他叫我找到它然后把武功练好。最后再去找我失散的哥哥。”
“哦,原来这样。”
“可是你知道明林镇在哪吗?”喜乐又补充了一句。
“先到附近的镇上,然后问问别人就知道了。”凌乱回答。
“哦,想不到你也变聪明了。”喜乐笑呵呵地说。
而凌乱却皱起眉头翻着白眼看着她,好像在说我什么时候笨过。
经过十天半个月的漫长折腾,他们终于赶到了明林镇上。
这是一个弥漫着浓重乡土气息的地方,土泥墙,土瓦房,还有柔软的土路。这里的人跟其他的镇子不一样,没有熙熙攘攘的闹市,没有络绎不绝的行人。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沉默地走着路,没有言语,没有噪杂,只有纯粹的宁静。
凌乱一边走,一边寻望这里的每一处角落。他在寻找着那棵最大的榕树,察看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从每一个路人的表情上,他察觉到这里是一个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地方。
他小心地防备,防备每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喜乐看到凌乱如铁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发觉了什么?”
凌乱看了她一眼,然后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沉默。
就这样在提防中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们走到了郊外,静静地在草地上躺着。
夜张开双手,慢慢地笼罩昏黄的大地,天空慢慢地熄灭了。
“是不是该回去了?”喜乐问正在眯着双眼的凌乱。
“去哪?”凌乱淡淡地回答。
“去镇子里找个落脚的地方。”
“哦,你不怕么?”
“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你在。”
“哦,那我们就走吧。”
很快凌乱和喜乐在一家客栈里住宿了下来,就在他们快要睡觉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的尖叫闪电般地从窗外闯了进来。
凌乱急切地走到窗边往下望,只见不远处阴冷的树影下站着几个穿白色上衣的少年用剑指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凌乱眨眼的瞬间,那些少年在凌乱的眼皮底下全部倒下了。紧接着,一只黑色的阴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带着那个女子消失在凄冷的夜色中。
凌乱赶忙下楼,朝着那棵树跑去,等他赶到的时候,那些白色少年也全都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一些零散的血腥味。
凌乱坐在桌边静静地思考着刚才的那一幕,捉摸那些人的来历。但是这对于涉世未深,对江湖几乎一无所知的他来说,他又能想到些什么眉目呢。
暗淡的烛光昏昏欲睡地亮着,喜乐走到桌边,敲了几下桌角,对凌乱说:“先睡了吧,明天还要去找…”
“嘘......”凌乱打断了她的话。
凌乱吹熄了灯,在月光照不到的一隅角落里,也许某个人正在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安静地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凌乱就打探昨晚的事情去了。在他向附近的店家询问的时候,他们都说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也没看到白色少年。最后他们反问凌乱,问他是不是看错了,凌乱没有回答他们就默默地低着头走了。他问喜乐:“昨晚那一幕明明发生得那么轰动,为什么大家都说没看见?”
喜乐表示无奈地对他眨眨眼说:“我怎么知道。”
凌乱在镇上的北边找到了那棵全镇上最大的榕树,站在堆满落叶的榕树下,他似乎闻到了某些异样的气息。他往树上看了一下,只见树叶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时而闪进几束耀眼的阳光。
最后在榕树根的西侧,他看到了一片落叶在空中盘旋,掉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看脚下的落叶,发现这边的落叶都长得比其他的树叶弱小。他再次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树叶,果真发现了榕树的西边长得比较稀疏。他用脚使劲地踏了一下脚下的泥土验证自己的猜想,当脚下传来空闷的声音时,他明白了这脚底下肯定暗藏有一间密室。
夜晚的时候凌乱开始挖掘密室了,当他看到密室里放着一个雪白密封的罐子时,他的心里微微一笑,但他把盖子打开时,他的心却落空了。罐子里什么也没有,是师父骗他,还是秘籍被别人拿走了?应该是被别人拿走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是不会说假话的。凌乱这样猜想。
喜乐看到凌乱一脸失落的表情,她已经猜出事情的一二来了,所以当凌乱走出密室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问。因为她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很难过了,如果再要他说出来,他一定会更加难过。
第二天凌乱一早就醒了,他笑着把喜乐叫了起来。喜乐本以为他会难过很久,但是从今天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已经把昨天的事给忘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喜乐问凌乱。
凌乱说:“出来那么久了想回少林寺看看师父。”
“哦。”喜乐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