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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面具的舞会

阳光斜斜射入我的怀里,冷冷的,我又被它抓住了。

忽然,好像有一个阴影挡住了阳光,在角落里特别阴冷。

我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

“起来!”他命令我,不带一丝感情。

“父亲大人。”鼻子很酸,好像大声哭出来,他的身边很温暖,对于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来说。“我没有妈妈了。”

逆着阳光,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同情,他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派对。我要把你介绍给世界名流。”

我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妈妈不是死了吗?这时候应该把生日派对改为葬礼吧。

“为什么?”我痴痴的问他。

“现在要开始你的生日派对!”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重复一遍的话。

我感到很生气。也许是母亲大人刚刚被人谋杀,我用我觉得最尖锐的声音问他:“我再问你为什么!”

他见我毫无所动,转身离开。走到门的地方,说:“这也是你的母亲所希望的。一个小时后,我希望看到和平时一样的你。”

妈妈所希望的?这个生日派对是把我介绍给贵族的绝佳机会,同时也是正式向大家介绍母亲大人的机会。向贵族宣布母亲大人不是小三,是沃森家族的女主人。

伊丽莎白那个贱人,就是知道这个,才在今天杀害母亲大人的吧。她就是想让生日派对变成葬礼,让母亲大人没有向大家说明身份的机会吧。那么外界的人只知道沃森家族只有她一个继承人。

伊丽莎白,成为沃森家族继承人的是我,不会是你这种人。

别忘了我可是拥有23岁记忆的成年人,你斗不过我的。

此时那些被我可以深埋的前世的黑暗因子一一觉醒了,他们都在叫嚣着。

我站起身,用手抹掉脸上肮脏的泪水。眼泪向来是最无用的。

沃森家族的继承人不需要软弱这种东西!

走到梳妆镜前,我扯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让你们见识一下21世纪的装扮吧。

海贼王世界的服装和妆容比起现代明显落后许多。

我会成为这场舞会上最完美的人。

走下楼梯的时候,灯光打在我的身上。那是前世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是我的女儿,她会成为沃森家族继承人候选。”父亲大人开门见山。

四周一片议论声。沃森家族继承人候选。

什么意思?我不是沃森家族的继承人吗?难道,伊丽莎白要和我争?

看向父亲大人,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但他并没有看着我,可以避开了我的目光。

虽然内心已经打碎了醋缸,我还是维持着专业的微笑。没关系,我不相信一个小屁孩可以斗得过我。得到沃森家族的财产和兵权,到达拉夫德鲁不是问题。

我走到父亲身边,同他一起应付各位贵族。同他们交谈不仅是认识,还是为了以后夺权获得更多的支持。

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伊丽莎白,此时她正像一只丧家犬,较好的面容因嫉妒而狰狞扭曲。我向她微笑点头示意。

她看到了我得意的表情,脸收缩的愈加扭曲,一言不吭,走了。

舞会过了大半,我倦意愈加深。

父亲大人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你做的非常好,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点头,朝着后花园走去,人们都聚在大厅,花园里极少有人。

坐在午后坐的藤椅上,仰头望着留有母亲微笑的阳台。夜空璀璨。

我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

“七七。”他的语气很平淡。

我站起身,欣喜的看着他,说:“小I,你也在这。”

“你是这场舞会的女主角吧。”他兀自的坐在我旁边的藤椅上。

“恩。”他的语气很冷漠,不像是花海里的那个他。

“沃森家族的继承人,身份挺尊贵的。”他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没有在意他的语气里带有强硬,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是我的好帮手,再或者,我们可以结伴去拉夫德鲁,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是个不变的道理。

“你怎么样?”我问他。

“我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养子,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

“海军世家,同我一样呐。”我打算开门见山,“你有想过去拉夫德鲁吗?”

他盯着我,久久不说一句话。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说:“不会。”坚定不犹豫。

“留下来继承洛克菲勒吗?”

“不是,在这个世界,我有想要做的事。”他抬头看向茫茫夜空。

我知道他不想说,也不便继续这个话题。“既然这样,我也不绕弯子了。”

“说吧,你的目的。我看到了,你在沃森?乌恰尔身边那假惺惺的笑。你的目的不仅是到达拉夫德鲁那么简单吧。”

“你听到乌恰尔说得了吧,我是沃森家族继承人候选人,而不是继承人。也就是说,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要和我抢夺继承人的位置。”

“伊丽莎白是家族的嫡子,而且她是露易丝家族的人。虽然路易斯家族已经没落,其影响力仍留在贵族之间。家族的其他人大多会支持她。而你母亲的家族大弱小,没有坚强的后盾。所以,你想让我帮你。”

“没错。”毫不避讳,这是我的真实目的。小I变了很多,他的社会经验远比我丰富,在他面前遮遮掩掩,只会引起他的不快。

“沃森家族的家主位置就这么重要吗?”他问我。

对于他的问题,我显得有点疑惑。家族的家主,不具有诱惑力吗?况且还是沃森家族的家主。小I也是在腐败奢靡的贵族间长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哦啊。

我说:“如果我没有得到家主的位置,而伊丽莎白继承了沃森家族。我和我妈妈的家族会被赶尽杀绝的。”我叹气,“六年前,露易丝家族没落的内幕你知道吧。”

“恩,伊丽莎白对你恨之入骨。她会杀掉你。”

“几个小时前,她杀了我的母亲。”我不打算隐瞒她,或许说出来能博得他的同情,对我的目的也有帮助。

他显得略感惊讶,随即笑笑,说:“大家族无论在哪,都是这么腐败呀。”

“她还只是个11岁的孩子。”

“她所生活的环境注定了她的残忍,又是一个大家族培养的杀人凶器。”

“得到家主之位,对我到达拉夫德鲁绝对百利而无一害。况且,如果你继承洛克菲勒家族,也需要同沃森家族结盟。选择她不如选择我。”

他讽刺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要继承洛克菲勒家主之位。”

什么?他不是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么?

“怎么了?”我问他。

“我只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养子,而洛克菲勒家族不止我一个养子。”

“他们也都是继承人候选。”

“是同我一起被捡到的,他是我的弟弟。”

“亲生弟弟?”

“恩,他已经被大家族的奢靡腐败感染了,你也是。”他看着我,他的眼中有一种叫做怜悯的眼神。

我不懂,为什么我会被可怜。

“在大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们被选中了,我们无可奈何。你必须要选择的。”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悲哀吗?”

尾田的海贼王是阳光的,而在阳光之下埋藏着无尽的肮脏。

“就如同萨博的家族一样,我们没得选择。”

他站起身,冷漠地说:“对不起,我没打算帮你。”

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我不懂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种人在这样的家族里不会活太久。他的性格使然。

“那你,来找我仅仅是为了和我说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吗?”

“不是,来这个舞会是作为洛克菲勒继承人的义务。而来见你,是我的意思。来这个舞会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德洛拉。”

“那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既然不是帮手,也不必礼貌对待。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低下头俯身在我耳边,暧昧的轻声说。

沃森家族被政府盯上了,危险级就在我们身边,你小心点。

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还沉浸在他所说的话之中,不明他的意思,他想表达些什么。沃森家族被政府盯上了,沃森家族的势力明显触及了政府的底线,被盯上是正常的事。但是他所说的意思没有这么简单。是沃森家族被盯上了危险还是危险级危险。他要我小心的是哪个?这个男人,不简单。

不,我们都不简单。我们都变了,已经不是花海中的那个我们了。还是这才是我们的真面目。

揉揉脑袋,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个时候的后花园特别寒冷,寒意逼人。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场阴谋,或者这场游戏就是尝阴谋。

开始我们都觉得这场游戏太简单,只要到达拉夫德鲁,我们就可以割据称王。其实不然,海贼王的世界是否真的有这么简单。那个男人所说的这是一场生死游戏。堵上的不仅仅是我们15个人的命,其实也包括了那个男人他自己的生命。这场赌局,涉及两个世界,不,或许这场赌局涉及了所有的叠合平行世界。他既然可以让我们割据称王,也想到了我们也许会为了独裁而引起战争,到时候已经不是一个平行世界的事了,或许所有的平行世界都会因此而崩溃。神是联系他们的锁链,湮灭锁断。

世间的因果律,有着超乎人类所理解的缘由。

我们沉浸在其中,我们无法自拔。

“问题是你们可不可以到达拉夫德鲁!可不可以在烽烟四起战争一触即发肮脏混乱的大海贼时代活下去!”那个男人永远看得比我们更透。

那个男人看到的是整个世界,而我们只仅仅局限于尾田所刻画的主角范围。

而我所经历的这些,或许就是尾田刻意隐瞒的世界的黑暗。然而我所经历的还太浅太浅,更深层或者说这个世界最黑暗的部分是什么?历史正文上的空白的100年,不,我想还没那么简单。

夜幕下的露水洗不尽后花园的肮脏,它纯洁的令人想毁灭。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舞会结束了,可是大厅仍是一派灯火辉煌。

“小姐?”女仆不知何时已走到我的身边。

“恩?”我慵懒的问。

“老爷让你去大厅,舞会快结束了。老爷想请你认识一个重要人物。”女仆谦卑的说。

重要人物?父亲大人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了吧。我要的不是她伊丽莎白一个人的命,我要的是他沃森?乌恰尔的家主之位。我要毁尽一切所伤害过我的。

调整心情,保持微笑走到父亲大人的身边。没有人看得出这是一个刚刚死了母亲的孩子。

父亲的身边是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和两个约莫13,14岁的孩子,其中一个是小I。洛克菲勒家族的家主和继承人。

洛克菲勒家族膝下无子,几年前在东海捡了两个养子,重点当作继承人培养,这是女仆刚刚告诉我的。

父亲大人向我介绍了洛克菲勒家族的人,我装作和小I不认识,向他们点头示意。就算小I以后不帮我,他的弟弟和这位老人不失为强力的助手,必须博得他们的好感,同时用能力向他们证明我才是沃森家族最合适的继承人。

宾客散尽后,父亲大人带我到他的书房。

要摊牌了吧。我使劲吸气呼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在这只老狐狸面前,我必须向他展示我没那么简单,我有能力成为沃森家族的继承人,而不仅仅局限于候选人。

“德洛拉,你懂我的意思吧。”父亲大人坐在沙发上,直视我的眼对我说。

“懂!不能让伊丽莎白的奸计得逞。向贵族们介绍自己,向贵族世界宣布我的母亲大人是沃森家族的女主人,我德洛拉是沃森家族的继承人,而不是他们所传言的小三的女儿。我会继承沃森家族。”我没有说候选人,我想让他知道我的目的是沃森家族继承人,而不是继承人候选。

“很好,只是还有一点你说漏了。”他看着我眉头微蹙,“我封锁了你母亲去世的消息,若使今天她去世的消息传开,贵族会怎么想你。在女儿的生日上,母亲去世。他们会认为你是不祥的孩子,必定会影响到你的声誉。”

“父亲,那伊丽莎白?”

“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只需要记住你的母亲大人是失足摔下楼,而不是被别人推下楼。伊丽莎白一直都在房间,她从未到过长廊。”

“父亲大人,那伊丽莎白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吗?”

“德洛拉,你不懂。一个月后举行你母亲的葬礼。你母亲是在一个月的今天失足摔下楼的。”

“不公平,母亲大人死了,为什么伊丽莎白一点事都没有?”

“德洛拉,别问为什么,在这样的家族,你只能问自己凭什么!”他的语气非常强硬,“如果你想为你母亲报仇,等到你用你的能力成为沃森家族的家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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